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你們懂的,裝關鍵逼哪會這麼順利
“哐當!”
就在我們的袁大師第二次要裝一個十分關鍵的關鍵逼的關鍵時刻,陽臺門被侍者開啟,從門裡走出來了兩個人。這次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一老一少,兩位同樣身著晚禮服的男子。
滿頭白髮的老者臉上都是深深的皺紋,形容也有些憔悴,瞧著比年屆八十的老貝克先生還要蒼老一些。不過他有著一個大大額頭,兩條濃眉和一雙鷹眼,看上去就是一位深沉睿智之人。
而那位青年人也不過二十出頭,相貌頗為英俊,尤其是臉的上半部分和老者非常相似。
“啊,喬治。你果然在這裡。”
“哦,原來是你啊。托馬斯。想不到能在這裡看到你。”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啊啊啊???!!!
袁燕倏的心肝脾肺腎外加腦子都要被氣炸了,怎麼到了自己裝關鍵逼的關鍵時候,老是出這種么蛾子呢?
難道是因為我還沒有觸發關鍵事件,所以不能在喬治-貝克這個關鍵npc面前裝關鍵逼?
不過再怎麼生氣,他還是隻能維持這自己的紳士風度,隨著兩位貝克先生站起來迎接這兩個“不速之客”。
只聽站起身來的小貝克向那位老者恭敬地問候道:“你好,愛迪生先生。”
“路易斯,好久不見……”
等等,這老傢伙叫什麼來著?
托馬斯……愛迪生?!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袁大師立馬也滿面笑容地問候道:“你好,托馬斯-愛迪生先生。”
帶著“世界上最偉大的人物”、“美利堅的國寶”、“全人類的恩人”的桂冠的老者點頭道:“你好,你是……”
小貝克先生介面道:“愛迪生先生,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neo-yuan。”
“久仰大名。”風度翩翩的袁燕倏主動地伸出手道,“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見到你。”
大發明家和他握了一下手,帶著疑惑的神情道:“neo-yuan?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啊。”
他身邊那位年輕人提醒道:“父親,他就是被nypd和boi冤枉的那個中國人啊!”
愛迪生這才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那個中國人。看看我這記性,幸會幸會。”
他指著身邊的年輕人說道:“對了,這是我的小兒子西奧多-愛迪生。”
小愛迪生先生也彬彬有禮地向眾人問好道:“貝克先生,你好。路易斯-貝克先生,你好。”
“袁先生,真是幸會!我太喜歡你的《狄公案》了,而我的母親和姐姐們也是非常喜歡你的《濃情巧克力》。”
我們的袁大師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自己的粉絲,只好帶著矜持的笑容謙虛道:“哪裡哪裡,過獎過獎……”
五個男人互相通名寒暄,又讓侍者搬了兩把椅子這才一起坐了下來。
現在這張桌子上的主角自然不是我們的袁大師了,而是喬治-貝克和托馬斯-愛迪生這兩個老傢伙。
老貝克先生半開玩笑地問道:“托馬斯,真是讓我好奇。你居然不呆在實驗室裡而來這裡‘浪費’時間?”
“咳咳咳……”愛迪生先生咳嗽了幾聲,苦笑了一下道,“入冬之後我的身體不太舒服,米娜一定要讓我休息一下。這不就讓西奧多拉著我來這裡住兩天。”
他說的米娜就是比他小了二十歲的第二任妻子,米娜-米勒-愛迪生。而第二任愛迪生夫人在1898年所生的最小一個兒子正是袁燕倏眼前這位西奧多-羅斯福
一百年後的中國年輕人對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的印象有個非常因吹斯聽的反轉。
他們小時候知道的愛迪生是那位向母雞學習孵蛋的好奇兒童;也是那位用光的反射原理模擬手術燈效果,從而挽回自己母親生命的天才少年;還是那位說出“天才就是1%的天分加上99%的汗水”這句名言的刻苦發明家。
可是等他們長大之後,就會驚訝地發現那位好奇兒童、天才少年和刻苦發明家的居然還是一個……為人慳吝、心腸歹毒、手段下作的邪惡資本家!
尤其是和他的老對頭尼古拉-特斯拉比起來,托馬斯-愛迪生就更加顯得“小”了。這兩人的恩怨情仇那就不多說了。
不過特斯拉不但在科學成就上要遠遠高過後者,而且在個人道德方面也更加讓人讚賞。他放棄了交流電的專利讓全世界可以免費使用,要知道單單這項專利理論上可以讓他成為真正的世界首富。
當然,他不放棄交流電專利能不能活著成為世界首富那就不好說了。
而且尼古拉-特斯拉完美地符合人們對於“瘋狂科學家”的既有想象。比如他聲稱接受到了外星訊號,比如很多人說通古斯大爆炸是他搞出來的,比如還有人說他根本就是一個外星人……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老人家一輩子沒怎麼有錢過,死的時候也窮困潦倒。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年頭……好吧,不管什麼年頭要成為成功的大資本家,那就得為人慳吝、心腸歹毒、手段下作。
千萬別誤會,這不是說大資本家都是壞人。恰恰相反,大資本家當中真的有好人,而且是對社會極具責任感,對人民極有同情心,甚至關懷全人類命運的大好人。
在座的喬治-f-貝克先生就被譽為“他是美國態度最堅決的人,卻也是心地卻最善良的人。”。
同時代還有一位更加“矛盾”的大資本家,那就是“鋼鐵大王”安德魯-卡內基。這位大慈善家曾經說過,對金錢執迷的人,是品格卑賤的人。如果我一直追求能賺錢的事業,有一天自己也一定會墮落下去。
他是這麼說的,也真的是這麼做的,在1919年去世之前,他幾乎將所有的個人財產全都捐獻了出去,總額高達三億三千萬美金,這還只是本金不含利息的金額。
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卡內基先生使用不正當手段打擊競爭對手,甚至坑害自己的合夥人。1900年他為了壓迫自己的老朋友“焦炭大王”弗裡克降價,甚至派人搗毀了後者的工廠。搞得弗裡克威脅說要把他們兩人以前搞得髒事全都曝光以後,他才不得不罷手。
喬治-貝克、托馬斯-愛迪生、安德魯-卡內基……等等這些人之所以能成為大資本家,那是因為他們順應了人類文明中的資本主義階段的客觀規律。
而成為大資本家之後,他們本身就成了資本主義社會執行的客觀規律的一部分,也就是資本的人格化體現。
其實這就和一百年後的東方某大國關於“地主是好是壞”的爭論一樣,在一個階級矛盾尖銳的社會當中脫離一個人的階級屬性,單純談論這個人的道德品質那就是在耍流氓。
一位高尚的資本家就不剝削無產階級了?同理,一個愛國的大地主就不壓迫貧農佃戶了?
對袁大師這樣的有志於宣揚國粹的賽里斯人來說,托馬斯-愛迪生的人品不好有什麼關係,他身體不好那才是關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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