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了。
洪文定雙足落地化為麒麟步,雙拳齊出迎著陶子安的拳鋒再不藏躲。
使出的招法以橫克直,以弱借強,虎掌則如大蟲撲獸,鶴啄則如凌空擊水,浩浩如五爪金龍,盤盤如老僧入定。招法乍現,竟然已極神化之妙!
陶子安還沒反應過來,磅礴巨力已經迎面而來,彷彿于山道窄處遭遇兩側山洪爆發,天地之威壓迫得凡俗無法呼吸,竟然生不出一絲抵抗還手的力氣。
軟綿無力的拳招瞬間被摧枯拉朽般瓦解,等到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渾身劇痛地撲倒在地。
三番兩次被擊倒,陶子安的自尊心已經瀕臨破碎。此時兩名少女都露出了猶豫之色,沒有再上前試圖攙扶——此時全場的焦點,毫無疑問都在面前這個一身柴屑土灰的小雜役身上。
畢竟有些光芒,是粗布麻衣、灰頭土臉也遮擋不住的。
“啊啊啊!”
陶子安雙手在地上抓出一道血痕,猛然抓住了林震南方才拋落在地的佩劍,毫不猶豫地拔劍上前,勢若瘋魔般劈砍撲殺,劍勢絲毫不顧及周邊人的安危。
洪文定眼裡寒芒未褪,搶先一步推開了呆立在原地、離他們最近的兩位少女,將她們從一劍兩斷解救出來。
隨後他壓下胸中熊熊燃燒的鬥志,溫潤如玉地從腰間,拔出了那把鏽跡斑斑的柴刀。
一刀,兩刀,三刀,洪文定握刀的手很鬆,揮刀的速度也不快,歪歪斜斜就像是砍柴時偷懶,漫不經心。
可鏽蝕柴刀和鋒利寶劍交擊時,卻像煙花綻放般從中化出直劈、前鑽、橫砍三招,源源不斷地相互組合著,陰陽運儀般演化不斷,把劍招在關鍵處打破,引入虛無之處。
眼花繚亂間,洪文定纏飛他手中的劍,已經將柴刀架在了陶子安的脖子上。
“我的師兄不是妖人,你現在明白了嗎?”
全場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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