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副官笑著說:“歡迎你加入五十一師,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新編連連長,我不會給你兵,要你自己去招,不過你這支隊伍已經有一個連的規模,倒也省事很多。”
“新編連,也行。”夏遠點點頭:“他們跟著我有一段時間了,都是打仗的好手,真要給我其他人,我還用著不習慣,就用他們好了。”
“行”孫副官笑了笑,說道:“這樣在戰場後方臨危受命的感覺如何?”
“還行。”
夏遠也不是一次兩次突然就收到升職命令了。
“這不是盡頭,你可知道,關於你的檔案已經出現在了咱們集團軍總司令的桌子上,連長,是你的起點。”
孫副官一臉羨慕:“如果接下來的戰鬥,五十一師沒有拿到好的戰績,可能我的仕途也就到這裡了。倒是你不需要太擔心,只要傳聞中,有一半是真的,一個師長是跑不了的,甚至可能是軍長。”
對於孫副官說的這些,夏遠倒是感到十分意外。
不過想想也對,自己的檔案出現在五十一師師長桌子上和出現在第十五集團軍總司令桌子上,那完全是兩個概念,這決定了你的未來。
夏遠倒是知曉,自己沒有多少未來,淞滬戰鬥結束以後,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世界,怕是等不到做軍長那一天了。
除非哪天系統穿越,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軍長的身份。
再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系統賦予的技能,已經決定了自己是走小兵的路子,想要當高階指揮官,也只有在這一個個世界之中,單個提升。
夏遠笑了笑,感謝一番師長和司令的厚愛,隨後又問:“孫副官,師長給我們的命令是什麼?”
“不急,待我完成招兵後,我先帶著你去師部,見一見我們的師長,師長對你可是充滿了好奇,你可別讓師長失望了。”孫副官說道。
“請孫副官放心,夏某定然不會讓師長失望!”
夏遠倒是沒有想到,孫副官剛來的時候,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沒想到現在竟然發生了轉變。
估計是其他幾個師的副官到來,讓其產生了危機感,不管怎麼說,先把師長下達的任務完成了。
“嗯。”孫副官目光又在夏遠身後計程車兵身上掃視,愈發滿意的點頭:“這些兵都是你帶出來的?”
“嗯。”
“我聽說過幽靈的事情,你們的戰鬥力很強,能把日本鬼子打成那個樣子,厲害,五十一師很多狼兵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孫副官頓時有些好奇,問道:“你是怎麼帶著他們打到日本鬼子陣地的,自羅店戰鬥爆發以來,我們攻入日本鬼子陣地的次數少的可憐不說,每次攻進去,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根據偵察兵的觀察與回報,幽靈每次攻入日軍陣地,兵力都不多,基本在一個排上下,但戰鬥力十分可怕,他們離開後,便留下來滿目瘡痍的日軍陣地,至於陣地上的日軍,要麼已經撤退,要麼是被他們全部消滅。
“偽裝,夜晚是我們的保護色,到了晚上,我們就用泥土吐沫臉頰,在地面匍匐,一直摸到日本鬼子的前沿陣地上,在趁著他們犯困的時候,突然發動襲擊,就把日本鬼子的陣地打下來了。”
夏遠表示,這很簡單。
孫副官扯了扯嘴角,聽夏遠這麼講,聽著確實相當簡單,但是隻有經歷過戰場的人,就不會這麼認為,五十一師派遣了兩個步兵團的兵力,對日軍陣地發起進攻,穿過的縱深才一公里左右,就被日軍的交叉火力封死,付出了巨大的傷亡,方才把日軍的交叉火力打掉。
但後面,還有大量的日軍在等待他們。
一直戰鬥到第二日,非但沒有取得太大的戰果,反而讓整個五十一師傷亡慘重。
所以,戰鬥經過往往是聽著比較簡單,組織一個連打過去,打了多長時間,打進去,佔領了日本鬼陣地,消滅了多少日本鬼子,繳獲了多少日本鬼子的武器裝備。
可真正體驗過,就會明白夏遠說這段話的含量有多麼重。
“傷亡呢?”孫副官問。
他心中估計,傷亡至少過半,乃至更多,日軍的作戰水平,在世界上都是頂尖的,而據他了解,幽靈襲擊的日軍陣地多以日軍小隊駐紮,少量是日軍中隊駐紮。
日軍小隊規模基本在五十人至七十人。
日軍中隊規模基本在一百八十人至兩百人。
如若關於夏遠的傳聞都是真的,進攻日軍小隊或許傷亡會小很多,進攻日軍中隊,那傷亡情況就不一定了。
“傷亡二十多號人吧。”夏遠想著,從最初開始制定,到開始有計劃的執行夜襲任務,一直到現在,總傷亡在二十多號人,犧牲七個,受傷六個,重傷八個,目前犧牲的七個人,在夏遠的要求下,尋找了七個兵,放棄攜帶武器裝備,也要把遺體帶回去。
受傷計程車兵,夏遠花了不少大洋,把他們安頓在一傢俬人醫院裡。
國軍的戰地醫院太坑,即便是花了錢,也未必會給你把事情做的利落,甚至會出現收了錢,不辦事兒的。
私人醫院倒是好說話,也是他千方百計,讓小六他們跟城內的老百姓打聽的。
而今,戰爭爆發,藥品的價格越來越貴,這麼一傢俬人醫院暴露了,那些混子兵絕對坐不住。
為了把這些兵塞進去,夏遠整整花費了七八十枚大洋,這些兄弟都是跟著自己出來闖的,受了傷,卻不給人家安置,往野戰醫院裡一丟算怎麼回事兒。
基本在嘉定的,都知道野戰醫院的情況,除非有認識的人,要不然,像他們這種小兵丟進去,哪怕是一個輕傷,用不了幾日也就變成了重傷。
很多死去的傷兵,都在迷迷糊糊中犧牲了。
夏遠花費這麼多大洋,把他們安置在私人醫院,大夥都是親眼目睹的,也就從那一次之後,大夥才真正的願意跟著夏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以前的長官,哪個不是把大洋看的比命還重要,為了幾塊大洋,能把人活活打死。
所以,自那以後,大夥不再是被夏遠的武力值征服,而是真正被他的人格魅力征服。
這番話落在孫副官和參謀長的耳中,均輕輕點頭,每天晚上傷亡二十多號人,這才正確。可仔細想想,最開始夏遠說什麼來著,他們至少消滅了日軍三個中隊的兵力,每天傷亡二十多號人,一個星期也才傷亡百十號人。
日軍卻傷亡三個中隊的兵力。
敵我雙方的戰損比竟然達到了可怕的五比一。
要知道目前整個淞滬戰場的戰損比達到了一比十,他們犧牲十個人,才能換日軍一條命,這樣駭人的戰損比,在夏遠的帶領下,竟然發生了驚天逆轉。
“這樣的傷亡已經非常厲害了,要知道整個淞滬戰場,我們犧牲計程車兵數量遠超過日軍。”孫副官對他已經相當佩服,看著他身後一眾士兵的表情,笑了笑,這些兵倒是可愛。
接著,孫副官又想看看夏遠的投擲能力,對於夏遠的射擊水平,他早有耳聞,還是在泗塘河的時候,就聽說十八旅有一個兵,槍法非常厲害,想來是夏遠,而且這件事情還上報了集團軍總司令那裡。
顯然,夏遠的槍法是沒得說。
接著就要看他的投彈能力。
根據六日晚,四連倖存的官兵所言,隔著百米,精準的落在日軍陣地上,且在空中爆炸,精準度非常高。
這一點還有待考究。
夏遠也不含糊,聽他們講完之後,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懸掛在草棚下的行軍水壺丟了過去,只聽到‘咚’的一聲,行軍水壺被這一顆石頭子打的前後左右,劇烈的晃動。
“咦。”孫副官驚疑了一聲,從夏遠的位置還是數腳步,走了差不多三十步,才走到晃動的水壺旁,“這距離,少說得有三四十米了吧。”
他抬起頭看了看晃動的水壺,仍然感覺不可置信,便說道:“夏排長,可不可以再打一下這個水壺。”
他指著頭頂來回晃動的水壺:“難度有點高,若是沒太大的把握,換到旁邊這個也可以。”
夏遠沒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對方,他撿起一顆石頭子,稍微預判了水壺擺動的力度和角度,輕飄飄的丟了過去。
咚。
聲音是從頭上傳來,孫副官猛地抬起頭,錯愕的看著頭頂那個本來已經消停的水壺,又開始劇烈擺動起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夏排長果然厲害,不,以後要叫夏連長了。”
孫副官何曾這般與一個連長交談過,他看到了夏遠身上的價值,未來不可限量,至少一個師長沒得跑。
當然,前提是要在戰場上活下來,只有活下來的人,價值才是最大的。
夏遠謙虛的說:“以後還是要靠孫副官照應一二。”
孫副官咧嘴一笑,夏遠這麼說,便是認可了自己,笑著說:“哪裡哪裡。”
互相吹噓一遍,孫副官便告訴夏遠,要把這裡收拾收拾,最好這兩天到五十一師。
孫副官嘆了口氣說:“就跟你說的,現在的戰線局面還算穩定,但日軍增援部隊很有可能就在路上,至於什麼時候能夠增援過來,唉。”
對此,他的心裡充滿了擔憂。
“情報部門的工作做的不太好啊。”夏遠感慨了一下。
提起情報部分,孫副官直接罵娘:“那群狗日的別說日本鬼子的增援部隊,就特孃的河對岸的日軍兵力都沒有搞清楚,說是頂多兩個中隊的兵力,實際上是一個大隊的兵力,搞來搞去,直到打的時候才發現把敵人的兵力搞錯了。”
夏遠皺了皺眉,聽那參謀長也罵:“這群狗日的情報部門,每天給他們花那麼多錢,又是訓練,又是安插眼線,又是收買敵人,經費花了不少,屁用沒有。”
國軍的情報部門確實一塌糊塗,仔細想想,光頭這個時候表面上是統一戰線,抗日,實際上,他心裡擔憂警惕著紅色力量,人家紅色的地下力量成員,這光頭也不放過,精力都放在了自己人身上,壓根就沒有放在日本鬼子身上。
本身人家日本鬼子這一時期,不管是軍事實力,還是思想都比中國先進太多太多,光頭還想著搞窩裡鬥,那情報部門又怎麼能獲取大的情報。
所以,提起情報部門,無疑是他們心中的一個痛點。
要是他們有關於日軍的確切情報,也許戰鬥就不會打成這個樣子。
反觀日軍,在金陵安插的臥底和眼線,多的數不過來,這些日子,日軍總是派遣飛機對金陵進行轟炸,那飛機都是追著光頭,他躲在哪裡,日本鬼子都知道,騷擾的實在是沒辦法,才頒佈的一些躲避日本鬼子轟炸的措施。
戰爭,不光只是把部隊調過去,擋住日本鬼子就行了,一支部隊的調動,需要多支部隊的協調。
兩件之中,獨立團要外出打一次仗,除了周邊兩個團要協防獨立團的側翼外,還要盯著他的家,各民兵小隊,區小隊,要聯合行動,盯著這邊的日本鬼子據點,盯著那邊的日本鬼子據點,哪邊的日本鬼子動了,哪邊的日本鬼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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