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頭疼懶得想
“顧夫人,請容許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
黃蕙蘭看著眼前的這位穿著晚禮服的年輕男子不由得微微溼身……嗯,失身……嗯,失神。原因自然就是因為這個公然包養小三的臭男人實在是太帥了啊。
這位南洋首富的二千金不是沒有見過長得好看的男子,也不是沒有看到過氣質出眾的紳士。可是這個袁鴻漸的長相氣質完美地融合成了一股鋪天蓋地而來的濃郁帥氣,燻得這位新婚少婦臉上發燙腳下發軟,也讓她這顆少之婦之心歡脫地跳了起來。
她心中的疑惑終於得到了解答,怪不得唐家十二妹哭著喊著要嫁給他呢。顧夫人不由得同情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伍二公子,發現這位仁兄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大概是被自己情敵的英俊程度給驚到了。
不過她立馬又有了一個不解之處,這麼帥的男人還要上姬院養小三幹嘛?應該我……嗯,我小姨養他才對啊!
照這麼說來的話,袁鴻漸身邊只有兩個女人那豈非正說明他實際上不是好色之徒,而是潔身自好的好男兒?這樣重情重義的好男兒就算讓我……嗯,我小姨當小三也是願意的吧。
好吧,不管哪個平行世界,全都是看臉的世界!
實際上,我們的袁大師今天的魅力值還沒有火力全開,也不過只有16點罷了。他經過這段時間的不懈摸索,最終發現在日常生活中16點魅力值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再高的話就會出現一些他本人也不能控制的狀況。
比如說麗蓮-吉許小姐和艾紐卡小姐姐每次見到16點魅力值以上的他都露出想要把他吃掉的那種表情,看著實在有些瘮人。
“袁先生,你好。”
公使夫人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豪門千金,她壓抑住內心的悸動主動地伸出了自己的玉手。然而袁燕倏見狀卻是一呆,這手抬得太高了一點吧……
哦,老子明白了,上流社會的高等華人就得來這個!
他趕忙上前一步,輕輕地托起人家的小手,腰向下一彎,頭往前一湊,來了一個十分標準且雅緻的吻手禮。
然後袁燕倏也不知道腦子裡面哪根筋搭錯,大概是被人家一身的珠光寶氣給hold住了。他興之所至地就來了一句法文:“美麗的公使夫人,見到你是我的榮幸。”
“美麗的公使夫人”眼神一亮,十分開森地用法文問道:“袁先生,你也會說法文?也對……你不會法文也不會把《濃情巧克力》的故事背景放到法國了。”
其實我們的袁大師法文水平也僅限於打個招呼來著,所以他馬上轉成英文問道:“顧夫人,你也看過我的《濃情巧克力》?”
“當然,袁先生你的大作我可是拜讀了好幾遍呢,寫的真是太好了。”
“顧……嗯,黃女士實在是過獎了,其實我只是……”
“咳!咳!咳!”
聽到了駱佳驤在旁邊的重重的“咳嗽聲”,黃蕙蘭和袁燕倏才發現這個場合似乎不太適合聊(tiao)天(qing)來著。
此時是12月18日的晚上七點多,他們正在中華民國駐紐約總領事館的大廳之中。這場接風晚宴參加的人並不怎麼多,除了他們幾位客人之外也就是領館內部人員了。
袁燕倏舉起拳頭放到嘴前輕輕地咳嗽了一下,神色一正地道:“黃……嗯,顧夫人,很高興認識你。如果你對文學有興趣,歡迎來我的文藝……嗯,文學沙龍。”
黃蕙蘭也正兒八經地回道:“袁先生,感謝你的邀請。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前往……”
她終於想起了正事道:“我有位‘朋友’也很喜歡袁先生的小說。冒昧地問一下,我能不能帶她一起來參加你的沙龍呢?”
這位紅娘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讓自己的小姨媽嫁給這位大帥哥……嗯,大作家。如果她不嫁,那就自己……嗯,再好好勸勸。
袁大師自然明白這個‘朋友’是誰,所以欣然回道:“對顧夫人和你的‘朋友’,本人那是歡迎之至……”
“顧夫人,駱秘書還有袁先生,對不起,打擾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男子插了進來,用廣東腔的國語打了一聲招呼。
駱佳驤和黃蕙蘭的表情馬上就有點不自然了起來,不過駱秘書還是開口介紹道:“鴻漸,這位便是秩庸公的二公子。”
所以說,這個時代的賽里斯人都不愛好好說話,要不是袁大師早有所料,哪裡會知道秩庸就是伍廷芳的號,可是其他人都是這麼理所當然的樣子。
現在他只好硬著頭皮道:“哦,原來是伍二公子,幸會幸會。”
這個還算是眉清目秀的伍二公子彬彬有禮地道:“袁先生客氣了,鄙人草字握霞。不知道先生你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真是的,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你這種主動送女的角色放到一百年後肯定被讀者噴成狗的好伐,人家就愛看往家裡收的,哪會愛看往外推的啊。
不行,我不能和這種人多接觸,會降低我的訂……嗯,逼格的。
“這個麼……”
他嘴裡敷衍著,腳上隱蔽地踹了一下駱世叔,後者立馬會意道:“二公子,還有兩位貴賓正在等著見鴻漸,我看你們不如改日再聊吧?”
袁燕倏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地道:“哎呀,駱世叔不提我還差點忘了啊。我們賽里斯人怎麼能失禮與友邦人士?二公子,兄弟我先走一步,恕罪恕罪。”
說著,他就拉著駱佳驤一溜煙地跑掉了。
他們兩人實在唱雙簧,不過真的沒有說謊。旁邊一間偏廳裡面確實坐著一老一少的兩位老外,
老的已經是五十出頭,一頭灰色的短髮,圓腦袋短脖子,身材壯實,氣質沉凝。一看就是軍旅出身;少的卻只有二十出頭,面目極為英俊,很有雅利安人範兒。
見到兩個賽里斯人進來,他們也站了起來。
駱佳驤這位一等秘書再次當起介紹人。
“德意志的貴賓們,這位就是yanshu-yuan先生。”
“鴻漸,這位就是專程從荷蘭來為你授勳的沙恩霍斯特(scharnhorst)伯爵。”
“很高興見到你,袁先生。吾國陛下看到你的文章之後說,想不到賽里斯人之中也有他的知己。並且他對你的才華十分欣賞,希望有機會和你當面交流。”
“坷垃閣下,謝謝貴國廢……嗯,皇帝的抬愛,鄙人不勝惶恐……”
對了,這個坷垃姓沙恩霍斯特,這兆頭不太好啊。
這個家族當中最有名的人物就是普魯士總參謀部奠基人,格爾哈德-約翰-達維德-馮-沙恩霍斯特伯爵(gerhardjohandavidvonscharnhorst)。在1802年他任柏林軍事學校校長的時候,在柏林搞了一個“軍事協會“,拉來一幫頭腦開放的軍官,其中就包括日後大名鼎鼎的西方軍事思想權威、《戰爭論》的作者--克勞塞維茨。這也是總參謀部的原型。
至於為什麼袁大師覺得兆頭不好,那是因為德國海軍曾經數次以沙恩霍斯特之名命名軍艦,這些軍艦的下場都不大妙啊。
一戰中的沙恩霍斯特號是一艘1907年下水的新銳裝甲巡洋艦,它是馬克西米利安-馮-施佩指揮的海上游擊艦隊的旗艦,後來被英國斯圖第率領的戰列巡洋艦擊沉於福克蘭群島海戰中。施佩和他兩個兒子還有兩千多名德國水兵和這條船一起葬身海底。
第三帝國的大西洋艦隊中的一艘戰列巡洋艦定名為沙恩霍斯特號,它曾擊沉英國光榮號艦隊航母,不過最終戰沉北角海戰。
不管怎麼說,沙恩霍斯特伯爵乃是普魯士軍事史上的重要人物,他的後代出任威廉二世的侍從武官似乎也是應有之義。後來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在他的戰爭回憶錄中把德國總參謀部稱作是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澤瑙的“嫡系子孫“。
“袁先生,請允許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副官施陶芬柏格(stauffenberg)先生。”
“你好,袁先生。”
“你好,施陶芬柏格先生。”聽到這個姓氏,袁燕倏忍不住問道,“不好意思,冒昧地問一下,你是哪裡人?”
這位英俊的德國青年當然搞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袁先生,我出生在斯圖加特附近的小城葉廷根。”
“哦,那麼你們的母親是格奈澤瑙元帥的後代嗎?”
對方有些訝異地說道:“沒錯,袁先生。”
“那麼你的年紀……嗯,請問你是不是還有弟弟啊?”
“我確實有兩個弟弟。”施陶芬柏格先生非常驚奇地問道,“袁先生,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麼……”
嗯,這就對了。這傢伙應該就是後來刺殺希特勒的那個獨眼上校克勞斯-馮-史陶芬柏格的大哥。而他們的母親就是剛才提到的“總參謀部兩位父親”之一的奧古斯特-威廉-安東-奈特哈特-馮-格奈澤瑙的後代。(筆者注:還是寫德國人好啊,名字都是一長串的。)
袁燕倏隨口瞎編道:“施陶芬柏格先生,我對貴國的陸軍建設歷史十分感興趣,讓德國的朋友為我收集了不少史料。因此聽朋友提起過你們的家族,所以才有了那麼一點印象。”
這家人就是典型的容克軍事貴族,父母都出身於高階軍官家庭,而他們的這幾個男丁後來也加入了國防軍。這麼說來的話,兆頭也不太好啊。
四人分賓主落座之後,德皇侍從官緩緩地開口道:“袁先生,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了吧?”
“是的,沙恩霍斯特先生。”
老者點頭道:“除了騎士爵位之外,陛下還會授予您每年十萬馬克的年金……”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請問這十萬馬克是金馬克還是紙馬克?”
旁邊的施陶芬柏格先生立馬說道:“袁先生,當然是……紙馬克了咯。”
袁燕倏心道果然是些窮鬼,連給年金都這麼小氣。什麼十萬馬克,不過就是兩百五十美金罷了。
今年1月份參戰各國簽訂的凡爾賽條約規定德國賠償額為49億英鎊,合330億美元,合1320億馬克,也就是說這個時候一美金還能兌換四十馬克。而在此之後馬克就開始了狂貶之路,到了現在的也就是1920年底一美金相當於四百多馬克。這還只是個開始,再過一年也就是1922年初,一美金就能兌換四千多了,而到了1923年11月,馬克已經貶值到了1美元等於420,000,000,000馬克(4200億)。在那個時候,一隻麵包就要一萬億馬克。
好吧,後世能和紙馬克貶值速度相媲美的那也只有金圓券了。穿林北腿做到了宋代以後的賽里斯人都沒有做到過的偉大事蹟,那就是消滅偽鈔。
“袁先生,你願意接受嗎?”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駱佳驤這位外交官終於是忍不住了,他開口建議道:“我們不如選個好日子辦個儀式吧……”
“不!”
“不!”
“不!”
廳內的三人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個不字。兩個德國人覺得這是威廉二世的瞎胡鬧,自然不願意公開了。而我們的袁大師也不大希望別人知道他成了一位容克。
他要是換張白皮還得是雅利安種的,那麼這個容克騎士的頭銜還是很有用的。憑穿越者的前知成為國防軍或者第三帝國的高層那是妥妥的。
現在他這麼一個黃種人,日後真的還能和納粹這些三觀不正的極端種族主義者們攪和在一起了嗎?
一百年後的世界上出現了很多具有當地特色的納粹組織,老歐洲各國也就算了,還有東歐國家,甚至蒙古和賽里斯這樣的黃種納粹。問題是後面幾個國家的新納粹看起來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正版的納粹看來都是劣等民族,就算不做成肥皂那也是沒有資格和真正的雅利安人平起平坐的。
袁燕倏是有點徳棍傾向,不過他可不是黃納,這點分際他心裡還是明白的。真的要影響小鬍子和第三帝國的決策,進而改變歷史程序,那也得用小錢德勒先生這樣的白手套。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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