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龍幻影風馳電掣般賓士在長街上。
駕駛位上,雪白華麗長裙的潘蜜菈,看來有些容光煥發,或許是,開著造價高昂的超跑,令她想起了很多往事,也令她恢復了自信,她很享受踩足油門,任由滿頭金髮跟著夜風飄翔的感覺。
很快,雪龍幻影減速,駛入了靜安巷,慢慢停在了掛著“王-陸律師事務所”的二層小樓旁巷子裡。
轎車停車的另一側,就是通往二層陽臺的角梯。
路燈在長巷中,這裡顯得有些幽暗。
“要不要,去我那裡喝杯咖啡?”潘蜜菈轉頭,問陸銘。
“不去了……”陸銘隨口說著,解開安全帶,可轉頭就是一怔。
潘蜜菈斜靠在車座上,向自己這邊傾著身子,雪白纖手拄著下巴,塗著銀色美甲的纖纖食指被鮮亮紅唇噙住,貝齒輕輕咬著指甲蓋,深邃碧眸如水,異彩盪漾,有著難以難說的風情。
陸銘一呆,心就砰砰亂跳起來。
香風襲人,潘蜜菈那精緻無比的臉蛋越來越近,鮮亮紅唇慢慢印在了陸銘嘴唇,貝齒咬住了陸銘下唇。
陸銘腦袋就嗡的一聲,那香香軟軟又水潤的感覺令他不自覺張開嘴巴想吮吸,嘴唇被輕輕咬住的癢癢感覺,更是無比的刺激。
突然,陸銘眼神瞥到了潘蜜菈慢慢閉上碧眸時眼裡的那絲茫然。
趁著還沒淪陷猛地向後一躲,正往陸銘身上傾的潘蜜菈一呆,睜開碧眸,有些不解的看著陸銘。
陸銘推開車門下車,“好了,回去休息吧。”
潘蜜菈眼眸中的茫然和無奈,令陸銘突然有點理解她很突兀的舉動了。
從心底最深處來說,要說她完全誤會自己也不對,畢竟,如果她是個西洋男人,自己就未必對她這麼好。
雖然,用的她越來越順手,她的西洋麗人的身份,也給自己帶來了很多便利。
可真要說破,還是有異性相吸的那種情結在裡面,幫自己的同時順便幫了她,得到她的感激,更有種隱隱約約的小曖昧,她如果是摳腳大漢,自己感覺就會完全不同。
這就是人性,自己也不是什麼超脫人性之外的神。
但自己,還真沒想過,要她做自己什麼情人之類的。
可潘蜜菈呢,應該覺得,這是她從生下碧絲後,最舒適的一段時間吧。
不僅僅是生活條件,主要還是,她的人生價值正在得到體現。
而且,碧絲和自己,特別親近。
自己呢,至少她不會覺得討厭。
所以,她可能考慮很久了,要將這樣的生活延續下去,那麼,就不能裝糊塗,她更是傳統西洋貴族性格,自覺受了自己這麼大恩惠,那麼,做自己情人也是應該的,尤其是,這種生活,感覺一直過下去也很好。
但不管怎麼說,委身給自己,做自己的情人,從她的價值觀來說,都是一種顛覆性的東西,是以,她很混亂,但是,也正是趁著今天,大概下了決心。
尤其是,方才和她去跳舞時,自己搞得有點小尷尬,摟著這個明豔無比的西洋尤物,自己不小心有了生理反應,還被她察覺到了。
自己這軀殼,虛的很,最近喝中藥好像也沒怎麼調理過來,但是,自己畢竟是正常血氣方剛的年紀。
這無疑使得潘蜜菈,更誤會了自己的居心。
所以,潘蜜菈才下了決心,捅破這層曖昧的窗戶紙。
當然,說到底,還是因為潘蜜菈對自己有了好感,不然,以她從小的教育和骨子裡的高傲,是斷然不會如此的。
陸銘胡亂琢磨著,從陽臺樓梯往上走,看了看車裡還有些在風中凌亂的潘蜜菈,揉揉鼻子,覺得我是偽君子就是吧,而且,這根本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能不能的問題……
……
胡思亂想著進屋,漆黑一片,陸銘按了按門廊旁的壁燈開關,燈卻沒亮。
“別試了,二層的電被斷了,明日尋電工吧!”甄氏的聲音,但和平時那種嬌吟般動聽鶯啼好像有些不同,帶了幾分冷峻。
“哦……”陸銘向發聲處看去,月光朦朧,屋裡待了一會兒了,漸漸能看清人輪廓。
卻見甄氏站在屋子中央,曼妙紅裙,絲絛飄飄。
陸銘愣了下,心裡突然一緊,隱隱想到了那日甄氏夢遊的情形。
此時的甄氏,不但美眸中,好似少了許多柔弱,多了幾絲冷意,便是俏臉好像都多了幾分英氣,彎彎的柳眉,好像後稍都有些不同,隱隱變成了劍眉挺拔之意。
“想不到,你是個好色之徒,大庭廣眾就行不雅之事!”甄氏語裡有絲譏諷。
“含珠……你……”陸銘揉揉鼻子,真是活久見,還能被她訓一頓。
“我不是含珠,我是碧珠!”甄氏淡淡的說。
陸銘一呆,“你在說什麼?……”啊,不會吧?難道是,雙重人格?
含珠,就是那柔柔弱弱自己的小女呶,可當她武學甦醒的時候,就是這麼位桀驁不馴的傢伙?
前世影視作品奇幻故事看多了,倒是沒覺得那麼詭異,就是,不可思議。
“我看看,哪裡跳閘了……”陸銘思緒有些混亂,轉身便想去外面,順便吹吹風,冷靜一下。
“是被人斷了電,應該是主人你的仇家!”
陸銘一怔,停下腳步,回身,心裡唸了聲阿彌陀佛,還知道稱呼自己聲“主人”,那就還好。
如果那日她夢遊說的“少主”不是自己,那今天怕就樂子大了。
“什麼人來斷的電?你沒事吧?”胡思亂想著,陸銘問。
“就是這傢伙乾的!”甄氏纖手往下指了指。
陸銘這才注意到,甄氏纖巧繡花鞋旁,沙發之側,有一個鼓囊囊麻袋。
“他說了是什麼人嗎?誰指使的?”陸銘問著話,腦子裡很快轉開,自己在這裡,還真沒什麼仇人。
勉強說得上的,就是劉家吧?良公子劉翰良想染指碧絲,被自己搞得灰頭土臉。
他堂兄的劉翰眀訴訟事務所,也算輸給了自己,而且,這兩天自己還接了劉翰眀作為檢控的命案。
“沒問出來,太不禁打,我醒來時他正鬼鬼祟祟進屋,我不過輕輕一下,他就死了!”甄氏看著自己的雪白纖手,無奈搖搖頭。
陸銘一呆,什麼?一巴掌給拍死了?這,得多大力氣?九陰白骨爪麼?看著這麗人,心裡突然就有些瘮得慌。
“不過,他帶了兇器和煤油,看來要殺人放火,不是普通小偷小摸,所以,應該是你的仇家。”
陸銘眉頭就皺了起來,如果真是劉家做事,也太霸道了吧,這就要殺人燒屋了?
不過想來,多半是劉翰良那紈絝自己的主意,劉翰眀之類,不會這麼沒分寸,畢竟,自己根本不是和他有什麼你死我活的過節,尤其現在,自己是他檢控案子的辯方,又和他多少算是有點小矛盾,然後自己被人報復甚至喪命,對他名聲也不好。
“我去處理下屍體!”甄氏說。
陸銘一呆,剛想問你知道怎麼處理嗎?
眼睛一花,屋裡人影從窗戶竄了出去,那沙發旁的麻袋,也不見了。
留下的,是輕輕搖晃的兩扇玻璃窗。
……
等著甄氏,陸銘不知不覺就在沙發上睡著了,今天跑了一天,身子骨太虛,太累了。
睜開眼睛,卻見燈光明亮。
乳白色沙發上,甄氏抱著雙膝蜷曲坐著,她一身鵝黃裙褂,俏臉嬌豔,紅唇欲滴,慵懶風情越發千嬌百媚,小紅毛毯蓋著下身,便是自己在家中,那華麗彩錦羅襪輕裹的玉足也不輕易顯露。
見陸銘睜眼,她急忙下地,慌亂的穿了繡花鞋,“爺,您醒了!我看您太累了,叫您您也不動,就想,您先睡會兒也好。”
走上兩步,她雪白纖手來拉開陸銘身上蓋的毛毯。
看著她塗著蔻丹的纖美玉手,陸銘心裡就是一突。
這是一巴掌就能拍死人的武器啊?這!
看著她,陸銘猶豫著說:“含珠?”
“爺,怎麼啦?”說話間,甄氏拿走毛毯的雪白小手不小心碰到了陸銘,陸銘便是一哆嗦。
怎麼都感覺,這雪白纖手涼颼颼發著寒意,和九陰白骨爪似的……
隨之啞然失笑,她,應該不會這麼對自己吧?至少,作為含珠不會。
“你,一直在家?”
“是啊,還吃了晚飯,給您做了點夜宵……”甄氏熟練的將薄毛毯放進櫃子裡,說:“爺,我去給您準備梳洗的熱水……”
看著她風情萬種的扭著纖腰進洗漱間,陸銘揉揉鼻子,這……
……
“爺,我幫您洗手!”
盆架上,熱氣騰騰的半盆熱水,白色鐵盆,盆底是紅色鴛鴦戲水的圖畫。
陸銘剛把手伸進去,旁側甄氏的雪白纖手也便探進來,輕輕握住了陸銘的手掌。
陸銘身子立時一顫。
但那滑膩柔軟無比的小手,輕輕揉捏下,手掌酥酥麻麻。
陸銘身子突然又是一顫,卻不是條件反射般的懼意了,而是甄氏長長美甲輕輕從陸銘手心上搔過,讓人一激靈,那酥癢感覺,跟貓爪撓心一般。
然後,甄氏的十隻纖長柔滑玉指,便探入了陸銘十指指縫之中,輕輕夾著,慢慢移動。
就如同,前世做手部按摩,但這尤物的那纖手之美妙,簡直難以言述。
漸漸的,陸銘閉上了雙目,舒服的,甚至想呻吟出聲。
可怖的九陰白骨爪,現今幻化成了芊芊紅酥手。
甚至夜裡,陸銘都禁不住做了場荒唐無比的春夢。
半夜大汗淋漓醒來,便覺得身子虛脫了一般。
動一根小手指頭都難,更口乾舌燥,好像發起了高燒。
陸銘無奈,自己這身子骨,哪裡行啊?僅僅是夢失,便重病了一般,就好像紅樓夢裡照了骷髏鏡。
若是真行巫山雲雨事,自己還不當場暴斃?
“爺,你怎麼了?”
門被輕輕推開,外間客廳燈光下,映出甄氏窈窕身影。
這時候,甄氏好像耳朵極為靈光了,聽到了陸銘的呻吟聲。
陸銘看著她,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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