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9 選拔測試
翡翠領，東部軍營，暗影弩手的駐地已經空無一人。
在萊斯特親自挑選的情況下，暗影弩手已經擴充到了65人，成員有原北諾爾村的倖存者，也有在諾克薩斯黑鐵衛任職，通過了忠誠度考驗，想要加入其中的的諾克薩斯人。
領地的條件已經充足，在分解了修行姿態並獨立出一套適合殺手修煉的鍛鍊方式後，萊斯特開始著手挑選並培養暗影殺手‘夜刃’。
這一天，修行了一段時間後的暗影弩手迎來了第一次考驗。
翡翠領南方，爍銀山脈的天然溶洞之內，漆黑一片。
四通八達的天然溶洞寬窄不一，高矮不同，再加上毫無光亮，可見度已達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六十餘人戴著黑色眼罩，摸著黑前進著，目標是溶洞深處向外傳播的口哨聲源頭。
口哨聲每隔三十秒吹響一次，聲波透過石壁的折射，虛無縹緲的口哨聲迴盪在山洞之間，難以確定方向。
有不少人已經失去了方向感，在口哨聲從身後傳播回來之後，走了回頭路也不自知，也有的人被腳下的坑洞絆倒，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發出慘叫，成為了他人的干擾項。
無論結果如何，只要摘掉過施加檢測魔法的眼罩，亦或是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口哨源頭位置的，都會失去這次加入夜刃的機會。
莫里斯站裡在原地，並不著急行動。
等到身旁其餘的人盡數離開後，確定了口哨聲的源頭大致方向，青年人才開始邁動腳步，摸著黑向山洞深處走去。
黑暗之中，除了口哨聲外，還有干擾自身判斷的水滴聲，腳步聲，喘息聲需要分辨，再加上山洞路面和頂端凹凸不平，如果無法保護自身並掌握身體平衡的話，很容易摔倒或是磕碰到自己，可謂是困難重重。
用萊斯特的話來說，這次試煉考驗的就是環境感知和身體平衡。
“口哨聲每隔三十秒一吹，我必須在計數的同時，在寂靜中捕捉到口哨聲最先傳來的方向，並堅決地向著那個方向移動，不能被迴盪而來的哨音和其他雜音所迷惑，還得在移動過程中保護自身要害，不被頭頂的石錐或是腳下的坑洞所阻礙……”
在試著修行了萊斯特所傳授的‘暗殺技藝’之後，感官和柔韌度提升不少的莫里斯有了完成試煉的信心。
為了儘早的復仇，他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在連續穿過三個岔道口後，聽到身後方向傳來的口哨聲，莫里斯愣在了原地。
此時，身後的口哨聲已經擴散開來，緊接著兩秒後，右前方又傳來了口哨聲，向著身後傳來。
被兩段口哨聲夾在中間，莫里斯心裡一慌，有些不知所措，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失去了方向感，並不確定自己面朝的方向是自己的前進方向，還是已經轉身向後。
“為什麼在我數到第30秒的時候口哨聲的源頭是從身後傳來的，然後兩秒後又從前方傳來？究竟是哪邊？”
“碩兒~”
“噓兒~”
又是間隔兩秒，一前一後兩個口哨聲從兩個方向傳來，原本擁有的信心已經消失殆盡，面對突如其來的未知狀況，莫里斯的額頭開始出現細汗。
強行讓自己靜下心來，已經迷失方向的莫里斯乾脆盤坐在地上，拋開剛才的一切決斷，重新梳理思路。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前一後的兩段哨聲絕對不是同一個口哨，兩個都是真的，並非是迴音。”
透過‘暗殺技藝’裡的呼吸法，莫里斯成功讓自己冷靜下來，頭腦開始運轉。
“既然都是獨立哨聲，那就一定有一個是假的，
在試煉前，萊斯特領主並沒有說明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那這多出來的口哨聲就很可能是用來增加難度的干擾項，絕對不會是偶然，多出來的口哨聲考驗的是我們面對突發情況的應對能力，
也就是說，這有破解的辦法，絕不是死局……
如果是兩個不同的人吹口哨，其中一定有著細微的差別，那麼，一開始的哨聲是什麼樣的……”
“碩兒~”
“噓兒~”
兩聲口哨再次間隔兩秒，從兩個方向傳來。
站起身來，莫里斯轉身向身後走去。
“找到你了。”
中午時分，大部分暗影弩手的成員低著頭失落的從溶洞離開返回駐地，少部分還帶了傷，磕得不輕。
梅瑞狄斯感受著眼罩上的魔法波動，對著萊斯特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人作弊。
在萊斯特身後，僅剩五人。
點頭回應了梅瑞狄斯，萊斯特轉過身，臉色嚴肅。
“你們成功通過了第一次試煉，不過這僅僅只是開始。”
包括莫里斯在內的五人冷漠地單膝跪地，表示順服。
“接下來我將傳授你們進階的‘暗殺技藝’，下一次試煉將更加困難，努力修習，不要讓我失望。”
“是。”
……
德瑪西亞境內，恕瑞瑪的流民布萊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苦澀地嘆了口氣。
自從被德瑪西亞計程車兵抓到採石場，已經快一個月了，因每天的飲食供應不足，身體都瘦了一大圈，肋骨清晰可見。
即便是消極怠工，也熬不住長時間勞作對身體的傷害。
始終都找不齊三個願意為自己作證的德瑪西亞人，無法證明自己不是諾克薩斯的奸細，布萊克只能繼續在烏魯斯山脈的露天採石場天天揮動鎬頭，為德瑪西亞的城防建設自願奉獻自己，添磚加瓦。
“都停下來！過來集合！”
聽到監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布萊克丟下鈍頭鐵鎬，畏畏縮縮地跟著其他十幾個人走向採石場外的空地。
“是那個約德爾人？她來做什麼？不會也是來採石的吧？”
注意到站在監工之前的是經常跟在奧倫將軍身後的小矮子，布萊克有些疑惑。
“都排好隊站好了！”
十幾個人鬆鬆垮垮地列成兩排，沒精打采地看著又要折騰人的德瑪西亞採石場監工。
揹著一面小圓盾的約德爾人很快就走過來，睜著嚴肅點大眼睛一個個仔細端詳著滿臉疲憊的流民，很快就停在布萊克的身前。
“我在德瑪西亞邊境村莊見過你，在奧倫剛剛帶領隊伍定居在這裡後，你就從東方來了……你在德瑪西亞這麼長時間，沒有人願意為你作證嗎？”
“我一無所有，他們想要的卻很多，所以我在這裡了。”
苦笑的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個子還沒自己腰部高的約德爾人是什麼意思，不過情況已經不能再壞了。
約德爾人嘆了口氣，轉身對監工說。
“他沒問題，我再看看其他人。”
“好的，波奇大人。”
“是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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