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軒。
支開的鏤花紙窗外,正是雨打芭蕉葉的聲音,實則,是清泉之聲,特殊地形,清泉灑落,悅耳異常,便如採耳之功效,聽著舒服的令人倦意大增。
軟榻上,陸銘正在午休,實則,他左側躺著含珠,右側躺著琉璃,又哪裡能睡得著?
本來是和含珠在這裡敘話,突然便冒出來個念頭,打電話叫來了琉璃。
果然,含珠自是老爺可以為所欲為,想怎樣都行,琉璃更不用說,那些為了取悅主君要做的事,都不是良善人類能做出來的,竟然還曾經提議主君改頭換面,強佔大小果,這哪是人?
現今就是如此了,雖然含珠嬌羞無比,嫀首完全埋進了陸銘懷裡,但卻沒有任何反抗之意,任由陸銘攬著纖腰,陸銘的左腳更探入含珠那雙嬌嫩錦襪玉足之間磨蹭,羞的含珠嫀首更不敢抬起。
另一側,陸銘同樣的動作,琉璃卻在他耳邊輕輕吹氣。
陸銘一時心頭火熱,感受著兩個麗人柔軟纖腰的不同觸感,以及那兩對欺霜賽雪的玉足帶來的別樣勾魂之意,含珠嬌羞,玉足也是閃躲著主人的侵犯,琉璃便不同,甚至一對柔軟玉足,輕輕夾住陸銘的腳,玉趾輕動,慢挑癢勾,靈活如手,直令人慾罷不能。
兩人反應不同,但都同樣勾魂。
陸銘正意亂情迷,呼吸越來越粗重之時,桌上電話鈴突然急促響起。
陸銘頭腦一清,更有些無奈,但打進這裡的電話,那是必然要接的。
拿起話筒,聽著裡面言語,陸銘猛地坐起身,“好,我這就去!”
……
被稱為八角樓的黑山軍事基地。
軍情室。
陸銘、胡定山等上校及以上軍官都在。
牆上掛著隴北行省南平道及萬州道軍事佈防圖。
軍情科科長陸高一,講解著江北突然爆發的戰爭。
卻是萬州道旅帥程大歲,突然對高寶山控制的疆域發起了全面戰爭。
兩人其實以前關係極好,還是兒女姻親,也都是隴北行省督軍任仲霖的得力臂助。
卻不想,程大歲大概早就覬覦高寶山的地盤,在高寶山的王牌武裝覆滅後,突然對高寶山發起了進攻。
任仲霖也僅僅通電勸阻,並沒有實質性的介入。
“據我們瞭解,任仲霖應該是樂見其成,並且希望戰事後,收回行省對新安的控制權。”陸高一介紹著。
陸銘微微頷首。
新安處於江南江北咽喉之地,極為繁華,新安租界區更是進入北域投資的第一站,很多在北域投資的大公司,都將分部設在此。
在整個北域來說,新安也是前五的大城市,不亞於北域四省的四大省城。
這樣一個聚寶盆,被高寶山控制在手裡。
隴北督軍任仲霖心裡肯定不太舒服。
高寶山和程大歲看似是督軍任仲霖的兩大臂助,其實也是尾大不掉的兩顆毒瘤,壯大起來很容易噬主。
現今兩者相爭,任仲霖自然樂見其成。
大概兩個拼得魚死網破是他最樂意見到的,最後出兵解除兩人的軍權。
但程大歲可不是傻子。
悍然發動全面戰爭,必然有所依仗。
陸高一也正說到這一點,“根據我們的情報,程大歲很可能得到了東瀛人的支援。”
“程大歲以前是個悍匪對吧?”陸銘問。
“是的。”陸高一拍拍手,很快有人推走掛著軍情圖的面板,有人推來了新的,上面便是對程大歲的情報彙總了。
程大歲是山匪,曾經隴北的混世魔王,任仲霖屢次剿滅不得,最後將其收編,任命為萬州道道尹暨萬州治安軍總司令。
高寶山殘暴,但程大歲更殘暴,其治下民眾苦不堪言。
“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節奏,派出專員前去和高寶山談判,簽訂和平協議,另外,將保密局那幾個放回去,同時要求高寶山釋放一切逃南者。”陸銘看著陸高一,“特別我提到的人。”
“是!”陸高一打了個立正。
從軍情室回到辦公室。
黃桂榮和崔小東已經等著了。
光明律師事務所現今搬到了黑山,且有了許多僱員,律師也有了七八人。
原本作為行政機構的所謂黑山律師事務所已經被軍管委員會解散,並下文放開了律師行的審批。
“龔師爺的案子,過幾天就要開庭了,我想了想,還是不參與了,由你們為他辯護。”陸銘拿出一份文函,“這是我想的辯護策略,當然,具體要靠你們發揮了。”
龔師爺一案,對所有媒體公開,更是被法庭安排很快排期。
自然是給黑山乃至江寧省民眾一個大討論的機會,會極大促進他們的公民意識。
而自己的特殊身份,上庭確實不妥。
會令這個案子變味,其風向就怎麼解讀都可以了。
自己是有信心為老龔爭取到免除實刑刑責的。
主要便是用老龔來到龍崗後的一系列舉措。
要說和黑山一地大多數官員比起來,老龔被告上庭,那真是被冤枉的不能再冤枉了。
陪審團都會是龍崗人,自己出馬的話,判處其罪成但緩刑或者進行社會服務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九十。
看著黃桂榮和崔小東,“如果龔師爺被送進監獄,那我會對你們兩個很失望。”
“您放心吧老闆!”黃桂榮和龔師爺打過幾次交道,對龔師爺印象很好,“如果龔知事都被判刑,那沒天理了,黑烏鴉都沒事,灰烏鴉是異類嗎?!就該死嗎?!”
陸銘咳嗽一聲,看起來,自己太冷酷無情了。
但龔師爺之事了了後,自己自然會給其不錯的歸宿。
……
中午從十里山莊飛到黑山,傍晚時,又從黑山飛了回來。
直升機通勤,確實極為方便。
簡單洗漱過,正好是晚飯時間。
“我馬上就要忙起來了!”陸銘輕輕嘆口氣,“看來今年是個忙碌年啊!”
玉鸞匆匆進了餐廳,在陸銘耳邊低語了幾句。
“又來事了!伱們先吃,不用等我。”陸銘起身離開。
……
潘蜜菈在十里山莊的臥房便是西洋傢俬,席夢思大床,裝潢風格很是時尚感覺的居室。
書桌前,陸銘正提筆寫著什麼。
剛剛來到潘蜜菈臥室,便又接到傳真。
晚飯時的電話,是高寶山正式向黑山軍管委員會請求援助,看來戰事有些吃緊,畢竟那程大歲是偷襲,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剛剛接到的傳真,是辦公室幕僚們擬定的援助條款。
在陸銘原則上同意對高寶山提供幫助並提了一些大框架後,辦公室幕僚們自然就緊鑼密鼓的開始擬定條款,兩個多小時後,草擬的條約傳真了過來。
陸銘在上面勾勾畫畫。
轉頭,一襲紅紗睡裙的潘蜜菈坐在旁側,正眨著長長的迷人棕色睫毛,碧藍美眸好奇的看自己寫什麼。
陸銘笑笑:“看來文明人的外衣還是很有用的,高寶山兩權相害取其輕,還是更信任我們去調解。”
“你這些,那個軍閥會答應嗎?就算答應了,也是虛與委蛇吧!”潘蜜菈撇撇嘴。
條款確實很苛刻,不說要求給黑山投資者大開方便之門超國民待遇之類,甚至還要求高寶山革新吏治,引入法制等。
陸銘笑笑,其實這些虛的,怕高寶山會答應的很痛快。
畢竟都是務虛的條件,沒有一個量化標準。
最令高寶山猶豫的,應該是派軍事顧問進入他的軍隊,不過,這條件本來就是用來讓他討價還價的。
當然,這些合作協議,還是要等戰事結束,高寶山在己方幫助下沒有損失多少地盤才會生效。
“明天我去江寧省城,要邀請高寶山和程大歲去江寧省城談判,怎麼也得查克森總督作為他們的安全保證人才有份量,從我來說,是不夠這個份量的。”陸銘琢磨著說。
“我明天也走了,要去米爾頓州,再不去萬一戰火燒到,很多事就來不及了!”潘蜜菈輕輕嘆口氣,“想不到,時局會這樣亂,真不知道,大炮火槍的幾萬人幾十萬人的戰爭,最後會死多少人。”
陸銘一怔,“含珠也是明天就走,應該是碧珠不願意在這裡多逗留吧,新年能來一日,已經很好了。”
潘蜜菈抿嘴一笑,“那你還不去陪含珠妹妹,她最想你了!”又說:“琉璃妹妹和我商議了,說她在這裡不便出頭露面,小十五以後留下來,陪著你應酬公事,很多場合,你需要個太太在身邊。”
陸銘道:“是嗎?”儘量語氣平淡,不表現出什麼異樣。
“所以啊,小十五你以後有的是時間疼,我又飛來飛去的,來見你也方便,你還是去陪含珠妹妹吧。”
潘蜜菈說是這麼說,但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令陸銘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其實來潘蜜菈這裡,陸銘本來是想一會兒將含珠和琉璃都喊來看行不行。
要是去含珠房,喊潘蜜菈去,她是肯定不會去的。
可現在,真面對這火辣尤物,心裡再怎麼悸動,也沒勇氣提議喊含珠和琉璃過來。
咳嗽一聲,陸銘乾笑道:“含珠身子弱,我下半夜去就行了……”說完便覺得不妥,心裡雖然這樣想的,可說出來就變味了,在潘蜜菈她們面前,自己情商好像總會下降到很低,也沒辦法,看著她紅紗睡裙裡那誘人的爆炸似超級S型曲線,那小巧水晶拖鞋裡璀璨寶石美甲的魅惑玉足,意亂情迷,又哪裡還能很認真的思考怎麼說話。
“說什麼呢!”潘蜜菈切了一聲,冷著臉轉身就走。
隨之輕輕一聲驚呼,已經被陸銘從後追上攬腰抱起,水晶拖鞋啪嗒落地……
滿室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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