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不服？好！打到服為止！
（0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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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本人的戰船靠近以後，虎賁軍指戰員赫然發現，那些日本戰船，居然是用鐵鏈互相連線在一起的。這樣的場面，瞬間就讓人想起了赤壁。要是突然間來一場大火的話……
日本人為什麼要將戰船連線在一起？估計是為了抗禦海上的風浪。他們的戰船，的確是太小了一點。或許，當初，日本人在橫渡朝鮮海峽，進攻朝鮮的時候，就是這樣乾的。
兩百多艘的戰船，全部連線在了一起，的確可以增加穩定性，保證航行安全。只要不是遇到暴風雨，都不會有事的。日本本土和佐渡島之間，並沒有強大的暴風雨。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有效的降低士兵暈船的可能性。
須知道，一般計程車兵，要是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的話，在海上漂泊，隨著海浪顛簸，是非常容易嘔吐暈船的，嚴重的話，甚至有可能丟掉性命。很多人都對大海有一種天然的畏懼感，很大程度上，就是來自嚴重的暈船的感覺。這種感覺，在江湖內河是感受不到的。
海軍和海軍陸戰隊的第一關訓練，就是防止暈船。如果第一關都無法透過的話，是無法成為海軍或者是海軍陸戰隊的。一般來說，在正常的情況下，一百個報名參加海軍或者是海軍陸戰隊的青年人裡面，只有一半的人，能夠透過這一關的訓練。
要是沒有接受過嚴格的暈船訓練，又要乘船出海的話，後果肯定是非常嚴重的。當初，李楊的炮兵營，從蓋州衛上船，一路來到佐渡島。在航行的途中，他們並沒有遇到暴風雨，過程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風平浪靜。可是，部隊暈船的後果，還是挺麻煩的。
到達佐渡島的時候，包括指揮官李楊在內，都已經是一團爛泥，根本不想動了。另外還有兩個戰士，在大海上，因為暈船的反應，實在是太激烈，引發了其他的疾病，而海軍又找不到可以醫治的辦法，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這個世界。
張凌雲的品字營，遲遲都沒有起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李楊的炮兵營，人數不多，暈船的後果，還不是特別的嚴重。但是，品字營就不同了。一千多個旱鴨子，要是嚴重暈船的話，減員恐怕要超過三成。這樣的減員比例，哪怕是張準也承受不起。
按照張準的意思，在天氣稍微暖和以後，所有第一遠征軍團的官兵，都要接受水上訓練，要學會基本的游泳求生技能，要有效的防止暈船。其中，就包括史可法和李覺兩人在內。他們兩個也必須做到，要學會游泳，要不會暈船。
事實上，從根本上來說，還是要擴大海軍陸戰隊的規模。隨著虎賁軍控制區域的不斷擴大，海島的爭奪戰、登陸戰，會越來越多。需要動用海軍陸戰隊打頭陣的戰役，也會越來越多。目前的海軍陸戰隊，已經無法滿足需要了。
張準已經規劃好，在佐渡島的爭奪戰結束以後，就抽調部分的海軍陸戰隊兵員，架構海軍陸戰隊第二營。目前的海軍陸戰隊，將會改稱海軍陸戰隊第一營，命名為“鯊魚營”。新組建的海軍陸戰隊，則命名為“劍魚營”。
有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組建更多的鯰魚營、黑魚營、鮭魚營、鱔魚營之類的。隨著虎賁軍控制區域的擴大，很多城鎮的城防軍，都可以取消了。這部分的兵員，在經過仔細的篩選以後，都將納入虎賁軍正規軍的行列。
“嘭！”
“嘭！”
“嘭！”
一發發的實心彈，持續不斷的落在戰船的上面，發出沉悶的聲響。這些120毫米口徑的鐵疙瘩，打在日本人的戰船上，還是非常有效果的。關鍵是，日本人將戰船這樣連線起來，使得實心彈基本上都不會落空。只要打出去，就會落在日本人的船上。
如果是打中人，自然是立刻將人體撕碎，又或者是乾淨利索的打掉某個部位。實心彈對人體的殺傷力，的確是太大了。那些日本人，可能根本沒有什麼感覺，就被打死了。又或者是，根本沒有什麼感覺，就已經沒有了一個胳膊，沒有了一條腿。
片刻的功夫，在日本人的船上，就已經是血跡斑斑。被打死的日本士兵，橫七豎八的躺在甲板上，屍體支離破碎，慘不忍睹。受傷的日本士兵，則痛苦的地上不斷的打滾，喉嚨裡發出可怕的聲響。甲板上的鮮血，慢慢的匯聚起來，然後傾瀉到海水裡。
兇悍的實心彈，就算沒有打中人，只要打中戰船，也會帶來嚴重的後果。呼嘯而來的實心彈，只要是落在船上，都要迸射出大量的木屑碎片，給旁邊的人，造成嚴重的傷害。如果實心彈直接砸斷了桅杆，砸碎了船艙，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日本軍隊基本上都是沒有盔甲的，就算有，也是簡陋的竹片製成的。只有比較高階的軍官，才有一套像樣一點的盔甲。這樣的防護，自然無法抵擋雜物的迸射傷害。好多日本士兵，就是這樣倒下去的。有人被雜物打中全身，血流如注，痛苦不堪，一時忍受不住，乾脆抽刀結束自己的性命。
其實，就是那些日本軍官，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在120毫米的實心彈面前，多好的盔甲，都是假話。只要是被實心彈砸中，哪怕是穿著手指厚的鐵甲，也會被砸成一團廢鐵。盔甲嚴重變形，裡面的人，自然也就跟著變形了。
更恐怖的是，要是鐵甲沒有被砸變形，而是被砸碎的話，實心彈帶著鐵甲的碎片，一起刺入人體，那後果就更加的誇張了。好端端的一個人，被破碎的盔甲，完全撕裂，根本分辨不出人形來。不但如此，弄不好，旁邊的人，也要深受其害。
有個小旗武士，穿著祖傳的黑色盔甲，帶著幾個士兵，氣勢洶洶的站在甲板的最前面，試圖發起第一波攻擊。結果，被實心彈砸到，自己固然是被打成了肉醬，身邊的幾個士兵，也被碎裂的盔甲碎片刺中，當場就慘叫著倒地了。
最怕的還是那些彈跳的實心彈。在落地以後，它們就胡亂的彈跳著，將運動軌跡上的一切障礙，都全部砸碎。無論這個障礙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它們會彈跳到什麼地方，更不知道應該如何的躲閃。一切，都只能是看日照大神的意思了。
站在原地的，或許沒事。躲避開去的，說不定反而被打中了。但是，也有可能，完全倒過來。有些日本士兵慌亂的東奔西竄的，試圖躲避跳彈的攻擊。但是，他們的到處亂竄，反而常常將他們送入死亡的漩渦，啊的一聲短促慘叫，跟著就完蛋了。
“啊！”
“啊！”
“啊！”
隨著炮彈的落下，慘叫聲不斷的爆發出來。
還有實心彈直接砸穿了戰船的底艙，海水不斷的湧入，導致部分的戰船，大量的入水，嚴重的拖累了其他的戰船。為此，那些日本軍官，不得不組織水手和士兵，拼命的向外面舀水。
人員密集的地方，實心彈造成的傷亡，往往是最嚴重的。在舀水的時候，幾十個人聚集在一起，要是有實心彈落下，後果可想而知。如果是跳彈的話，情況更是不堪設想。往往一發跳彈過去，一條直線上的人就沒有了。
湧入海水的船隻，船裡面的海水，都是鮮紅鮮紅的，裡面全部都是鮮血。用木盆或者水瓢向外舀水，就好像是將一盆盆，一瓢瓢的鮮血，向外傾瀉。即使不斷的有海水吹來，空氣中，依然凝聚著濃濃的血腥味。
那些日本軍官，根本就不在意受傷的人，他們只是不斷的吆喝著水手，要快速的靠岸。要是有士兵退縮了，害怕了，顫抖了，馬上就會被執行軍法。要說對自己人兇殘的程度，韃子都有所不及。
從戰國時代開始，日本軍官奉行的原則，就是基本不要傷兵，只要勝利。過程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結果。傷亡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完成任務。士兵的生命是不重要的，重要是軍隊的榮譽。
這種病態的指導思想，到乃木希典的時候，更是達到了巔峰狀態。軍官完全不在乎士兵的生命，只管一根筋的完成自己的任務。乃木希典除了發瘋似的將一波波的人送上去戰場之外，絲毫不懂得其他的靈活變通的辦法。
眼前的情況，就是如此。如果日本人將戰船散開，肯定可以有效的分散虎賁軍炮兵的火力。實心彈打木船，本來命中率就是很低的。木船分開以後，虎賁軍基本上沒有直接命中的可能。但是，日本人就是沒想到，要將木船分開。
或許，日本人是在擔心了，一旦木船都散開了，操縱起來，就有困難了。萬一海浪的湧動是不規律的，有可能將木船全部弄散了。為了保持整齊劃一的攻擊隊伍，日本人還是選擇了保持原樣。
“這些小日本！”
“欠抽！”
劉棟冷冷的說道。
“日本人到底怎麼回事？”
方賀也有點驚訝。
到這個時候，還不將連線起來的戰船解開，簡直是找死啊！實心彈算什麼？一會兒落下的葡萄彈，才是最要命的。日本人是不知道，還是不在乎？難道說，日本人真的想要這樣登陸嗎？
相川城的港口，可容不下這麼多的木船一起靠近。如此龐大的木船連線，一旦撞到港口上，說不定會四分五裂的。當然，肯定不會全部裂開，大部分應該都是完好的。估計日本人就是要達到這樣的目的。只要這些木船聯合體靠岸，他們就可以如履平地，蜂擁而上了。
要說人海戰術，真的不是明國的專利。所有的東方國家，都十分熱衷這樣的戰術，就是一擁而上。只要在人數上佔據絕對的優勢，就很容易取得戰鬥的勝利。在日本戰國的時候，日本人也將人海戰術發展到了極致。
當然，日本人的人海戰術，和明國相比，那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日本戰國，一場大戰，有三萬人參加，那就是真的大戰了。要是有五萬人參加，基本上是空前的戰役了。要是有十萬人，那就是大決戰了。可是，十萬人，對於明國來說……還不到一個軍區的兵力呢！
“管他呢！”
“自己送死，誰管得著？”
劉棟隨意的冷笑一聲，眼神逐漸的陰冷下來。
日本人的這個架勢，正好讓炮火大量的殺傷，挫挫他們的銳氣。現在李楊他們發射的還是實心彈，對日本人來說，絕對是仁慈得了。一會兒進入射程以後，李楊他們，肯定會葡萄彈之類的。到時候，有小日本受的。
估計是在朝鮮的時候，小日本還沒有被打怕，甚至是輸的不太服氣，所以才會如此的囂張。當初日本人偷襲大嵩衛的時候，就表現得十分的飛揚跋扈。這一次，虎賁軍就要讓日本人看看，明國人到底是怎麼打仗的。
其實，虎賁軍的很多高層，對於當年抗日援朝戰鬥，也是相當不服氣的。沒別的，就是沒有將日本人打痛了。在戰爭結束的時候，還有超過五成的日本軍隊，順利的返回了國內。
當時的明國，內憂外患的，寧夏叛亂剛剛結束，播州那邊的叛亂，又開始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日本人又來湊熱鬧。要是沒有寧夏叛亂，要是沒有播州叛亂，嚴重的影響了明國的國力，抗日援朝戰爭，後果肯定不是這樣的。
四十年前的抗日援朝戰爭，要是換了虎賁軍來打，絕對是全殲日本軍隊的結果。上來朝鮮半島的日本軍隊，休想回去一個。甚至，在全殲上岸的日本軍隊以後，虎賁軍還要順利發起反攻，將日本給滅了。沒錯，虎賁軍就是如此的囂張。
現在，日本人居然想要為四十年前的戰爭復仇，真是可笑。不過這樣也好，你不服，我也不服，咱們重新再來。就一句話，打到服為止！這一次，我們漢人主攻，你們日本人主守，看到底是誰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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