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皮糙肉厚,那是那麼容易就能詛咒死的。聞之空氣中一股淡淡的海底香泥清香,這妞居然抹得是長安的名貴水粉“螺子黛”呀!這些天孟星河沒少學習胭脂水粉的識別方法,已經慢慢過渡成此中的行家。尋著這股獨特的香味,孟星河躋身走進三人之中,嬉皮笑臉的看著呂岩作畫,當然孟少爺的淫光多少停留在呂凝的身上。
看不出平時緊身包裹下的身材居然如此之好,臀寬腰細每一分寸的搭配都是恰到好處,端的是一個水靈的江南美人。可惜就是太潑辣一點,否則也不愁嫁不出去。孟星河獨自嘆息一聲,好像替呂凝的悲慘遭遇表示同情。
呂凝秀眉一蹙,這惡人真是無處不再。看他緊貼在自己身邊,一臉壞笑,呂凝氣不打一處來。見周圍那些書生才子都在作畫,呂凝抬起她那三寸金蓮,啪嗒就是一腳揣在孟星河小腿上:“惡人,離我遠點。不想看見你那招人厭的樣子。”
孟星河心裡那個疼呀!呂凝這個瘋婆娘勁還不小,估計自己的小腿恐怕是青了。他強忍住腿上那片灼熱,擠到呂凝身邊,面不改色道:“呂小姐你可不要睜著眼說瞎話,我長的討人厭嗎?如果說長的帥也是一種罪的話,那我寧願罪惡滔天。你不要用那種飢渴的眼神看著我,我很嚴肅的告訴你,我是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孟星河義正言辭說道,順便很正直的在呂凝身上欣賞一番。
就你,我呸!呂凝親呸了一聲,呵呵笑道:“你也叫帥?無才無德,下流粗俗的壞蛋胚子。一個人人討厭,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的惡人。”說道情真處,呂凝狠狠跺了孟星河兩腳,翹臀上立刻傳來灼痛感覺。孟星河先前下手沒輕沒重,她現在可是有的罪受了。
你就使勁誇我吧!老子就這些優點,別人學還學不會呢。“哎~~世上怎麼那麼多喜歡偽裝的女子,明明喜歡我,卻要處處隱藏的起來。你們喜歡我哪點,我改還不行嗎?你說做男人怎麼那麼累,日夜操勞,我容易嗎?”
“誰。。誰會喜歡你這惡人,還不被你欺負死。”呂凝羞澀說了一句,不再理會孟少爺的胡言亂語。將她那一絲慌亂的眉目,投向前面的呂岩,認真觀看他做畫。
孟少爺見好就收,不想和這瘋婆娘逞口舌之爭。也是閉言觀看呂岩作畫。
約莫過了一刻鐘時間,呂岩在那副圖紙上落下最後一筆,一副頗為傳神的秦淮山水圖便出現在眾人眼中。縱觀此畫,那種氣蒸雲夢澤,波撼江都城的飄渺意境,讓人看後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心情包含在裡面。
此畫當屬上品。孟星河算的上半吊子畫家,呂岩能畫出自己的氣勢的確難得。看來古代的才子也不是浪的虛名,這畫國畫還當真是把好手。不過孟星河覺得畫中還差了點什麼,事關大家的福利,他想了想道:“呂兄算的上丹青國手,此畫實在是妙不可言!可是在這副秦淮山水圖中,若加上一輪漸隱漸現的紅日,只怕更能托出那種煙襲波撼的效果,呂兄試試看。”
沒有拍馬屁,這是實話實說,呂岩的實力還是不可小覷,要是在畫中添上一輪紅日那可就稱的上一幅精品了。
呂凝站在身邊,見孟星河居然這般打擊人,而且是還打擊她的弟弟,立刻插嘴道:“廢話,我家小弟七歲隨畫師作畫,如今已有十餘年的畫功,那是你這惡人能比肩的。自己不會畫就該好好學習,不要再這裡胡言亂語。小弟,這副畫已經很好了,莫要聽信惡言,壞了你好好一幅丹青。”
什麼?老子不會作畫,你居然敢這般詆譭於我,想當年老子十二歲就開始畫畫,而且畫的還是頗為需要水平的地圖你會嗎?
“呂小姐,我雖然不太會作畫,可是我會賞畫,就如同我不是女人,但我會欣賞女人。看畫就像看女人,外表是其一,內在的美麗才是重要的,就好比呂小姐,雖然此刻外表的平靜,卻掩飾不住內心的騷動。小弟曾有幸獲得一幅好畫,畫中無論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凝聚一種精神,意欲將整個畫面烘托到最佳。~~哦,忘了提醒一句,那副畫好像是叫“畫龍生”的人送的,不知道呂小姐聽沒聽過此人。”
前面的內容,還讓呂凝親呸了孟星河幾聲。當聽到後面提及“畫龍生”時,但凡聽見孟少爺說話的人,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有畫龍生的真跡,以他這麼差的人品,畫龍生哪會將墨寶贈送於他,準是在吹牛皮。呂凝也不示弱,萬金難求一畫的畫師,豈會是孟星河這種惡人能結交的。她立刻抬頭挺胸,得意的看著他,挑釁道:“吹牛皮也不打草稿,你要是有畫龍生的畫,我就嫁給你。”
把自己的終身幸福都拿來做賭注,呂凝這瘋婆娘還真能賭呀。
孟星河擦了把冷汗,這個有點難度哦!我一貫不主張女子以身相許,你就不要逼迫我越界嘛!屏住女色的誘惑,孟星河比較淡定道:“呂小姐,你知不知道說話要負責的。要是我一不小心拿出來,你難道真得白搭嗎?”孟星河上下掃了一眼,不以為然道:“你就算想白搭,也得看我願不願意,我可是有老婆的男人,通常不會雞動。”
“你作死呀!”呂凝再也不顧淑女的形象,也不顧翹臀的生疼,抬起秀腿就往孟星河的大腿踢去。
一旁的趙浩然和呂岩二人,對這打鬧的歡喜冤家哭笑不得。這二人好像天生就是對頭,只要一碰面勢必斗的不可開交,真讓人頭疼啊!“姐,你今天怎麼如此暴力,你就不會淑女一點嗎?”
作為弟弟的呂岩,也看不慣自己的姐姐在諸位才子書生面前大放辣味。孟星河劈手作擋,臉上呵呵笑道:“她最近親戚來訪,吃兩幅降火的藥就好了。哎~~女人這病,就是那麼麻煩,每月都要犯上幾回,幸好我胸懷寬廣能忍則忍了。”
呂凝隱隱聽出了眉頭,俏臉頓時羞紅。攻擊孟星河不成,反壞了自己的形象,狠狠瞪了他一眼,唯有咬著嘴唇“目殺”孟星河。
只要兩個冤家不打鬧,就是萬事大吉。比賽的時間快到了,呂岩左思右想,也不敢輕易下筆在那副圖上添一輪紅日。丹青一旦畫好,要想輕易改變,恐怕會影響整個畫面的美觀。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可能觀局者迷,呂岩認真道:“孟兄,依你看,這輪紅日因該舔在哪裡才合適?”
孟星河看了眼呂岩的畫,走上前去,拿起旁邊的畫筆,在那幾輪峰巒之間,淡淡點了上一點飄渺的紅點,頓時將整副畫的意境提升一個臺階。遠遠望去,就像遼闊江山上,一輪紅日欲衝破周圍重重霧靄,迸發出萬道金光,溫暖人間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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