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甄氏卻沒在客廳等自己,破天荒第一遭,畢竟,自己說了今晚回來,只是可能晚一點。
但隨即,就聽到潘蜜菈房間有聲音,潘蜜菈大聲說:“老闆,含珠妹妹正做治療呢,還非要去迎接你,您看啊。”
陸銘一怔,趕忙道:“別動了別動了,怎麼回事?做什麼治療?怎麼沒去醫院?”說著話,陸銘快走幾步,推開了潘蜜菈臥室的門。
和甄氏月洞床古韻十足佈局的臥室不同,潘蜜菈的臥房,就是很現代化了,大大的席夢思床,時尚的乳白色床頭櫃、衣櫃等等,便是床頭櫃上的鬧鐘,都是很時尚的造型。
不過此刻,潘蜜菈臥室的燈卻是關著呢,但席夢思大床上,卻很明亮。
陸銘看過去,不由一呆。
卻見潘蜜菈、甄氏還有小不點碧絲都在床上,圍坐在一起,床中央,擺著環形的燈具,發出環形光芒,而她們三個的腳,都放在這環形燈下。
陸銘呆了呆,“做什麼呢?”
潘蜜菈正拉著甄氏不許她動呢,笑道:“我們做光浴足療呢,對身體可好了!”
陸銘這才明白,電視上看過廣告,這就是人造太陽燈了,電視和報刊連篇累牘宣傳其維持和能促進人體健康以及提高人體機能,是以,用人造太陽燈“光浴”充斥各大醫院、診所和泳池,這種小型太陽燈,更是熱賣,是家用消費電器,風靡中產階級家庭。
陸銘揉揉鼻子,和前世五十年代西方國家生活方式差不多,開始出現這種騙人的玩意。
自己前世,華夏卻是要新世紀才開始出現各種騙人的保健器械和保健品,什麼磁療之類的,因為華夏生活水平到了普通人該被騙錢買健康的階段,太陽燈肯定是沒技術含量忽悠不了人了,於是什麼磁療枕頭、脈衝按摩椅之類的冒出來,聽著很高大上。
現今這太陽燈光浴,異曲同工。
琢磨著,正想說話,突然就是一滯,那太陽燈下,是三雙韻味迥異的玉足,最精緻的雪足,是甄氏的,晶瑩剔透,宛如藝術品一般,塗著粉色趾甲油,便如要綻放的梅花,令人忍不住要跪拜親吻,更生出可以把玩一輩子的衝動;塗著黑色趾甲油的一雙玉足,主人是潘蜜菈,經常穿高跟鞋令她玉足有著誘人的弧線,骨感十足,雖不似甄氏雪足美妙,但塗著魅惑的黑色趾甲油,加之微微翹起的誘人弧線,卻是更令男人容易生出很直接的性衝動。
至於碧絲的雪白小腳丫,可愛秀氣,和兩位尤物的玉足,本來不是一個斯泰,但此刻放在一起,小小腳丫,卻也相映成趣。
甄氏看到陸銘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雪足,立時俏臉通紅,她便是在潘蜜菈和碧絲面前,都是經不住潘蜜菈一再慫恿又說這種太陽燈照射後,能更讓你家主人迷上你,這觸發了她自幼接受的“主人三定律”,是以,才勉為其難羞澀無比的褪下鞋襪來照這種太陽燈。
現今,卻被主人看到裸足,她下意識便想伸手去擋住,可是,纖手伸到半途又抱住膝蓋,只覺得若不讓主人看,自己就不是一個好婢子,俏臉埋進雙膝間,熱得怕能燙熟雞蛋。
潘蜜菈輕輕咳嗽一聲,“老闆,要不你也來照照?”塗著黑色趾甲油的誘人玉足更用力翹了翹,曲線更是美妙。
陸銘回神,眼光看向別處,“這種騙人的東西,你也信!”
潘蜜菈切了一聲,“醫院都宣傳呢,還有紫外線燈呢,回頭我看有單賣的沒?紫色燈好像沒私人版,就醫院有。”
陸銘嚇一跳:“你可別,那東西雖然殺菌,對皮膚可不好,知道不知道太陽光裡有紫外線,是臭氧層保護了我們,擋住了大部分紫外線,不然咱人類根本就不能……”
突然一頓,“紫外線燈?現在有紫外線燈了嗎?!”陸銘直直盯著潘蜜菈。
潘蜜菈詫異道:“是啊,怎麼了?”
“紫外線,紫外線……”陸銘踱著步,嘴裡唸唸有詞,突然轉身走到客廳,又停下腳步,踱步來回走著,皺眉好似思索著什麼。
突然,甄氏從身邊風一般掠過。
陸銘一呆,接著,就見潘蜜菈也快步走出來,已經躋拉上了水晶小拖鞋。
“老闆,她,她好像又,又發……”潘蜜菈搖搖頭,說,“我去看看!”
“不用了!”陸銘搖頭,說:“我去吧!”
好像是碧珠出來了,又不打聲招呼就竄了出去,可能是外面有什麼兇險?
陸銘胡思亂想著,快步回臥室,拉開床頭櫃抽屜,裡面有一把手槍,很小巧,很像勃朗寧那種。
是陸銘透過老鬼買的,這個世界,身份到了一定地位,可以合法持槍。
拿起手槍,又往兜裡塞了幾個彈夾,陸銘快步出來,雖然可能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但就任由一個小姑娘孤軍奮戰,不管這小姑娘是不是一個白骨爪能抓爆全宇宙的滅霸級人物吧,那身為男人乾等著,心裡總不是滋味。
卻沒想到,陸銘剛剛拉開陽臺的門,外面俏影一閃,卻是碧珠迴轉,看到了陸銘手裡緊緊握的小手槍。
碧珠愣了下,隨之好像明白陸銘是要做什麼,美眸裡的凌厲都好像柔了柔,“有人要報恩,主人要打發他走嗎?”
啊?陸銘怔了怔,“是老孫頭吧?”想了想,將手槍別在腰後,“我去看看。”
從陽臺角梯下來,一眼就看到,月光下,旁側槐樹陰影下,站著個白汗衫黑褲子的人影,陸銘無奈走過去,“我說了,不用你保我平安,你快去治傷吧!”
嗯?走近了,卻發現孫祿庭,臉色蒼白,好似丟了魂兒一般,又好像,遇到了極為恐怖之事。
“孫老先生?”陸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啊……”孫祿庭這才回神。
“我說,不用你保我平安,你快去治傷吧?”陸銘無奈的重複著。
孫祿庭往樓上看了眼,臉上又露出極為忌憚之色,壓低聲音苦笑道:“少爺當然不需要老頭保您平安,不過,老頭子我,虛活五十多年,從來沒受過少爺這般大的恩惠,老頭子就在少爺身邊,服侍少爺吧!”
見陸銘神色又要拒絕,他猛地單膝跪倒,低聲說:“少爺,不瞞您說,我也不單單是報恩,老頭兒我也有很多疑問,怕只有少爺能解答,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答案了,卻不想,今日……少爺,求您了,就讓我跟著您吧!”
陸銘撓頭,你有很多疑問?我難道疑問不多嗎?
我幫你解答?我自己現在腦袋裡,問號多的都快捲起來了。
伸手要拉他起來,更說:“如果你不起來,我轉身就走!”自己這小體格,雖然比以前好了不少,但這老頭不肯起來的話,自己哪裡拉得動?
孫祿庭慢慢起身,嘆口氣道:“少爺,我這一身微末功夫,是太爺爺教的,太爺爺說我資質雖然已經很差,但比我爺爺和父親還是好得多,我當時不懂,直到我有了兒子、孫子,才知道,他們的資質,又比我差了好多,或許,現在真不是練把式的年代了!”說著,又深深嘆口氣。
“這些年,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怕死之後,無顏見太爺爺,因為太爺爺說過,要我尋找傳人,更要將祖訓傳下去!”
“從很小,太爺爺就叫我看一幅畫,那幅畫,我現在還藏在家裡,上面畫的,是一塊令牌。我們的祖訓就是,見到持令牌之人,便如見到先祖,務須聽從持令人的命令,哪怕是叫我們死,也該立即自殺,這個祖訓,只有有資格練家傳絕技的子弟才能知道,才是真正孫家傳人,便是我爺爺和父親,也都不知。”
“自從我發現孫子輩,也無一個能傳我衣缽的,這些年,我很是到處遊歷了一番,想著遇到有資質的孩童,便是搶,我也搶回去,收為養子傳我衣缽,但可惜,卻是一個都遇不到。”
“可能也是因為起了這個念頭,孫子才會被人拐走吧,所謂一飲一啄,自有因果……”
孫祿庭深深嘆息著,“我本以為,傳人找不到,祖訓也會被我帶進棺材,但……”孫祿庭猛地抬頭,看向小樓二層,眼裡射出奇異熱芒,“想不到,我竟然能見到,我祖爺爺都從來沒見過實物的那聖令?!”
“我那老婆子知道,也定然開心死了!”
陸銘呆了呆:“你是說,你方才見到了聖令?”
孫祿庭低頭,輕聲說:“少爺如果要我走,我自遵命,哪裡敢違抗聖令?好像,少爺是聖使的朋友?”
陸銘揉著鼻子,按照邏輯來說,碧珠就是孫祿庭眼裡的聖使了,但自己可不是聖使的朋友,是她的主人啊。
那,我又是誰?
看了眼孫祿庭,陸銘道:“你先去養傷,其他的,我們回頭再說!”
孫祿庭立時滿臉欣喜抬頭,陸銘一擺手:“不用多說,我不會給你承諾什麼,一切,你養好傷再說!”
“是,是!那小老兒告辭!”孫祿庭很乾脆,抱拳鞠躬,卻不轉身,慢慢退入小巷陰影裡。
陸銘回來,卻見碧珠正站在陽臺玻璃門前,立時一舉手,“先別走!”
碧珠正要往沙發上坐下的姿勢收住,美眸不解的看著陸銘。
“你是誰?我又是誰?”陸銘凝目盯著她。
“主人到了該知道的時候,自己便會知道了,不然,也是徒增煩惱,徒增麻煩,說不定,還會惹來碧珠也解決不了的禍事!請恕碧珠不能說!”
碧珠說完,轉身就去了臥室,很快,就傳來甄氏輕輕“嚶嚀”的呻吟聲,自是碧珠走了,含珠醒轉。
陸銘搖搖頭,不過,看起來,碧珠絕對不是忌憚暗中害死自己全家的幕後黑手。
若不然,也不會說自己知道自己身份的話,就可能招來大禍了。
畢竟,如果幕後黑手是因為自己家族的身份來的,那自己家都快被滅族了,自己卻還不知道自己身份,不更容易做個糊塗鬼?
而且,碧珠是到了東海才真正覺醒的,以前在武安法庭,雙龍會的人差點殺死自己,她都沒出現,可能是因為還沒到喚醒她的時機,她那時候還不足以感知外界的危險。
要含珠和自己相處久了,才漸漸喚醒了身體裡另一個人格。
但也有可能,碧珠只有到了東海才會覺醒?就如同催眠術覺醒,見到某些特定景物被喚醒了?
所以,爺爺從小就跟自己說,東海有著自己家族的秘密。
可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可怕了。
難道,自己潛在的敵人,還有比那差點滅了自己全族的幕後黑手可怕的多的?
這,也太坑了吧?
回去臥室,在臥室裡的洗漱間洗了把臉,冷水衝下來,陸銘長長吐出口氣。
自己現今掌控不了的,就先不想了,就如碧珠所說,徒增煩惱。
還是想回這案子吧。
紫外線燈,令自己有了一個想法,明天需要找一位化學專業方面的技術人才印證下。
這個人選,現今兩眼一抹黑,要好好琢磨琢磨。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