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後面的仙子姐姐,孟星河心裡就像吃了糖一樣甜。這女人憑空出現,甚至連孟星河是好人還是壞人都不知道就和他回家。
難道是最近自己變的迷人了,連仙女也會因為我而思戀凡塵?
不知道這個仙子姐姐傍上自己究竟為何,不過他先前在船上的時候沒有了結自己性命,已經排除了她暗殺的可能。只要生命不會受到威脅,孟少爺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白撿一個仙子回家當丫鬟使喚也比在外面花銀子買一個強。秉承不浪費資源的想法,孟星河坦然接受了仙子姐姐入住自己的胭脂店。
“仙子姐姐,訴小弟冒昧,還未請教芳名?”孟星河嘻嘻笑道。一雙眼睛猥瑣遊走在仙子姐姐身上,奈何仙子姐姐的衣衫太過寬大,看不出具體情況如何。只讓人覺得她身上有種高貴的氣質,與世間女子大不相同。
“不知道。如果你喜歡,可以叫我“劍””仙子姐姐緊握手中白玉寶劍,慢慢向前面走去。
“濺?”我靠,誰給你起的名字,我找他拼命去。如此漂亮的仙女,他的父母居然給他取名為“濺”還有沒有的功德心、有沒有愛心。孟少爺為仙子姐姐奮不平,甜甜道:“我怎麼可以叫仙子姐姐“濺”呢,我還是叫仙子姐姐好聽些。仙子姐姐、仙子姐姐。。。”孟星河多叫了幾聲,甜死人不償命。
仙子姐姐細細的眉頭微蹙,平淡道:“隨便你,姓名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有沒有無所謂。”
得,算我自作多情。孟少爺收起笑臉,在這個仙子姐姐面前,他連耍嘴皮子的機會都沒有。看來天上的仙子是很難對付的,孟少爺就是活生生的先驅者。
兩人再無話題,孟少爺幽怨的走在前面開路。不多時刻,就來到他的胭脂店前。
“咦~~今天怎麼那麼多人,生意開始好轉了。”撥開圍在胭脂店前的一些粉頭,孟星河慢慢向裡面一望。
滿懷信心的他,只是小小一撇,臉上頓時烏雲密佈。也不顧周圍擁擠的人群,孟少爺直接開出一條路,衝到了店裡大聲罵道:“誰他媽敢在老子地盤上砸場子,閒命太長了嗎。”
孟星河氣憤的罵了幾句,看見好好一個胭脂店已經被人砸的稀巴爛,胭脂水粉灑落一地,幾個賣東西的小姑娘躲在遠處連大氣都不敢出。而柴少那廝不知道龜縮到哪裡去了,孟星河氣血上湧,從來沒有此刻那般憤怒,吼道:“柴少,你給我滾出來。”
眾人看見孟星河就像洪荒來的野人那樣,都不敢上前勸導。樓上聽見下面大廳中有人在怒吼,聽那聲音似乎是孟少爺在嚎叫。片刻功夫,就聽見啪啪啪一陣踏地聲頻頻傳來。柴少領著薛仁貴和羅峰二人,十萬火急趕來,見孟星河回來,就像看見主心骨,臉上憤怒的表情隔老遠就能看見。
還沒等孟星河開口,柴少立刻接話道:“三弟,我們樓上說話,這裡不方便。”
看樣子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不會有人來砸自己的場子。孟星河光著膀子就走上了樓去。臨走時,衝著後面的仙子姐姐道:“仙子姐姐,這裡就是我們的家,我叫人為你準備房間。”
孟星河話才落口,就看見外面那群看熱鬧的人中,漫步走出來一個,絲巾半遮面,手挽白玉劍,恍若仙女下凡塵的白衣女子。
樓上的人,除了孟星河之外,皆是看的目瞪口呆。柴少多看了幾眼,連口水都流了下來。道:“孟兄,這仙子是你在哪裡搞的好貨,得到她,你就算給我天下我都不換。”柴少連那女子的面相都未曾見過,卻是被仙子姐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打動。
“滾,上樓說正事。”孟星河直接賞給了柴少一個白眼,這仙子看得絕對碰不得,沒看見她是帶劍的嗎?繞開柴少,孟星河直接上了二樓連熱水澡都沒有洗,就換了一套衣服出來。
柴少幾人在短暫的失神之後,也顧不得欣賞仙子帶來的震撼,直接來到二樓。
在二樓大廳中,看見孟星河換了一身行頭出來,整個人從頭到尾徹底煥然一新,完全就是一個瀟灑的風流才子摸樣。孟大哥好帥。三人目光一顫,呆呆注視了很久。
沒辦法,這次來江都,以前所有的舊衣服,除了那件青衫之外,全被薛施雨收沒收了。現在無衣可穿,只好把薛施雨準備的衣服拿出來取暖,哪知道每件衣服都如此耀眼,就像是替自己貼身打造的,穿在身上舒服不說,那種英俊瀟灑的氣質,襯托的特別英挺。
找到一個座位坐下,抱起一旁的熱茶灌了幾口。孟星河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冷冷道:“二哥,說吧,下面的事究竟是誰幹的。是不是孫龍?”
孟星河的話異常冷傲,但依舊很平靜喝著手裡的茶。在江都要說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人,除了馬家之外屈指也能指出,那就是孫龍。
深知這個三弟比誰都邪氣,惹惱了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柴少心裡立刻來底氣,一五一十道:“今天孫龍趁我們胭脂店一個主事的人都不在夥同城南的小刀門,砸了我們的胭脂店,還揚言說。。。。”
柴沒一句話咽在嘴裡沒有說下去,孟星河聽後臉上不喜不怒,慢慢將手中的熱茶喝完,緩緩道:“還說了什麼,二哥,我現在發現你怎麼越來越沒有男人的氣概了,難道是被女人磨平了身上的霸氣?”
柴少一聽心裡面頓時火了,那孫龍夥同另一夥江都的惡勢力,都踩在自己頭上,心中早就吃了炸藥那般火大。“三弟,那孫龍今天放下話來,說讓你永遠做不成男人,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我儘量精簡了。”生怕孟星河聽後發怒,柴少已經做好了他摔茶杯的準備。
“哦,屁大的事,還以為是揚言要滅我全家呢。”孟星河邪邪一笑,手中緊握的茶杯已經嗤嗤作響。“二哥,放下話去。不管是孫龍的斧頭幫,還是那個城南的小刀會,三日後大家做個了斷吧,到時候誰要是不來,誰就不是男人。”
看見周圍三人好像不習慣自己的冷靜。孟星河淡淡一笑:“三日後江都再也沒有斧頭幫和小刀會的存在,你們當中誰要是看不慣血腥場面的打打殺殺,就留在胭脂店看鋪子。”很隨意的說了一聲,孟星河已經起身往他的房間走去,路過樓梯口的時候,手中一直拿著的茶杯,嘭的一聲被他砸在地上,頓時摔個粉碎,聲音之大,連樓下那些看熱鬧的街坊鄰居都嚇了一條。
“草泥馬,老子讓你生生世世都做不成男人。”
孟星河粗口一出,身後三人才感覺到他由來已久的憤怒是多麼濃烈。這時他們才知道,孟星河的怒氣並不是表現在臉上。關鍵時刻顯露出來,簡直比洪水猛獸還可怕。
“######”
事情過去三日,三日之後,柴少遵循的孟星河的話,向孫龍下了戰貼。地點就是江都城內一片廢棄爛院子中。
犯人者、人恆犯之,殺人者,人恆殺之。是時候該堅決一切了,知道自己的人數比不上孫龍,何況現在還加入一個小刀會在裡面,那更是天壤之別,趁兩個幫派還沒有合作牢固的時候一舉消滅,就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孟星河能發出挑戰的信函,早已經估算好自己的實力。薛仁貴和羅峰加上自己和柴少的三角貓功夫,另外柴少從外面招收一些熱血青年進來補充人數,已經有一定的實力和孫龍背水一戰。
外面飄著小雨,天氣灰濛濛的放佛蓋了一層沙布。胭脂店二樓的大廳中,二十來號人在孟少爺的帶領下,皆是露出興奮的神色。這些都是江都出生貧苦的青年,平時早就受夠了兩個幫會的欺壓,空有一身孔武之力,找不到地方發洩,現在孟星河組織了這次為民除害的行動,正中他們的心意,誓死要把孫龍在江都的地位連根拔起才甘心。
對柴少找的人,孟星河絕對放心,能拉攏在一起,想必對孫龍都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有仇恨的人,拼起來才會義無反顧。
幸好古代對管制刀具的管理,沒有現代那麼嚴。孟星河自主設計,特意叫柴少去鐵匠鋪花重金照著樣子打了幾十把鋒利的砍刀作為對戰的武器。將這些冷兵器分配到每個人手裡,孟星河比較認真道:“記住,從現在開始,我們已經沒有親情、沒有愛情、甚至沒有友情,誰要是不想去了,到我下面的鋪子領十兩銀子回家,想去的,就給我振作精神,完成上天賦予我們的責任,滅了孫龍。”
最後一句話,孟少爺吼的蕩氣迴腸,那些青年皆是精神一振,拿著手中異常舒服的砍刀,舉過頭頂道:“滅了斧頭幫,跺了小刀會,剷除江都所有的惡勢力,還我太平盛世。”
嘩啦啦,一聲聲堅毅的聲音吼出。站在孟星河身邊的薛仁貴和羅峰二人,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戰場上,馬上就要嗜殺千萬敵軍。這種熱血的方式正是他們一生追求的生活,心中就像有千把火在燃燒,振奮吼道:“殺殺殺,殺盡天下所有惡人。”
很隆重的誓師宣言,很熱血澎湃的場面,孟星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將手中的砍刀別再腰上,一個人帶頭向樓下走去。
他身後跟了二十來號人,全部將砍刀插在腰上隨孟星河一同出了胭脂店,向爛院子方向奔去。
天上的雨在此時越下越大,淋漓中,孟星河一人當先的背影,讓身後二十多人看在眼裡。眾人握緊砍刀的那隻手,卻是越來越緊,越來越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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