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13 強盜，俘虜和蠻族
太陽照常升起。
吃飽喝足，被斷頭者強盜團肆虐了一晚上的北諾爾村已經被夷為白地。
除了被當場凌虐致死的女村民外，還有不少姿色姣好的女人被強盜小頭子們當做私人貨物抓了起來，除此之外，強盜們還抓了將近一百個男村民。
派20名強盜騎手用長繩押著幾十個身體強健的中年男村民和十幾個漂亮的盜賊‘女眷’撤回北方大本營，強盜團的兵力不減反增，算上之前在北方襲擊的小村落，用來當做人畜的奴隸已經達到了一百五十多人。
算上投降者和餓得頭暈眼花的奴隸俘虜，斷頭者強盜團已經有了600人的規模，自然而然的，後勤就成了巨大的問題。
把村莊搶的鍋幹碗盡的強盜們自然不會把自己攜帶的乾糧和肉乾分給新加入的同夥或是俘虜，那麼如何儘快地把這一百五十多個沒飯吃的人畜送入戰場消耗諾克薩斯人的箭矢就成了首當其衝的問題。
當然，也可以就地殺掉。
“距離諾爾村也只有半日的路程了，再遲下去恐怕明天都到不了不朽堡壘，這些廢物會嚴重拖累我們的行軍速度，兄弟們有什麼想法嗎？”
騎兵走在前方探路，騎著達莫爾平原矮馬的獨臂道爾單手扛著雙刃大斧，在他的身後是連綿不絕的強盜戰士，一百多個衣衫襤褸的俘虜像是蛆口一樣被刀劍驅趕著跟在後邊。
“頭兒，你說我們為什麼要跟莫斯塔克那群混蛋結盟?真的是為了跟莫斯塔克的那群蠻子一起攻擊諾克薩斯嗎？”
見其他人沒開口，另一匹矮馬上，留著髒辮的褐皮男人反問道爾。
知道鬼點子扎克在幫自己梳理計劃，道爾並沒有生氣，咧嘴一笑回應道。
“當然是為了讓那群混蛋幫我們牽制諾克薩斯的軍隊，讓我們肆意劫掠。”
髒辮男人笑了笑，露出一排大黃牙。
“這就對了，不朽堡壘的位置出了名的易守難攻，即便諾克薩斯人再蠢，也絕對不會把所有能戰鬥的人都派往北邊跟莫斯塔克那群混蛋死磕，既然如此，我們當然是以攻擊村落為主，沒必要攻城，
只要諾克薩斯人敢出城支援村落，我們就設下埋伏吃掉他們，我們有騎兵可以來去自如，只要出了城，那群佔了不朽堡壘的諾克希蠻子來多少死多少，至於說那些沒用的俘虜……”
“嘿嘿，扎克你是什麼想法？快說吧，別吞吞吐吐了。”
說話的是身穿鑲鐵皮甲，體格到達兩米二的‘大腦袋’。
道爾也沒開口，顯然在等扎克的下文。
“我們不需要這麼多俘虜，全部殺掉又太可惜，嘿嘿，那就加快驅趕速度，把跟不上的人殺掉不就好了，反正在諾爾村還能再抓。”
“哈哈哈哈，還是鬼點子你有辦法。”
“不愧是腦袋比我聰明的扎克，我就想不到這麼多，只會殺人。”
“哈哈，大腦袋，你負責殺人就夠了，等以後給你打造一身全鐵甲，可要好好的在戰場上表現啊……”
在眾人的說笑聲中，強盜的隊伍加快了行軍速度，本來就因為受傷而跟不上的北諾爾村村民開始掉隊，這些村民只能在絕望中，被強盜們明晃晃的刀子砍翻在地，永久地沉睡在逶迤的歌瑞爾山脈下，成為一具被禿鷲啄食的枯骨。
……
在山脈的另一側，喊殺聲震天。
鮮血早已把旁邊的黑鐵河河岸染紅。
驅趕著手持木棍的瘦弱戰奴，莫斯塔克百夫長和烏波爾百夫長帶領各自手下的二百個戰兵發起了衝鋒。
“弓弩手放箭！！！”
在千夫長布倫特的命令下，八十多個站在用岩石魔法構築的高臺之上的諾克薩斯弓弩手對著三百米外的人潮射出了箭矢。
在滿天的‘咻咻’聲中，弓矢和弩矢以不同的彈道飛向密密麻麻的人群。
鐵箭頭輕易洞穿了許多呈密集陣型衝鋒的戰奴，卻難以對戰奴身後持木盾以散兵線衝鋒，或是躲在戰奴身後的蠻族戰士無法造成有效傷害。
一百多個戰奴死傷慘重，在哀嚎中開始潰散，繼而被身後的蠻子一刀捅死。
“弓弩手換彈！長矛手投擲飛矛！”
第一批箭雨剛剛落下，站在高地下方的二百個長槍手已經投出了身後為數不多的飛矛。
包鐵飛矛劃過優美的弧線，輕易洞穿了幾十個破損木盾，把木盾的主人貫穿在地上。
“放箭！！”
躲在持盾蠻族戰士身後的飛斧手和弓箭手發動了攻擊，幾十把短柄飛斧旋轉著飛向最前方的諾克薩斯長槍兵，箭矢則是飛向了高臺上的諾克薩斯弓弩手。
慘叫聲此起彼伏，利箭射穿躲避不及的身體，十幾個弓弩手被命中要害，就此倒下，被飛斧命中面門的長槍兵腦殼被直接劈開，爆出來一片黃黃綠綠的東西，諾克薩斯人出現了短暫的動搖。
“長槍手穩住！！弓弩手放箭！”
場面雖然慘烈，雙方卻沒有任何時間為死去的人感傷，腦海裡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
又一批箭矢飛馳而下，幾百個蠻族士兵挺著箭雨衝到了諾克薩斯長槍兵之前。
“殺！！！”
兩方人馬黏著在了一起，遠端攻擊已經失去了意義，短兵相接下，人數雖少，諾克薩斯人卻憑藉著身上的半身鐵甲穩穩佔據上風，尤其是在諾克薩斯殘存的八十多個戰斧兵從兩側投入戰鬥後，蠻族士兵的傷亡陡然加快。
隆隆的馬蹄聲響起，一百個蠻族騎兵夾著馬腹從河岸邊衝向了戰斧兵右側，在布倫特的命令下，黑色玫瑰已經恢復好的幾個法師施展了岩石法術。
昏黃色的魔法光暈消失，一小片岩石地刺從地上探出，十幾個避之不及的蠻族騎士連人帶馬直接被石刺貫穿，剩下的騎士也因為馬兒受驚而陣型散亂，好幾個騎士摔得人仰馬翻。
發現己方的騎士突襲失敗，看到法師的蠻族士兵計程車氣大跌。
見此情景，布萊特派出了僅剩的三十多個諾克薩斯騎兵，沒有殺向蠻族騎士，反而是繞到蠻族士兵背後發起了衝鋒，蠻族士兵開始潰逃。
“嗚嗚嗚……”
沉重淒涼的獸角聲從蠻族營地的方向傳來，另有幾百蠻族士兵飛奔著跑向戰場，眼看己方的防守陣型也要亂掉，布倫特也讓角兵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任由潰散的蠻族士兵被對方的生力軍接走撤去，諾克薩斯人紅著眼睛，快速在敵人身上擦乾自己還在滴血的武器，從地上回收一切可以利用的箭矢或是鐵甲，默默地撤回陣地內。
看著依舊是黑壓壓一片的蠻族士兵，布倫特的眼中多了幾分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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