就可以離開。”
“要錢,要命,隨便你們選擇。要錢的話,我免費贈送一粒子彈。要命的話,就按照我說的話去做。”
張準冷酷的說道,話語裡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下面的大戶人家,你看看我,在驚恐之餘,又暗暗感覺意外。沒想到,張準還願意放他們一條生路。雖然說所有的錢財,都要全部交出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有一條活路,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要是不交,他們相信張準是絕對不會吝嗇那麼一枚子彈的。很快,他們就交出了全部的浮財、地契、田契、房契。
張準的這次打劫,絕對是成功的。從這些人的身上,敲詐勒索到足足超過五十萬兩的銀子,還有暫時無法清點的各種金銀首飾。還有幾百兩的黃金。到手的銀子,自然是速速運回去了萊州府。至於田契、地契、房契之類的,拿到手以後,就直接燒掉了。
一輩子甚至是數輩子的積蓄,全部都化為烏有,這些大戶人家的心情可想而知。但是,在虎賁軍的武力面前,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在灰溜溜的離開青州城的時候,他們都恨透了張準,發誓一定要說動濟南府的山東巡撫衙門出兵,將張準消滅掉。然而,就連他們自己,都沒有什麼信心。山東的明軍,真的能夠消滅張準嗎?
隨後,張準出現在青州府的知府衙門。這裡面,有很多的公文,是張準需要的。這些公文上記錄的資訊,涉及到方方面面,張準要全部帶回去,交給柳如是慢慢的研究。
他首先看到的資訊,就是鳳陽府的戰鬥結束了。起義軍最後沒有攻下鳳陽府,遁去了。向桐城方向遁去。楊一鵬等人雖然勉強守住了鳳陽,自身的損失也很大,根本沒有能力追擊。心有餘悸的楊一鵬一怒之下,參了洪承疇一本,說洪承疇動作太慢,亂軍都打到中都了,他還在陝西磨蹭,明顯是不敢和亂軍對陣。
楊一鵬在奏章裡,用上了“國賊,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語句,火藥味十足。崇禎接到奏章,覺得有道理,於是申斥了洪承疇幾句。洪承疇勃然大怒,隨即上奏章,指責楊一鵬無能,統帥數萬精銳,居然抵擋不住亂軍的攻擊,還差點兒丟了中都,驚嚇皇陵,同樣是滅九族的大罪。結果,楊一鵬和洪承疇之間的樑子,就這樣結下來了。
第二份引起張準興趣的資訊,卻是有關史可法的。原來,史可法在回去北京城以後,將自己在揚州城的經歷,如實的上奏皇帝。同時,還附帶了一份統計資料。資料的內容,說是崇禎八年新餉,除蠲羌外,酌解部六百八十萬石,歲出七百八十六萬石,額少七十萬餘石。換言之,就是以前的財政赤字,進一步擴大了。
“這個史可法,真是個愣頭青。”
“崇禎不找你的麻煩,找誰的麻煩啊?”
張準感嘆的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一方面跟皇帝說我到了揚州,搞不到錢,另外一方面又說,戶部的財政赤字越來越大了,這不是故意刺激崇禎生氣嗎?崇禎本來就因為錢糧的事情,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不貶斥你貶斥誰啊?
其實,在此之前,崇禎八年正月二十五日,崇禎就出帑金二十萬兩助剿餉,貯於開封,為會兵適中之地。出太僕寺金十萬兩輸西安,又留本省餉十萬兩。其湖廣餉十九萬兩資鎮筸等兵。四川留四萬兩,又鹽課二十萬兩貯於淮揚,防寇逸。
從上面這些數字可以看出,崇禎的內帑庫房,也是非常空虛了。剿滅起義軍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只贊助了幾十萬兩的銀子,還不如揚州的一個鹽商的家產的一成。他這個皇帝,也的確是做得夠悲哀的。提到揚州的鹽商,張準就忍不住心動。什麼時候去打劫一下這些鹽商呢?那可是富可敵國的存在啊!
三天以後,衡王也終於忍受不住了。在這三天的時間,墨煜的確只給他喝水,不給他吃飯,還故意端著香噴噴的飯菜,在衡王的面前引誘他。衡王餓的兩眼發綠,臉色都青了,不斷的噎著口水,差點要將自己的舌頭都吞下去。沒辦法,他只好在多個地方,又陸陸續續的嘔吐出大約十五萬兩的銀子。
一見到張準,衡王就哭喪著叫道:“張準,我什麼都給你了,你饒了我吧!你給我一頓飯吃,我快要餓死了!你給我吃幾塊肉吧!我每天沒有肉吃,不行啊!我從小就是吃肉長大的啊!張準,給我一點肉吃吧!”
張準一本正經的板著臉說道:“對不起,王爺,我們沒有準備你的飯菜。你的胃口太大,我們招待不起。你要是想吃飽的話,就到濟南府去吧!來人,來送衡王出境!”
朱由取微微一怔,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機會活下來。這個張準,看起來並不像是傳說中的那麼兇殘嘛!可是,想到衡王府辛辛苦苦幾輩子積累下來的資產,都全部被張準搜刮一空,甚至連最後的一個銅板都沒有留下,衡王又心痛得要命。
張準冷冷的說道:“告訴你們家的崇禎皇帝,要是他不遠離小人,我們就殺到北京城去!將他拉下來!”
朱由取當然不敢介面。
這種大逆不道的語言,他怎麼敢介面?
很快,朱由取一家子,就被攆出了青州城。張準果然是說到做到,只要他們的錢,不要他們的命。朱由取根本不敢埋怨,狠狠的吃了幾個粗大的餅子,急忙向濟南府奔過去。
“大人,怎麼不殺了這個狗王爺?”
有人感覺到不解。
“殺他做什麼?有必要嗎?這麼聽話的王爺,哪裡去找啊?下次再抓他,再問他要銀子。這樣的廢物越多越好。這樣的廢物越多,我們就越是省事啊!”
張準意味深長的說道。
眾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