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和小娘皮對視了一眼,同時說道:“水下倉庫”
“這姓陳的人家好生狡猾,居然把倉庫修在了水下。”塗山月氣憤的說道,害得她白折騰了一個多時辰。頓時就想把那個糟老頭子弄到夾棍上,讓他好好享受一下。
小娘皮生性專治各種不服,對這種刁民,自然是深惡痛絕的。
“那怎麼辦,挖個溝吧,把水排幹再挖”楊凡問小娘皮。
“不行,這邊的事情已經上報了,估計三天之內處理的人就到了,搞不好還會有欽差,現在挖溝排水,還要在爛泥裡挖,時間來不及了。”塗山月說道。
“那咋辦,難道就這樣放棄了。”楊凡心有不甘,這次出兵,還是花費不少的,怎麼也得撈回來啊。
至少受傷的十幾個士兵要有撫卹吧。楊凡的隊伍裡對傷殘的補助是非常高的。所以人人效命,悍不畏死。
小娘皮想了想,說道:“肯定有入口,就是不知道在哪裡,還是要找到入口才是正經路數。”
兩人四面望望能在那裡呢。
楊凡犯愁,要不然真要挖溝排水,再把池塘的爛泥都挖上來,那不成了搬山力士和發丘中郎將了嗎,咱們怎麼也得做個摸金校尉啊。
想到摸金校尉楊凡忽然靈光一閃。招手把張疙瘩叫過來,問道:“上次在亂石灘一戰,不是俘虜了一些山賊土匪嗎,我記得有些沒殺送進了勞改隊,這次帶來的工人有沒有勞改隊的。”
“有一隊五十人都是勞改隊的,他們都是罪行相對較輕的,犯的罪都是坑蒙拐騙的,溜門撬鎖、打悶棍的,劫道的,還有偷盜的,因為沒有人命官司就沒殺。這次他們負責當苦力搬運物資。這次大戰,他們戰鬥力很不錯,很多人有立功表現,回去可能就收編到百戶所裡監視居住,如果不再犯罪,按照老爺您的指示就給他們分地,以後就算是當兵了。”張疙瘩對手下的情況瞭如指掌。這也是楊凡對他比較滿意的地方。
“這些人有沒有盜墓的。”楊凡問道。
“老爺,您還別說,真有兄弟三人是盜墓。好像叫啥苗樹根”、苗樹枝、苗樹梢的。他們哥兒三個就是專業倒斗的。”張疙瘩說道。
“趕緊找來看看,這個倉庫可能在水下,讓他們把入口給我找出來,找出來重重有賞,我準備開一家古玩店,他們也不用勞動改造了,讓他們去當活計,負責給我收古董。”楊凡說道。
“嘿,老爺仁慈,沒砍了這三個人渣敗類,還能去當夥計,這還不把他們哥兒三個樂瘋了。我這就把他們叫過來。”這個時代的人對盜墓賊有種天生的厭惡和反感。進了牢房都是最底層的,到哪裡都是被人排斥和看不起。
不大一會,哥兒三個就到了,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張疙瘩趕緊一揮手,家丁們把兩把交椅拿過來,讓楊凡和小娘皮坐下問話。
“這是咱們老爺,你們三個混蛋,好生回話,要是敢偷奸耍滑,我把你們腦袋擰下來。”張疙瘩威脅道。
在他看來,勞改隊的這些王八蛋都是賤骨頭,趕著不走,打著倒退。
就不能給他們好臉。
“你們三個都盜過幾年的墓啊”楊凡和小娘皮坐在交椅上看著他們說道。
“回老爺話,小的兄弟三人都是祖傳的手藝,十三歲就跟著父輩下地,挖過三十多座古墓,早的有兩漢的,晚的有前元的,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楊凡笑笑,隨口說道:“發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訣;”
苗樹根一愣,下意思的回道:“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
三人頓時大喜,齊聲說道:“原來是行內的師兄,敢問師兄師承。”
楊凡正喝一口茶,聞言全噴了出來,本來就是開個玩笑,唸了一句鬼吹燈裡句子,沒想到他們三個活寶還接上了。
小娘皮也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楊凡這傢伙有時賊眉鼠眼的偷看自己,分明就像個盜墓的。
張疙瘩這個氣呀,這三個混蛋居然敢說老爺是盜墓的,上前對著這三個混蛋的腿彎就是一人兩腳,全都踢得跪下了。
指著他們罵道:“老爺是朝廷的武官,何等身份,誰和你們這些下三濫一樣,再敢滿嘴胡呲,乃公拔了你們的舌頭”
三人嚇得瑟瑟發抖,這才想起來,自己三人挖墳掘墓,罪在不赦,按說抓到就是應該砍頭的。現在判自己三人那個什麼勞動改造已經是萬幸了,可不敢得罪了這位貴人。一時間冷汗潸潸而下。
楊凡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問道:“你們找地穴的本事能不能放在找地下倉庫上。這裡有個底下倉庫,在水下。我想找到入口。如果你們能找到入口,我就免了你們的罪。你們願意做軍戶,可以分地,願意做夥計可以給你安排地方去當夥計。以後你們的子孫就是良民了。”
三人一聽,激動的連連扣頭,要是有活路誰願意幹這個斷子絕孫的行當啊。連連表示願意為老爺效勞。
苗樹根三人聽楊凡介紹了情況,楊凡明確的告訴他們,這個倉庫就在石橋的第十三塊石板下的水面之下。
要求他們找到入口。
三人唸唸有詞的四處快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掐指計算。
又向張疙瘩要來了羅盤等物,繼續四處邊走便算。
回到楊凡面前後,三人小聲商量了一會,都微微搖了搖頭。
楊凡看他們的表情,有些洩氣,看來他們也找不到入口,畢竟死人的墓道口和倉庫入口還是有區別的。
楊樹根看看楊凡,硬著頭皮說道:“老爺,這個入口我們兄弟幾個找不到,這個花園好生詭異,是有高人設計佈置的。”
楊凡有些驚異,沒想到一個地方上的土財主,居然有高人給他設計花園。問道:“你們說的高人是哪方面的”
苗樹根說道:“小的指的高人,是風水大師。”
看楊凡不懂,繼續解釋道:“天津這個地方風水特殊,是九河下梢之地。河道密如蛛網,極難看風水。小的祖上倒是有一本風水書,畢竟墓穴和風水術也是有很大關聯的。但又有很大的不同。小的也沒怎麼學會。”
苗樹根三人有些尷尬的說道。
楊凡嘆息著說:“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苗樹根想了想,楊凡的許諾實在是讓他們動心。猶豫了一下說道:“看風水的大師分三等。這楊柳青鎮上就有一位第一等的大師。”
小娘皮聽到卻起了好奇心,問道:“這三等都是怎麼分的。”
苗樹根說道:“回姑娘的話,這風水行裡,故老相傳。一等先生看星斗,二等先生看水口,三等先生滿山走。這楊柳青鎮上就有一位鄔先生,乃是看星定位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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