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賽羅大歌劇院位於帝都最繁華的波旁大街。
顧名思義,波旁大街自然是雪獅家族掌控帝國後擴建帝都規劃的街區,而且有秩事流傳,這條大街是雪獅家族為善於經商的賽亞人開闢的,原本是希望賽亞人將商路擴大到此,並在此形成全大陸的貿易中心。
那是千年前的事情了,雖然最終賽亞人並沒有到來,而且被北方蠻族滅族,但波旁大街毫無疑問現今成為了帝國帝都最繁華的商業區,商鋪林立,貨品琳琅,最奢華的商品和最新奇的產品,都會在這裡開售,從某種程度,也引領著龐大帝國的消費風向。
奧賽羅大歌劇院氣勢宏偉,到了夜晚更是富麗堂皇。
尤其是,原本廣場上的金色玻璃罩的燃氣燈,剛剛換成了用電的彩色燈泡,使得大劇院在其映照下,更多了幾分迷幻的美感。
大劇院內部,是圓柱狀五層的結構,一層為普通區域,座位密集,帝都的中產市民階層,便都買得起票。
二層到五層,則是各種豪華包廂,其中二層的包廂和舞臺處於平行的位置,收聲效果也最好,而且往前凸出,幾乎舞臺就在眼前,這裡自然而然其價位最高,正中央的七八個包廂,則是頂尖貴族的私產。
尤朵拉領著陸銘來的,是最最中間的奢華氣派寬敞無比的包廂,乃是雪獅家族的私人包廂。
她一襲盛裝,雖說是個小豆芽菜,但華美的天藍色束腰蓬蓬裙還是輕微的為她勾勒出了胸前淺淺溝壑以及細細纖腰,且一身珠光寶氣,戴著滿是珠寶的華貴公主頭冠,雪白小小前胸處,蔚藍如大海波光粼粼的藍寶石項鍊散發著醉人光芒,整個人,少了幾分天真可愛,多了幾分雍容豔美,那種隱隱掛著稚氣的嬌麗,越發撩人心扉。
她的出現,立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平民們早已經檢票進場,現今都安安靜靜坐著,他們的角度,也看不到二樓貴賓席的位置。
其他樓層的貴賓席內,貴族及商賈們則都從包廂內走出,撫胸行注目禮。
因為此時前來觀看歌劇的康絲坦絲公主,代表了雪獅家族。
走在她身旁的陸銘,自也惹來了太多人的視線。
陸銘感覺到了四面八方而來的目光裡的刀槍棍棒,當然,更多的是羨慕和疑惑。
奢華包廂內,可以坐得下幾十人,甚至有獨立的洗漱間。
最前排拉起的紅色帷幕後,是天鵝絨座的西洋長椅,陸銘老實不客氣的和尤朵拉並肩坐在了上面。
也看著視線內各個樓層的貴賓紛紛退回包廂。
保護尤朵拉的一隊扈從火槍手,共有九人,還是類似騎士的簡便盔甲,有站在貴賓席外走廊旁的,也有站在兩人身後的。
跟隨陸銘來的,則是狄芭婭和四名侍女,狄芭婭是管家服飾,而四名黑白女僕裝的金髮婢女實則都是“暗刺”的成員。
她們的能量護盾在這個世界的武器面前,可以說刀槍不入,更在奴隸項圈的反重力系統輔助下,各個身輕如燕,可以做出違反地球物理規則的各種高難度動作,侍女服內左臂上掛的飛刃,本質是一種無人機,更攜帶四枚威力堪比初級核彈的微型炸彈。
這四個看起來極為嬌弱的女奴,可以說便具有摧毀整個帝都的恐怖力量。
但此刻卻各個戰戰兢兢,第一次竟然能跟在神一般的主人近前幾步處,腿都軟的沒了力氣,萬一遇到刺客,怕只能靠奴隸項圈的自動輔助系統了。
陸銘隨便點了四個暗刺跟隨,“十”、“二十”、“三十”和“四十”,這就是她們四個的名字。
此時陸銘看了看錶。
八點整,歌劇應該開始了。
因為尤朵拉臨時通知劇院她要來,那麼,在康絲坦絲公主駕臨前,劇院自然要等。
不過尤朵拉很守時,提前幾分鐘抵達。
進入包廂時,時間剛剛好到了八點。
可舞臺上,紅色帷幕閉合的緊緊的,並沒有開場的徵兆。
“殿下,伯明翰伯爵閣下還沒到,還要不要等他呢?”劇院經理已經顛顛跑來解釋,很為難的弓著身子站在包廂外走廊位置,拿著手帕擦額頭汗水。
陸銘便知道了,是法爾肯皇帝準備同意尤朵拉嫁的那人。
五大皇族中俾斯麥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其父親是第一順位,沒有太大變故的話,這位伯明翰伯爵,可說是俾斯麥家族現今往後數的第三代家主。
劇院經理自然不會知道兩家可能聯姻之類的事宜,但是從份量上,雖然尤朵拉是現今皇帝家族的公主,但畢竟是女孩,而伯明翰伯爵則是鐵定的俾斯麥大公國的第三代繼承人,要說真正孰輕孰重,還是那伯明翰地位更尊貴一些。
劇院經理此刻自然左右為難,被在火上烤一般。
“等等他吧!”尤朵拉揮了揮手。
劇院經理立時如蒙大赦,可還是有些不放心,小聲說:“伯明翰伯爵閣下每次差不多晚到半個小時,殿下如果……”
“無妨!”尤朵拉淡淡的說。
“是,是!”劇院經理終於鬆口氣,撅著屁股退了下去。
“叔叔,這個笨蛋將來肯定做不成大公,不是被他兄弟姐妹幹掉,也會被立憲派推翻,你說是不是?”尤朵拉小臉滿是不屑。
陸銘一笑:“也不見得,也許立憲派就喜歡這種呢,如果我是俾斯麥大公國內的立憲派,就會全力支援他的繼承權。”
“叔叔,你好狡猾!”尤朵拉噗嗤一笑,“那麼,你支援我們家,又是什麼目的呢?因為我父親沒什麼野心,又很好哄騙嗎?”
陸銘淡淡道:“我和冥河太子,是兩個只能活一個的那種關係罷了,我和你家有著共同的強大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吧?”
“嗯?”尤朵拉的情報網,顯然沒查到這種事,她狐疑的看著陸銘:“可是叔叔不是來自極南失落之地嗎?怎麼會和冥河人是敵人?”隨之她搖搖小腦袋,“不過嘛,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上,叔叔您沒有說謊呢,算了,我只希望叔叔別騙我,以後會一直站在我家的立場上……”小臉,莫名有些陰霾,“我總感覺,如果叔叔最後變成我們的敵人,我的父親,肯定會被你殺掉……”
陸銘看著一愣,正想說什麼寬慰她,外間突然傳來笑聲:“尤朵拉,你怎麼來了?我知道你也來看歌劇,趕緊過來了!”
顯然,比他平時的時間,要提前了不少。
“滾開!我還用你通報麼?!”男子語氣突然憤怒,顯然是尤朵拉的扈從攔住他不許他靠近。
但他也沒能靠近過來,隱隱聽得外面,好像火槍手之間都拔出了火銃。
陸銘身後的狄芭婭做個手勢,二十身影閃了閃,好似動了下,又好似完全沒動,但她手裡,已經多了七八個火銃,被她扔在了地下。
外面驚呼聲這才傳進來。
“什麼人?怎麼回事?!”伯明翰伯爵的驚怒聲也響起。
小臉有了怒意的尤朵拉看到這一幕,立刻嚥下了要說的話,輕輕起身,身後侍女為她托起裙尾,她則走出了包廂。
外間走廊上,就見一個很英俊的年青人滿臉憤怒。
他身後的七八名扈從,有的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有的反應快,立時抽出佩劍擋在了年青人面前。
己方的扈從,手中火銃都對著對方,但也都很吃驚的樣子。
顯然是那一眨眼的功夫,“元侯”看似弱不禁風的侍女,便將伯明翰伯爵眾多扈從的火槍全部搶了過來。
尤朵拉大眼睛一轉,就噗嗤一笑:“約翰,我和我的心上人來看歌劇,你來湊什麼熱鬧?”
本來見到尤朵拉走出來,滿臉憤怒馬上消失不見換了諂笑的英俊青年,立時瞠目結舌:“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心上人?!”
聽著外間對話,陸銘搖搖頭,這小鬼頭,又給自己出難題了。
自然是看到自己一個侍女都有神出鬼沒的身手,臨時換了點子,突然自己就成了她意中人。
“籲!”尤朵拉好似是對那男青年做了個鬼臉,隨之跑了回來,進包廂又淑女狀,慢慢行到長椅前坐在陸銘身旁,對陸銘一笑:“叔叔,你猜我爺爺,我父親,今晚是不是會睡不著?明天都要見你了吧?你可要想好怎麼回答。”
“混蛋,到底什麼人在裡面!”外面男青年憤怒的大聲嚷嚷起來。
“把我的名片給他,而且他太吵了!”陸銘無奈,想不到,自己還是這樣快的就會捲入帝都政治舞臺的旋渦中心。
“十”的身影消失不見,隨之,便聽到幾聲低低的慘叫。
尤朵拉又好奇的出去看熱鬧時,卻見伯明翰的扈從們,正抬著他匆匆離開。
“十”手中一張名片飛出去,輕飄飄落在昏迷不醒的男青年身上,“我家主人元侯,以後你見了,記得退避三舍,不然就沒這樣好運氣了!”
“啊,姐姐,你說的話,是不是約翰能聽到?”尤朵拉很有禮貌的詢問“十”。
“十”呆了呆,沒想到主人很親暱的朋友竟然會如此禮貌的對自己說話,尤其又是絕色小美女,怕早晚會成為自己主母的。
忙垂頭畢恭畢敬說:“是的公主殿下,奴婢的警告,他聽得到。”
“這都是失落之地的神奇武技嗎?”尤朵拉小臉滿是讚歎。
“奴婢,奴婢惶恐!”“十”惶惶的單腿跪下。
“姐姐很怕你的主人嗎?看來元侯叔叔是個很可怕的人呢!”尤朵拉揹著小手,搖頭晃腦的進了包廂。
歪著腦袋看著陸銘,裝模作樣的嘆氣,好似是在說自己看錯了人,原來叔叔是這樣的人。
陸銘看著她,無奈道:“接下來,你的計劃是什麼?”
“本來給他準備的飲品他沒喝到,叔叔你要負責!”尤朵拉慢慢坐在了陸銘身邊。
陸銘一怔,“你真要殺了他啊?”
尤朵拉目光看向了紅色簾幕正徐徐拉開的舞臺,“歌劇要開始了呢!”
顯然爭鬥什麼的,不關劇院的事,就算經理怎麼怕都沒用,只能做好自己本分,令今天的歌劇演唱,不要受外界影響就好。
……
“你真的不回家?”馬車上下車的陸銘,見尤朵拉也跳下車,跟自己往酒店臺階上走,才知道她沒有開玩笑。
要說現時代歌劇確實聽的人耳朵都癢癢,歌劇家的嗓子都很逆天,不然也登不上那華麗的舞臺,完全不可能濫竽充數。
自己原本只是想聽著玩玩,卻不想最後如痴如醉,完全陷入了那些歌曲表達的意境,甚至感覺對自己的修為都大有好處。
只是散場後,尤朵拉說今天不回家,要和自己回酒店,本來還以為這小傢伙又逗弄自己呢。
可皇家馬車送自己到了酒店,她卻真的也跟著下車。
“叔叔,你要逼我回去嗎?”尤朵拉小臉滿是委屈的看著陸銘。
陸銘無奈:“你不用裝的可憐巴巴的,我也不在乎你怎麼想,你喜歡怎樣都隨意,不回去的話,我那裡有幾部很好看的電影,叫法蒂瑪陪你看就好了。”
“電影?那是什麼?”尤朵拉小臉又變成了好奇的神色。
這個世界沒有電影這個單詞,陸銘用電和影像自己湊的詞。
“你看到就知道了!”陸銘走上臺階,尤朵拉看著他背影,輕笑一聲,隨之揹著手很可愛很淑女的小跑跟了上去。
酒店裡侍者們早迎出來,紛紛躬身。
……
黃河大酒店頂層的四間總統套,1號面積最大,也僅僅1號套才有電影放映室。
來自漢帝國的經典老片《迷失在太空》第一部的影像出現在電影螢幕上時,尤朵拉立時就被這神奇的一幕震撼到,哇哇的讚歎,但很快就被劇情吸引,進入了渾然忘我的狀態,看來妮可船長又要在異世界收穫新的擁躉了。
不說科幻色彩,就說自立自強的大女主劇,對於男權社會來說,帶來的那種震撼,自會令那些有思想有志向的女性如痴如醉。
法蒂瑪也是第一次進入電影放映室,同樣驚駭無比,但她親眼見過“侯爺”種種神蹟,現今早已經麻木。
陸銘在裡面坐了會兒,便有些想念妮可,自神遊第一大陸,去和妮可相會了。
早晨時,陸銘來到餐廳,見到琥珀美眸略有些血絲的波斯美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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