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宅裡的日軍惶恐不安,他們被這樣一位神槍手盯上,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日軍分隊長蹲在地上,目送著兩名士兵把被爆頭計程車兵屍體抬下去,看著房間裡所剩的幾名士兵。
“八嘎!再這樣下去,我們的人要被支那人全消滅了!”
日軍分隊長怒不可遏,這是他們進攻國軍陣地有史以來傷亡最慘重的一次,關鍵是他們還沒有把襲擊他們的支那人消滅掉,那個槍法起準無比的支那人不死,他們的火力點完全成為了笑話。
堅守林家宅的日軍傷亡慘重,兩側房屋的日軍坐不住了,日軍分隊長帶回來訊息,襲擊他們的支那人不多,聽槍聲方才只有幾人,人數很少,但這些支那人很狡猾,只遠端射擊,不向林家宅進攻,這麼下去,他們的機槍火力點架不起來,中國人遲早把林家宅打下來。
所以,日軍的分隊長找到另外兩名分隊長進行商量,決定主動出擊,把這幾個支那人給找出來,消滅掉,尤其是那個槍法奇準的支那人,必須要把他消滅掉,否則中國人一旦組織反攻,他將會成為日軍構建火力點的噩夢。
就這樣,躲在房子兩側的日本鬼子被逼無奈之下,從房子裡鑽了出來,分成兩路往城鎮廢墟里摸索。
為了引出夏遠,日軍分隊長命令一名日本鬼子架起輕機槍向廢墟里掃射,只要支那人開槍射擊,他的位置就暴露出來,外面搜尋的日軍分隊就能夠把這名支那人找出來並殺死。
“遠哥,小日本鬼子跑出來的。”書生趴在一塊一片碎瓦礫遍佈的視窗,把身子隱藏在牆壁後,只露出來半個腦袋,遠遠的瞧見日本鬼子的從房子裡鑽出來,貓著腰分散開,鑽進廢墟,走在街道,似乎是想要把這一片地區給搜個乾淨。
夏遠眯著眼觀察,林家宅構建的機槍火力點‘噠噠噠’響了起來,機槍子彈帶著破空聲,凌亂的打在廢墟上,瓦礫中,泥地裡,在牆壁上留下一個個彈孔,把本就稀碎的瓦礫打成了粉末,打的泥濘的泥地留下一個個彈孔坑洞。
“小日本鬼子這是沒有安好心,嘿,是想要把我引出來,那就如你所願。”
小日本鬼子的這一番舉動,在夏遠眼中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機槍胡亂的掃射,沒有目標,很顯然,是為了把他引出來,給地面部隊一個搜尋的方向,一旦自己的位置暴露,那麼呈現散兵線前進的日軍兩個分隊,就會統一聚攏起來,朝自己這邊過來。
夏遠心裡有數,自然毫不猶豫的開了槍,機槍聲很大,但頻率和聲音一致歪把子輕機槍完全不同,這突兀的槍聲也就顯得尤為清晰。
機槍聲戛然而止,整個戰場陷入死寂。
槍聲響起的方向引起了在地面進行搜尋的日本鬼子注意,他們沒有聲張,打著手勢向槍聲響起的方向摸了過去,二十多名穿著黃皮的日本鬼子在廢墟之間若隱若現。
“遠哥,日本鬼子上來了!”書生察覺到他們的位置暴露,日本鬼子朝著他們的方向摸過來,立馬開始緊張了。
“把手榴彈拿過來。”
夏遠翻身從高點上下來,划著身下的瓦礫,滾到書生身邊。
書生連忙把懷裡的手榴彈塞給夏遠,看著夏遠熟練的把手榴彈塞進身上的手榴彈袋裡,“遠哥,你要自己過去?”
“你沒個武器,現在過去也沒啥用,等我把小日本鬼子消滅掉,這林家宅就是咱們的。”夏遠絲毫不慌,慢條斯理的整理著手榴彈。
“遠哥,我想幫助你。”書生連忙道。
“幫我,拿什麼東西幫我,沒得事兒,在這裡等著我。”夏遠把十幾枚手榴彈裝好,嘿笑了一聲:“你們太小看我了,今天讓你看看我的戰鬥實力,瞪大你的眼睛瞧好了。”
夏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地上站起來,拉開三八式步槍的栓,檢查彈倉裡的子彈,又在彈倉裡頂了兩顆,熟練的拉栓,瞄準遠處冒著腰,摸過來的日本鬼子,透過廢墟的裂縫,一名日本鬼子的腦袋一晃而過,雖說只有一瞬的功夫,夏遠卻反應過來,扣動扳機。
啪的一聲。
書生瞪大了眼睛,那一晃而過的鋼盔被掀翻出去,沒了動靜。
突然的槍聲讓日本鬼子紛紛躲避,看著躺在地上,側面腦門被打出一個猩紅的窟窿,紅白的不明液體順著窟窿流在地上。
“進攻!”
日本鬼子分隊長怒不可遏,支那人發現了他們。
釋出進攻的命令才剛剛下達,天上突然飄過來幾顆黑點,分隊長眯著眼睛,陡然把眼睛瞪大,那竟然是一顆顆手榴彈。
“納尼!!”
他的瞳孔放大,映出灰濛濛的天空,伴隨著一聲聲轟鳴,瞳孔呈現放射狀,樣躺著,倒映著灰濛濛的天空,以及那大片飄散的硝煙。
三顆手榴彈,炸死了大半的日本鬼子,還有幾名日本鬼子身受重傷,躺在地上,他們的臉上帶著驚懼的神色,進攻中國大陸這麼長時間,中國人的戰鬥素質早就已經被他們摸得透徹。
武器裝備落後,但耐不住人多,進攻沒有任何章法,就凸顯一個猛衝猛打。
這對於他們而言,實在是太簡單了,加入軍隊以後,他們就經過嚴格的射擊訓練,奔跑的中國人無疑是會移動的靶子,唯一讓他們難受的就是中國人喜歡在夜間發起進攻,總是趁著夜色的掩護襲擊他們的陣地,讓他們不堪其擾,也是付出了比較慘重的犧牲才把中國人打回去。
他們的隊長告訴他們,到了白天,中國人就不行了,大日本帝國的飛機和大炮就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
也的確,今天一早,天一亮,他們的隊長便帶著他們從喬家宅對中國人的陣地發起了進攻,在大炮的轟擊下,中國人的陣地支離破碎,他們就像是一頭衝鋒的犀牛,無可匹敵。
一路打到了中國人的陣地上,過於簡單的衝鋒戰鬥讓他們飄飄然,認為打下中國不過是時間問題,愚蠢的中國人不配擁有這麼大的土地。
然而,他們今天遇到了一個支那人,非常強大的支那人。
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計程車兵的屍體,以及歪倒在地上,嵌入面部骨頭的彈片,就能夠看出來那名中國人是多麼的可怕。
三顆空爆雷,就把他們一個分隊給消滅的七七八八。
活著的日本士兵臉上帶著驚恐,他們分隊在成立之後,就沒有付出過這般巨大的犧牲,竟然連分隊長都死了。
“他來了,支那人過來了!”
一名還能夠行動的日本鬼子趴在牆壁倒塌形成的夾角,透過縫隙看向遠處,一道影子竄了過來,速度飛快,一人高的牆壁在他面前宛如兒戲,腳蹬在牆壁上,伸手抓住高牆,輕而易舉的從牆壁上翻身下來。
如此輕鬆的攀爬,讓這名日本鬼子老兵瞪大了眼睛。
他們日常訓練也有這樣的攀爬科目,但是這樣高的牆壁,往往需要兩名日本兵進行合作,看著那矯健的身影,這名日本鬼子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尾上君,發生了什麼!”
這名名叫尾上君的日本鬼子艱難的回過頭,神色帶著緊張:“他過來了,我看不到他了。”
“我們應該撤退,分隊長都已經死......”
砰,一聲槍響,靠著的傷兵話還沒有說完,胸口爆出一片雪花,鮮血眨眼的功夫浸透了他胸前的衣服,這名日本鬼子本就出氣的多,進氣的少,這一下,直接見了他的天皇。
尾上君蜷縮著身子,躲在一塊瓦礫後,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過了二十多秒,未察覺到任何動靜,他心裡剛剛放鬆,轟隆,一顆手榴彈貼著他的臉爆炸開,意識瞬間消散了。
日軍一個分隊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夏遠消滅,這邊的戰鬥吸引了另一隊日軍的注意,他們立馬判斷,這邊的日軍一定和支那人交上手了,他們選擇繼續迂迴,企圖從支那人的身後發起攻擊。
牛海正沿著廢墟小心翼翼的摸索,手裡攥著兩顆手榴彈,遠處的槍聲和爆炸聲讓他一激靈,眼睛一定,看到了廢墟間兩名晃動的日本鬼子,他連忙檢視四下,慌亂的躲在破碎廢墟上,蓋著的一塊門板,下面剛好有一人可以躲藏的空間。
嘎巴嘎巴,日本鬼子軍靴踩著地面瓦礫發出來的聲音清晰可聞,木質門板老舊,佈滿了裂縫,透過裂縫,躲在門板下的牛海清晰的看到兩名日本兵端著槍小心翼翼的在這邊搜尋。
他屏住呼吸,渾身緊繃著,手掌過度用力,把手榴彈攥的很緊很緊,緊張的不行,日本鬼子顯然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牛海想著自己剛剛踩碎了一塊木板,發出的聲音引起了這兩名日本鬼子的注意。
一定是這樣,否則這兩名日本鬼子也不會過來了。
思緒亂糟糟的時候,兩名日本兵已經走到了前面,牛海更加緊張,因為這個時候,只要這兩名日本鬼子回頭,就能看到躲在門板下的自己。
牛海不由得用力攥緊了手榴彈,目光緊盯著遠處的兩名日本兵。
這兩名日本兵摸索的走到趴在廢墟上的國軍士兵屍體,一名日本鬼子士兵走上前,用刺刀對著國軍士兵的屍體刺了下去,見屍體沒有任何動靜,他抽出刺刀,轉過身搖頭。
猛地瞪大了眼睛。
牛海也看到了對方。
四目相對。
砰,槍響了,子彈打歪了,沒有打中牛海,但也打在了他身旁的一塊石頭上,打的碎石渣子飛濺起來。
肺部就像是被塞進了一團雪一般的冰冷,渾身變得僵硬,待日本兵喊出‘支那人’的時候,牛海反應過來,慌亂的把沒有拉線的手榴彈丟了出去,兩名日本兵迅速趴在地上,半晌不見手榴彈爆炸,抬起頭觀察,牛海已經跑了。
意識到自己被耍,兩名日本兵踩著牛海丟出來的手榴彈追了過去。
牛海跑的很快,但沒有目的,完全在廢墟里亂竄,丟出去的一顆手榴彈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沒有爆炸,慌亂間丟出去的,腦子一片亂糟糟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沒有把手榴彈的線給拉出來。
砰砰!
身後響起槍聲,子彈打在兩側的廢墟上,打的瓦礫迸濺的到處都是。
牛海抱著頭,繼續往前跑,衝過一個轉角,他猛地停了下來,轉角的掩體,三名日本兵蹲在地上,看到牛海,四目相對,一名日本兵抬起槍扣動了扳機。
子彈鑽進身體的瞬間是沒有感覺的,牛海只感覺到身體被什麼東西撞到,他轉身欲要逃跑,整個人的力量彷彿被抽出來一般,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上,牛海趴在地上,伸手一摸腹部,血淋淋的是手掌映入眼簾
日本鬼子衝出來,和兩名日本兵匯合,看到趴在地上的牛海,止不住大笑起來,他們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用腳踩著牛海的身體,腦袋,甚至一名日本兵脫了褲子,尿在牛海頭上,腥臊的味道刺鼻。
日本鬼子的笑聲是那麼的刺耳。
牛海面目扭曲起來,日本鬼子這幅模樣,讓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死去的親人,或許當初,這群畜生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蹂躪他的親人,仇恨的慾望讓他眼神兇狠起來,他還有一顆手榴彈,與其窩窩囊囊的被日本鬼子弄死,不如臨走的時候帶走幾個。
他想到了夏遠說的話,多弄死幾個日本鬼子,上路的時候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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