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鬱悶的走在妙玉坊街上,左右兩個貼身保鏢隨時保護,後面跟了個笑開顏的娘們,感覺就像舊社會被抓出去批鬥的地主老財。
“拜託,給我點空間,好歹也是在妙玉坊做生意的商人,平日在那些小姑娘眼裡我也是個成功人士,不要壞了我堆積起來的形象。”孟星河無奈地胡說八道,不知道參加的活動是什麼,從趙浩然的眼神中看出,絕對是一項艱險的事。
“好了,快到了。三弟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隊,不要有任何抱怨,否則就出師不利了。”趙浩然正直說道,打起馬虎眼來,也看不出有何異樣。
“算了,算我瞎了自己的狗眼,被你們這群君子欺騙了。好吧!現在可以告訴我是去參加什麼樣的活動,首先說好,冬泳我可不幹,我有裸泳的習慣,到時損害你們的形象可別怪我。”反正都出來了,還怕參加什麼活動,老子從小學到大學參加了無數次的活動,其中拿的獎狀把我家牆壁都貼滿了。
呵呵,趙浩然笑了幾聲:“怎麼不知道三弟還有這個習慣,那等會兒要下水的那項活動就由三弟參加了。這到也是,我們四人中屬你三弟最結實,凍不傷的。”
你是說我臉皮比較厚吧!孟星河白了趙浩然一眼,沒看出來這個大哥還是個暗地裡使壞的傢伙。不過孟星河也不示弱,嘴上可沒閒著:“大哥,你說的什麼話。四人中誰最結實,等會兒大家脫得光光的一看就知道了。你看我骨瘦如柴、面黃肌瘦,典型的營養不良,一下水就抽筋的人,你忍心讓我送死嗎?——呂公子,你說我講的對不對。”孟星河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的呂凝,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呸——呂凝吐了口唾沫。罵道:“無恥的人。”
老子怎麼無恥了,不就是說了一句脫光光的話麼,還沒說大家到對面的大樹下取出來驗貨就對的起你了。等會兒要是真下水,老子也得先把你推下去。孟星河狠狠瞪了一眼呂凝,心中盤算好絕不讓自己吃虧。
好說歹說,身邊的三人就是不加理會。孟星河知道上了賊船,解釋都是白費,乾脆就隨他們折騰去了就是。
趙浩然見他不再胡言亂語,放開了對他的監督。為他大致說了一遍今天參加的活動是什麼。孟星河聽後心裡有底,原來就是妙玉房大小窯子為了吸引各地的騷人,舉辦的一個水上運動。媽的,無非就是吸引嫖資做的宣傳,手段不比老子差。孟星河悻悻罵了幾句,聽到最後那豐厚的銀子獎勵時才稍微安靜下來。
參加活動還有幾千多兩的彩頭可拿何樂而不為呢?其他免談,老子就專門奔那銀子去。此時孟星河挽起袖子,比較焦急說道:“大哥,那彩頭的事,是否真的可信?”打假的太多了,不確認,怎麼知道自己是否被趙浩然唬了呢。
眾人見他現在不哭了,也不鬧了,精神也變抖擻了,莫非是被銀子勾起了慾望,真是個見利起心的商人呀。要是孟星河都發不了財,恐怕世上就沒有富人了。對這個三弟徹底無語,為了銀子變臉比女人還快。無可奈何,趙浩然如實說道:“三弟不用心急,彩頭是不少,可是競爭也很大。我們此次前去無非是圖個熱鬧,我聽說今天豔壓群芳的秦淮八豔會現場獻藝,此等眼福不看豈不浪費。”
你丫都是些富家公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老子可是上有高堂下有妻小,一人吃飽全家捱餓的典範,我不關心銀子,我還能關心什麼。以前敗光了孟家已經是罪過,現在當然不敢和這些依靠祖宗福陰過瀟灑日子的人比。當過一回敗家子,有了慘痛的經驗教訓,知道賺錢的辛苦,孟星河比較誠實道:“我們先說好了,如果等會兒參加活動得了第一,銀子全部歸我。其他什麼榮譽證書,鮮花女人之類的東西,你們喜歡那樣就拿那樣我只要錢。”
說的自己和一個守財奴一樣,其餘三人相望一眼,對滿身充滿銅臭味的孟星河有些哭笑不得。一直找不到理由打擊孟星河的呂凝,此時狠狠打擊道:“別高興的太早,這裡不是你那桃源縣,文人墨客、才子俊傑數不甚數,光是各縣的解元朗就不下雙數,能說自己一定拿第一,口氣未免太狂妄了。”
哈哈~~哈哈~~孟星河狂笑三聲,對呂凝的打擊直接無視,反而更加狂妄道:“呂兄有所不知。小弟正是號稱“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朵梨花壓海棠的”“小淫蟲”周伯通,兼七省文狀元,綽號對王之王,神擋殺神,佛阻弒佛,誰能勝我?”孟星河虎背一震,還挺有那麼一股王八之氣。反正吹牛不要錢,他就使勁吹唄。
“吹牛皮——你要是真那麼厲害,今天就讓我們開眼。”呂凝白了孟星河一眼,這個男人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不過從側臉望去,孟星河剛才說話的氣勢還真有種讓人心悸的魄力。
“那我們就騎馬看黃書——走著瞧(翹)唄!”孟星河雲淡風輕說了一句就朝前面碼頭走去。今天的活動是在秦淮河上舉行,坐船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妙玉坊的碼頭停靠的都是小船隻,那些比較寬大的畫舫一般都不在這裡停靠上岸。
呂凝跺了跺腳,嘴裡不知道飛出那些詞語。她書生打扮,現在卻做出小女人的動作,讓周圍路過的騷人投來疑惑的目光,難道這兩人有龍陽嗜好。
“姐,你還要不要去。”身後的呂岩問了句,已經笑出聲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將他家姐,收拾的服服帖帖。
“去,我到要看看他有多厲害。小淫蟲——我呸,不知羞恥,怎取了個如此俗氣的名號。”呂凝緊咬嘴唇,狠狠瞪了眼前面的孟星河,快步跟了上去。
幾人來到碼頭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很多學子在哪裡。渡船的船家歡喜的將這些有錢的公子哥迎上自己的船隻,將他們載到秦淮河上參加妙玉坊組織的水上運動。
都是一群騷人,比老子還騷。看見那些已經超載的小船上,一個個手搖摺扇,裝出書生模樣的騷人,孟星河狠狠向前面吐了口唾沫。老子真希望等會而船翻人亡,淹死你丫在秦淮河裡喂王八。
碎——孟星河又粗魯的吐了口唾沫,引來了周圍一陣不滿的議論聲。趙浩然和呂家兄妹此時也來到這裡,看見孟星河粗魯的動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三弟,我們找只船渡河吧。今天的船比較俏貨,等會兒恐怕就沒有了。”趙浩然在身後好心提醒道。這次水上運動,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船隻,後面趕來的人越多,要是沒有船隻了,恐怕連參加的機會都沒有。
哦——孟星河應了一聲。此時身邊已經走上來一個衣衫比較僂爛的小老頭,身後跟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孩大大的眼睛,就像眼前的秦淮河那般清澈。她仔細望著孟星河的臉,甜甜的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牙,竟然笑了起來。
孟星河心裡樂開了花,出門遇見孩子的微笑,老子今天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呀。“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讓大哥哥抱抱好嗎?”看見這個就像洋娃娃的小女孩,孟星河一時手癢伸手就抱在懷裡。
這小女孩也不認生,見孟星河那迷人的笑容,嘻嘻笑道:“爺爺說我是在六月荷花開的最好的時候出生的,所以叫我雨荷。”小女孩甜甜說道,絲毫沒有膽怯。一雙小手反而慢慢在孟星河臉上劃來劃去,好像愛上了這個地方。
雨荷——好名字呀!這小女孩真是惹人喜愛,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和盛開的荷花一樣紅豔,不知道是不是被秦淮河的冷風吹的。看見身邊的小老頭,也就是小女孩口中的爺爺,如此冷的天氣,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麻衣,似乎生活境況不是很好,整個人看起來骨瘦如柴就像吸食了大煙那樣。
那老頭見孟星河雖是書生樣子,卻絲毫不嫌棄孫女那略帶汙漬的衣衫。立刻喚道:“雨荷快下來,莫弄髒了公子的衣服。”
雨荷不情願的“哦”了一聲,離開了孟星河溫暖的懷抱。她衣衫單薄,才落在地上就已經開始瑟瑟發抖,老頭立刻將她拉到身邊,客氣的道:“幾位公子,可是要坐船。”
“恩——我們正要坐船。”對這爺孫兩還有好感,孟星河笑道。“老人家難道是這秦淮河上擺渡的。”
“公子客氣了,老朽正是在秦淮河擺渡的船家。”老頭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讓人不察的悲傷。聽說是船家,孟星河高興道:“那今日還請老人家擺渡我們幾人去秦淮河吧!我看周圍的船都被人包了,而且還有超載的嫌疑,不知老人家船上可曾有客了?”
孟星河小聲一問,老者無比欣喜道:“沒有,沒有,老朽船上還沒有客人租船,公子放心。”
老頭才說了這句,孟星河就被人拉扯了一下衣服,回過頭來,卻看見身後同伴的三人莫名奇妙的眼光很複雜。他還沒有來得及細問,卻見前面商君邪領著馬文才還有蘇慕白和一群衣著華麗、頗為高貴的公子少爺捧腹大笑,言語間好像對孟星河僱傭這位擺渡的老者無盡的嘲笑。
怪不得老頭的船至今無人租用,原來是這些騷人看不起老者的身份,不願租用他的船隻。媽的,勞動人民是最光榮的,你他媽祖先和老子一樣都是農民,嘲笑老者就是嘲笑自己的祖宗。
一群數典忘祖的斯文敗類。此時的孟星河心裡無比憤怒,伸手抱過老者身邊小女孩雨荷,客氣道:“老人家請帶路,今天我們就勞煩你擺渡到河中。”
說了這句,孟星河也不管身後的人如何譏諷,只顧笑呵呵的和懷中的雨荷說話聊天。
趙浩然和呂家兄妹也對那群公子少爺極為不滿,跟隨在孟星河身後,上了老者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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