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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金本位 上

作者:慕容鵡
本章副標題:想看Economics啊?這不就Coming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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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自己去了美國經濟學學會應該侃些什麼呢?

我們的袁大師接完這個電話就有些神思不屬,草草地和三位大阿爾卡納吃完了晚餐。

送他們走了之後,這位新鮮出爐的經濟學博士十分難得地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點起了心愛的古巴雪茄,想起了裝逼的大事情。

經濟學之所以會成為二十世紀最煊赫的一門的顯學,因為人類經濟活動已經複雜到不得不靠專門的理論指導了。

而二十世紀之所以這麼亂糟糟的,因為經濟學理論趕不上國際經濟發展形勢。

其實這是人類文明的常態,人類終歸是要摸著石頭過河的,因為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具備後見之明的穿越者。

在這一點上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有著重大的差別。

自然科學被“想”出來以後只要拿起紙和筆演算一下行星的軌道,或者爬到高塔之上往下面扔一大一小兩隻鐵球,或者捉一堆果蠅來配種玩。

而人文科學“想”出來以後,一旦做起實驗來,輕則讓一個政治實體破產,重則讓全世界變成一片屍山血海。

從這個角度講,袁燕倏這種熟讀西方經濟學史和世界歷史的經濟學碩士真的“灰常口怕”。要知道他讀的歷史是全人類以白骨為筆,以鮮血為墨寫出來的。

對他這樣的穿越者來說,賺錢不賺錢的根本就是連CASE都算不上的小CASE。搞事不搞事才是他所要關心的大CASE。

而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又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間點,注意啦,這個時間點對經濟學家來說十分關鍵。

我們的袁大師要是早穿十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早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爭奪西歐和中歐霸權的法德矛盾,爭奪巴爾幹半島的俄奧矛盾,能不能維持歐洲均勢的英徳矛盾,引發一戰的三大矛盾不是靠單純的經濟手段就能消弭的。

他縱有屠龍術也沒法施展。當然啦,他一個賽里斯人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管歐羅阿爸的事情,歐羅又不是真的他的阿爸。

他要是晚穿十年,那就來不及阻止大蕭條的爆發,到時候全世界各個主要國家都自顧不暇,只好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罷了。

第二次世界大戰實際上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還是當然啦,他一個賽里斯人也只好硬著頭皮想辦法援共了。

1921年就不一樣了,還有將近七八年時間的他既有辦法削弱大蕭條的影響,也有辦法加強大蕭條的威力。

達成前一個目標,會不會有二戰也未可知。因為“我喜歡戰爭”的中二病患者畢竟是少數。

達成後一個目標,會不會有二戰也未可知。因為老歐洲說不定等不到二戰就全部赤化了。

回到之前的問題,袁燕倏要侃自然就要侃當前經濟學界最為關注的問題。

那麼除了資社之爭之外,還有什麼問題能讓他裝個大逼呢?

三個字,金本位!

實際上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講,第一次世界大戰對人類歷史最深遠的影響就是金本位制度的第一次崩潰。

注意啦,這個“金本位”並不單單指一個國家的貨幣制度,這裡指的是一個形成於1880年延續至1913年國際貨幣結算體系。

這個時期資本主義列強英國、美國、德國、荷蘭、一些北歐國家和拉丁貨幣聯盟(由法國、義大利、比利時和瑞士組成)全都實行最純粹的金本位制度——金幣本位制度,這就讓國際貿易有了順利進行的基礎。

金幣本位制度就是以黃金作為唯一的準備金,只有黃金具有無限法償能力。不管是中央銀行還是私人銀行發行的“銀行券(真正意義上的鈔票)”,包括白銀、銅和其他金屬或非金屬輔幣,都可以無限制地自由兌換黃金。

在這個金本位制度的全盛時期,黃金是各國最主要的國際儲備資產。而英鎊則是國際最主要的清算手段,黃金與英鎊同時成為各國公認的國際儲備。

英鎊之所以這麼牛逼,是由於當時牛牛就是這麼牛逼。於是形成一種以黃金和英鎊為中心的國際金本位制,也有人稱之為英鎊匯兌本位制(Sterling Exchange Standard System)。

然後一戰爆發了,各國包括日不落帝國停止銀行券兌換黃金並禁止黃金輸出。

戰爭期間,各國實行自由浮動的匯率制度,匯價波動劇烈,國際貨幣體系的穩定性已不復存在。於是金幣本位制宣告結束。

所以在一戰之後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沒了國際貨幣結算體系,各國之間還怎麼做生意呢?

好吧,其實大家不能做生意還是一個小問題,不做那就不做了吧,正好可以按照重商主義的傳統築起非關稅壁壘,從而保護各國的工農業。

這就是為什麼美利堅在1920年到1921年陷入了一場“小蕭條”。

不過失去黃金這個“貨幣之錨”之後,各國通貨膨脹不可避免地愈演愈烈。這個問題就大了。通貨膨脹可是會引發赤色革命的哦。

各國貨幣通貨膨脹又跟徳奧戰爭賠款這檔子事情聯絡在了一起,這個問題不但大了而且更加複雜了。

說了半天,說的就是1921年全世界經濟學家們面對的兩大現實問題:

第一,重建金本位制度。

第二,整理同盟國戰爭賠款。

這兩大問題還附帶著一個小問題,既然不能打不過蘇俄,那麼索性就把蘇俄再拖回資本主義國際體系算了。

不管是米塞斯還是凱恩斯,歐洲一大票經濟學家如今就在忙乎這幾件事情呢。

比起這幾件事情,資社論戰不過就是一場學術之爭罷了。

所以1922年有兩場重要的經濟會議,一場是春天在義大利舉行的熱那亞會議,另一場是秋天在瑞士舉行的日內瓦會議。

熱那亞會議就是各國以承認蘇俄為條件,壓迫蘇俄要承認沙俄之前欠下的外債。結果非常因吹斯聽,毛子和漢斯在場外互相承認,互免外債,進入了蘇德蜜月期。

日內亞會議是各國央行共同舉行重建金本位制度的會議,結果就是緩解了眼前的困局,種下了未來大蕭條的種子。

那麼我們的袁大師有辦法解決這幾個問題嗎?

有啊,太有了啊,歷史書上面都寫著呢,而且還是一勞永逸的做法……

“皮卡皮卡皮卡皮卡……”

“大師球行了。別號喪了!我推動歷史往‘正確方向’發展不就好了嗎?”

“宿主,你一定要正確啊,不正確的話,那本系統只好來一次真正的十萬伏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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