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吱吱……(我的孩子們,我已經聽到了血石的召喚。)”
威嚴的聲音讓想入非非的獨角祭祀回過神來,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鼠頭。
只要鼠王在,他就只會是祭祀,只能是祭祀,而這只是因為率先靠近血石王冠的鼠王獨佔了血石而已。
並不知道自己最倚重的同伴和屬下已經開始心生歹意,雙角鼠王高捧著血石王冠,邪異的力量瞬間激發,在場的鼠人瞬間陷入到了狂躁嗜殺的狀態。
“吱吱,吱吱吱。(去吧,孩子們,殺掉所有的入侵者,帶回他們的骸骨,找到血石所召喚的人類,把他帶到我這裡來。)”
話音落下,三大鼠人軍閥率先動身,指揮著即將爆發的赤潮向著既定的路線跑去。
“我在這裡等著你,人類。”
放下手裡閃爍著邪異紅光的血之聖石,用人類的語言訴說著自己不平靜的情緒,雙角鼠王彷彿看到了自己統治世界的未來。
“那不是你能擁有的東西,原初的力量,必將屬於我和我的族群……”
與此同時,依舊身在北方弗雷爾卓德的流浪法師感受到了符文卷軸的劇烈顫動,身體一頓,直接取出了一塊暗紅色的小型符文碎片,符光閃爍之間,符文碎片產生了一種向南方移動的傾向。
他知道,這是有人激發了世界符文的碎片,釋放了其中的符文之力。
“怪不得沒什麼動靜,原來是在南方大陸嗎?”
流浪法師喃喃自語了一句,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符文碎片誘人墮落的聲音。
“瑞茲,你所渴望的東西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你還在猶豫什麼,跟我融合,我能幫你找到所有的符文碎片,你就不用浪費這麼多的時間,漫無目的的尋找符文,白白花費這麼多年……
也許等你利用我找到所有符文碎片後,你還能找到剝離我的辦法,讓我和其他的兄弟們一樣沉睡……來吧,我的朋友,相信自己的意志力,相信我……”
沉默地聽著耳邊的嗶嗶聲漸漸放緩,瑞茲撓了撓光溜溜的後腦勺,老實地點點頭。
“你說的都對。”
符文大喜過望,閃爍的頻率逐漸加快,聒噪的嗶嗶聲再次宛若鍵盤俠敲擊鍵盤一般傳向流浪法師的腦海中。
“來吧,你的選擇是明智的,我是最無用的符文碎片,根本無法反抗你的意識,與我融……喂喂喂!你要幹……你奶奶滴!跟我玩陰滴是吧……”
把嗶嗶個不停的符文碎片再次放回符文卷軸裡,瑞茲嘆了口氣。
“就因為你說的都對,所以我才不聽,相信你才是我最大的災難,跟你有關的一切,我都無法相信,因為你可以輕易扭曲人心。”
重新把符文卷軸背好,流浪法師不再浪費時間,蓋上兜帽,徑直南下。
他會從翻越烏魯斯山脈前往新興的城邦德瑪西亞,然後再一路向東直到東海岸的不朽堡壘,一路尋找可能存在的符文碎片。
即便這又會浪費他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可他卻心甘情願。
弗雷爾卓德的霜雪中,揹著長皮套的罩帽背影漸漸模糊,只有一句沉重的自白伴隨著寒風向著遠方散去。
“災難始終慢我一步,世界的災難才能永遠慢世界一步,為此,我不能相信任何人……誰也不能……”
……
突如其來的瘋狂襲擊掀掉了萊斯特做好的一切安排,生死存亡的戰爭總是突如其來,讓所有的謀劃和佈置變成笑話。
就像是再有錢的富豪,也不會知道自己走下防彈汽車的那一秒鐘,是不是有人用瞄準鏡對準了自己的腦袋,更不會知道殺手扣下扳機後,自己的腦袋會不會開花,
甚至於,男人很多時候都不會明白,天天叫自己爸爸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女朋友去閨蜜家,在喘息中,是否真的是在玩沒有外加裝置的動感單車。
意外,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發生。
無數的鼠人從四面八方湧來,直接切斷了所有人的後路,把一個個據點分割成了孤立無援的死地,戰爭從一開始就陷入到了白熱化當中,翡翠領計程車兵處於數量上的絕對下風。
八個據點中重點改造防守的地下堡壘算上最前方的展覽室遺蹟,共有三個,
在平日裡,三個堡壘被另外五個據點所連結,每個堡壘分別駐紮了一百多個士兵,每個小據點內只有十幾個負責巡邏和傳送物資和訊息計程車兵,此刻五個小據點計程車兵瞬間覆沒,被鼠潮輕而易舉地撕成粉碎,用水泥和鋼鐵鑄成的堡壘還在苦苦支撐,藉助地勢和空間,戰士守衛在狹小的通道口,用區域性戰力優勢抵消著戰略上的數量絕對劣勢。
被數之不盡的鼠潮堵在了遺蹟內,用不著萊斯特下達命令,瑪格麗特安排的戰士第一時間就擋住了瘋狂的鼠潮,得益於易守難攻的地形,整裝待發計程車兵輕易就守住了堡壘關口。
從正檢視的方向來看,地下遺蹟大體呈現直角梯形結構,出入口就在梯形的銳角處,只是一個寬不過三米,高不過四米的狹小通道,其餘的地方都是鋼鐵水泥結構,堅固異常,短時間內,即便是鼠人也無法輕易用手裡的血石鏟掘開另外的進攻通路,
廝殺很快就把地面染紅,成堆的老鼠屍體堵住了出入口,瘋狂的鼠人退去。
只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飛舞的罐子就逼退了士兵。
“是空爆腐蝕罐!快躲開!”
在士兵剛剛退後的兩秒內,凌空炸開的泥罐就揮灑在了屍堆上,提取自地下穴居生物【酸蟲】的綠色腐蝕液融化著鼠人的屍體,兩米多高的小山很快就消融成慘綠色的稀碎白骨,可怕的腐蝕性液體開始向空氣中揮發。
“自然之風!”
黑色玫瑰的法師熟練地揮舞法杖,用風系魔法吹散了飄向士兵的腐蝕性毒氣,反倒是讓躲在外面的鼠人吃了不小的苦頭。
見腐蝕罐起到了反作用,咚咚將軍就讓祭祀鼠退去,再次讓奴隸鼠淌著酸蟲腐蝕液發起了自殺性的攻擊。
只要有充足的時間,他有信心能攻破這個令鼠作嘔的烏龜殼。
因為在進攻的同時,還有另外兩波鼠人正在瘋狂地揮舞著血石挖掘工具,侵蝕著堅硬的土石,兩條通道一開,人類絕對無法承受自己發起的攻擊。
“人類,都,得,死!”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