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槍可是好槍,美國鬼子狙擊手用的,春田m1903A4步槍,上邊這個叫瞄準鏡,八倍,看著遠處的敵人那就跟眼前一樣,再看看這槍口,消聲器,雖然不是完全消聲,但是能夠極大程度上減小部分槍聲。”
夏遠給他介紹,又從口袋裡取出幾個黑管子,遞給他,說道:“這些都是消聲器,打壞了,就重新更換。”
陳烈把大八粒丟在一邊,愛不釋手的在槍身上擦了擦,雨點落在槍身上,形成一個細小的水滴,從槍身上滑落,他高興地齜牙咧嘴:“好槍,好槍,上過油了。”
“美國鬼子的油是好油,有機會給你搞一些槍油。”
夏遠笑了笑。
“哎,那感情好。”陳烈眼睛冒著明亮的光芒,跟夏遠說了聲謝謝,又問:“子彈呢?這把槍看起來像花旗中正式,但還差了一些。”
戰士們基本都具備一些槍械常識,也會拆卸武器裝備。
“大八粒的子彈就能用,不夠了從洋鬼子屍體身上摸。”
“嘿,這也太好了,謝了。”
“謝啥,給你安排作戰任務,待會你就瞄著洋鬼子的步話機士兵,揹著噴火槍的,機槍手,小隊長,能打就打,大不了的交給我。”
夏遠發現自己的槍法更應該用在射擊美國鬼子計程車兵身上,能夠快速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是,連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一聽是命令,陳烈把槍朝身後一垮,立正身子,應了聲。
“快去準備!”
敵人的散兵線非常長,孫長貴又犧牲了,大夥身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小傷,這麼打下去,敵人的攻勢越來越兇猛,大夥遲早會堅持不住,好在陣地的平線距離非常深,前沿陣地到他們所在的陣地隔了接近兩百米,敵人的進攻也不容易。
大夥剛剛抵達位置,前沿陣地上,敵人的身影就冒了出來。
嗡嗡嗡!
頭皮發麻的聲音再次響起。
敵人的戰鬥機!
“躲避,躲避!”
夏遠的瞳孔裡倒映出美軍一支飛機小隊,四架戰鬥機向他們的山頂俯衝。
他的視線裡,一枚枚凝固汽油彈從天上墜落下來,落在地面上,熱浪席捲開,形成一片恐怖的火海,隨著爆裂開的凝固汽油就像是粘稠的豬油一樣到處亂飛。
王小亮神色驚恐。
他無法忘記司吉澤在他面前慘死的畫面,對美軍的凝固汽油彈產生了莫大的恐懼感。
王小亮大喊著,整個人撲倒在戰壕裡。
凝固汽油彈爆裂開能夠形成1000°C左右的高溫,並能粘在其他物體上長時間地燃燒,先前的大樹是這樣,陣地更是這樣,凝固的汽油鋪天蓋地的,隨著翻卷的火焰,覆蓋了地面。
炊事班班長盧廣南猝不及防被凝固汽油覆蓋了半邊身子,火焰瞬間將其點燃。
啊啊啊!!!
炙熱的高溫烘烤了他的血肉,下意識的就撲倒在地面打滾,然而更恐怖的畫面出現了,附著在他身上的凝固汽油隨著他的打滾,站黏在地面上,又隨著他的翻滾,黏在了沒有沾上凝固汽油的一面身子,剎那時間,整個人便被火焰吞噬。
掙扎,慘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王小亮想要上前撲救,邵指導員一把抓住了他:“你想死嗎!”
王小亮瞳孔放大,眼神帶著恐懼,他對美軍的這個武器可是印象深刻,能持續燃燒很長時間,碰到的人身上稍微沾了點,在地上打滾都不行。
盧廣南掙扎,聲音淒厲,隨著他的滾動,不斷的有燃燒著的凝固汽油飛濺到四周,地面上有著一個明顯的黑色印痕。
砰!
一聲槍響。
是陳烈開的槍,手裡拿著一個古怪的槍。
“老盧救不活了,與其這麼痛苦,不如給他個痛快。”邵指導員說道:“都注意躲避,別被這東西沾到了身上。”
“班長,如果我沾到了,你一定要開槍把我打死。”王小亮看著老盧的遺體,在烈火之中變成一堆灰燼,不由得一陣傷心,轉頭對譚佔彪說道。
“不會的,不會出事的。”
譚佔彪拍了拍他的肩膀,“去,躲在戰壕裡的避彈坑,別被燒到了。”
“是!”
夏遠看著陣地上覆蓋的一層凝固汽油,烈火熊熊燃燒。
“凝固汽油彈爆炸後飛濺到人身上的凝固汽油就像豬油膏一樣,粘稠耐燒。”
“如果人用手去拍打越拍火越大,如果在地上滾動滅火會弄得全身是火。而且一旦在人身上著火較多,邊上的人要儘量遠離著火者,因為著火者的奮力掙扎很容易把燃燒油塊甩到旁人身上形成二次殺傷效應。如果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建議最好還是用槍結束這著火者的生命。因為凝固汽油彈的受害者,可以說死是最大的解脫。即使有時只是手部的一點燒傷。因為他們都中毒了。凝固汽油中還有許多化學助燃劑,有些還加了白磷,在人體表皮燃燒後會殘留大量劇毒的化學物質,透過燒傷創面的開放性創口進入血液,造成傷員血液中毒。燒傷面一般呈醬紫色,或者藍黑色。”
他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看到的這段話,但對於被凝固汽油彈擊中的人來說,殺死他,是對他最好的解脫。
美軍的飛機像發了瘋一樣在陣地上宣洩了七八顆凝固汽油彈,陣地上烈火熊熊燃燒,接著又是投炸彈,機槍掃射,打的大夥連人都不敢冒出來,好在陣地上硝煙瀰漫,凝固汽油彈燃燒冒起的滾滾濃煙遮天蔽日。
大夥看不到美軍飛機,只能透過飛機的引擎聲音來判斷個大概。美軍飛機也無法判斷志願軍是否全部被消滅,胡亂的朝著可能存在志願軍的位置掃射,投擲炸彈,志願軍的陣地上烈火熊熊燃燒,硝煙滾滾升空,爆炸的泥土飛卷著硝煙,將淅淅瀝瀝的雨幕震的粉碎。
迷濛的黑暗,刺鼻的硝煙,遮天蔽日,看不到天空是什麼顏色,彷彿世界末日到來了一樣。
大傢伙被嗆的睜不開眼睛,用髒兮兮的毛巾捂住口鼻,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本是溼漉漉的泥土之中,渾身上下髒兮兮的,他們沒有躲避炮彈和重機槍掃射的能力,只能心裡祈求自己能夠安然無恙。
敵人的重機槍橫掃過陣地,一道道長長的紅色匹鏈甩在陣地上,灰黑色的硝煙之中頓時飆升起一團血色,與硝煙混合,飄散。
飛機引擎的轟鳴聲漸漸遠去,眾人猛的從地面上掙扎起來,朦朦朧朧間聽到有人喊。
“班長受傷了,班長受傷了。”
是王小亮。
他正抓著譚佔彪的身子,只見他的一條手臂被打斷了,斷裂的袖子被染紅,又裹上了一層泥土,不斷地有鮮血流出來。
“別哭,哭啥子,老子還沒死呢。”譚佔彪被氣笑了,說道:“就是被咬了口。”
夏遠走了過來,摁住他斷裂的手臂一層,把一團毛巾塞他嘴裡,說:“咬住,一會兒會很疼。”
“連長,你儘管來,我保證一聲不吭的。”
譚佔彪被這一顆子彈打的有點蒙,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傷口不是很疼,他不去看自己的傷口,心理作用非常大,一看估計腦子都嗡嗡作響。
夏遠稍微用力,原本有些麻木的傷口頓時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
“呼~呼~”
譚佔彪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血紅,額頭上青筋凸起,渾身緊繃著,右手拳頭緊緊握住,像是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連長,敵人上來了。”
劉鐵柱大喊。
“知道了,你們先去。”夏遠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一旁的劉鐵柱拉著王小亮:“王小個子,別看了,趕緊過來架重機槍。”
譚佔彪瞪了他一眼,王小亮方才起身,一抹臉上的水漬,端著槍:“班長,我給你報仇。”
夏遠的動作十分迅速,他也就會一些簡單的止血手段,清理傷口,敷藥,但這足夠讓譚佔彪活著了,一隻手捏著他的肩膀,摁住穴位,止血、消毒、清理傷口,最後消毒,上了點藥,用紗布纏繞。
夏遠把止疼藥塞給他,道:“止疼用的,疼的受不了,就用,別擔心藥不夠。”
“呼!呼!連長,我知道了。”譚佔彪又去說王小個子:“你小子,是不是盼望著我死了,你給我報仇呢。”
“班長,我沒有。”
加固機槍陣地的王小亮趕緊搖頭。
遠處的指導員大喊:“敵人上來了,準備戰鬥,放近了打!”
“連長,付偉全同志不見了!”
忽然,有人大喊,是燒瓶,他在右邊,聲音洪亮,模糊的看到一個人。
“什麼。”
夏遠看了眼陣地上的人,心中一沉,只剩下他們十二個人了。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這一幕到來的時候,他心裡仍舊不好受,接下來的戰鬥,眼前這一個個熟悉的人,可能會離他而去,真走到了那一刻,也許他也會慷慨赴死。
戰爭,一觸即發。
美軍出動了足足一個新營,六七百人,在大量重火力的加持下,向陣地滾滾而來。
硝煙瀰漫了整個陣地,戰鬥持續了足足一個小時,雙方激烈交戰數次,你來我往的爭奪眼前這一塊陣地,十二個人對付美軍一個營,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哪怕後方有七連的射擊小組進行支援,抵擋美軍的衝鋒依舊是困難重重。
一個營的美軍散成一條散兵線,足夠將他們包圍,哪怕是夏遠也無法阻擋美軍的瘋狂進攻,他雖然有系統加持的各類技能,但是美軍計程車兵又不是傻子,不會愣頭愣腦的,明知道你的槍法那麼好,仍舊瘋狂向前進攻。
他們聰明的藉助了原有的戰壕和避彈坑,以迫擊炮開路,把槍架在頭頂,也不把頭露出來,瘋狂開槍掃射,這樣的方式就連夏遠也沒有任何辦法,往往胡亂的扣動幾下扳機,就縮了回來,和非洲那邊的戰亂,喜歡舉著雙手開槍一樣。
這樣,美軍士兵躲在戰壕裡,完全不需要把頭露出來,也降低了他們被擊中的風險。
胡亂的開槍形成的流彈四處飛濺,更有甚至的幾名士兵把子彈打在了前面士兵的掩體上,險些把自己人打死。
即便是這樣,這種開槍方式有了明顯的成效,他們的傷亡減少了許多,的確,夏遠不能夠槍槍命中敵人的手臂,敵人有的時候縮的非常快,稍加瞄準,再去開槍的時候,敵人已經縮了下來。
最關鍵的,敵人不斷地呼叫迫擊炮,對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這些美軍士兵也不進攻了,就這樣乾耗著,陣地也打不下來。他們想要做什麼?”邵指導員更換了彈藥,對夏遠詢問。
敵人這種方式是對不少人產生了影響,夏遠開槍的命中率也大幅度減小,最後甚至採取壓制的手段,敵人的機槍有擋板,胡亂的開槍射擊,夏遠便一同開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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