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有話好說
鳳九霄頃刻之間連殺兩人，霸氣側漏，恍若凶神！
剛才還不以為然的人終於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眼前這少年不僅是魔教中人。而且妖法極其強大！談笑間兩大高手灰飛煙滅！
所有人都看不出的武功深淺，甚至有人堅信這少年根本就不會武功，因為他只會邪術妖法！
幾乎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一個靳不明被他搞得神智不清，一個不良人被他炸得渣都不剩，最離譜的就是葵花道人！這特麼是人乾的事嗎？太特麼恐怖了！
沒人開口，一片死寂！
仇三山突然皺眉道：“閣下為何痛下毒手殺了我不良人？”
不少人都替他捏了把汗！
誰也沒想到他此時竟敢攬虎鬚！腦子進水了？找死嗎？
鳳九霄卻似乎早就料到仇三山一定會最先忍不住要質疑自己，他淡淡地道：“大戰在即，擾亂軍心，當誅！”
仇三山皺眉道：“可他是我大唐子民，閣下乃西蜀人氏，有什麼權力在我南唐地界處置我南唐子民？”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義正詞嚴！
不少百姓紛紛暗中叫好！
鳳九霄居然也伸出大姆指，示意仇三山牛逼！
他淡淡地道：“我本不想殺人，奈何有些人自尋死路，我只好替天行道成全他了！”
仇三山一指地下灑得到處都是的不良人血腥殘骸，憤然道：“替天行道？他就算該死自有國法追究，憑什麼由你來替天行道？”
鳳九霄伸出右拳，冷冷地道：“憑這個！”
簡單粗暴！
老子就是憑拳頭！
老子的拳頭就是硬！
老子拳頭硬說話就有理！
仇三山氣得指著鳳九霄的鼻子顫聲道：“你……你……你……”
鳳九霄冷笑道：“你什麼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平時是什麼德性？少在我面前裝清高！屈打成招的事你敢說你沒幹過？說，幹過沒有？是條漢子你說實話！”
仇三山頓時怔住！
這種事當然幹過了！而且也沒少幹！面對鳳九霄的質問他忽然有些懵圈了！他居然很清楚地回想起自己逼迫嫌疑人簽押畫供的畫面！
有許多人明顯證據不足，可是自己那時立功心切，哪管得了那麼多？上去就是一頓胖揍！有人被自己打得門牙掉了，有的人被自己打斷了肋骨，有的人甚至被自己打出了屎！
鳳九霄冷笑道：“怎麼不說話了？想起了不堪的往事？那些門牙被打掉的，肋骨被打斷的，還有被你打得大小便失禁的，這些人的下場如何了？”
仇三山驀然抬頭看向鳳九霄，眼中全是震駭，“你說什麼？”
鳳九霄道：“我說什麼？還要我再說一遍？這些人最後都冤死獄中，你的良心可安？”
仇三山額頭全是汗水！
“你竟然能猜到我心中在想什麼，你到底是人還是妖？”
整條長街依然寂靜無聲，所有人連大氣不敢喘，生怕白衣少年盯上自己！
當他們聽到仇三山發出這一靈魂拷問後，更是萌生了逃跑的念頭！
鳳九霄此時在眾人面前就是妖魔！是那種心念一動便能讓人灰飛煙滅的那種妖魔！
大家雖然想跑，但誰也不敢先跑！
一是洪老大還在現場，他沒有說撤，誰敢說撤！
二是萬一那少年兇性大發，讓自己當場處爆怎麼辦？
鳳九霄盯著仇三山，一點都不客氣地道：“你覺得你該死吧？”
仇三山暗然失色，頹廢地道：“我該死！”
鳳九霄道：“你既然該死，為什麼國法沒有處理你？”
仇三山一怔，實在無語。是啊，國法為何沒處理自己？
鳳九霄冷笑道：“有些時候隨著你們自身權力的不斷擴大，勢必造成了自我膨脹，難免會出現一些草菅人命的事情！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除了皇誰能約束你們？看起來你們的確風光無比，但有些時候，你們只不過是李煜剷除異己的工具罷了！殺人殺得多了，冤殺幾個又算得了什麼？有些事情就是這麼讓人無語，你殺孽越重，說不定李煜越賞識你，所以也造成了你們目空一切、囂張跋扈的性格！雖然皇帝不怪你，但你自己捫心自問，你犯下的罪孽該不該死？你說，我若殺你，算不算替天行道?”
仇三山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的確殺了許多人，但是哪些該殺，哪些不該殺，他不是很確定！那時候只需執行命令就行。現在他的思想開始出現了動搖！天下之事就是這麼矛盾，忠孝兩難全，做為不良人，你替皇帝殺人，只能關注結果，而不能考慮對錯！
這時候有些老百姓已經開始能活動筋骨了，他們都靜靜地看著白衣少年聲色俱厲地訓斥那個不良人的頭目，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良人，那可是擁有生殺予奪大權的特權人物！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今天居然像是做錯事的學生被先生嚴厲的訓斥，不可思議！
紅衣少女這時候看不下去了，她內心突然有湧起一股抱打不平的衝動，大聲說道：“我的小紅馬是不是你用邪術給定住的？”她很討厭鳳九霄對仇三山的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仇三山可以算是她的叔輩，她非常看不慣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在那指鼻子罵娘！是可忍，孰不可忍？
鳳九霄皺眉道：“姑娘用的哪隻眼睛看到我用邪術定住你的小紅馬了？”他語氣已經沒了剛才的和氣，一股殺氣已經慢慢向外瀰漫！
仇三山頓時嚇得一激靈，立刻喝阻紅衣女：“三小姐，切莫多言！”他擔心李婉兒言多必失以致惹禍上身！白衣少年一身魔教邪法，防不勝防，惹惱了他直接讓你三小姐自爆，我可無力迴天！
偏偏李婉兒認為自己最講義氣，最見不得朋友受欺負，大小姐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
她指著鳳九霄的鼻子道：“你是誰呀！敢和仇帥這麼說話？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算武功再厲害也不能隨便欺負吧啊！就算十大高手在此也要講理吧？”
鳳九霄冷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殺女人？”跟這種女人講理，那和對牛彈琴有什麼分別？要想讓她明白道理，那就不能和她講理！簡單粗暴，暴打一頓，立刻就明白什麼叫道理了！
仇三山突然躬身抱拳道：“在下知錯了！”
他低頭認錯，自然是希望鳳九霄放過李婉兒！李婉兒畢竟是李大善人的女兒！李大善人畢竟和自己關係匪淺，在某些人眼裡甚至稱得上“情同手足”！背地裡李大善人送了自己好多“衣服”的！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李大善人每次送自己一個女人的時候都說：小意思，一件衣服而已！
人家對自己夠意思，自己不能不夠意思！
鳳九霄卻一點都不領情道：“你知錯了有什麼用？”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婉兒！正主不認錯，那有什麼意思？
李婉兒被鳳九霄看得心中發毛，她身子本能地向仇三山身後面移了移，只露出半張臉後才敢開口：“你是魔教妖人，是南唐武林的公敵！大家別被他唬住了，你們幾百人還打不過他一個人？你們別被他的表象給騙了，他那點邪術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哪去，大家一起上啊！”她自己都佩服自己，這時候居然突然變得聰明瞭，知道借力使力了，還懂得放下固有成見聯合原有的敵人共同去對付眼前這個最大的敵人！
仇三山頓時一急：糟了！他立刻張開雙臂，護在李婉兒身前，“柳公子！她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而且還是個女孩子，和她一般見識你就不怕天下英雄恥笑？”
鳳九霄冷哼一聲道：“天下英雄恥笑？我魔教縱橫天下，誰敢恥笑？”他看到周邊的百姓陸續都站了起來，便說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快走吧！”
洪老大一直在糾結，他打量了一下週邊形勢，心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金老爺子對我有恩，朱五公子對我有義，我豈會就這麼退出？該死鳥朝上，不賭一把怎麼知道自己一定就會輸？
他看了看周邊的一眾高手，無需說話，一個眼神在家便已經知道洪老大的意圖了！
他們突然四散而開，紛紛衝向人群！
他們不相信鳳九霄一個人能分身對付他們五百人！
這五百人當中至少三十個七境高手，十一個八境高手，其餘多數都是六境高手，這種實力不低了！就算是八大門派也不過如此！八大門派無非九境巔峰有一兩個，其餘各級別高手數量不見得有金府多！金府高手戰隊那可是由無錫地區幾十個門派組成的，實力小得了嗎？
鳳九霄冷笑道：“這叫群狼戰術，欺負我孤家寡人是吧?”他突然仰天長嘯！
嘯聲如龍吟虎嘯，穿雲裂石，經久不衰！
所有金府高手紛紛如遭雷擊，身子突然僵住了！
不只是金府高手渾身血液凝固，內息遲滯，就連仇三山等不良人亦感到天雷浩蕩，震得耳朵嗡嗡直響，然後體內血液忽然執行受阻，內力運轉如江河干涸，全身空虛乏力，心有餘而力不足！
百姓當中有些隱藏的高手這時候也是全身僵硬，渾身乏力，不禁大駭！
逆天龍吟專克各種內力，內力越強，受制越大！
鳳九霄嘯聲驟停，冷冷地道：“特麼的聽不懂人話是吧？”他大袖一揮，洪老大突然拔地而起如同一個大人偶飛向鳳九霄，身子離鳳九霄還有兩丈突然定在了半空！
洪老大隻覺咽喉彷彿被一隻無形大手掐住了，呼吸極其困難！他臉如豬肝，從嗓子裡崩出了一句：“有話……好說！”話音剛落，對方無形五指彷彿一鬆，他知道白衣少年已經同意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了！
他沙啞地道：“你想要什麼，我……能滿足的……都滿足！”
鳳九霄道：“你和朱五什麼關係？”
洪老大心頭一懍！
敢直接叫朱五的人天下可沒幾個！
洪老大聲音沙啞，“我原是朱五公子的手下，十年前我奉命來到金家，在金家當總管！”
鳳九霄道：“金家和朱家是什麼關係？”
洪老大看了看鳳九霄，一時有些猶豫。
鳳九霄冷笑道：“多大點事啊，朱五都到城外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昔年大梁皇帝朱溫定鼎中原之時，楊師厚、葛從周、龐師古、王彥章、牛存節號稱五虎上將，常隨其左右，後來朱溫死於自己次子朱友珪之手，朱友珪又死於三弟朱友貞之手，總之當時亂七八糟！最後梁朝滅亡，手下大將亦分崩離析各奔東西，朱氏子孫避禍嶺南，而龐師古的後人改姓金，紮根無錫，一直與嶺南朱家暗通款曲，謀求東山再起以圖大業，對不對？”
洪老大眼睛瞪得老大，“你到底是人是妖？”
鳳九霄皺眉道：“我只問你對不對？”
“對！”洪老大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放棄了任何的幻想。
他徹底服了！
他一臉苦澀，“閣下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怎麼叫多此一舉呢？”鳳九霄負手而立，看著身子僵直、懸停半空的洪老大，淡淡地道：“有些事我知道，有些事我不知道。我不能確定的事情當然要求證一下了。就拿剛才的事來說，大部分我都是猜測而已！”
“我不信！你怎麼能猜得這麼準？你怎麼知道金老太爺就是龐家的後人？”
“虛者實之，實者虛之！其實我能猜到金老太爺必是五虎後人之一，但我不確定他到底是誰家的後人！只不過當我提到龐師古的時候，你的眼神明顯發生了變化！”
洪老大一時無語。
就自己這種老江湖，喜怒不形於色是家常便飯，對方居然說自己“眼神明顯變化”，他這句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洪老大不相信白衣少年只是通過歷史事件結合自己的眼神便猜到整個事件的真相！
鳳九霄道：“你信不信無所謂。你不是說能滿足我的一切條件嗎，好，現在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金家所有的一切都歸我了！”
洪老大一驚，“什麼？”
鳳九霄皺眉道：“你居然沒聽見？”他右袖一拂，一縷指風凌空射在洪老大的眉心！
洪老大頓時嚇了一跳！
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眉心沒有熱流淌下來，自己的腦子依然可以正常思考，只不過……他突然明白了什麼！那股指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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