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利加南方的某個州,繁華的鬧市中心,一個連【組織】都不知道的私人安全屋內。
後牆的防爆密室中,於防爆牆體的鋼架上掛載著十幾只保養極好的訂製改造槍械,特製子彈箱和裝有高能爆炸物的防爆箱就位於長槍短炮之下,特種子彈和高能炸彈被安然密封在帶有電子密碼的數個箱子內,
單單是一枚具有追蹤功能的定位子彈,就足以消耗掉普通家庭一個星期的所有積蓄,除此之外還有高爆彈,毒劑彈和電磁脈衝彈,至於說更昂貴的生化子彈,特殊的製造技術只掌握在組織手中,因此只能從組織手中專門定製,
有價無市的生化子彈以組織研發的強酸劇毒為核心技術,能在數秒內溶解侵蝕大部分碳基生命和有機體,讓活人變成焦炭,是專門對付變異人和生化戰士的最佳武器。
靠牆放置的恆溫冷櫃裡,靜靜躺臥著兩個真空醫療箱。
八罐來自於頂尖生物科技的奈米醫療噴劑分兩組安放在兩個醫療箱內,醫療噴霧可以快速促進細胞再生,在關鍵時候可以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高階的核心生物技術讓噴霧裡的奈米醫療機器人能在一分鐘之內用自身攜帶的特殊物質修復傷者破損的身體,做到快速止血,癒合斷骨,修復神經,肌肉和血管,迅速彌合創口恢復傷勢的神奇作用。
名貴的矮木桌上雕紋莊嚴肅穆,在木桌之上,整整齊齊地碼著十幾把啞光處理過的冷兵器,數種致命的生物和化學毒液被放置在一個防爆玻璃箱內,裝載在一個個指頭大小的密封瓶中,等待著主人用自己奪取生命。
十幾件以各種樣式呈現的高階防彈衣掛在衣櫃的衣架上,大部分是精緻的西裝內襯,少部分是尋常的休閒裝,在男裝裡面夾雜著十幾件女士服裝,特殊的複合防彈纖維足以抵擋十米內垂直射擊的帕拉貝魯姆手槍彈傳遞的動能,在一百米外抵擋7.62MM的步槍彈,阻止身體被子彈貫穿。
密室門口安裝著幾個角度刁鑽,尚未啟用的遙感紅外炸彈,等待著不速之客的入侵,為主人從密道撤離提供足夠的時間。
炸彈一旦爆炸,會讓密室內的所有易爆物完美殉爆,抹除一切不該有的痕跡。
用來接收任務和收發各種加密資訊的特製衛星電腦正靜靜地坐在茶几上,在沒有男主人使用的情況下,無法用價值衡量的電腦顯得有些孤獨。
密室外正常的房間內,兩個頂級配置的電腦被伸縮架掛在天花板上,舒適的人體工學座椅上正並排坐著兩個表情各異的遊戲玩家。
一臉淡然從容的男人是射手位,咬牙切齒的少女是輔助位,操控的是一個長著獨角的紫皮膚角色,綠光閃爍之間,削減自己的血量,給自己輔助的男人不斷加血,稱得上舍己為人的典範。
團戰開始,身旁的隊友捨生取義紛紛戰死,為己方卑劣的指令碼男提供最好的輸出位置,若不是為了上分,誰願意舔指令碼狗的臭腳?
男人幾次走A躲掉了大蛤蟆的舌頭,紅色方最後的一個英雄也倒下,兩路超級兵的兵線直直推入門牙塔,扯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
隨著一聲震撼的五殺語音從音響內傳出,操控著英雄的男人有些無聊地快速點掉了對面的水晶基地,鬆開了滑鼠。
在全域性禁言的情況下,左下角的隊內聊天框開始閃爍各種各樣的讚美之詞,等到退出遊戲後,又變成了親切問候指令碼作弊者母親安危的噴子,同一時間,聊天框內的問候之語尚未消失,好友介面又掛上剛剛才問候完畢的申請者的名字,看起來無比現實。
知道自己買的鑽石賬號性別資訊為女,男人也不嫌麻煩,用滑鼠一一拒絕,讓不少玩家都黯然神傷。
不管是男是女,跟著指令碼大神玩總歸是很爽的。
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對於男人來說,只要沒有太過白痴的隊友,這不過是一個二十三分鐘就可以結束戰鬥的遊戲。
既然沒有價值,那就沒必要繼續玩下去了。
“這樣的遊戲毫無意義,在對局中根本無法做到你說的那樣鍛鍊神經反應速度,在我看來玩這個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回想著遊戲裡慢的要死的技能彈道和技能前搖,男人似乎也理解為什麼對面有人罵自己是指令碼狗了。
對面的癩蛤蟆似乎就沒有舔到過自己女英雄的屁股。
聽到男人這麼說,少女放下紅色的肥宅快樂水,翻了個白眼癱坐在舒服的椅子上,極為不雅地在男人面前叉開‘M’型雙腿,讓潔白的小熊維尼怒視著男人,一點也沒有避諱的意思。
“正常人誰會像你一樣把屁股扭成麻花,還一直猥瑣的縮在塔裡不走啊?”
“最重要的不是活著獲得勝利嗎?能夠完成目標的情況下,能活著為什麼要去死?
不說這個了,難得的休假,總不能一直玩遊戲,
艾琳娜,咱們出去走走吧,你不是想要一把粉色的靜默定製手槍嗎?我帶你去格廖羅夫的槍械改造廠看看,他說剛好有一批來自於實驗室的新材料,給你弄一把新的武器剛剛好。”
“不去!平時出任務就滿世界的跑來跑去,閒下來你還不讓我玩個遊戲了?咋滴?殺手就沒有玩遊戲的權利?不能玩遊戲,這殺手老孃不當也罷!”
凝視著用優美的中國話跟自己交流的暴躁少女,男人卻察覺到了少女心中的不安,說歸說,少女還是很在意自己的態度的,如果自己執意要走,少女絕對不會反對。
自己是中俄混血,艾琳娜是中英混血,說起來,似乎從見到的第一面開始,少女就不算太畏懼自己,或許是都有同一種血脈,與其說是畏懼,倒不如說是家庭父女一般的支配關係。
考慮了一下少女平時訓練所付出的辛苦,男人神色柔和地摸了摸呲牙少女的腦袋,就像是在安撫一隻躁狂的小奶狗。
“陪你玩遊戲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少女心裡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一把拍開男人的手。
“你說。”
“我輔助,你射手,死一次你明天就加訓一小時,完不成訓練就不能繼續玩遊戲,怎麼樣?”
“你是魔鬼啊!”
驚恐地縮了縮肩膀,動作浮誇的少女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快速舉起拳頭,一臉自信地點點頭。
“一言為定?”
男人笑著把拳頭頂向了少女,輕輕撞了撞。
“一言為定。”
“我剛才可是竭盡全力讓你不死,你這個輔助可不能故意讓我死啊?”
想了想,笑著點頭的男人還是選擇了能吞吃同伴的大蛤蟆,而對於少女來說,看著輔助位的大嘴巴蛤蟆,少女才明白自己的噩夢開始了。
“啊!你怎麼能這樣!”
男人卻面色如常地鎖定英雄,把車門徹底焊死。
不能故意,那不小心不就行了?
……
“艾琳娜……原來你變成了世界符文……”
心中有了明悟,雖然還有許多疑問,不過感受到了一股凍徹心扉的寒意,揉了揉眼角,萊斯特還是睜開眼睛,快速坐了起來。
茫然地看著被徹底冰封的地穴,混亂的記憶一股腦地湧上心頭,讓萊斯特有些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死了?誰殺的?”
赤身的男人很快就站起來,來到了碎成一地的紅色冰渣旁邊,撿起了缺少符石的水晶王冠。
毫無疑問,地上的紅色碎冰冰就是剛才碾壓自己的那隻被戴了綠帽子的大老鼠。
“那塊世界符文去了哪裡?”
觀察了一下閃爍著淡藍色光澤冰壁的封閉式戰場,萊斯特否決了有人入侵,帶走符石的猜測。
在這個封閉空間裡,除了鼠王就是自己,鼠王已經死成一地冰渣,又找不到那塊鑲嵌在王冠上的世界符文,那麼就只能是在自己身上了。
確認周圍並沒有任何危險,萊斯特決定先進入心靈之湖裡面弄清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情況,艾琳娜又是怎麼回事。
閉著眼睛,萊斯特尋找著冥想的感覺,可惜五分鐘過去,男人也沒有進入心靈之湖。
睜開眼睛,凝視著已經變成寒冰溶洞的地穴,萊斯特站起身來,走向了地穴更深處的方向,把手放在厚厚的冰壁前,感受著與之前不一樣的冰元素。
如果說之前自己所感受到的冰元素是一潭死水的話,此刻發生異變的冰元素卻多了幾分堪稱暴躁的生機,侵略性極強,好在自己的元素親和力還在,這些活躍的冰元素並不會傷害到自己。
正當萊斯特准備使用塑形魔法的魔法陣抽取冰元素的時候,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感受到男人的魔法波動,數米厚的冰壁忽然自動‘融開’,為萊斯特留出了足以透過的空間。
不進反退,隨手把可能成為魔法物品的四水晶王冠拿在手上,萊斯特謹慎地觀察了好一陣子,才走了進去。
在男人身後,融開的魔法冰壁迅速蒸騰,化為最純淨的元素,消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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