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在塗山家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
和塗山月童鞋,嚴肅認真的學習瞭如何在大明血脈傳承的專業課程。而教材還是大明著名啟蒙思想家唐寅先生的大作,該教材圖文並茂,深入淺出,雅俗共賞,具有極高的實用價值和藝術成就。
兩人對著圖文互相啟發,一起研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楊凡離開塗山府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楊凡感覺今天是充實的一天,很有成就感。
今天和塗山墉一起查黃曆,確定了迎娶的日期,就在十天後。二月二十七,那天宜婚嫁,上上大吉。
三天後,大媒還會再來塗山家一次,這一次就是請期。
楊凡會把今天和塗山墉商量好的迎親日期正是書寫,做成箋書。由大媒送到塗山府上。如果塗山家同意,第二天楊凡會派人送來鞭炮和喜燭等物。
再過兩天,塗山家就會派人把小娘皮的嫁妝送到新房去,嫁妝包括各種生活用品,衣物,頭面首飾,車馬等牲畜,還有奴僕等。這些小姐的陪嫁奴僕去了,要先行佈置新房。
同時,塗山家就要向親友派發婚禮請柬和喜餅,通知親朋好友到時去參加婚禮。
這些小娘皮都準備好了,本來小娘皮還打算親自繡嫁衣,提前壓了好多的金線。
結果一動手就發現,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能把鴛鴦秀成鴨子的樣子,還是不要瞎弄了。
最後嫁衣都是梅姨和梅香帶著外面僱傭來的繡娘一起完成的。
楊凡的府邸成親需要的佈置由楊凡這邊的人來負責,但是新房裡邊的佈置是女主人的孃家人和僕人來負責的。
最後就是楊凡二月二十七那天一大早帶著迎親的隊伍來接新娘子了,婚禮會在東城楊凡租的那個宅子舉行。
楊凡帶著幾個人牽著馬,打算沒事走兩步,從西城溜達著,經過皇城北大街往東城走。這幾天快要娶親了,楊凡沒有住在景山後校場的大營,而是回家住。
現在家裡的傢俱都配置齊全了,各種衣服被褥、鍋碗瓢盆各種生活用品等都佈置齊全。
楊凡還按照現代的標準安裝了一些生活設施。
院子裡修了一座水塔,用三級壓水井的壓水機把水抽到水塔上,給整個府邸安裝了自來水。又用水泥砌築了化糞池和下水道,修建了好幾個室內衛生間和浴室。
安裝了太陽能熱水器。
男女主人居住的北房,沒有安裝蜂窩煤爐子,楊凡嫌灰塵大。
安裝鍋爐,使用暖氣對建築更改太大,時間也來不及。畢竟這是租的房子,不適合大動,等後海的府邸建成,楊凡要搬回去的。
最後採取的辦法是,在房頂佈置了很多的光伏板子,在東院馬房空曠的地方用鋰電池組做了一個儲存電的裝置。畢竟鋰電池容易起火。
扯了電線到府邸各處,這樣晚上就可以使用電燈了。
這些佈置好了以後,就可以在房間裡使用電暖氣供暖。
有了電,很多現代的電器就都可以用了。雖然大規模的使用不顯示,但是到了夏天弄個冰箱、空調什麼的還是可以的。費一天也不了幾度電,光伏發電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這個技術跨度大,不能大量傳送,儘管只是少量弄了一些,還是被瑤光好頓說,最後,還是花了好多的黃金做運費才弄來的。
這樣一番佈置,整個府邸煥然一新,生活水準直線提高。
前幾天,大管家趙富帶著湘怡、湘瑩姐妹,還有遵化那邊的頭頭腦腦都提前趕了過來,幫助楊凡佈置府邸。
現在府邸裡熱鬧的很,馬號那邊的東院人都住滿了。
楊凡等人走到寬街時,天已經差不多黑了,路上人比較少了,在等一會就要宵禁了。偶爾有幾個人,也急急忙忙的往家趕。
等宵禁了,還在街上溜達,被兵馬司衙門抓到要打板子和罰錢的。
楊凡不在乎,溜達著往回走,兵馬司哪敢抓錦衣衛啊,反了天了,嚇死他們。
“老爺!”張疙瘩忽然叫了楊凡一聲。
楊凡抬起頭看到前面有二十多個人,穿著各種不同的衣服,看似毫無關係的走著路。
這裡邊有書生、有挑擔子的、有員外、有老農,但卻隱隱有封住前面去路的形態。
楊凡回頭,後邊也有十多個人隱隱的封住了去路。
楊凡出來只帶了張疙瘩、磨桌、驢蛋還有四個家丁。
但幾個人都牽著馬,身上都穿著防刺服,楊凡身上還有龍鱗甲,每個人都帶著兩隻雙管手銃,腰上掛著繡春刀。
楊凡冷笑,這半年每天晚上打坐的功課一直沒有落下。
他雖然不會功夫,也不大懂得戰陣廝殺,但是他的目力、體力、敏捷力、耐力一直都在恐怖的增長,一力降十會,要是來真的,估計也能控制住小娘皮。
自己的家丁,這半年來吃的好,睡得好,訓練強度極大,再加上高待遇,養出來的耿耿忠心,這些人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老爺,您是千金之軀,瓷器不碰瓦罐,咱們上馬,衝過去,回頭調兵出來弄死讓他們。”張疙瘩說道。
他不敢冒險,採取的是穩妥的辦法。楊凡要是出了事,下邊的人能把它們撕了,你們怎麼保護的老爺。
楊凡卻沒有理他,倒揹著手,轉過身去,看向街道東側一個酒樓的二樓。面露苦笑。
一個絕色佳人,一身讀書人的男裝,正好也倒揹著手,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楊兄,亂石灘船上一別,好久不見,可否賞光樓上一敘”林月如拱手說道。
“林長官請我吃飯,我怎麼敢不來,只是發個帖子就好,卑職自然前來拜見,何必弄得如此麻煩。”
“楊兄現在是今非昔比嘍,只怕我一個小小的檔頭高攀不起了,你深居簡出,常駐軍營,想見你一面哪有機會。莫非楊兄怕我這是鴻門宴不成。”
楊凡搖了搖頭,也不和她鬥嘴,和女人吵架,你根本吵不贏,因為她們吵架的時候根本不會和你講理。
和女人鬥嘴,這是最愚蠢的事情。
楊凡也不想被她看輕了,直接帶著人走進酒樓,四個家丁看著馬匹,手裡按著手銃的槍柄,警惕的看著外面三十多個來回溜達的人。
楊凡帶著張疙瘩、驢蛋、磨桌走進一層。
裡邊或坐或站十多人,楊凡一眼就看出都是東廠的番子,有幾個還眼熟,都是子醜演卯四顆的人。
魏督公在東廠的嫡系都在子醜演卯四顆。
早就聽說魏督公是林月如的養父,待她如己出。
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從服裝上看,一層坐著五個檔頭,還有兩個副司事。她居然有這麼大的排面,只能說明她是魏督公核心中的核心。
楊凡帶著幾人上樓。
一個檔頭伸手一擋,意思是讓楊凡一個人上去。
驢蛋頓時大怒,當場就要幹他丫挺的。
楊凡按住了驢蛋,示意沒事。
“你們在一層等我。”楊凡說完就走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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