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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1 極善與至惡的分界線

作者:紅林夜霜
翡翠領,夜刃殺手地下總部。
希娜有些緊張地拉著莫里斯的死亡之舞的一小片衣角,彷彿這樣可以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即便是跟著萊斯特來到地下很多次,少女也無法適應地下的環境,倒不是說害怕陰暗,只是冷硬的磚塊和牆壁內,始終都縈繞著一股令人不安的壓抑和絕望氣息。
“莫里斯叔叔,我們這是要去哪?”
少女清麗動聽的聲音迴盪在逼仄的地下城堡中,卻無法讓來來往往的夜刃殺手駐足半步。
探聽情報,尋找寶藏,暗殺目標,保護要員……
每一個夜刃殺手都有自己的任務,此刻真正閒置的,恐怕也只有精神不太穩定,還需要照顧妹妹的赫克特和正在努力生孩子的戴迪斯特。
即便是莫里斯自己,也沒太多時間陪自己新組建的家庭。
夜刃殺手自始至終都只為主人一個人而活,家人也不過是繁衍為主人服務後代的工具而已,必要的時候,可以親手抹殺。
儘可能地不觸碰少女,莫里斯任由少女拉著自己的衣角,主動放慢了腳步。
對於少女在主人心裡的地位,莫里斯比任何人都清楚。
“叔叔帶你去聽幾個故事。”
聞言,少女有些驚喜,鬆開衣角拍了拍手。
“好呀~我最喜歡聽故事了,萊斯特哥哥講的故事我就很喜歡聽~”
詭異地笑了笑,莫里斯帶著希娜來到了最下層,臨時關押死刑犯的監牢裡。
鋼柵欄把人困死在簡陋的牢房內,除了一個排洩桶,一個狗盆,一張放在地上當床的窄木板外,死刑犯一無所有。
“嗨,小美女~哥哥給你看個大寶貝~還沒嘗過男人吧?來哥哥這裡?”
剛剛走下陰暗的石梯,最靠近石梯的監牢裡,一個被剃光腦袋的死囚迅速脫下寬鬆的褲子,衝著少女的方向,開始做猥褻的動作。
直接轉身把少女的眼睛捂住,莫里斯的聲音很冷。
“給他一個最難忘的生前回憶,三天後,我要見到活著的死人。”
“是,莫里斯大人。”
一個殺手開啟監牢,在男人的慘叫聲中把男人的四肢折斷,給男人穿好褲子後,把馬桶旁的屎布直接塞進了男人的嘴裡,殺手拖著男人離開了監牢。
“莫里斯叔叔,好可怕的聲音……”
被男人捂著眼睛的少女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知道被萊斯特哥哥信任的莫里斯叔叔絕對不會害自己。
“剛剛處理了一個失控的髒東西,沒事了,希娜不要怕。”
用淡漠的眼神對監牢裡的其他犯人警告了一下,莫里斯才放下寬厚的手掌,讓希娜恢復視覺。
即便是得到了讓少女見證‘醜惡’,學會殘酷的命令,莫里斯也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對於主人的女人,再在怎麼保護也不為過,更何況,莫里斯也隱隱把希娜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
知道了冒犯少女的後果,剩下蠢蠢欲動的死刑犯也收斂了不少,畢竟能活一天是一天,警告也聽過了,冒犯的實際後果也看到了,再不知死活,那就真的是無藥可救的蠢貨了。
在這個註定沒有活路的地下世界,死亡前的痛苦也被細分為好幾個檔次,毫無疑問,剛才下手太快的倒黴鬼就獲得了最頂尖的死前體驗。
只是,雖然再也沒有明目張膽,過於噁心的猥褻動作,死刑犯們可怕的視線和誇張的表情卻死死地黏在少女身上,讓環顧四周的少女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沒穿衣服一樣被人注視著,少女不由得主動拉住了莫里斯的手,縮在了莫里斯的身後,試圖躲避過於邪惡的視線。
只是再怎麼躲,也根本無法躲開過於密集的注視。
從小到大,少女就沒經歷過這樣的情況,也是第一次明白,原來人單純的用視線也能做到如此可怕的地步,這是她以往根本就無法想象的場景。
對於這種程度的冒犯,莫里斯並不準備追究責任,這讓幾十個死刑犯變本加厲地盯著少女,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來,從少女的衣服下襬塞進去。
“莫里斯叔叔……”
拉著恐懼少女的手,莫里斯柔聲道。
“放心,他們做不了什麼的,希娜,告訴叔叔,你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
像一隻恐懼的小雞一樣小心觀察了幾個人的眼神,希娜弱弱地回應道。
“我不知道,他們的眼神好可怕,他們,他們就像是要吃了我一樣,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目光。”
點了點頭,走到了盡頭,莫里斯準備一個個給希娜介紹新朋友,只是在介紹新朋友之前,莫里斯還得讓少女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希娜,你知道為什麼你的萊斯特哥哥會讓你跟著我來到這裡嗎?”
猶豫了一下,少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萊斯特哥哥是覺得我太天真了,想讓我瞭解一些我從未見過的東西……對吧?莫里斯叔叔?”
“真聰明。”
柔聲誇獎了一下,莫里斯笑著點點頭。
“是的,你的萊斯特哥哥是想讓你試一試,你能不能用自己的方式拯救這裡的人,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任何傷害,而你要用自己的方式,試著拯救這些腐壞的靈魂,明白嗎?”
點了點頭,聽到自己會全程被莫里斯保護,希娜的緊張的心才放鬆幾分。
“明白,莫里斯叔叔,我會試著拯救他們的。”
“來,叔叔給你介紹第一個傑出人渣。”
帶著少女來到最後一間牢房,莫里斯指了指正在地上蠕動,抬著腦袋向少女長裙底部看的男人,語氣平靜地開口道。
“特德,洛克希人,現年三十三歲,在三年前透過稽核,順利加入翡翠領,之後因不想努力工作,串聯境外人口販賣組織,從翡翠領拐走了三個女性,其中一個八歲,另外兩個是姐妹,都是十三歲,三個人按照失蹤上報處理,
在兩年前,也就是第二次作案的時候,被巡邏的黑鐵衛發現,展開追捕,為了逃跑和製造混亂,沿途用匕首殺死了一個老人,又挾持了一個小女孩,最後被暗影弩衛擊倒,女孩卻因為沒有順利被救下而被殺死,在審判團處被判死刑,因罪行過於嚴重,被移交到了地下監牢,等待著夜刃殺手的精細處理,
一直以來,都因為其他人的惡行比他厲害太多而沒人處理他,反而讓他活到了現在……
希娜,你可以開口問問他,那三個被他拐走的女性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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