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棉服反穿,露出白色的內膽,披在身上,爬臥在雪地中是非常不錯的偽裝,從遠處看去是很難發現的。
夏遠透過這樣的偽裝,欺騙了這波棒子兵,在死了五個人,重傷兩人後,這群棒子兵躲在汽車另一側,不敢冒頭,生怕下一個死亡的就是自己。
韓軍的偵察排小排長叫囂著,“閉上你的嘴巴!我們要找到那個狙擊手的位置,用炮,用炮把他轟出來。”
“我們不知道那個狙擊手的位置,而且炮還在車上。”
“那就去拿,我們不能被一個狙擊手糾纏在這裡。”
夏遠見敵人不冒頭,心中難免會有些焦急,畢竟他不能把所有的時間全部留在這裡,敵人可以跟他耗下去,但是他不行。
一旦後續的大部隊過來,或者是對方呼叫了炮兵轟炸,情況將對他不利。
這時,敵軍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冒出身子,伸手去抓無後坐力炮,下一秒,一顆子彈激射,噗的一下將那名韓兵的肩膀洞穿,就被他身後的同伴拽了回去,他甚至可以可以在山上聽到韓兵的慘叫。
“不能在這裡繼續跟他們耗下去。”
夏遠決定主動出擊,他觀察了四周的地形,這裡呈現的是一個‘U’形彎道,他完全可以迂迴到側翼,給與敵人沉重的打擊,目光微動,抬起槍朝敵人的汽車上開了兩槍,將兩名中彈的韓軍補死。
悄悄收斂身影,從山的另一邊迂迴到側翼,公路兩側的山並不高,也就幾十米,有的甚至只是一個小山頭,行動路線較為開闊,這給他提供了不少行動的便利。
迂迴到側翼,雙目十分清晰的看到躲在車輛後方的韓軍,他們端著槍,透過車底的縫隙,還在觀望,有的韓軍高高舉著槍胡亂的射擊,這是屬於完全沒有效果的無效射擊,子彈噗噗的打在山體上,崩出一個雪坑,槍聲在山間迴盪,傳遞,經久不息。
“呵呵,一群怕死的傢伙也來當偵察兵,嫌自己的命長嗎?”
夏遠咧著嘴,目光森然,把大八粒架在山頭,瞄準車子後的韓軍,大八粒半自動機械的威力發揮出來。
他連續的扣動扳機,子彈激射,輕易的穿透他們身上的棉服和防彈衣,在他們身上留下一個血洞,由於是急速射,夏遠只作簡單的瞄準,並未打中敵人的要害,只有三名李承晚兵當場死亡,還有幾名李承晚兵發出痛苦的哀嚎。
他們還沒有看到敵人,竟然減員大半,那名偵察排的排長大怒,“用步話機聯絡團部,讓炮兵轟炸這裡,把他給我轟出來!!”
揹著步話機的韓軍叫道:“不行,他們的炮彈會炸到我們,我們距離敵人太近了!”
“那就和他拼命,朝開槍的方向射擊,你去車上拽重機槍和無後坐力炮!其他人,掩護!”
敵人像發瘋一樣架著輕機槍,噠噠噠噠,清脆的槍聲在山谷間迴盪,空谷傳響。
子彈激射過來,蕩起山上的層層泥土,夏遠縮回身子,從子彈袋裡掏出來八顆子彈壓在彈倉裡,呼吸著冷空氣:“彆著急,好戲才剛剛開始。”
斷斷續續的槍聲持續了足足一分多鐘,更加猛烈的火力緊隨其後,韓軍偵察排的排長讓重機槍掩護,其他人從兩翼包抄過去,企圖利用火力壓制夏遠,然後從兩側包夾,將其殺死。
夏遠剛把子彈壓上,天空便傳來炮彈的呼嘯。
砰!
炮彈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爆炸聲,震得地面的泥土捲起來,蕩起兩人高,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趁著自己壓子彈的空隙,這支韓軍偵察排緩過勁兒,著手開始朝自己進攻,他們的配合還算有序,左右包夾,可惜剛剛被夏遠打掉幾人,如果是一支完整的偵察排這麼來,還真的有些危險。
夏遠端著槍,換了一個位置,這裡的地形對自己有利,完全不受地形控制,他探出頭,觀察敵人的火力佈置,兩門無後坐力炮臺,一挺重機槍,兩挺輕機槍,左側摸過來七個敵人,右側六個敵人。
砰!槍聲響起,夏遠扣動扳機,大八粒的子彈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雖不是槍槍爆頭,但也槍槍致命,左側敵人瞬間被壓了下去,五槍過後,斃命兩人,三名尚未死亡的敵人躺在地上哀嚎,其他人即便是趴在地上,也被夏遠射殺,還有兩個活著躲在掩體裡渾身僵硬。
“敵人的槍法太準了,我們這麼衝上去完全是送死!”
左側的敵人被打怕了,只聽見五聲槍響,他們這邊只剩下兩個沒受傷的躲起來,連頭都不感冒,還有三個沒死的,估計也沒有多少時間能活。
砰砰砰!
又是三聲槍響。
他們怔了怔,不是朝自己這邊開槍,連忙看向右側,右側包夾過去的同伴只剩下三個趴在地上,朝山上不斷地開槍壓制,地面上零散的躺著三個同伴,胸前的血洞正冒出鮮血,浸透了身上的棉服。
這一幕讓活著的人脊背發涼。
連人都沒見到,他們一個排就損失過半,這還怎麼打。敵人佔據山頭,能夠有效的在山頭後迂迴移動,他們在公路上,出了汽車就是死,敵人就一個,重機槍和無後坐力炮對他幾乎沒什麼作用。
活著的人有些絕望,即便是不斷掃射的重機槍聲和炮聲,都沒能給他們帶去安全感,他們只想要躲在掩體裡,多活一會兒。
然而重機槍的聲音並未持續多久,一聲槍響,操控重機槍的同伴也躺下,臉頰上被子彈打穿,半張臉裂開,露出浸透著鮮血的牙齒和鮮紅的血肉,鮮血順著下顎和脖子流淌。
“啊啊啊!!”一名接替重機槍的新兵看到這一幕,大喊大叫,雙腿用力的瞪著,身子剛剛露出來一點,一顆子彈射在胸腔,他整個人猶如被鞭子抽到一樣,栽倒在地上。
“西八!!撤退!撤退!炮手,朝山上開炮,掩護他們撤退!”
只是一會兒工費,三十多好人就剩下不到十個人,偵察排排長意識到對方的可怕,現在在不走,等會想走就來不及了。
到現在,他們連對方在哪裡,都不知道,只能聽到不斷響起的槍聲,每一次槍聲響起,就會伴隨著一個同伴死亡,就像是亡命的喪鐘一樣,鐘聲敲響的那一刻,便會有一條生命消失在鐘聲之中。
他們已經被分割左中右三個方向,動彈不得,只能躲在掩體裡,陣型一旦被打散,就失去了戰鬥力。炮聲零零散散的山谷響起,就連炮手都不敢露出頭去瞄準,只能塞兩顆炮彈胡亂的朝山上射擊。
而此刻,夏遠已經悄無聲息的迂迴到另一側。
他們的生命,即將在槍聲中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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