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了我們的歷史,太珍貴了!”司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扯什麼,但這樣的龍爭虎鬥,另一方不舉手,就是要拖時間,爭取對方再舉一次手,按他們叫價的規律,多舉一次手便多拍出幾萬。
可是,佐敦臉色煞白,猶豫了又猶豫,手如萬斤重,就是舉不起來。
司儀廢話好久,見這傢伙顯然是真沒有再舉手的勇氣,只好開始倒計時,最後宣佈該拍賣品,由位元專員競拍成功。
尤妮絲在陸銘身邊小聲說:“父親,為什麼不賣給佐敦叔叔呢?”顯然,她和朋友的照片拍賣出這麼高的價錢,她很開心,可是,是教父拍回來,她就有些心疼了,不過幾張照片而已,父親喜歡的話,自己還可以去和丹妮她們拍嘛。
陸銘還沒說話,那邊布麗姬特微笑道:“尤妮絲,你的父親很疼你呢!”
她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一幕,深邃碧眸好似看透了一切。
接下來的拍賣,競拍成功的價格就不可避免高了起來。
畢竟幾張難民的照片能拍出五萬元的高價,然後珠寶什麼的,價格反而很低,臉上掛不住,是以這些富豪雖然肉疼,但還是會多喊出些價碼。
司儀很高興,他是雅集會進行慈善拍賣的專用司儀,今天的拍賣會,可以說是近年來最成功的了。
布麗姬特也對陸銘微笑道:“位元將軍,要謝謝您了,我們這次應該能超額完成任務。”
說話間,那邊司儀突然激動的聲音都顫抖起來,顯然到了壓軸環節,“先生們!女士們!接下來的拍賣品!是布麗姬特夫人捐贈出的珍貴珠寶首飾—藍色火焰!”
璀璨藍寶石項鍊,異彩流轉,寶石中好似有火焰跳動,很是驚豔。
這是布麗姬特夫人最珍愛的項鍊,昨天還戴著的。
當然,這裡人都知道,最後這個項鍊還是會被戈林州長拍回去。
而且,暗中買單的通常就是現今坐在2號桌的福特鑽石的老闆福特先生。
福特鑽石几乎壟斷著蓋德地區的高檔首飾市場,福特是本地區頂級大富豪之一,身家數千萬。
當然,也有傳說其早期和鐵錘幫等幾個黑幫暗中有來往,為其銷贓而起家。
就現在,也在為這幾個黑幫洗錢。
拍賣臺上,司儀高亢的聲音正響起,“起拍價,一萬元!”
於是,出價聲此起彼伏,當然都是湊趣。
當戈林州長舉手,競拍到十七萬元的時候,看戈林州長神色,大家就知道差不多了,不能再舉手了。
而且如果不是一套難民照片集就拍賣到了五萬元,本來這套首飾競拍到八九萬元就差不多了,現今,只能再往上抬抬,令福特先生多花一點錢了。
“還有沒有繼續出價的?”司儀大聲問著,隱隱感覺有些不滿足。
“二十萬!”陸銘突然舉手。
全場沉寂了一下,然後,哄一聲,大家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戈林州長一怔,轉頭看向陸銘:“位元,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陸銘微微一笑:“布麗姬特夫人最珍愛的貼身首飾,區區十幾萬元哪裡能體現它的珍貴呢?”
布麗姬特笑吟吟的,並不言語。
戈林州長深深看了陸銘一眼,舉起了手:“二十一萬。”
陸銘舉手:“三十萬!”
另一桌上,福特的臉色微微變了。
戈林州長深吸一口氣,咬咬牙,舉手道:“四十萬!”
全場譁然。
陸銘幾乎不假思索的舉手,“五十萬!”
戈林臉色鐵青,轉頭看著陸銘,“位元,你要知道,如果拍賣會結束,你付不清款項,會觸犯法律的。”
陸銘笑道:“範倫丁大法官在這裡做見證,我可不會違法競拍。”
戈林點點頭,鐵青著臉,轉身舉手,“六十萬!”
陸銘還是大咧咧舉手:“七十萬!”
另一旁桌上,福特臉色煞白,已經在捂胸口。
戈林盯著陸銘看了一眼,舉手道:“八十萬!”但舉手的同時,他做了個手勢,那邊福特注意到,愣了下後,長長吐出口氣。
陸銘看著戈林,笑道:“州長大人,你現在已經沒想將項鍊拍到手,而是在抬我的價對嗎?想看我拿不出錢後的窘迫?但你小心哦,我可能下次就不舉手了。”說著話舉手,淡淡道:“一百萬!”
戈林靜靜看著陸銘,臉色平靜,但顯然,陸銘的話令他猶豫起來,擔心舉手之下,真的要捐一百多萬出去,雖然是福特黃金買單,但很多事,都是有個度的。
司儀此時心怦怦跳,可不敢再胡言亂語,“一百萬!諸位,還有出價的嗎?現在倒計時!”
“三!”
場內沉寂一片。
“二!”
司儀聲音也在微微顫抖,更有些恐懼的瞟了眼戈林州長,只擔心,項鍊真的被別人拍走的話,戈林州長會遷怒到自己身上。
好半天,沒有“一”響起,場內也是寂靜無比。
突然,司儀意識到什麼,急忙忙道:“一!”州長大人顯然不會再喊價了,那麼,拖得越久,對州長大人的羞辱越多幾分。
“藍色火焰,由位元先生出價一百萬競拍成功!”司儀猛地敲下了木槌。
陸銘看著戈林州長一笑:“其實我的心理價位是在二百萬!”
桌上,沒人敢說話,噤若寒蟬。
都不知道位元將軍和戈林州長多大仇多大怨,就現在,還譏諷戈林州長膽子不夠大不夠決斷。
戈林州長臉色已經平靜,此時微笑對陸銘道:“年輕人喜歡做慈善的少,你很不錯。”轉頭對布麗姬特道:“麗絲,咱們要感謝位元呢,幫你的項鍊拍出了天價,也恭喜你,為這次慈善捐出了一百萬,我們夫妻能託位元的福捐出一百萬行善,也是一段佳話了!”
布麗姬特笑而不語。
此時,原來有不知道陸銘是誰的,都在交頭接耳打聽。
尤其是那些很遠的桌臺的精英階層幸運兒,知道陸銘身份的更是鳳毛麟角,現在,卻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都知道了,這是第一控制的位元少將,也是新成立的聯調委員會的專員。
很明顯,位元將軍看來是來蓋德地區掀桌子的,是上面有人對玫瑰黨在蓋德地區一手遮天不滿,不然,這位元將軍不敢這麼搞。
位元將軍和戈林州長的性格,也是兩個極端,一個是軍方傳奇將領,槍林彈雨出身,年少輕狂無所畏懼,也可以說一介莽夫魯莽衝動,是一團火;另一位,則深沉的好似不可測之深淵,任何火焰,終將熄滅在深淵之中,只是,如果是火山之源源不斷之熔岩呢?深淵又會不會被烤乾?
不管怎麼說,接下來有好戲看了,或許玫瑰黨在蓋德地區一手遮天的局面,終於要有所改變。
當然,明面上看起來,這性格衝動的位元將軍,大機率不會是戈林州長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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