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冷冷看了他一眼,吩咐那兩名醫女,“瑤溪,讓人把孩子都抱回去,這裡就留你一個伺候,去,把硃砂的啞穴解開。”
“是,主子。”瑤溪迅速分配任務,兩名醫女乖順的抱著兩個粉嫩的小包子退出了桐花臺。
“雲洛然,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啊!”
“啪!”
硃砂的啞穴被解開之後,惡毒的怨恨咒罵尖叫聲衝口而出,卻在下一秒被人拎了起來,狠狠的一記響亮的耳光甩上去!
然後如丟垃圾一樣扔開。
被摔在地上的她“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沫,其中竟然有兩枚帶血的牙齒……
“毒婦,你再詛咒一聲試試,我不介意拔掉你的舌頭!”皇甫夜俊美臉龐冷若冰霜,眸如刀刃,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著她,森然警告!
打她,都是髒了他的手。
“姑爺,您動作真快……”就站在離硃砂不到一米,沒來得及出手的瑤溪瞠目結舌。
“……”被扔下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的洛然撫額,粉唇上的笑意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然兒,他交給我處置。”打完了硃砂,皇甫夜轉身,用腳踢了踢憎恨地瞪著硃砂的明若鏡。
“唔,你想怎麼處置?”不會殺了吧?這樣會破壞她計劃的,她還想讓明若鏡去折磨硃砂呢!
“廢掉全部武功,毀掉丹田,讓他絕無重修的可能。”輕易就看出她的意圖,皇甫夜寵溺的一笑,從薄唇間吐出的話語卻極其冷酷無情。
明若鏡身體動了動,抬眼看了皇甫夜一眼,苦澀一笑,閉眼認命了,他知道,他沒殺當場他,就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夜,對不起……
明若鏡在心底悔恨的喃喃道,霍然睜眼,恨意如骨的死死瞪向摔在一旁吐血的硃砂——硃砂,我明若鏡,絕不會放過你的!
“嗯,那你隨意,先點了啞穴。”
洛然眯眼一笑,擺擺手,起身慢慢的往門邊走去,“瑤溪,先給硃砂喂一顆‘紅粉白骨丹’。”
——她愛容顏不老,以容顏為傲,她偏反其道報復她,送她一枚藥王谷高層出品的“紅粉白骨丹”,讓她迅速衰老如老嫗,青春不再!
“然後,挑斷她的手筋腳筋,一點一點的把她全身的骨頭捏碎,再把她的牙齒全部拔出來……杜絕她以後找到咬舌自盡的機會。”
“第三,既然她那麼擅長蠱術,就讓她也嚐嚐被蠱蟲入體的滋味……嗯,不用那麼惡毒的,普通的不會傷人命卻會讓人痛苦萬分,恨不得去死的那種就好。”
洛然一腳跨出門檻,慵懶的深了個懶腰,黑瞳森然詭譎的回頭,“最後,明若鏡,硃砂就交給你了,你以後要怎麼折磨她,是你的問題,但是,在她正常壽命耗盡死亡之前,你不能踏出這個地方一步!”
她不會殺他,但是她會軟禁他,這就是身為幫兇的他所要付出的代價。即使他是被利用的。
她會讓他們互相折磨到死——硃砂不死,就是在精神層次上虐明若鏡,提醒他,他被這個女人怎麼樣欺騙利用的恥辱,他的愛與自尊又是如何被她背叛踐踏如泥的!
他有多愛,就有多恨。
越是純粹的人一旦恨起來,劍走偏鋒,就會永遠都走不來了,恨跟報復,將是他餘生的唯一支撐。
至於硃砂?
呵呵,她覺得,剛剛的處置已經足夠了……漫長的生不如死,足夠讓硃砂悔恨發瘋了,生不如死遠比死亡還要讓人崩潰絕望。
“啊,對了,硃砂。我想有件事一定要告訴你才行。”像想到了什麼,洛然笑顏如花,一字一詞化作最殘酷的詛咒荊棘,牢牢的勒住摔在地上口鼻還沒能停止溢血,頭暈眼花的硃砂的脖頸與心臟——
“剛剛我抱著的孩子,是我跟夜親生的兒子,老天有眼,捨不得讓我骨肉消亡。”
洛然隱瞞了失去一個孩子的真相,因為,沒有什麼比硃砂處心積慮要除掉她跟孩子,到最後她們母子都活了下來更能打擊硃砂了。
什麼——!眼角怒得裂開,硃砂眼前一黑,竟然被激得再度吐出了一口鮮血,硬生生的昏厥了過去。
而明若鏡,呆了呆後,蒼白如紙的臉容上倒是浮現了一絲髮自內心的笑意與釋然。
“恭喜。”他啞然對蹲下來的皇甫夜道,閉上了雙眼。
這樣,他的罪孽就沒有那麼深了,至少,夜的孩子沒有被他害死。
“……”皇甫夜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譏諷神色,抿了抿薄唇,不發一語的點了他的啞穴,手掌冷酷的貼到他小腹上,真氣狠狠的一催!
“噗——!”
劇痛瞬間穿刺全身,明若鏡面容扭曲,冷汗如水般滑下,額頭與頸子上青筋直冒的仰起頭,慘烈的噴出一口鮮豔的血霧,神色萎糜,痛得幾乎要當場休克!
“瑤溪,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皇甫夜起身,淡漠的吩咐站在一旁的瑤溪,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
“然兒,夜深了,我們回去安寢吧。”他擁住站在門口的她,輕聲道,眼眸之中,霜華流淌,清冷朦朧的月光掩蓋住了他眸底傷痛的波濤洶湧,亦掩蓋住了他過分蒼白的臉色。
今晚,是最後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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