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毀了你的家，殺了你的狗，連你的帽子都要扯碎
在解決了麥格女士造成的麻煩之後剩下的旅程一路順風，在傍晚與夕陽共舞的時刻，這輛魔法列車終於到站。
隨著汽笛聲響起，在老K的帶領下四個人離開火車進入了空無一人的霍德莫德車站。這車站在一處村落裡，因而這群人理所當然的遭遇了喪屍村民們“熱情”的歡迎。
裡面不但有人類，有巫師，還有一些地精一樣的家養小精靈和半身人以及奇奇怪怪的物種。
或許他們生前有這樣那樣的特色，但死後化作喪屍卻一樣危險，不過對於一路上“飽經風霜”的三個人來說，這些普通的喪屍已經無法再威脅到他們。
老K甚至沒有出手，梅森三人就用爆炸物和子彈將車站以及村落肅清。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過程裡炸彈女表現的非常出彩。
她不再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變的沉默許多，在認真起來之後，那一手可以讓任何接觸到的物品爆炸的能力確實非常適合進行這種大規模的清理戰。
從霍德莫德村的邊緣山坡向遠方入眼之處是夕陽下的一處大型湖泊，按照電影的描述，從這裡已經可以遠眺到湖中心的霍格沃茨魔法學院的主城堡。
然而在扛著槍的梅森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他什麼都沒看到。
沒有城堡，也沒有學院。
在一輪悽慘的月色之下存在於湖心島嶼上的只剩下了一片黑乎乎的殘垣斷壁，就像是被炸彈開了個口的國王十字車站，而霍格沃茨的損毀情況顯然更嚴重。
整個建築物幾乎是被看不見的手完全抹平。
在這遠距離上只能看到一片無邊無盡的黑色禁林還在那廢墟之外蔓延，就像是大地上的黑色瘡疤。
“那裡就是目的地嗎？”
梅森身邊的風箏人有些發虛的問了句。
他這會就站在山坡邊，已經讓背後揹包裡的大風箏彈了出來，手裡還抓著一臺高速相機。老K叮囑他前去霍格沃茨所在的島嶼進行高空偵查，必須在完全天黑之前趕回來。
這對於風箏人來說並不難。
他之前在小丑幫也是負責偵查的角色。
但一路上開了這麼多“眼界”之後，風箏人這會心裡虛得很，他生怕有命飛過去卻沒命飛回來，這個世界是有魔法生物的！
萬一從那黑色森林裡鑽出一條喪屍噴火龍自己又該怎麼辦？
“長翅膀的東西固然不少，但也沒你想的那麼多，去吧。”
梅森不再維持啞巴人設，從霍格沃茨的廢墟中收回目光拍了拍風箏人的肩膀，又取出一把工程學配槍遞給他。
這樣一來有兩把改造過的手槍護身，最少能讓風箏人死的有尊嚴一些。
“我的風箏之前都損壞了，回來得修一修。”
穿著綠色緊身衣的反派諧星撇了撇嘴，又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梅森，他一邊做起飛前的準備，一邊搓著手小聲說：
“你看起來對這些機械造物很熟悉，要不你幫我.”
“行。”
年輕人點了點頭，幽幽的說：
“等你活著回來再說。”
這話讓風箏人的臉色更難看了一些。
幾秒之後風箏人迎著山坡一躍而起，很快借著逆風快速升空又改變方向朝著湖心島飄了過去。
梅森收回目光轉身走向集合點，老K是個謹慎的傢伙沒有在充滿血腥味的村落裡紮營，而是順著山路一路下到了湖邊一處平坦的草地上，在梅森回來的時候那裡已經架起了讓人感覺到舒適和溫暖的篝火。
篝火上還架了個鍋子，裡面熬煮著噴香的土豆燉肉。
老K坐在篝火邊用磨刀石打磨兩把劍，而炸彈女在另一邊盤著腿，神色憂鬱的看著眼前跳動的火焰。
梅森在火堆前盤坐下來取下自己的揹包當桌子，動作嫻熟的拆卸起手邊的工程學炸彈來。
“子彈還夠嗎？”
老K問了句，梅森搖了搖頭。
高強度的戰鬥讓他攜帶的子彈只剩下了五分之一。老獵人笑了一聲，在梅森的注視中隨手一掏，沉重的子彈箱砰的一聲砸在地面。
這讓年輕人挑了挑眉頭，他說：
“儲物口袋？”
“嗯，官方名稱叫旅行背囊，裝下一個小倉庫的物資不成問題，你們正式入職之後有機會獲得的。”
老K隨口說道：
“當然想要好東西還得自己想辦法弄。
對於新人來說，三月一次的內部交易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前提是你手中得有能讓老鳥們感興趣的玩意。”
梅森一邊收拾子彈，一邊點了點頭。
他其實對這些內幕訊息很感興趣，但他現在不想讓老K看到這種情緒。
“這災難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兩人沉默下來之後，心裡藏著事情的炸彈女終於忍不住對老K開口問到：
“你說群星會在世界之間穿梭，看你這麼嫻熟的應對這些麻煩，你之前見過這樣的喪屍危機嗎？”
“那我可見的多了，小姑娘，不是每個世界都和你們的世界一樣和平。”
老K一邊從火上的鍋子裡給自己盛了碗飯，一邊隨口說道：
“在多元宇宙裡體系存在著近乎無窮的平行世界，群星會建立的初衷就是探索這些世界並建立一個以共存合作為目標的跨世界組織。
但遺憾的是，我們越是探索越能發現毀滅與末日才是平行世界的基調。你眼前這個世界只是喪屍和核大戰，以末日的含義出發這已經足夠溫柔了。
我還親眼見過畸形的地球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但這些擾人清夢的恐怖故事之後再說吧。
等你們成為群星會正式成員之後會有專門的手冊下發，現在吃點東西，休息一晚。
我們明早登島。
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探索，我覺得我們這次一定能滿載而歸。”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炸彈女感覺到滿意，但眼看老K不願多說，她也沒辦法再問，梅森一直豎著耳朵將這些資訊記在心裡。
三十分鐘之後，風箏人成功完成了偵查回到了營地。
他乖巧的將手中的相機還給了老K，後者看了看照片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風箏人勉勵了幾句便讓他去休息。
但這傢伙還記得梅森的承諾，抱著自己的飛行揹包屁顛屁顛的跑來請梅森幫忙修復他心愛的風箏。
梅森在篝火邊藉著火光將風箏人的揹包拆開，發現這個看起來很簡陋的飛行裝置其實挺有意思。
人物卡在收錄了飛行揹包的圖紙之後也很快給出了初步改造的圖紙。
年輕人一邊在風箏人又心疼又擔憂的注視中把他吃飯的傢伙拆的七零八落，用一種讓他直挑眉頭的方式重新組裝起來。
梅森一邊動作嫻熟的打螺絲，一邊問道：
“這東西真精巧，是你自己設計的嗎？”
“對！我厲害吧？”
風箏人抱著飯盒呼嚕呼嚕的吃土豆燉肉，略顯得意的回答說：
“我曾經是韋恩工業研發部門的空氣動力學專家，但比起那些酷炫的飛行器，我倒是更喜歡這種簡單又神奇的小玩意。
可能是因為我小時候很迷戀風箏。
但在我離婚之後，我就”
說到這裡，風箏人突然沉默下來。
他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把那些糟糕的回憶甩出腦海，在注意到梅森在看著他時，他又強打起笑容咧嘴說：
“總之，這飛行揹包是我的得意之作！”
“確實，你設計的風箏還有很大的深度改造空間。”
梅森低下頭，將六角螺絲擰緊，說：
“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們或許可以合作。對了，我一直想問，你認識毒藤女嗎？”
“毒藤女？”
風箏人愣了一下，隨後摸著頭有些尷尬的說：
“人家可是哥譚的一線反派，我一個小嘍囉怎麼可能和那樣的人物交上朋友呢？我唯一熟悉的大人物大概就是我的前老大小丑了。
可惜他太瘋了，讓我有些害怕。
他殘忍的殺了蝙蝠俠的羅賓，那個叫傑森·託德的孩子看起來也就比你大一點，但他死的好慘。
從那之後我就脫離了他的幫派。
我或許不是個好人，但對孩子出手還是超越我的底線了。”
“傑森·託德已經死了？”
梅森挑了挑眉頭，說：
“什麼時候的事？”
“呃，大概一年半前？”
風箏人歪著腦袋想了想，說：
“蝙蝠俠差點殺了小丑，我發誓，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蝙蝠俠那麼憤怒，就像是個失去了孩子的父親。”
“嗯。”
梅森點了點頭。
他面色如常在將飛行揹包塞進風箏人懷裡的時候，一張捲起的紙條也被放入這傢伙手心。
風箏人頓時挑了挑眉頭，又看到梅森在篝火映照下對他比劃了一個眼色，隨後兩人心照不宣的互道晚安，轉身離開。
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
尤其是在黎明時刻最黑暗的時候，梅森清晰的聽到了湖泊中心島嶼上傳來的怪誕吼叫。
那淒厲嘶啞又空洞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發瘋又被喪屍化的大型生物，再聯想到黑森林裡存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頓時讓梅森感覺到前路不妙。
“海格養過八眼巨蛛、龍和三頭犬，但願明天的探索不會突然跳出一頭喪屍龍”
這是梅森在入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而與此同時。
在另一側裹著溫暖的海格大衣入睡的風箏人也瞧瞧打開了手裡的紙條，裡面的內容讓他不安，但他最終不動聲色的將那紙條撕碎最後塞進了嘴裡。
十幾分鍾後，一個溫暖又顫抖的軀體突然鑽入了他的大衣外套中把這頹廢的男人嚇了一跳，隨後就感覺到一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炸彈女的聲音在風箏人耳邊響起，說：
“你剛才吃掉了什麼？呵，不管你們兩在策劃什麼.我要加入！我可不想死在這個鬼地方。”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風箏人掙扎了一下。
但下一瞬，炸彈女哼了一聲，耳語說：
“所以，我要提前‘付款’，對吧？孤獨的老男人，可是我沒有錢，你說，咱們之間該怎麼辦呢？”
——
第二天一早，眾人坐上了一艘小船越過了湖泊前往湖心島嶼，風箏人在天空飛行搜尋並指引方向。
在他的帶領下，小船很快在湖心島靠岸。
全副武裝的老K走在最前面，炸彈女緊隨其後，梅森負責後衛，他們很快踏上了進入城堡的階梯。
但那裡只剩下了一個龐大的基座矗立在原地。
這裡應該沒有發生爆炸但肯定有股近乎無敵的力量橫掃過去，將這裡將一切東西都如風暴過境一樣撕碎。
高聳城牆只剩下一半，四座分院的尖塔被毀掉了三個。
而那些被施加了空間魔法平日隱藏於城堡之中的奇特建築物都因為空間體系被破壞的緣故全部被“灑”了出來。
它們以一種天空拋物的雜物亂撞的姿態混亂的丟在整個島嶼四周，梅森還看到了一座倒立斜插在地面的三層巫師塔。
就像一把插在地面的劍。
本該莊嚴肅穆的城堡大門徹底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座沒了頭的石像鬼雕塑孤獨的矗立在基座上。
所有的魔法奇蹟都被破壞導致梅森在走上臺階之後甚至能一眼看到學校大禮堂的殘骸，就是那個用於歡迎新生和每年慶典的大宴會廳。
它也被摧毀了，就像是被巨獸的爪子從天空抓碎。
在地面上還留下了深入大地的印痕。一切的奢華與奇妙都已隨風而逝，這裡剩下的只餘一片死寂的落寞。
“分散開，自由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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