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都沒見到坎蒂絲了,好像回家鄉去了,也有說留下一封信去環遊世界的。
來第一控制開會的路上陸銘還琢磨,這傢伙,根本沒告訴自己一聲就跑了,但也可以理解,現今這個世界,和她以前的世界,對她來說截然不同,她要發洩喜悅,要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任何別的事,現今對她來說,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隆美爾很生氣,因為坎蒂絲等於沒有留下任何交代就脫離組織了。
但今天召集第一控制處長級別會議,隆美爾看起來有些興奮。
在他面前的桌上,赫然擺著水晶球。
“諸位,今天,瑞思頓計劃正式開始實施!”隆美爾微笑著,心情很好,大概剛剛看水晶球,計劃還是成功的。
“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前哨車便會抵達南福尼亞。”隆美爾說著話,做個手勢,他身後幾名衛官關上了門,隆美爾看看手錶,笑道:“今天的晚餐我請,在此之前,我們在此等待好訊息,大家對瑞思頓計劃有什麼想了解的,可以問我。”
眾處長看看會議室前後兩個門都緊緊關閉有衛官守在門前的樣子。
顯然是涉及瑞思頓計劃的列車在抵達尼古羅城前,大傢伙都不能離開會議室,更別提和外界聯絡了。
大概是因為涉及瑞思頓計劃的列車在南部大區範圍內鐵路線上行駛中,在場的處長,都能透過屬下的報告發現列車的與眾不同,加上眾人對瑞思頓計劃都多多少少有一點認識,是以,乾脆全關禁閉,免得洩露訊息。
沒人說話,更沒人問隆美爾問題。
目前的情況,當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陸銘閉目,看起來在微微養神。
“將軍,您說的前哨車是什麼?”提問題的是亨得利,顯然他很無聊,也很好奇。
隆美爾蹙眉看了他一眼,但想了想,說道:“是僅僅拉了幾節車廂的火車頭,在前探路,免得遇到鐵道被破壞的情況,前哨車過去後半小時,咱們的瑞思頓列車才會透過該路段。”
陸銘微微睜開眼睛,心下明白,隆美爾是覺得說出來也沒問題,等這裡人能和外界聯絡,列車早就到了尼古羅城了。
嗯,有不到半小時時間佈雷,因為前哨車肯定有了望後方情形的哨位,要等該哨位觀察不到才能開始行動。
好在白塔村路段,有山澗森林,幾分鐘,前哨車拐了彎就看不到該路段了。
執行任務的是黑雀部隊的佈雷組,能力也沒問題。
而且,自己也在,是李專員的形態,也就是,自己在這裡汲取的資訊,可以瞬間就到了佈雷組。
但其中有個關鍵問題就是,不知道第幾節車廂裝載的是“瑞思頓”,除了炸掉車頭,如果能正好引爆裝載“瑞思頓”的車廂,才能真正將所謂瑞思頓計劃破壞,且能令索尼亞人吃大大的苦頭。
現在其前哨車抵達白塔村大概還需要四個小時,在這四個小時內,自己能知曉的該列車的情報越多越好。
那邊亨得利卻好像沒問題了,悠哉悠哉的品嚐起了咖啡。
會議室內擺了咖啡機,衛官們幫泡咖啡,無限量供應。
有名衛官打開了收音機,索尼亞王國二臺,正播報新聞。
隆美爾的手放在了水晶球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等他縮回手,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他見到的未來,瑞思頓計劃還是成功的。
好久好久,除了有人小聲議論什麼,會議室內只有收音機裡播音員甜美的聲音。
隆美爾突然看著掛鐘說:“嗯,前哨車剛剛應該透過咱們這座城市了。”
陸銘微微蹙眉,心下不禁有些焦急,一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自己還有三個小時。
心思電轉,想著怎麼才能拿到這瑞思頓專列的詳細情報。
突然,陸銘瞥到隆美爾面前雜亂的文函裡,隱隱好似有一輛列車的圖形,心裡微微一動。
陸銘咖啡杯裡咖啡見底的時候,拿起咖啡杯往嘴裡倒,發出了吸吮的聲音。
果然,亨得利馬上譏諷道:“我們的位元處長從鄉下來,一直就沒有學習過禮儀。”
陸銘和以前一般,並沒有理他。
時間長了,大家都很放鬆了,陸銘和其他人一樣,自己去咖啡機旁接咖啡。
也有軍官去調收音機的臺,換上了音樂頻道。
“你為什麼絆我?”故意選了和陸銘同時間去接咖啡的亨得利突然滿臉怒氣。
陸銘無奈:“亨得利處長,你不要太過分。”
亨得利突然就撲到了陸銘身上,兩人很快扭打起來,一起倒地,翻來滾去。
亨得利連連破口大罵,明明他絆的自己,還裝作無辜,倒是自己,不知道怎麼一個趔趄撲到了他身上,但看著他那可惡的笑臉,腦子裡只有一個衝動,那就是狠狠揍這傢伙一頓。
兩人扭打在地,翻滾著,一會兒亨得利在上面,一會兒陸銘在上面。
衛官們本來想上前制止,卻被隆美爾做手勢退到一旁。
其餘軍官也有來拉架的,但根本拉不開。
隆美爾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兩個漸漸滾到自己腳下的傢伙,尤其是盯著陸銘的目光,漸漸變得陰毒。
突然,扭打在地的兩人不知道誰一腳踹在了隆美爾坐著的椅子腿上,力道奇大,隆美爾哎呀一聲,拽著桌子和椅子一起跌落,桌上檔案立時灑落一地。
衛官們忙上前,幾乎拎小雞仔一樣,瞬間將陸銘和亨得利分開。
自沒人注意,在此之前陸銘已經將那列車結構圖迅速的掃了一眼。
被衛官攙扶起身的隆美爾勃然大怒,“位元,你太不像話了,我要關你的禁閉!明天一定嚴厲處罰你!”
隆美爾突然翻臉,物件卻是這段時間他最信任的陸銘。
便是亨得利都有些傻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銘更是臉色蒼白,不可思議的看著隆美爾。
“你現在,去角落給我蹲著!”隆美爾的命令,很有羞辱性,他手指的方向,是會議室的一角。
陸銘想說什麼,已經有衛官過來,將他推到角落,手在他肩膀微微一按,陸銘便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
和陸銘最交好的總務處長默克爾看著這一幕,眼裡閃過巨大的不安,有個感覺,很快自己這好友就要倒大黴,自己只怕也難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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