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傲嬌而是記仇呢,你別以為我會忘了你趁著我睡著都做了些什麼壞事,這次醒過來肯定要好好跟你算賬的!”
雨宮千鶴回頭看向還在戴著耳機的自己,有些生氣,鼻翼一動一動的。
“不用客氣,你跟我沒有那麼多禮數的。”雨宮近馬笑著說道:“見我就跟見自家人一樣,客氣了反而生分。”
然後就是雨宮千鶴誤會自己在車禍中喪生,十年來自己的賬戶逐漸變成了她對逝者訴說心事的樹洞。
可是在家庭上,他是糟糕的,因為自己的驕傲自大與無知,他可以說少有正確的時候。
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不可思議。
在客廳的飯桌前坐著的雨宮夫人聞言突然鼻子一酸,眼眶紅紅的。
“千鶴,我是爸爸。”
今天晚上終於見到了。
雨宮近馬便跟妻子對視一眼,“網路還挺發達,能說出這樣的見解,說明有眼光的人不少……房地產確實得儘快搞,越拖越難賺。”
於是和泉澪用餘光悄悄瞥著雨宮千鶴,略有擔心她會不會因為重溫童年結果聽到了以前沒聽到的爭吵,對醒來之後的現實生活造成些許影響。
“你聽到我和你媽的爭吵了吧?我和你媽媽沒有矛盾,也不是因為你的事情,是爸爸最近生意上出了些事情,所以心情……”
雨宮千鶴的回答雨宮近馬是聽不見的,所以看似是一場父女對話,實則是人生中僅此一次的自白。
靜靜地看著聊天框裡的內容,她第一次產生了走出家門、走出自己封閉內心的念頭。
這是第一次父女認真地交談。
跟著父親來北海道三天了,雖然遍地都是銀裝素裹,可是卻沒有遇上下雪……地上、房樑上和樹上的雪都是之前的積雪。
虛幻的門連線著兩顆五味陳雜的心——
她把手機貼在心口的位置,看向窗外雪景和街道,看向那些在雪中散步的行人,看著在雪夜中有些散光的霓虹燈,心裡暖暖的。
“只有你自己在嗎?”
“我知道了,我看到她會跟她說的。”夏目直樹沒有替七海夜拒絕,因為畢竟不是給自己的東西,但考慮到七海夜的性子,他還是委婉說道:“但我覺得她不一定會收的,您都覺得是不賴的東西,肯定很貴重。”
“看我幹什麼,覺得我聽到了不該聽的話?”雨宮千鶴問。
這時候,雨宮近馬眼中的失望似乎消失了。
“是嗎?”雨宮近馬終於露出了些許笑容,“那太好了。”
聞言不光是雨宮近馬,連副駕駛上的雨宮夫人都有些許驚訝。
找個機會把你綁在椅子上在你面前和他做些這樣那樣的事,氣不死你!
可即使生活如此勞累,他的面色依舊那麼的堅毅。
他實在是太想往上爬了。
能做商做到這一步的,腦子也不會笨到哪裡去。
如此漂亮的女人,端莊賢淑、落落大方,不管是容貌還是氣場都不會輸給當紅女星,只是身高上可能有些許欠缺。
一個飽經風霜的男人,這一會正為蒸蒸日上的事業忙得焦頭爛額,身上帶著溫暖的被窩也洗不去的疲倦。
但氣歸氣,雨宮千鶴還是很理性的,知道自己不管做什麼都對過去發生的事情於事無補。
雨宮千鶴現在想想,也許那種失望並不是對自己的也說不定。
只是年幼的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電腦對面的這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眼神中只有憧憬。
不愧是做生意的,這番說辭即便是夏目直樹聽了,也再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來。
夏目直樹點頭:“叔叔你放心,我會好好勸勸千鶴的。另外這次醒來,她對您的態度應該會大有改觀。”
果然真誠才是交談的第一技巧,這番話不說全部,但至少有一半是雨宮近馬的真實想法,是真情流露。
“千鶴,明天早上咱們就坐飛機回家了,爸爸這次準備拿下北海道部分地方的開發權……算了,這些事你還不懂,總之爸爸會忙一陣,過了那一陣,爸爸不忙了在家裡陪你好不好?”
“叔叔您……”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夏目直樹自然也是聽出了他的意思。
這幾天來雖說面上不急不躁,但內心裡誰不擔心呢?
女兒就這麼在自己身邊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讓他一度想起了當初車禍過後女兒躺在醫院裡被診斷為植物人的痛苦記憶。
和十年後很像。
“我和師父在看同一場雪呀!那落在身上的雪花會不會是同一片?”
悄悄開啟車窗的一道縫隙,在冷風和母親的呵斥中,她輕輕捏住了一片雪花,還沒等仔細看呢,就已經在手指尖融化了。
“好傻的問題,師父該說我了。”看著手上的雪水,她回過了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念頭多荒唐,便很認真地小聲嘟囔著:“落在兩個人頭頂的雪怎麼可能是同一片呢?”
大家過年好!祝讀者老爺們新的一年闔家歡樂,身體健康,財源廣進!這裡是梟鴞很!有!精!神!的!拜!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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