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寨最中心的土堡內熱鬧無比,土寨之主白狼羅大擺宴席,慶祝位元總長來本寨視察。
白狼羅按照輩分是歐文羅的二叔,也是餓狼城邦原本的五大狼主之一。
前院和外面土場擺了幾十桌流水席,全村人都可來食用,盡情彰顯老狼主在索尼亞人統治下同樣風光無限。
土堡後宅陪著總長一桌的十幾人,就都是土寨最重要人物及女眷了。
總長的翻譯官紳士羅和秘書官黑狗羅坐在總長左右,雖然只是總長的應聲蟲,但也得到了極大的尊重。
實際上開席前,他兩個都已經被塞了大紅包。
酒桌上,眾土邦貴族各種恭維,女眷們則媚聲媚態敬酒。
要說這些女眷,實則歐文羅的妻子娑啼蘿最是漂亮嬌媚,不過也是唯一一個比較矜持的女眷,實際上,還很有些高傲,因為出身高貴,對歐文羅從來都頤指氣使。
本來她是歐文羅最小的妻子,比歐文羅小十七八歲,在餓狼城翻天覆地歐文羅投靠索尼亞人得到重用後,以前的舊貴族體系崩塌,歐文羅在娑啼蘿唆擺下,乾脆將別的妻子都趕走了,也是因為那幾個妻子都是舊貴族出身,接下來怕不但帶不給歐文羅好處,還可能連累他。
“你們這裡愛路義勇奉工隊招募的怎麼樣了?我想見一見隊長!”氣氛正熱烈的時候,陸銘突然問。
立時就冷了場,白狼羅等幾個土邦首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顯然他們並沒有做什麼實事,發的補貼就更不會給土民們了。
這裡的補貼,當然不是透過反抗力量發放。
“總長,哈哈,快,二叔,去帶人來!”歐文羅對白狼羅連連使眼色。
“啊,好,好!”白狼羅連聲答應,對身旁妻子吩咐了幾句,妻子起身,匆匆而出。
不多會兒,腳步聲響,從外面走進來幾名女子,幾名土邦美婦簇擁著一名美女進來,陸銘猛地一呆。
走在正中間是位極為美麗的西域美女,額頭的紅寶石照耀著她絕妙容顏,豔麗的紅彤彤紗幔裹著她窈窕身段,雪白玉足踩著漂亮的草鞋,露出蔥似白嫩足趾,塗成鮮豔的紅,更顯媚意。
乍一看,陸銘險些以為是拉娔詩米,簡直就是雙胞胎一般,但仔細看便能看出兩人差異,其實拉娔詩米只有十二三歲,只是發育的很早,可那種稚氣還是若隱若現,眼前西域女孩就不同,應該真的有十六七歲了。
見陸銘神情,歐文羅、白狼羅等顯然誤解了,都會心的一笑,也都大大的鬆了口氣。
白狼羅在旁介紹道:“總長閣下,她叫思昂哇索詩米,是尼古羅的舊貴族,曾經尼古羅王的末妃最小的妹妹。”
陸銘微微點頭,思昂哇索按本地土語意譯的話,就是“金肢者”,對特別尊貴的一種神人的描述,在西域宗教傳說中,這種神人還未真正成神,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但身體都已經神化,變成了金色。
詩米,則是公主、郡主之類的意思。
金脂郡主或者金脂詩米,陸銘這樣記她的名字,按白狼羅所說,尼羅王末妃最小的妹妹的話,這金脂郡主就是拉娔詩米、尼羅子他們的親小姨了。
“坎特大人所在的混火羅部解放尼古羅後,金脂郡主的親族逃亡來此,後來叛軍在黑山人支援下,短暫攻陷過尼古羅城,但聽聞很快發生內亂,金脂郡主的親族和失勢的尼羅侯親近,所以沒敢迴轉。”
白狼羅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大上個月,我們才發現了這些餘孽,他們一直在附近一個村落隱居,好像是準備從此搭火車逃去東方,但一直沒找到機會,抓捕這些餘孽,我們費盡了辛苦,幾次教授,上個月,終於抓到了最後逃脫的這幾個,就是這金脂郡主和她的侍衛們。”看了看陸銘神色:“其餘都已經被處決,但金脂郡主應該無害,現在獻給大人,不知道大人可喜歡?”
歐文羅在旁賠笑道:“小人可以幫總長在城內另外安排一處香巢,保證坎蒂絲處長不會發現。”
陸銘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坎蒂絲去巡視沒來此處,歐文羅會如釋重負了。
一個多月前抓到的金脂郡主,那時候正是麥卡龍將軍被調查,索尼亞人派系內鬥還未分出勝負之時。
而現今他們終於尋到了合適的人選獻出這金脂郡主。
鄧尼茲本來是最好的人選,但老頭是個不折不扣的極端納催者,固然騷擾過坎蒂絲,但卻對隨軍夥伴之類嗤之以鼻,對異族女子不假辭色。
而自己正炙手可熱,還掌管了警護總隊,他們這些土邦,正在自己管轄。
而且自己恰好上個月失去了隨軍夥伴,雖然有女朋友,但和隨軍夥伴自然是不同的感覺。
從歐文羅、白狼羅等的審美觀,太過豐滿的坎蒂絲當然也遠不及金脂郡主風情動人了。
歐文羅又在旁邊壓低聲音道:“大人,這金脂郡主還是處子之身,本來有訂婚物件,但遇到混火羅和尼古羅的戰爭,加之後來種種變故,婚事拖了下來……”說著促狹一笑。
那邊白狼羅又笑著再次問:“總長大人,您喜歡嗎?”
看著這一幕,歐文羅的妻子娑啼蘿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陸銘微微一笑:“這小美女如此美麗,我當然喜歡!”對金脂郡主招手,“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金脂郡主俏臉木然,只是呆呆站在那裡。
“還不快過去!”站在金脂郡主身旁是個美豔的西域少婦,此時滿臉兇狠的瞪著金脂郡主,見金脂郡主還是不動,伸手在金脂郡主胳膊上狠狠扭了一下,更低聲說著什麼。
“嗯,你是什麼人?”陸銘蹙眉看向那美豔少婦。
白狼羅忙陪笑道:“大人,她是我的兒媳,這月把時間,都是小人的兒媳陪伴金脂郡主。”
陸銘明白,白狼羅也是在表明,他們都沒有對金脂郡主做過什麼,畢竟,如果不是處子,或許逃不過魔手,可本身是處子的話,按西域貞操觀念,這些土邦貴族們都會覺得獻出處子做禮物比非處子那簡直貴重了一萬倍,奇貨可居,自然不會亂來。
至於所謂陪伴,怕是柳條之類的責打少不了。
白狼羅的兒媳對陸銘媚媚一笑,但也不敢再掐金脂郡主了,推了金脂郡主一下。
金脂郡主木然的走過來,到了陸銘身邊。
陸銘大馬金刀的坐著,這時拍了拍自己的腿,笑道:“小美人,來,坐這裡!”
金脂郡主木然的坐下,已經淚流滿面。
旁邊土邦貴族們都紛紛舉杯恭喜總長大人。
陸銘也不理會他們,對金脂郡主一笑,伸手輕輕拭去她臉蛋上淚水,觸手處滑如凝脂,陸銘另一隻手摟住她纖腰,嘿嘿一笑:“我可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的,這般不開心幹嘛?你要如何才能開心?”雖是做樣子,但不得不說,摟抱著這異香嬌媚少女的輕軟嬌軀,如此親密接觸,心裡也微微泛起異樣之感。
金脂郡主身子輕輕顫慄著,臉上淚水卻淌得更快。
“啊,我知道了!”陸銘拍了下自己另一條大腿,指著白狼羅笑道:“小美人,是不是這老傢伙帶人殺光了你的親族和侍衛?他是罪魁禍首?和你有血債?”
白狼羅笑容立時凝固,又隨之強笑:“大人說笑了!”
金脂郡主只是落淚,並不說話。
“嘭!”突然一聲槍響,白狼羅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胸口,隱隱的血窟窿,鮮血正快速沁出,陸銘拿著手槍,正對著他。
“砰砰”又兩聲槍響。
白狼羅掙扎想站起,卻猛地一個趔趄,雙手抓住桌布,噗通摔倒在地,桌上盤碟跟著桌布滑落,摔得七零八落。
女眷們的尖叫聲這才響起,大家剛都驚呆了。
“大人,你做什麼?!”歐文羅猛地站起,滿臉的震驚。
野狗羅和紳士羅都已經拿出手槍,對著歐文羅等人。
野狗羅大聲吆喝中,一隊荷槍實彈的黑制服治安警察從廳外跑步而入,嘩啦槍栓聲中,黑洞洞槍口對準了土邦眾人。
執政官坎特羅從頭到尾就好像透明人,這時更不說話,只是將尖叫著頭撲進他懷裡的妻子輕輕抱住,小聲寬慰。
“都不許動,歐文羅,你想死麼?!坐下!”野狗羅的手槍幾乎頂在了歐文羅太陽穴上,惡狠狠恐嚇他。
陸銘笑著對懷裡金脂郡主道:“這下解氣了麼?笑一笑?”
金脂郡主滿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眼淚都止住了。
陸銘起身,冷哼道:“0號村?專款發下來多久了,檔案發下來多久了,你們虛與委蛇,就想拿好處,一點點事情都沒做?就想著用女人賄賂上官,簡直死有餘辜!”看向歐文羅:“你也想死麼?坐下!”
歐文羅臉色慘白,失魂落魄落座。
“你做什麼,叫人來,他們才幾個人,殺了他們給二叔報仇!”歐文羅的妻子娑啼蘿也剛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大聲的對歐文羅喊。
野狗羅的槍立刻對準了她,嘭就是一槍。
歐文羅見機得快,猛地推開了妻子,野狗羅槍法也實在勉強,一槍打在了桌上,怕沒歐文羅推開也打不中。
娑啼蘿摔倒在地,俏臉慘白,不敢再說話了。
歐文羅轉頭對她大罵道:“賤婢!不要再亂說話!”又趕忙哀告陸銘:“大人,她不懂事,又被嚇到,所以說錯話了,您饒她一命!求您了!”
陸銘冷哼一聲:“野狗羅,你留下了處理善後!”
野狗羅腿肚子立時一轉筋,可這時候自然要光棍,大聲道:“是!”又見歐文羅慫包的樣子,心裡略微安定。
……
陸銘回到餓狼城,立時去向鄧尼茲彙報,被命名為0號村,且是治安軍司令歐文羅出身的土寨,本來被寄以厚望,結果卻陽奉陰違,最簡單的事情,如愛路義勇奉工隊都沒搭起草臺班子,卻抓了個漂亮美女送給自己。
自己當下便處決了狼主白狼羅,以正軍法,也令沿途各“愛路村”引以為戒。
想來以後這些土邦才會真的重視起來,知道如何尊重第一控制的紅標頭檔案。
“殺得好!”鄧尼茲冷哼一聲,想了想道:“那叫歐文是吧?你盯著點,一旦有異動,也一併處理了就是。”頓了下,又道:“乾脆,直接解決了吧!”
土邦傀儡軍的首領名字他甚至都不想記,在他眼裡都是豬狗不如的土人,還不如蓋德人值得過過腦子,既然可能有了裂痕,處決了換新人就是。
“還是看看吧,畢竟,他並沒有直接的責任,而且我看他和其二叔的關係也沒那麼親密……”陸銘忙勸。
鄧尼茲點點頭:“那你盯緊點!”
“是!”陸銘打個立正。
臨時起意,藉機幹掉頑固之匪,同時,這也是製造不穩定因素,令土邦偽軍和索尼亞人離心離德的一步棋,如果真就把歐文羅除掉了,換上精明強幹的,那可就不美了。
其實,今天之事也有私心在裡面,大勢棋局的考慮外,也是順便幫拉娔詩米的小姨報報仇,畢竟昨晚自己在西黑山堡的時候,那小丫頭還曾經在自己的身邊做“素巴麥”,怪讓人心疼的,對容貌幾乎就是長大了以後的她的這個小姨,自己也不免愛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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