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顛簸簸的吉普車裡,陸銘不時傻笑。
昨天剛從黑山回來就後悔了,便是現在以張專員的身份下鄉,思緒卻好似還留在黑山回不來。
這幾天,和珍妮弗如膠似漆甜的蜜裡抹油一般,那小傢伙,最喜歡賴在自己懷裡不動彈,一刻也離不開自己的樣子。
想想那晚,更是好笑又溫馨,當她發現自己要做的事是要將什麼放進什麼時,驚訝極了,竟然害羞無比又小聲好奇的問,是一起撒尿尿嗎?害得自己當場石化。
她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其實在現世來說,她早就成年,但一直生活的環境,就是前世一些家長希望的吧,一塵不染,可惜前世是不可能達到的。
她父親故去,生活失去了節奏,到了適婚年齡也沒有接受相關的教育。
真就是天上小仙女一般,純潔的不能再純潔。
在自己循循善誘的教導下,是那麼羞澀和乖巧的配合,而真正和自己靈肉交融時,帶給自己的,那種美妙溫馨,那種深陷糖果包裹的香甜,那稚嫩的哭泣,那可愛的一切一切……
四名嬌妻,帶給人的感覺都不同,但都是那麼的美妙,宛如不同的仙境,各有銷魂。
人生若此,夫復何求呢?
吉普車猛地一顛,慢慢停下來。
前方道路越來越狹窄難行,車輛眼看是過不去了。
陸銘回神,想起此行目的,暗道慚愧。
“下車,都換腳踏車了!”陸銘跳下吉普。
大小果麻利下車,將吉普車後面綁著的俗稱為“二九大槓”的腳踏車解開繩子拿下來。
所謂“二九大槓”顧名思義也知道是一種比較笨重的腳踏車,行商可以在後面綁很多貨物的。
跟在吉普車左右的手槍排衛兵也有幾個騎這種車的,後面捆著的箱子裡是彈藥手雷等等。
其他的,都是比較輕便的二六腳踏車。
但彈藥車和普通腳踏車他們之間會換乘。
這裡是桂南縣大虎嶺鄉,隔著桂山山脈的山區,再北,就是海西省了。
前方目的地,是幾里外的小虎嶺村落,北方是桂山山脈的深山大林,小虎嶺村昨天遭遇了山匪襲擊。
陸銘帶了整個手槍排,從南平來到萬州,他的衛隊沒有變,也跟了過來。
此外,一起去小虎嶺的,還有萬州道安全委員會桂南縣分署署長賈逵。
賈逵同時也兼任桂南縣肅境工作委員會主委。
他是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不苟言笑,看起來很深沉,很符合縣保密局長的模板。
跟隨賈逵的,還有本縣警備大隊的一箇中隊,現今安全委員會主導各地剿匪,各級安全委員會的官長,同時也兼任當地警備力量的訓政專員。
如陸銘,便兼任萬州警備旅訓政專員,賈逵,是本縣警備大隊的訓政專員。
如此,手槍排、和一個警備中隊,隨行的武裝人員六十餘人,也浩浩蕩蕩的。
不過警備中隊只有幾輛腳踏車,由中隊長、通訊員等騎乘,其餘人只能跑步前進,好在道路崎嶇,腳踏車本來走得也不快,此時更刻意放慢了速度。
在能看到小虎嶺村落輪廓的小路旁,有兩名便衣武裝人員等候。
是縣安全委員會派駐在大虎嶺鄉的一個武裝工作隊。
昨天匪襲後,這個工作隊便來了小虎嶺村,保護村民處理善後等等。
這個武裝工作隊三十餘人,隊長苗紅梅,是一個極為豪爽潑辣的大腳女漢子,獵戶出身,在現今社會,鄉村武裝組織的一把手能由農家出身的女性擔任,也可見她的過人之處,確實,她善用匣子槍,據說彈無虛發。
在小虎嶺村村口,她也正等著呢,布衣布褲,挎著盒子炮,光著一雙腳,身材很高大,生得倒也面容姣好。
賈逵先走過去,苗紅梅敬禮。
隨之賈逵引領著她走到陸銘面前,笑呵呵道:“紅梅隊長,這是咱們的張局座。”
本系統最高長官,更是陸將軍面前紅人,很得陸將軍信任,哪裡困難哪裡搬的那種,賈逵情商很高,介紹時透著對本系統最高長官的信賴和親密,是我們的局座,我們的真正領頭羊。
“長官好!”苗紅梅猛地打立正,聲音洪亮。
見陸銘看苗紅梅光著的腳,賈逵在旁低聲道:“局座,我們的裝備發的挺全的,工作隊雖然是便衣,但軍用膠鞋都發了好幾雙,是紅梅隊長習慣了光腳。”
陸銘點點頭,“明白。”對苗紅梅道:“介紹下情況。”
看到了,村裡明顯很多房屋被火燒了,現在工作隊隊員正幫他們搭建新的木屋。
更有陣陣哭嚎,顯然是家裡有人遇害的也不在少數。
苗紅梅臉上泛起悲憤,“山匪劉太歲部,昨夜突然來襲,因為以前這裡沒鬧過匪,村裡的自衛隊沒有防備,幾乎沒有起到拖延和掩護村民逃難的作用,很多村民沒來得及逃走,財產損失巨大,被殺害的村民,現今能看到屍體的有二十多人,還有很多婦孺失蹤,應該是被劉太歲劫掠去了山裡。”咬咬牙,“劉太歲還在村公所院牆上用村民的血留下了字,說他回來了,誰分了他的田,早晚全家被他殺光。”
陸銘點點頭,這劉太歲便是以前程大歲偽政權委派桂南縣的知事,其祖業在大虎嶺鄉,大虎嶺鄉很多土地都被其霸佔。
“長官,我們武裝工作隊還是人手不足,只有近鄰桂山山脈的幾個鄉鎮才有……”苗紅梅明顯想到什麼就直說,也沒注意賈逵微微蹙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陸銘點點頭,“這是個問題,但怎麼才算人手充沛?桂南縣一個村派駐一個工作隊?可三十多人的武裝,還是頂不住匪幫的,而且,他們躲入深山裡,可以一直耗下去,就如同以前是桂東縣那邊鬧匪,咱們的警備旅大部分都派駐去了桂東,還去山裡剿匪,結果,這裡又鬧起了劉太歲。”頓了下,“桂山裡的匪,咱們靠防禦的話只會越來越多,根據情報,他們已經得到了海西的物資支援,而且進山圍剿也收效甚微,因為他們看到情形不對,還會退入海西境內……”
苗紅梅咬牙,“海西人最壞,陸將軍為什麼不和他們宣戰?!陸將軍肯定能打敗他們!”
賈逵蹙眉:“長官話沒說完呢,插什麼嘴?沒一點規矩!”其實,他看著苗紅梅的眼神是很慈愛的,應該很喜歡這膽子比天大的大丫頭,但有時候又實在架不住她的脾氣。
陸銘笑著擺手:“無妨,戰爭,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首選項。”自然不能漲對方威風來討論黑山軍現今並沒有和海西開戰的實力,琢磨著道:“兵家大事,咱們也不能妄論,為今之計,不能寄希望咱們全面和海西開戰,還是在我們權責內,想想要怎麼剿匪了。”看向賈逵,“這附近有個吳家集對吧?”
賈逵點頭,看了眼陸銘神色,“吳校長素有威望,當初程匪集團的劉太歲在此當政,也沒去招惹他。”
陸銘笑笑:“好,一會兒過去看看。”
吳家集的大地主吳敬亭,對佃農一向極好,而且他在吳家集辦的小學堂造福鄉里,附近村鎮也多多受益,吳家集的民團兵強馬壯,戰鬥力很強,而且吳敬亭的長子在省城開公司,也算見過大世面的。
劉太歲在本縣任知事時也沒有去碰吳家集的土地。
現今同樣,本縣派去的政策宣講人員,吳敬亭閉門不見,在省城上大學的三子恰好放暑假在家,口口聲聲帝國法律,將政策宣講人員駁斥的啞口無言。
爾後,其民團成員更將政宣工作人員直接趕了出來。
在工作人員彙報情況的文字材料中,提到吳家集的民團成員子彈上膛,槍口對準他們幾個來著,形容詞有“窮兇極惡”、“對抗縣署”等字眼,這定性,就很嚴重了。
現今聽到陸銘要去吳家集,賈逵瞥著陸銘的神色,但自不敢多說什麼。
都知道張專員心狠手辣,可吳校長素有民望,專員大人可別做出過激的事情激起民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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