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北省省城隆安城,禮炮陣陣鞭炮齊鳴。
黑山堡親王、獅鷲軍團元帥、黑山特區行轅督辦、鎮江省總理執政官陸銘,攜公主愛麗絲殿下,到訪隆安城。
隴北督軍任仲霖率領一眾文武官員前去機場迎接。
陸大帥去年時,本來還掛著“隴北省諮政院諮政委員”的身份,但在他和愛麗絲公主成親後,身份立時變成了“隴北省諮政院永久名譽院長”。
而隴北省諮政院實則是沒有院長的,委員都是隴北派系大佬,屬於各方勢力的協商議事機構。
這“名譽院長”,隱隱的地位在所有隴北派系大佬之上,和督軍任仲霖平起平坐,自然是隴北省最高程度的榮譽稱號了。
當晚,在任仲霖的官邸,舉行了盛大的宴會為親王殿下、公主殿下夫婦接風。
舞會上,親王殿下和公主殿下自然是絕對的主角,隴北軍政大佬們帶著妻子,圍繞成一圈,為場中起舞的這對璧人鼓掌,很多人眼中充滿豔羨。
兩人共舞的影像被現場攝影記者記錄下來,也成了歷史上最珍貴的記錄影像之一。
……
賞雪園是隴北第一富戶也就是任仲霖的老丈人毛仲印的別苑,剛剛建成,還沒住人。
賞雪園實則賞不了雪,北域曾經下雪只是在傳說中,但園內假山嶙峋,松柏搖曳,有點冬景的韻味。
現今這個園子被任仲霖送與了親王和公主殿下夫婦,且十幾天前,就淨水潑園,室內薰香,打掃的不能再仔細。
寢宮真的便如前世皇宮一般金碧輝煌,修的面闊七間,雕樑畫柱,北域軍閥的老丈人,也是真不怕折壽。
進了寢室,陸銘伸手屏退左右,見愛麗絲好奇的打量著裡面,陸銘笑道:“累壞了吧,今天別洗澡了,直接去床上休息吧!”
宴會、舞會,這小傢伙別看年紀小,但自有與生俱來的尊榮氣息,加之行事一板一眼,說話更是高貴中滿是威嚴,令人忘記了她的年紀。
而且,大概她本來也有影響周邊人觀感的特異本事吧。
便是陸銘,當時也彷彿產生了錯覺,眼前是高貴明豔無比的公主殿下。
可回到居所,陸銘看到她進院時微微蹙眉的樣子,她為了儘量讓她自己看起來長得高一些,寬大裙裾裡,那高跟鞋簡直就是踩了個小高蹺,想來難受得緊了。
“就今天一次,從明天,你就不用出面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陰謀詭計,你就好好遊玩吧,叫咱們親隨跟著就好,不用應酬本地的貴婦人,她們也不夠格。”
陸銘見愛麗絲還想說什麼,伸手就將她小身子抱起來,走上幾步,送入了月洞床中。
陸銘動作時,愛麗絲也沒掙扎,任他施為。
寢床很大,長怕有四米,寬也有兩米多,鋪的都是嶄新臥絮,明黃的被褥,鬆軟無比。
陸銘將愛麗絲裙裾裡那雙她自制的恨天高的繫帶解開,從她雪白蕾絲小腳丫上拿下來,笑道:“好好休息吧,明早再沐浴,被褥毛毯之類,明天都給你換新的。”
愛麗絲並不說話,碧藍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只是靜靜看著陸銘。
陸銘一笑,伸手便從懷裡摸出個棒棒糖,“今天還要不要?”
愛麗絲碧眸一亮,點了點小腦袋。
“今天隨意你了!”陸銘將棒棒糖遞給她,“不過睡前別忘了叫艾蜜莉拿牙具幫你漱口。”
愛麗絲點頭,脆生生道:“嗯,我知道。”
陸銘心下大樂,從來北域,還沒罵自己大壞蛋呢,而且很乖巧聽話的樣子。
要永遠都這樣就好了。
但從寢宮出來,看到寢宮外站著的銀髮銀眸的美貌少女,陸銘心裡就是一凜。
艾蜜莉,是愛麗絲的貼身侍女,從愛麗絲出生時便跟在愛麗絲身邊。
陸銘隱隱有所感覺,這傢伙很有些古怪,大概類似碧珠、琉璃的吧,是愛麗絲身旁的護法。
一時不知是喜是憂,胡思亂想著,走向自己寢室。
……
任仲霖雖然也喜歡抽幾口,越是密約,越和人親近,便越是喜歡在煙室談事情。
但和陸銘,卻是準備了香茗茶點,顯然是隱隱知道,這位親王殿下,對福壽膏深惡痛絕。
和陸銘密談的茶室在督軍府後宅,基本上就是最親近部下也沒來過這裡,通常是他和姨太太們打牌的所在。
任仲霖是個乾瘦的老頭,抽大煙抽的眼神有些渾濁,但偶爾翻眼皮精光四射,顯然是位很精明的人物,大煙癮是青年時代落下的根,隴北上流社會子弟,風氣如此,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賢弟啊,你也知道,隴北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媽拉個巴子的,我那些老兄弟,一個比一個猴精!”任仲霖喝著茶水,搖頭嘆氣。
半個時辰前,他提議和親王殿下八拜為交,陸銘不管心裡怎麼想,但只能答應。
陸銘明白,對中洲人來說,八拜為交的誓言,大概比什麼密約靠譜的多。
如果不答應,說明自己從心裡也沒真正要和他精誠合作,更多的都是爾虞我詐的利用。
當然,八拜之交同樣是一種利益結合,但最起碼,雙方背叛對方前,從道德層面,會有一定的約束力。
任仲霖提出結拜,是一種試探,也是真正合作的前提條件。
如果不答應任仲霖,那麼,今天根本不可能談得出什麼結果。
此時聽任仲霖的話,陸銘一笑:“孫、馬、趙、陳,都給我遞了帖子,接下來幾天,大哥,我看給我時間排的滿滿登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孫、馬、趙、陳,是隴北四大家族,和任家一起,統治著隴北。
任仲霖拍拍腦門,“孃的,一個個猴急猴急的!看我一直壓著他們,按兵不動,他們以為我就想守成,沒了進取之心,所以,想透過你說服我吧!”
陸銘笑笑:“都迫不及待要去安山分果子吃,但安山民風彪悍,還是謀定後動的好,北疆的齊大帥等不及,十天前就派兵進了安山,但聽說反而吃了苦頭。”
任仲霖呸了一聲,“這個齊懷德,就知道玩女人肚臍眼,他是臍大帥,就玩女人在行!”看了眼陸銘,“賢弟,那安老亨個狗東西,到底死沒死?我怎麼感覺,賢弟你的情報,應該比我的準確?!”
陸銘略一琢磨,“從我黑山的情報網,判斷有九成的機率他已經去世,肯定是安家有高人指點,秘不發喪,想維持過這一段,令接班人順利上位。”
“孃的!我就知道!”任仲霖一拍桌子,“所以啊,現在我們派兵去幹嗎?太不仁義嘛?老臍最不要臉,見便宜就上,而且要我說,安山窮的叮噹亂響,真要管那邊的事兒,還得給那些窮哈哈們吃上飯,不然就要擔心他們造反,徵得那點稅捐,還不夠操心的!”
陸銘笑笑:“大哥,這我可不敢苟同了,現在大工業時代,勞動力很重要,尤其是廉價的勞動力,只要有口飯吃,就不造反的勞力,那是很珍貴的資源。”
任仲霖看了陸銘一眼:“哥哥老了,不懂這些了!”
陸銘琢磨著道:“我們可以再等等,等安山的內亂爆發,到時我們黑山和大哥的隴北軍,可以採取聯合軍事行動維和,安老亨,欠大哥兩千萬對吧?這筆賬咱們也得要回來,實際這也不是私人借款,是一筆公賬不是?是安山行省,欠隴北行省的,這賬當然不能因為安山換了執政,就黃了不是?”
任仲霖笑笑:“對,賢弟你說的是,這是筆公賬,我借給安老亨的時候,可不是私人借給他的。”很舒暢的吐出口氣,“那這傢伙,死就死了吧!本來哥哥我,很是火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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