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男孩姓甚名誰,不過剛才他那漂亮的一箭,簡直就像冬天的一把火,將孟星河的小命救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馬守臣兩兄弟帶著一干衙役,急急忙忙的進來。將春香樓圍的水洩不通。孟星河乘勢和杜如晦竄進軍隊之中,被眾數衙役保護起來。
“拿下!”關鍵時刻,杜如晦恢復了他尚書大人的氣勢。他仔細盯住小鬍子男人,頗為霸氣道:“前朝餘孽,殺無赦!”
聲音咄咄逼人,不容半分商量的餘地。杜大人身邊的眾衙役,立刻撲了過去。
由於先前一箭打斷了小鬍子男人的刺殺計劃,現在惹來了如此多的官兵。小鬍子男人手中長劍一抖,春香樓中一片刀光劍影,血腥的搏殺拉排開來。
眾數衙役手持大刀,蜂擁撲去,小鬍子男人劍如流星,一招使出就有一個年輕的衙役喪命。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人沒擒住,自己計程車兵就死的七零八落。杜大人一聲喝令,“弓箭手候命,全力緝拿這個反賊。”
一道命令下來,十幾個士兵成一字排開,手挽強弓,嚴正以待。
“放箭!”
“唰唰唰!”眾士兵手中的弓箭就射了出去,小鬍子男人揮劍拼死抵抗。杜大人有條不緒指揮手下計程車兵,見反賊在強弓之下,依然勢如破竹,劍下傷人。他順手奪過一士兵的強弓,挽如滿月。
杜如晦也能開弓??
孟星河只差沒有瞪爆眼!歷史傳聞杜如晦是文臣,今天居然力挽長弓,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得心應手,沒有絲毫彆扭。
乖乖!歷史也不完全是對的,孟星河暗自咂舌。見杜大人奪過一把弓箭,馬步輕扎,熟練地引弓射箭,瞄準小鬍子男人的胸口,沒有絲毫猶豫,“嘣!”就是一箭射出。
端的是好箭法。孟星河這個外行來看,杜大人武功方面還是有兩把刷子。
小鬍子男人身處箭雨之中,見杜如晦暗箭襲來。他身子一轉,反應不算太慢,手中的軟劍當空劈下,解了自己危機。慌亂之中,見小鬍子男人腳尖一點,一個燕子抄水,居然從空中舞劍而來,目標直指被士兵圍住的杜如晦。
他這一擊,可謂出人意料。幾個擋在杜如晦近身的衙役上前阻攔,已被他誅殺劍下。
解決了攔在杜如晦身前計程車兵,小鬍子男人手中軟劍一刺,如一道流光洩玉逼進杜如晦的胸口,不出意外,杜如晦一定慘死他的劍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孟星河不知從哪裡撈來了一把弓箭,歪歪斜斜地射了一箭出去。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杜如晦那老頭,反正無師自通,胡亂射出去一箭,手已經被弓箭反彈的餘力震的瑟瑟發抖。
“啊!”像是慘叫,聲音尖銳而響亮。
孟少爺放眼望去,見自己剛才那一箭,不偏不移,正射在了小鬍子男人的肩頭,頓時染紅了他半片衣襟。
孟少爺心中大喜,頭一次射箭就中了標,值得慶賀。小鬍子男人感覺肩頭一涼,身子失去了重心,半空中胡亂刺了杜如晦一劍,腳尖後墊,人已向後飄了去。
幸好小鬍子男人那一劍沒有要了杜如晦的老命,只割破了他胸前的衣襟,開了一道口子。眾人見孟星河箭下救主,化解了危機,還傷了刺客,立刻發了瘋向小鬍子男人衝去。小鬍子男人見今天兩次誅殺杜如晦不成,如今又身負重傷,見多數士兵向他衝來,從腰間取出三顆紅色的圓球,往地上一扔,整個春香樓立刻被紅煙瀰漫,小鬍子男人趁霧跳窗而出,一手手持劍,一手捂肩,目光狠狠瞪了孟星河一眼。
一會兒功夫,煙消雲散。春香樓內屍橫片野,處處一片狼籍,剛才激烈的打鬥,幾乎掃了整個春香樓的場子。馬守義戰戰兢兢來到杜如晦身邊,將杜大人攙扶住,滿臉凝重道:“下官該死,讓大人受驚了!”
他何止是該死,依律當誅殺全家。桃源縣出了反賊,與他這個縣令脫不了干係。要是杜如晦慘死在桃源,恐怕他馬家一族想必要被滅門了!
杜如晦受的不是重傷,幸好孟星河胡亂一箭救了他一命,算起來孟星河今天已經救了他兩命了。他也是久經沙場的人,刺殺的風波沒少遇見,正了正聲音道:“反賊受了重傷,一定藏匿在桃源縣內,即日起,徹底盤查桃源進出人物,勢必將反賊繩之於法!。”
“遵命!:”馬守義暗自擦了把冷汗,幸好杜大人沒有遷怒自己。否則,單憑今日之事,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下面的工作有馬守義嚴密部署,杜大人安定心神後來到孟星河身邊,感謝道:“小兄冒死相救,老夫銘記於心。小兄傷勢如何?需不需要老夫叫縣醫來為小兄看看?”
杜大人關心地問道,今日在場眾多官員,唯獨只有孟星河一人冒死前來,兩次救他脫險,單憑心意,就知道孟星河並不是虛情假意之徒。
孟星河看了看自己的傷,還沒有杜如晦所受的傷重,笑了笑道:“先生待學生如同門生那般,學生若不來相救,那就是忘恩負義之徒,苟活在世上,只怕落入笑柄。見先生現在無恙了,學生也就放心了。”
他誠摯說道,沒有半分虛假。要不是杜如晦出現在縣衙替他平了冤屈,哪有今日孟星河的風光,只怕早就被馬家兄弟在大牢中毒害了。不過想到剛才差一點就命喪小鬍子男人的劍下,他的心中就有些後怕。看樣子以後捨己救人的事還是少做,弄不好連小命都搭上,那就虧大了。
在為自己考慮的時候,孟星河突然拍了拍腦袋。要說感謝,他必須感謝一個人。就是先前那個全身上下吊著大雁的男孩。
想到那個男孩,孟星河四下尋找,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心中失落的時候,他的幾個難兄難弟來到了他的身邊。
“孟兄!你還好吧?”柴少和孟星河走的最近,自然第一個前來慰問。雙手在孟星河身上摸來摸去,看少沒少哪塊零件。
“孃的!”孟星河心中痛罵!老子被人砍的時候,你們幾個就縮起來當烏龜,現在風平浪靜了,又想出來撐面子了。我日!鄙視你們!
心中萬分痛恨柴少這個損友,不過,在這個時候他能上來安慰,也算有點兄弟情義。孟星河嘿嘿一笑道:“柴兄,你放心,就算你掛了,老子也掛不掉的。”
“那是~~那是~~。”柴少接連嘆道:“要不是施雨小姐的弟弟,你只怕早就去閻羅殿點名去了!”柴少不屑地嚷嚷著。
孟星河不解:“什麼施雨小姐的弟弟?你腦子秀逗了吧!老子是活生生在刀口下逃生的,沒死算老子命大,換做是你,早就被人穿個透心涼了。”
孟星河狠狠地搏擊柴少兩句,柴少還特不情願,當著孟星河的面,嚷嚷道:“孟兄,剛才是誰在小鬍子男人的劍下將你救出的。你不會連這個也忘了吧!”
像是在講故事那樣,柴少刻薄地還擊於他。孟星河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射箭救他的人居然是施雨小姐的弟弟。他正愁找不到救命恩人,現在可讓他找著了。
“他在哪裡?”孟星河急切地問了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怎麼也得說句感謝的話吧!
“哦!他在春香樓的廚房!”柴少恩恩了兩句,孟兄不過才離開幾月,怎麼連施雨小姐的弟弟都不認識了。“對了孟兄,你最好別去,他那人很難交流,弄不好你還得吃他的拳頭。我看,你不用去感謝他了。”
柴少好心提醒道,孟星河不以為然,漫不經心道:“一個小屁孩,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他到不會吃你,只是他手中的箭,可能會射向你的屁股,不信你就去試試!”
“日!他難道是神!”孟星河罵了兩句,他還沒有見過如此牛皮的小孩,比他還有原則!
柴少聽後,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孟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桃源縣薛仁貴的大名,只怕不比你花柳先生差吧!”
“薛仁貴?”耳熟!孟星河扣了扣腦袋,記憶中好像有這麼一號人物。不出半秒,他終於想起來了:“我靠!薛仁貴?唐太宗的應夢賢臣!在歷史上,一個絕對和杜如晦一樣牛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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