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對峙
沒想到這酒肆開張的這麼早，三個巨大而紋飾相同的氈帳早已打開了簾門迎客，鳳九霄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一個契丹漢子熱情地迎了上來，“你好，歡迎你們！遠方的客人！”
鳳九霄抱拳笑道：“恭喜發財！”
那契丹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錚明瓦亮的禿腦門似乎更加閃亮了。他知道這句話在中原是對商人最好的祝福，當下更加熱情了，“我這裡有風乾牛肉，乳酪，還有頂好的馬奶酒，保你滿意！”
辣椒好奇道：“什麼是乳酪？”
那契丹人解釋道：“乳酪嘛，我們當地人也叫酪蛋子，就是將分離出酥油的酸奶，用微火煮熬後裝入布袋，擠出酸水，剩下的就成了碎塊塊，然後嘛晾乾就成了乳酪了。咬起來有點硬，但酸中帶甜很好吃的，是我們最喜愛的食物之一。這種東西儲存時間長，能解飢渴，所以我們出遠門的時候大多數人都願意在行囊中多放幾塊乳酪，以備不時之需，尤其長途跋涉走草原或穿行沙漠的時候最有用了。”
辣椒還想問什麼是酥油，但突然看到身邊這些大英雄、大豪傑都在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辣椒覺得自己若是再問這種問題似乎有些太幼稚，便假裝哦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
沒想到熊夢煙卻問道：“老闆，什麼叫酥油啊？”她這一聲老闆叫得那契丹漢子骨頭險些酥了，身子一晃，契丹漢子不敢直視這穿著白衣的妖精，低著頭說道：“酥油和乳酪一樣都是乳製品，酥油看起來像黃油，黃油你們知道吧？”他已經怕了，乾脆先問出來吧，省得一會又有人問啥是黃油啊！
還行，大夥都點頭了，看來這黃油無論南北都還是常見的。
他接著道：“酥油其實是從牛奶、羊奶中提煉出的脂肪。最好的酥油是吐蕃王朝的犛牛產的酥油。我這裡用的都是草原奶牛產於夏、秋兩季的酥油，色澤鮮黃，味道香甜，口感極佳，冬季的則呈淡黃色。羊酥油為白色，光澤、營養價值均不及牛酥油。我這裡還有三河牛、草原紅牛，肉質肥美鮮嫩，回味無窮，一會烤上幾條大牛腿你們嚐嚐。”
鳳九霄道：“好啊好啊，不過我可要先打聽一下你的價格，不然我的銀子可不夠付賬的喲！”
契丹漢子露出焦黃的牙齒，笑道：“公子說笑了，你們十幾個人烤上一頭牛絕對夠了，一百兩銀子撐上天了，酒水嘛任你喝！”
鳳九霄笑道：“一百兩，不貴！”
契丹漢子笑道：“那我去準備去了！”和鳳九霄打了招呼轉身就忙活去了。
見那漢子的身影走遠了，龐十五道:“大哥，一頭活黃牛最貴不過十貫錢，也就是不到十兩銀子，咱吃個死牛卻得一百兩，你還樂哈哈的不貴不貴，咋算的賬啊？”
“兄弟，烤全牛才一百兩，真的不貴。凡事要多分向個角度去看，如果你是一個農民，十兩銀子買頭牛，是用來當工具犁地的，你會覺得十兩值這個價。可是這頭牛分解成若干份，按牛肉賣掉，你說整頭牛還能賣十兩嗎？”
龐十五道:“應該不會吧。”
鳳九霄道：“那是貴了呢，還是賤了呢？”
龐十五眼珠轉了半天，辣椒看著都急死了，她低吼道：“笨蛋！當然貴了！便宜賣了不虧賠死了，就算按原價賣都虧！一頭牛假設一千斤，我們還按十兩算整牛，一百斤一兩銀子，可是這頭牛去掉內臟、去掉雜七雜八的最後就不到一千斤了，如果按一兩一百斤肯定虧大了！”
龐十五哦了一聲，“我明白了，所以價格只有漲起來才不虧本，對呀，所以就得賣到八十斤一兩甚至五十斤一兩才行！也就是原來是一斤需要一貫錢，現在可能是一斤需要兩貫錢了，對吧。”
“對啊！”
“你要是早用貫我不早明白了嗎？”
辣椒眼睛一瞪道：“你說什麼？”
鳳九霄道：“好，他這裡的牛也不是本地牛，是草原上的，物以稀為貴，價格又貴了一點，運到這裡需要一些費用，價格再漲一點，這大冬天的額外需要碳火，廚師大冬天的受的累和辛苦要比夏天多不少，所以貴點可以理解。十五，換句更直接的，你要想在鄱陽湖畔吃上這北國烤全牛，你覺得需要多少銀子能辦到？”
龐十五立刻僵住。
“首先得把這牛從契丹國境內運到咱那，幾千裡地的押運費用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大哥，我明白了，這烤全牛真不貴。”龐十五一臉稚氣未脫，很認真的說道。
鳳九霄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很想笑，但他強行忍住。他笑可以，但絕對不能在魔門四人組面前笑。這會讓他們看輕龐十五的！
在中間那個大氈帳中大夥落座，開始喝熱水等著烤全牛。
這裡面積相當大，能放四個大圓桌！每個桌子能擠十個人！
大家心照不宣，鳳九霄四人一桌，張子路、王笙、端木燕、熊夢煙主四人佔一桌，其餘七個隨從佔一桌。好在他們來得早，四個桌子都是空的，可以隨便佔。
很快，幾個契丹大漢架著一個大支架就進來了！
好傢伙！還真是一頭整牛！
架子下邊放著火盆，裡邊全是炭火，燒得正旺。
契丹老闆笑道：“公子你們慢慢品嚐，這是我自制的馬奶酒，一般人喝半斤就得醉了，你們喝到盡興，我不怕你們喝，酒缸的酒你們隨便喝，但千萬別喝醉了！”
身後兩個壯漢一人放下一罈酒，然後三人退出。
王笙笑道：“今天就沾沾鳳公子的光，我們也嚐嚐草原的牛肉，喝喝草原的奶酒！”他拿起兩個碗倒上奶酒，遞給鳳九霄一個，然後自己一口乾掉，“先敬鳳公子一碗！”
鳳九霄端起碗一股酸酸的味道有些刺鼻，但是更多的還是烈酒的味道，這裡邊一定是摻了某種烈性酒了，要不然出不了這個勁道！他也一口乾掉，笑道：“王公子太客氣！這酒勁道不小啊！”
辣椒又發揮了大實話專家的本職，皺眉道：“這酒沒問題吧?”
龐十五道：“什麼問題？”
辣椒瞪他一眼道：“你個呆瓜，一邊去！啥問題，萬一裡邊有蒙汗藥咋辦？”
龐十五尷尬地道：“他們都是九境巔峰，一嘗就能嚐出來酒是否有異樣，而且即使是毒酒他們也能逼出來！”
辣椒冷哼一聲，“你可拉倒吧，齊小候爺當年中毒時咋不排毒呢？”
龐十五道：“當時他才七境巔峰啊。”
辣椒怒目圓睜，“還會頂嘴了是吧？”她猛然掐住了龐十五的腰！
眾皆莞爾。
屋外雖然寒風凜冽，但屋內卻熱火朝天。
不一會大夥就臉都紅了。
袁紫珊不喜酒中羶味，沒飲。
除她外，所有人都喝了不少。
但除了辣椒臉紅得像辣椒，其餘人都只是微醺，畢竟都是高手，酒精化解的比普通人要快得多。但是再喝下去，鳳九霄能看得出來，魔門四人組都得趴下！
熊夢煙此時雙頰似火，兩眼如煙似霧，一直盯著鳳九霄。
鳳九霄只能選擇無視。
袁紫珊只喝白水，吃了幾片瘦肉。這裡的青菜竟然這麼匱乏！想想也是啊，天寒地凍的，哪裡能種知莊稼呢？也難怪他們總惦記中原錦秀江山。
吃得也差不多了，龐十五身子有些晃晃悠悠，但頭腦還有些清醒，“大哥，我去結賬。”
“去吧。”
半晌，龐十五也沒回來。
鳳九霄雙目忽然一閃，他緩緩站起身來朝外就走。
袁紫珊想了想，也跟了出來。
鳳九霄一出大帳，便看到龐十五和兩個契丹軍官在對峙！
契丹軍官後面是數百官兵！
刀槍雪亮，殺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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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未能列出大俠請見諒！
(本章完)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