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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遠能殺死十幾個日本鬼子,則完全靠的是變態的戰鬥力。
突破明勁,他的耐力,體力和力量都遠超過了任何一個普通人,哪怕是泰森來了,也不是他的對手。
夏遠一拳的力量,足以打死一頭牛了。
搏殺日本鬼子,是輕而易舉。
“才殺死兩個,我還要多殺日本鬼子,給老懷叔他們報仇呢。”
夏遠看著眼前這個兵,臉頰被硝煙燻的黑乎乎的,一雙眼睛明亮,年紀看起來和二愣子差不多。
他想著,自己從豫地走出來,跟著自己的人,沒幾個好下場的。
雖說,人會死的,戰爭是要死人的,但跟著自己的都死了,不知道是不是陷入了一個誤區。
抽完一支菸,菸頭接觸地面上的血水,發出滋的一聲。
遠處來了一隊人,停在兩人身旁,旁邊的兵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夏遠沒有站起來,抬起頭看了看。
是一位團長。
“有事兒?”夏遠看著對方。
“戰神,沒想到真的是你。”這名團長看到夏遠,臉上露出意動,“在後方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二營的戰況,日本鬼子打了幾次,二營的陣地都牢不可催,這不是二營的功勞,是你的功勞。”
“你認識我?”夏遠挑了挑眉。
“不認識,但在報紙上見過對你的描述,身高六尺,戰鬥力強悍,尋常十幾個日本兵不是戰神的對手,從羅店一路南下,在楊行血戰中,斃敵千餘人,軍中不少人都說,你往薀藻浜來了。還有人說,有你參與的戰鬥,陣地從來不會丟失。”
這名團長熱切的說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位川軍團長頗為感慨。
整個團和日軍血戰到現在,傷亡達到了可怕的百分之九十三,一營和三營傷亡殆盡,唯獨二營的情況算是好的,還保留著大概一個連的兵力,二營之所以能夠這般,完全是依靠著眼前的戰神。
說出去有些不可思議,一個營的傷亡居然是靠一個人維持的。
事實就發生在眼前,即便是不想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
最初,他看到報紙的時候,覺得是撰寫報紙的人在誇大其詞,可真正見識過這位戰神的作戰能力,就會發現,報紙上所寫的還是太保守的。
戰神用來稱呼他,一點都不為過。
在幾日的血戰中,日軍對二營陣地發動了二十幾次進攻,其進攻規模均維持在一箇中隊以上,可日軍硬是打了幾天,陣地依舊沒有丟失,牢牢掌握在二營手中,且在後續的作戰中,日軍的傷亡越來越大,到後面,日軍的重炮開始著重轟炸二營陣地。
可即便是這樣,二營的陣地也沒有丟失。
對比之下的一營,僅在第一天的時候,陣地就被日軍攻陷,組織反擊了五次,才把陣地奪回來。
三營的情況雖比一營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日軍的進攻,三營用血肉之軀,和日軍肉搏,才堪堪守住陣地,卻也在第一天的作戰中,傷亡巨大,第二日,陣地便丟失,也十分帶著敢死隊反擊了好幾次,才把陣地打下來。
經歷了幾日的血戰,各營的傷亡奇大。
倒是有戰神參與的二營陣地,日軍打了幾次沒有打下來,傷亡巨大,還用坦克和重炮,依舊沒能打下來。
肉搏時,戰神更是一人獨當一面,殺穿一路,殺的日軍丟盔棄甲,倉皇而逃。
夏遠笑了笑:“沒想到我的名氣現在都這麼大了。”
“戰神說笑了,現在軍中已經傳出,誰能把你收入麾下,打阻擊戰,日本鬼子不論怎麼打,也打不進來。”
這名團長十分謙虛,對夏遠的態度也相當不錯。
畢竟面對的是戰神,從傳出他的傳言到現在,至少已經殺了一個聯隊兵力的日軍,甚至遠超過這個數字,就連總司令對其都讚不絕口,只要對方能夠活著,升職絕對不是問題。
但對方好像志不在此,從羅店一路南下,在羅店打了日本鬼子,跑到楊行後繼續打日本鬼子,後輾轉到薀藻浜,又跑到了川軍隊伍之中,從來都不安分的待在一個地方。
戰神為什麼要到處跑,到目前為止,沒人猜測到他的想法。
夏遠搖頭:“這是大話,在槍炮面前,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回活下來,打了這麼久,我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經驗豐富一點罷了。”
他所講的確實如此,除了系統帶來強大的戰鬥力,更多的是依靠著在朝鮮戰場累積起來的作戰經驗。
美軍的火力遠比日本鬼子兇猛太多,他們進攻陣地,總是要把陣地用炮轟給犁一遍,才會命令部隊進攻,對比之下的日軍炮擊程度,雖然猛烈,卻遠不日美軍那邊強大。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經歷了美軍的轟炸,再去經歷日軍的轟炸,面對日軍的轟炸,相對的就會簡單一些。
日軍比美軍強大的一點,或許也就是日軍的單兵素質和作戰能力遠在美軍之上。
“戰神,我們準備與新增原來的桂軍兄弟換防,你準備接下來去哪裡?”
“你們要走?”
“嗯,二十軍傷亡巨大,需要調到後方休整。”
“今天是幾號了?”
“十五日。”
“十五日......”
川軍二十軍打了幾天,沒能從薀藻浜南岸實現對日軍的反攻,桂系軍閥抵達,他們的任務就是對日軍進行反擊作戰,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僅僅一天時間,桂軍六個師被日軍打殘廢,白崇禧在指揮部掩面痛哭。
而此時,擁有狼兵之稱的桂軍正氣勢恢宏的趕往淞滬。
川軍走了,夏遠留下來,等待桂軍。
陣地上已經空無一人,留下滿地帶不走的屍骸,暴露在荒野上。
留在陣地上的屍骸,至少有四千多具,二十六師傷亡厲害,走的時候,只剩下六百多人。
夏遠想起剛剛遇見川軍的時候,那排成長龍的隊伍,川軍弟兄臉上都帶著視死如歸的神情,而今變成了一具具骸骨,遍佈荒野,秋風蕭瑟,無人看守的陣地上多了幾分荒涼。
“淞滬會戰......”
夏遠靠在簡陋的戰壕裡,抱著一杆槍,磨砂著粗糙的手掌。
淞滬會戰,就像是一臺巨大的絞肉機,吞噬著踏入戰場的每一名將士的性命。
從劉行至大場之間的薀藻浜,國軍在這裡堅守了四十天,四十天的時間裡,日軍向前推進的距離不足五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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