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的怨凝石數量少了？”裴時清歪著頭，使得手機能夾在自己耳邊。
董笑笑看見後就過來拿起手機放在裴時清耳旁，讓她能安心做完手上的工作。
電話那頭傳來聶徵沉穩的聲音，“是，自從和這小子鬼契之後，怨凝石就變少了，我之前有一百七十枚怨凝石，現在只剩一百六十枚。就好像……被他吸收了一樣。”
“我之前的怨凝石有五十五枚，加上這次遊戲通關一共六十三枚，一枚都不少，按理來說如果真是被它們吸收的話，我這邊消耗的才更多才對，但，並沒有。”裴時清瞅了一眼給她舉著手機的董笑笑，然後問道：“你們還能吃怨凝石嗎？”
董笑笑點頭回答，“能吸收。”
得到這個答案，聶徵毫不意外，倒是裴時清睜大了眼睛，“真能啊？那我的怨凝石怎麼不見少？”
“因為我們也可以吞噬其他鬼魂來增強自己的力量，怨凝石當然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董笑笑如是說道。
裴時清這倒是瞭解了，那怨凝石居然還有這個作用。
“說起來上次你答應幫聶徵忙，你們兩個究竟達成什麼共識了？”裴時清疑惑道。
那邊聶徵乾巴巴的回道：“你現在不是都知道了嗎？”
裴時清瞬間清醒過來，“你別動，我出去看看。”
安靜了一會兒，範雨澄剛要放下心就聽門外有人說話。
範雨澄看了她一眼，“我剛才在你家睡了一覺都不困了。”
“那我告訴聶哥哥來吧。”
聽著那邊的忙音，聶徵把手機放在自己眼前，他凝視著手機上裴時清的名字。
範雨澄躲進被子裡，面露驚恐，是樓上的聲音嗎？可為什麼這聲音聽著這麼近，好像就在臥室門外？
“嗚嗚嗚……”哀慼幽怨的哭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範雨澄頓時支起耳朵，她剛要推醒裴時清就聽那聲音突兀的又消失。
裴時清一挑眉，“不會是你想要利用職務之便，給她找些鬼魂讓她吞噬增強實力吧？”
“有，我傢什麼都有。”
當範雨澄拿著鏟子站在鍋前面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裴清，你怎麼出去偷懶去了？！”
範雨澄嚥了一下口水，小聲說道：“外面有人在說話。”
裴時清還在廚房忙著，聽見範雨澄的話回道：“你是不是剛睡醒看錯了？”
裴時清垂眸沉思，她的身體當真如此古怪？
“你和小樹現在相處的怎麼樣？”
“吃了她嗎？”
聶徵聽裴時清一直沒有回答，他沉聲說道：“不過我猜測，一個人只能契約一隻鬼，像你這樣的人只會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小女孩的聲音停頓一下，問道：“姐姐睡了嗎？”
“那我睡了。”裴時清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不用。”裴時清伸手製止，“我現在得開燈睡才能睡著。”
就好像之前聽見的是錯覺一樣。
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你安心睡吧，不會有事的。”裴時清將手機放下蓋好被。
夜晚，窗簾遮住窗外夜光，兩個人都倚著床靠看手機，範雨澄突然想起什麼，“我記得當時就差不多這個時候聽見的哭聲。”
“裴清，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在你家。”範雨澄緊了緊身的衣服，卻總覺得暗處有一雙又一雙的眼睛看著自己。
“我給你關燈。”
所以當兩人吃完飯之後，範雨澄就被裴時清帶回主臥，三隻鬼則是開始等待外賣的到來。
“沒錯。”
聶徵看了一眼旁邊看電視嘴裡含著棒棒糖的小樹，“還不錯。”
裴時清怔了怔，“何以見得？”
“確實是一揉眼睛就看不見了……”範雨澄滿頭問號，她走到廚房看著裴時清忙東忙西立馬說道：“那個排骨放哪兒，我做個糖醋排骨，還有那個雞翅，你家有可樂吧？”
“她的身上還有怨氣，吃了不好。”
至於為什麼不告訴範雨澄，裴時清想著，她能晚接觸就晚接觸這些事情，萬一她被捲進詭異遊戲中的時候，自己再告訴她也不遲。
“那你有沒有多出一個永久道具？”裴時清試探地問道。
裴時清坐在沙發上研究再點些什麼外賣好給三隻鬼吃。
她推了推裴時清，裴時清虛著眼睛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有。”
裴時清掛了聶徵電話後，就開始準備晚飯。
“發生什麼了？”裴時清走過去詢問。
是一個女人和小女孩的聲音。
快快樂樂的當個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好。
範雨澄睡眼朦朧地推開門，結果看到屋裡除了裴清還有其他人，她頓時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剛才看到的人都消失不見。
“她好像快要形成鬼領了。”
董笑笑看到裴時清出來立馬跑過來說道：“我們碰見一個女鬼，一直在哭，但是她看到我們後就跑了。她身上還有怨氣，很快就會形成鬼領。”
雖說它們吞噬鬼才是吃飯的正確開啟方式，可一想到她和範雨澄在吃飯其他三鬼只能看著，她就不忍心。
聽到聶徵的回答，裴時清還真是沒有感到意外，只是感覺自己太遲鈍，若不是那次明曉芸將這個事情挑明，估計她還被矇在鼓裡。
“小樹給我的感覺。如果我的體內再進入一隻鬼，不管小樹能不能壓制住，我的身體都會承受不了，甚至會變成兩隻鬼互相爭鬥的角鬥場。”
“那就好，有時間再聊。”
晚上21：00。
“你有手機嗎？”
門外，一大兩小三個身影圍在一起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以聶徵智商來說，裴時清已經不算是試探，而是明晃晃的告訴他，她與三隻鬼契約，擁有了三個永久道具。
裴時清微微抿唇，如此說來，鬼契的人不僅在現實中擁有了對付鬼魂的實力，甚至在遊戲中也會更好的存活。
明曉芸在旁邊補充道：“只要她形成鬼領，所有聽見她哭聲的人就都會被捲進鬼領中。”
“那你們能知道她形成鬼領的具體時間嗎？”裴時清繼續問。
明曉芸低頭估算一下，然後說道：“明天晚上零點。”
董笑笑拽了拽裴時清衣角，“姐姐，你去好好休息，這些事交給聶哥哥就好了嘛！”
“你倒是使喚他不客氣啊？”裴時清輕輕捏著董笑笑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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