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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塹壕修建,戰前動員

作者:村中修狗
前幾日,唐基找到自己說,川軍團已經在甸緬覆滅,他可以重新拉起川軍團的名號,並且是透過上峰同意的,他便拉起了川軍團,駐守禪達,而今聽到川軍團出現在南天門上的訊息,虞嘯卿感覺到非常意外,他也意識到,這一切是跟唐基有關係的。
同時,潰兵們又帶來一個不好的情報,根據南天門上川軍團觀測到的情報,追擊的日軍兵力在一個聯隊,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夠抵達南天門,也就意味著,怒江防線僅剩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怒江防線混亂不堪,尚未修建,日軍聯隊進攻過來,長驅直入,防守鬆散的怒江防線是萬不能夠抵擋住日軍的進攻,他想要在南天門為我爭取時間。”
虞嘯卿思考著,立刻叫來張立憲等人,帶領禪達內的部隊迅速修建怒江防線。
張立憲也帶來一個訊息:“團座,川軍團在南天門上防守的訊息已經在禪達傳開,夏團長的遺言震動了不少潰兵和民眾,不少流竄到禪達的潰兵想要登上南天門,同日軍作戰。”
張立憲感嘆:“夏團長是國之棟樑!”
張立憲之所以跟著虞嘯卿,便是被虞嘯卿的人格魅力征服,虞嘯卿是國軍內部為數不多的敢於抗日的將領,只可惜生不逢時,他身上的束縛宛若一座高山一般,難以脫去。
張立憲這一刻是十分佩服夏遠的,日軍一個聯隊即將抵達怒江,而怒江防線尚未修建成型,日軍一個聯隊進攻,必然會長驅直入,突破怒江,禪達僅有虞嘯卿一團防守,是抵擋不住。
夏遠留下,顯然是考慮到這了這一點,他摒棄了和虞嘯卿的前嫌,留在南天門上阻擊日軍,為的不就是給禪達一個安定。
而今夏遠的遺言在城內傳開,抗日名將夏遠的名號宛若一股狂風般席捲禪達,同時他的遺言也激起了不少潰兵戰鬥的意志,張立憲不得不敬佩。
虞嘯卿從椅子上站起來,道:“立即命令各營迅速在怒江沿岸修建防禦工事,穩固怒江沿岸的佈防,將炮兵拉到指定位置待命。另外組織成為潰兵,分發多餘的槍支彈藥,擴充兵員,以應對接下來的戰鬥!”
張立憲點頭:“是!”
而後提著軍靴離開虞團大本營。
餘治、何書光、李冰三人也緊跟著張立憲離開,他們要快速傳達命令。也就在日軍即將踏上南天門之時,一則震動中華的遺言也迅速從禪達傳開。
南天門上,夏遠先前傳授給收容站潰兵們一些修築防禦工事的經驗,他便讓收容站的潰兵們傳授這些潰兵們如何挖能夠防彈防炮的彈坑,此外就是火力點的修建,由於夏遠提前考慮到時間問題,他便讓潰兵們優先修建火力點工事,而塹壕工事並不著急,火力點如何修建的堅固,能夠更長時間的抵抗日軍的進攻。
潰兵們將四周能夠伐斷的樹木全部拉了上來,用原木做頂,蓋上一層厚厚的泥土,一個簡易的火力點就這樣的修建好了,用的時間也比較短,這樣的修建火力點的方式還是在上甘嶺上跟美軍學的,上邊一層厚厚的泥土能夠有效的防止炮彈的轟炸。
此外就是為了防止日軍的毒氣,夏遠特意派出了一個取水小隊,利用川軍團一切能夠取水的東西,取來不少的水,擱置在陣地後方,只要日軍投放毒氣彈,這些水就能夠和泥土混合成泥巴,而後利用衣服包裹堵住口鼻,此外他們身上還有一些防毒面罩,數量不多,這些放毒面張是從日軍身上繳獲的,攜帶在身上也不會增添重量。
夏遠利用地勢,在南天門上正面以及左側修建了三條防線,左側是比較突出的一個山丘,比南天門矮了一些,夏遠思考再三,決定將那個凸起的山嶺作為前沿陣地,駐守在上方的部隊僅有一個連一百多號人,採用的依舊是三三制。
夏遠只是簡單的給這群潰兵講述了一些三三制的方式,真正到了戰場上,還是要看他們。
夏遠並不期望這群潰兵能夠抵擋日軍一個聯隊多長時間的進攻,只要能夠抵擋日軍一個聯隊近一個星期的進攻,他們就是賺到了。
戰前的動員,夏遠站在潰兵們面前,靜靜的看著他們每一個人。
“多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遠征軍在甸緬潰敗,日軍堵住了中國同外界的最後一條通道,整個國內的抗日情緒低到了極點,二鬼子藉此機會,到處宣揚中國完蛋的訊息,蠱惑人心,導致國內民眾人心惶惶,杞人憂天。大多數民眾懂什麼,很多都是農民,你們剛出來的時候,你們會摸槍嗎?不會,所以民眾他不知道,他們只知道,誰打小鬼子打的厲害,誰是真正保護他們的。”
“而我們,就要做先行者,日軍想要透過南天門進入禪達,企圖從禪達威脅整個中華,致使我中華滅亡,我們怎麼能夠在中華生死存亡之際,選擇逃避,如果能夠我們的死,換來禪達百姓,換來中華的明天,我便捨生忘死。”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是名留青史,還是遺臭萬年,就看我們今天了。”
夏遠抬高聲音:“禪達人民就在我們身後,中華大地就在我們身後,日本鬼子想要踏過南天門,想要渡過怒江,除非踩著我的屍體!”
夏遠不光是嘴上說,他也是行動派,從長津湖到上甘嶺一路走來,他經過太多太多生死離別。
活著,就要看看你怎麼活著。
死了,要看看你是怎麼死了。
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不辣站起來說道:“中華要滅亡,湖南人先死絕!”
要麻道:“老子是四川滴,是川軍,龜兒子滴想要滅亡老子,老子把他們打的連自己祖宗都不認!”
阿譯有些結巴的發言:“我,我父親就是被日本鬼子殺死的,我要為我父親報仇,我要殺日本鬼子,我們不殺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就會殺我們的家人。”
孟煩了發言十分簡單:“我只是想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他的腦海裡浮現了小醉的容貌,又浮現了自己父母的容貌。
豆餅說:“我要跟著要麻哥,他去哪,我去哪。”
迷龍被太陽曬得睜不開眼,打了個噴嚏說道:“我剛把老婆和孩子送上船,我不打,日本鬼子衝過去,他們會放過我的老婆和孩子嗎?不會,東四省都丟了,禪達是我最後的家了,我不想禪達也丟了。”
蛇屁股說:“我輸了一路,逃了一路,渾身髒兮兮的,不像個軍人,像個要飯的,我吃蛇為了生存,一直跑到了禪達,這次不跑了,也不想跑了,沒地方能跑了,我們的家都沒有,我們還能跑到哪裡去?”
康丫道:“真想吃一碗家鄉的刀削麵,郝獸醫,啥時候給我做一碗刀削麵。”
郝獸醫看著他,說道:“等啥時候咱一起見了閻王爺吧。”
潰兵們跟著哈哈大笑,笑聲中卻帶著一股辛酸,他們又呆呆地想著自己家鄉的飯菜。
其他潰兵們也改了口,紛紛想著如果能夠吃上一頓自己家鄉的飯菜,那該有多好啊,死了也值了,至少他們殺了鬼子,還吃上了家鄉的飯菜。
羊蛋子想法簡單:“我就是想殺鬼子,殺日本鬼子。”
喜娃的想法也簡單:“我不想再被人看不起,在家裡,被家鄉的人看不起,我才想打小鬼子,到了甸緬,還要被英國人不當人,我只想當一回堂堂正正的人,中國軍人!”
潰兵們一一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他們回憶著過去,痛斥著過去,他們期盼著未來,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成為英雄,期盼著能夠被人看得起,能夠成為家鄉的英雄。
在這一刻,他們同日軍戰鬥的決心更重了。
動員結束,潰兵們被編成了六個連,有一個連約麼一百多號人,編成六個梯隊,駐守南天門頂峰到南天門半坡的三道防線,而其中南天門左側的山坡是他們的前沿陣地,一連駐守第一道防線,二連駐守第二道防線,三連駐守第三道防線,四連作為一連的第二梯隊,同時也是增援隊伍,五連是二連的第二梯隊,同時也是增援隊伍,六連是三連的第二梯隊,同時也是增援隊伍。
他們太過於缺乏武器彈藥,並且是一群潰兵,行動力和執行力遠不如志願軍,再加上一路潰敗,能夠施展的戰術並不多,只有集中優勢兵力,抵抗日軍的進攻,戰線寬度並不長,一道防線上三道塹壕,間隔幾十米遠,一百多名將士就分散的隱蔽在塹壕裡,端著槍伺機等待。
而其中一個排的戰士被夏遠安排在側翼,進行戰術掩護,效果並不明顯,他們這個時候的武器裝備要比在機場的時候和剛從機場裡出來的時候差太遠了。這場戰鬥必然是慘烈的。
夏遠組建了一支夜襲的敢死隊,一個排,配置整個團裡為數不多的衝鋒槍,他打算在今天晚上尋找機會,伺機偷襲日軍,而敢死隊的人員都是從收容站裡走出來的,活著的沒幾個了。
日軍的炮打過來了,遠遠地聽著,龍文章說:“最多五里地,就到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帶著一大堆人馬,就打了幾次仗,而這將會是一次戰鬥。
六個連,分配在南天門縱橫數百米的防線上,第一道防線是一連駐守的,一百二十人的隊伍,配置兩挺輕機槍,夏遠身先士卒,到前沿陣地上以增添將士計程車氣,日軍來勢洶洶,他們必然要停下來阻擊,炮聲越來越近,遠遠地看到日軍的斥候在林間穿行,依舊有不少潰兵被追著到處跑。
潰兵們佔據了地理位置的優勢,居高臨下,抵擋住日軍一天的進攻還是非常可觀的。
夏遠帶著迷龍的機槍副手,羊蛋子和豆餅來到第一道防線上,“待會戰鬥打響之後,你們兩個縮在掩體裡給我上子彈。”
兩人蹲在塹壕裡,看著夏遠,點點頭,後方的指揮權暫時移交給了龍文章,陣地戰基本不需要什麼指揮,就是硬頂,夏遠失去指揮權,能夠將自身戰鬥力發揮到最大,畢竟潰兵們的戰鬥力有限,哪怕是完整的一個團的人數,但這群喪失了鬥志的潰兵,面對日軍一個聯隊的進攻,很難頂住三天的進攻,尤其是在這樣的地形上,想要堅持的更長時間,就要保證在一天之內,第一道防線不會潰散。
夏遠放棄指揮權,發揮自身單兵能力,龍文章的帶兵打仗能力還算不錯,他能夠在沙盤上戰勝虞嘯卿,就證明其指揮能力以及大局觀上具備一定的能力和素質,龍文章就是一塊沒有雕琢的璞玉,而自己只需要把大致的計劃制定,細節方面就交給龍文章。
前沿陣地,一連的潰兵們坐在塹壕裡,閒談著,聊著天,炮聲接近南天門,日軍的一個大隊正在朝南天門飛速趕過來,同時側翼也各有一支日軍的大隊,採用的是鉗形進攻方式,深入甸緬北部,左右各有一支日軍大隊協同前進,這股日軍來勢洶洶,其目的必然不是這一路上的潰兵。
他們的目的是撕開中緬邊境上中方最後的防線,而他們擔任的是主攻部隊。
夏遠深知,在原著中,因為龍文章和川軍團的存在,日軍在南天門上的進攻受到阻礙,虞嘯卿藉助龍文章抵抗日軍的間隙,完成了對怒江防線的部署,而川軍團抵抗日軍的大功也落在了虞嘯卿頭上,讓虞嘯卿從團長晉升為師長。
龍文章畢竟只是一個冒牌團長,沒有指揮權卻頂著團長的職位,身份已經暴露,上軍事法庭,槍斃是必然的結果,如果不是虞嘯卿愛才,估計龍文章已經被唐基弄死了。
夏遠穿越進入我的團長我的團,掌握著對未來的走向,知曉唐基是一個怎樣的人,而對於這群潰兵,說沒有感情自然是假的,他從抗美援朝戰爭走過來,嘗試著用各種方式來提升他們的作戰意志和戰鬥自信。
很顯然,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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