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行署專員辦公室。
夏立仁的痕跡已經消失不見,辦公桌以及休息區茶几沙發書櫃等等已經換了新的,牆壁上的照片都換成了風景油畫,甚至辦公室內,也漂浮著淡淡的清新幽香。
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外面風景,陸銘咳嗽一聲,“現在我不知道我的決定是對是錯了,這以後你的下屬們,有心思工作麼?”
站在他身旁的是潘蜜菈,雖然特意穿得很肅穆整潔,一身黑色套裙,可這金髮碧眸的麗人卻越發的女王範兒,那傲人的S型曲線渾然天成,極盡誘惑之能事,黑裙裙襬下,露出一雙肉絲襪光潔小腿,再往下,黑色半高跟,雖然潘蜜菈明顯選的文員款,可在她玉足下,那小小尖尖黑色皮鞋也顯得精巧無比,有種難言的誘人意味。
潘蜜菈被聘任為黑山市行署專員,她本來就是掛名副專員,現今更進一步。
陸銘的本意,黑山作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的錢袋子之一,行政長官,自也要用一個自己極為信任,和自己能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的就最好,潘蜜菈,最合適不過。
而且現今世道越來越亂,自己也不想她再到處奔波了。
至於現在所說,也是玩笑話罷了。
一般的男人,在潘蜜菈面前,只會自慚形穢,她那種美和誘惑太過有壓迫感,不是足夠自信強大的男人根本沒有信心去駕馭,而不是琉璃那種,妖豔而又嬌弱,令男人見了就想狠狠欺負。
旁側潘蜜菈翻個白眼,“以為人人都是你啊,我男性下屬也挺多的,誰跟你似的……”
陸銘嘿嘿的笑。
辦公室門輕輕敲響,進來的女事務官實則也是一名青娥,“主人,主母,會議時間到了!”
陸銘點點頭,對潘蜜菈道:“你去開會吧,我就走了。”
潘蜜菈輕笑:“我心裡沒底呢,第一次亮相,你不幫我站個臺?”
“你不用的,你是女王你怕誰?!”陸銘笑著揮揮手,向外走去。
潘蜜菈咬紅唇看著他背影,但碧眸裡全是柔軟。
……
十里山莊將軍白樓。
陸銘本想過了這個週日就回南平。
一週六天,實際是週五回來,週六休息一天,週一早上走。
因為潘蜜菈平時雖然在市區官邸,但休息日會回來十里山莊,她剛來黑山,又忙了幾天,正好週日和她聊聊。
碧絲還沒來,馬上放暑假了,等暑假後再轉學比較好。
正想沒有碧絲這個小燈泡,和潘蜜菈好好度度假。
卻不想,白樓來了位不速之客。
胡氏靜馨,也就是查克森總督的夫人,胡定金的妹妹。
是位極為美貌的少婦,一襲暗紅旗袍,優雅而又風情萬種。
在陸銘辦公室,屏退了左右。
“胡老先生明天就可以回去了!”請胡氏落座,有人獻上茶後,陸銘第一句話就令她明顯一怔。
“主人,她身上有傷。”在陸銘耳邊低語後,玉鸞見陸銘手勢,便也退了下去。
胡氏端著茶杯,微微蹙著秀眉,這時輕輕嘆口氣,“我也不僅僅是為了父親的事來的……”
說著話,眼圈突然紅了,“我這命啊……”
說話間,她往前放茶杯,輕輕扯動了旗袍下襬,絲襪美腿露出了大半。
陸銘目光轉開,卻不經意的也發現了,她絲襪很薄,好似腿上隱隱有淤青。
“陸專員,聽聞你和帝都的溫莎夫人是親眷?也許,只有您能幫我……”胡氏抬頭小聲問,眼中隱隱有著期盼,更有淚痕,我見猶憐。
陸銘一怔,難道,是查克森總督家暴她?
所以,才有這一說?
前世的見聞,下意識產生的反應。
“總督大人還幫不了你麼?”陸銘打量著她神色。
胡氏眉宇間閃過一絲哀傷,輕輕搖頭。
陸銘點點頭,看了看手錶:“夫人,你稍等一下,我處理個問題,然後時間就充足了。”
“好……”胡氏可憐兮兮的輕輕點頭。
……
大概半個時辰後,陸銘迴轉,卻見西洋長沙發上,胡氏正趴俯在那裡輕輕啜泣。
陸銘走過來時,胡氏好像聽到腳步聲,抹著眼淚坐起身,她脖頸衣衫不整,玉鸞說的沒錯,隱隱在玉頸到鎖骨的位置有大片淤紅,好似被人用力掐抓過一樣,她剛剛可能去看傷口來著,也可能這樣解開脖領釦子更舒服些。
“陸專員……”胡氏的聲音越發輕柔,“你這裡有醫生麼,還是,您,您能幫我看看我的傷處麼?”
陸銘抬腕看看錶,說:“好,我叫醫生來,我出去等。”
正轉身要往外走,胡氏卻已經站起身,快走兩步,摟住了陸銘的腰,紅唇在陸銘耳邊輕輕呢喃,“陸專員……您,您不要走……”
她柔軟腰肢完全貼在陸銘身上,衣衫都很薄,這個半遮半掩美貌少婦酮體的那種軟綿綿,極為銷魂,任何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怕都忍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
胡氏的手,甚至也從陸銘胸膛,一路往下。
“我如果現在推開你,你是不是該哭著喊救命了?”陸銘又抬腕看看錶,“不過,就在兩分鐘前,我剛剛結束和查克森總督的通話,而且,說的是你在我這裡,我明天就會送胡老先生回省城。如果接下來,我馬上進來侵犯你,是不是太不合邏輯了?”
胡氏明顯身子一僵:“什麼?”
“我出去後,從3點15分到剛才4點11分,一直在和查克森總督通電話。”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如果你說這個時間段在我的辦公室被侵犯,我的人的證言或許不可信,你的人呢,不知道會怎麼說,但總督大人,是我的時間證人!“
“什麼?”胡氏好像大腦完全宕機中,只會重複這兩個字。
“當然,我沒和總督大人說你身上有傷,所以,你為什麼身上有各種淤青,總督大人問起,你可以給個合理的理由,回去路上,遇到車禍了?我會道歉,黑山境內的事務,都是我負責不是?”
“你……”胡氏全失去了機變。
“可以放開我了吧!”陸銘搖搖頭。
胡氏這才意識到還緊緊摟著陸銘呢,慌忙鬆開,退了兩步,又急急的去掩胸前衣襟。
陸銘轉頭看著她,心下無奈,真下血本啊,竟然這樣糟蹋她自己,玉鸞能感覺到她身上有傷,那怕是得遍體鱗傷的程度吧?
當然,如果不下這種血本,本身這種誣陷就很難令查克森總督相信。
不過,因為她剛來,自己就告訴她,她的父親馬上就可以回省城。
也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
不然,不會顯得這般生硬,今天也不過是和自己見一面,然後,再約自己見幾面。
慢慢聊天,慢慢深入,如果能勾引的自己主動動手就再好不過,不然,也會大喊大叫的將人吵進來。
可能要明後天才實施到這一步了,地點也不會是在這裡。
可以說是自己用其父親威脅她,要她怎樣怎樣。
而她沒求肯查克森總督,是她自己不想靠丈夫干涉政務,也是在和丈夫賭氣。
這也合情合理。
但沒想到,自己第一句話,就是胡老爺沒事兒了,可以走了。
她狠心弄了她自己一身傷,又哪裡甘心事情就這樣算了?
所以心一橫,直接就要在這辦公室搞出一場大龍鳳,就算查克森總督會覺得荒唐吧,但對自己,肯定會有所懷疑。
而且,肯定是她這個灌了數年迷魂湯的狐媚子更瞭解查克森總督,她覺得事情能成,那就八九不離十。
可能查克森總督的逆鱗就是她,不管是不是她誣陷自己,自己沾上這種事,都會徹底失去查克森總督的信任。
她竟然走到這一步,說明真是氣瘋了。
胡定金不定平時怎麼在她耳邊說自己壞話,再加上,自己現今變相抓了她的老父親。
聽說,她雖然惡毒,但是個大孝女。
現在怕是恨得要吃了自己的肉。
是以,才會赤膀上陣,寧可有損名節,也要將自己搞倒搞臭。
自己風流名聲在外,在她看來,自然就是軟肋。
但這女人,惡毒是夠惡毒,急智略顯不夠,才會一齣戲一定要生硬的唱下去,令自己感覺到了不對。
要不然,她真慢慢來,自己還真未必想到,這種原始手段都能用出來對付自己。可話說回來,可能越是原始的手段,越是有奇效。
尤其是,她這種身份,用這種招法,就更令人想不到。
“夫人,我去外面等你。”陸銘又看看錶。
看起來,每個時間段,他在做什麼,都要精準記錄一下,以便將來能說得清清楚楚。
胡氏又氣又恨,咬牙看著他,但陸銘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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