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如此魯莽,我只是想把我的幾個合作伙伴解救出來,老實說,特工部到處抓人,讓我的藤原會社運營出現了困難,我是迫不得已,這才出手的。
後來聽到丁墨兩人的敘述,才知道這竟然是將軍您的命令,真是太失禮了!”
土原敬二聽到寧志恆滿嘴胡話,不由得暗罵一聲小狐狸,自己接到的彙報裡,李志群明明已經表明了,抓捕秦樂池是自己下的命令,可是憲兵隊根本沒有理睬,如果不是藤原智仁特意交代,就憑憲兵隊又怎麼敢硬下手搶人。
不過寧志恆這麼說,也給了土原敬二一個的臺階下,土原敬二語氣放緩,和氣的說道:“藤原君,我想我的真實意圖你是清楚的,土原機關負責籌建新政府,蘇越這個上海市長位置我已經答應交給新政府的要員擔任,可是他一直眷戀不去,所以才敲打一下,現在你既然把人帶走了,那麼這件事情就請你解決一下,讓蘇越識相一些,大家都好看。”
“這一點放心,蘇越也是聰明人,他已經答應主動請辭上海市市長的職位,一切聽從將軍的安排,還望將軍不要追究。”
土原敬二聽到這裡,心裡這才好受了一些,他到底還是要給藤原智仁這個面子,難道真的撕破臉,他也不敢這麼做,何況他還想著要借藤原家這個牌子呢。
“那好,事情就這樣吧,藤原君,本來有些事情你只要給我打個電話來,大家都好商量嗎,沒有必要直接派人打上門去,畢竟特工部還是我的下屬機構,臉面上也不好看,其實只要藤原君願意屈就這個機關長,一切不都解決了!”
土原敬二還是不死心,準備拉寧志恆下水,尤其是藤原智仁如今身份大為不同,以藤原家嫡系子弟的身份擔任機關長,那意義絕對不同了。
寧志恆一聽,趕緊打了個哈哈,笑道:“將軍說笑了,此事我們不要再提了,今天的事情是我魯莽了,以後有機會當面向將軍賠禮!”
土原敬二看寧志恆滑不溜手,也是無奈,只好不鹹不淡的交談了幾句,這才悻悻地放下了電話。
寧志恆應付完了土原敬二,也是暗自鬆了口氣,這個老特務就像一條毒蛇,只要一有機會就纏棍而上,難以擺脫,真是個棘手的傢伙。
這個時候石川武志敲門而入,來到寧志恆的面前,輕聲問道:“智仁,就這麼輕易的把那兩個人給放了,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給他們吃些苦頭,土原敬二也說不出話來!”
寧志恆當然知道這一點,可是這樣做於事無補,他做事向來就是一擊必中,如果一次不能致人於死地,就不多做無謂的舉動,反而引起的對方警覺。
“不要小看這兩個人,據我所知,大本營的意思是將我們掌握的中國人都劃歸到新建立的國民政府裡,這兩個人會有很重要的位置,敲打一下就可以了!”
石川武志聳聳肩,不以為意,在他的眼中,所有的漢奸都不過是些走狗鷹犬,如果不順眼,直接動手清除就是了。
寧志恆接著問道:“他們對秦樂池進行了刑訊?”
石川武志點頭回答道:“是,拷打的很重,人已經送到醫院救護了。”
寧志恆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接到蘇越的求援,為了抓緊時間營救,特意沒有和土原敬二糾纏,直接下令憲兵部隊出動救人,可到底還是遲了。
“有沒有生命危險?”
石川武志猶豫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我看應該沒有,都是外傷。”
“送到哪個醫院了?”
“就是附近的康濟醫院。”
寧志恆把易華安喊了進來,吩咐道:“你馬上帶上兩支多息磺胺,去康濟醫院給秦樂池使用,吩咐醫院小心看護,不能出任何意外。”
“是!”易華安領命而去。
“我答應了蘇市長,保他的表弟平安,可還是有些遲了,真是有負所託,但願他不會有事。”寧志恆這才轉頭對石川武志解釋說道,“對了,審訊記錄帶回來了嗎?”
石川武志搖頭說道:“沒有審訊記錄,蘇越這個表弟口很嚴,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從藤原會社進的貨,沒有牽扯到蘇越的身上。”
“你確定就說了這些?”寧志恆追問道。
他擔心的當然不是蘇越的事情,而是關於地下黨組織的情況,他不確定特工部的大牢裡,特務們對秦樂池都審訊了哪些問題,但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就是這些,我特意搜了一遍,還詢問了其他的審訊人員,肯定沒有別的口供了。”
聽到石川武志的保證,寧志恆這才放下心來,兩個人又說了會話,石川武志這才起身告辭。
丁墨和李志群灰溜溜的回到特工部,對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把吳世財喊過去交代了幾句,告誡他以後不可再針對和藤原會社有生意關聯的商人,不然下一次再被請進藤原會社,可就沒有這麼容易出來了。
吳世財以前不過是個青幫小頭目,敢如此膽大妄為,不過就是倚仗日本人撐腰,現在被教訓了一頓,哪裡還敢多事,只能認命。
這場市區大搜查因為寧志恆的突然插手,而提前收場,啞然而止。
憲兵隊直闖特工部帶走大批商家巨賈,讓特工部的所有人心頭一團熱火被潑了一盆涼水,原以為日本人是靠山,可沒有想到日本人根本不把他們當回事。
尤其是警衛大隊的隊長吳世財被日本憲兵中佐連扇了好幾個耳光,這就足以說明特工部在日本人眼中不過是個笑話。
原本這一次大搜查可以撈到大筆的油水,現在也只好停止了,上上下下都沒有了繼續搜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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