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臉上笑容愈發得意,心道:“這少林寺的和尚,當真是徒有虛名,空守寶山。”
鳩摩智掃了一眼玄字輩的和尚,笑道:“不知還有哪位高僧願意來與小僧切磋一番?”
他話剛落地,便有一道嗔聲傳來:“明王既然如此咄咄逼人,老衲便來討教一番!”
鳩摩智抬頭一看,原來是少林的玄難。
這老僧,他倒是有所耳聞,在江湖中名頭也不小,正好拿這老僧替他揚名。
鳩摩智右手朝前作了一禮,道:“大師請了。”
玄難低哼一聲,跳到鳩摩智身前,一招寂滅爪直取鳩摩智門面,爪風凌厲,讓眾人不禁一陣叫好。
鳩摩智仍是淡淡一笑,以相同的招式還擊回去。
“砰”得一聲,兩爪相交,玄難只覺一股巨力順著胳膀而來,暗道:“好深厚的功力!”
二人僵持片刻,只聽“咔嚓咔嚓”,鳩摩智和玄難腳下的石板,仿若被人拿著巨錘敲擊過一樣,一塊塊碎裂開來。
“玄難大師好功夫!”
鳩摩智一躍,身子拔地而起,轉眼踢出六腿,腿腿相連,如影隨形。
“這是如影隨形腿!”
一群人看的眼花繚亂,腿影漫天,叫人分不清鳩摩智是出得左腿還是右腿。
只見鳩摩智身在半空,瀟灑自如,口中有笑,絲毫不怕因此洩了真氣。
這與高手過招,本就一招一式皆是小心至極,玄難心下驚駭,急提一口氣,卻是不敢應鳩摩智的話,雙掌齊舞,一連打出一十八掌。
只是玄難每出一掌,便感覺雙臂一痛,身子則是接連後退,待到十八掌打完,玄難已經被鳩摩智踢退了一丈有餘。
“玄難大師不愧是達摩堂首座,且再試試小僧這一招。”沒容玄難喘口氣,鳩摩智又雙手接連急點,“嗤嗤”之聲接連不絕,如密雨大作。
“多羅葉指!”
“大智無定指!”
“無相劫指!”
“摩訶指!”
眾人驚歎連連,對鳩摩智的功夫佩服不已,對這少林的七十二絕技更是心生嚮往。
便是少林一眾僧人,臉上也盡是驚駭之色,鳩摩智轉眼間,便用出來六七門指法,且觀其威力,每一門功夫都如同沉浸了幾十年一般。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如何會信,這世上果真有人能將七十二絕技練到這種地步!
沒容眾人驚歎多久,便見鳩摩智一指點在玄難肩頭,鮮血頓時從玄難肩膀上噴湧而出。
玄難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在地上,只聽他嘆道:“國師功夫,非是老衲所及,佩服,佩服!”
說完這句話,玄難心若灰死,整個人精氣神弱了三分。
霎時間大殿上寂靜無聲,眾人均被鳩摩智的功夫所折服。
鳩摩智退後兩步,雙手合十道:“玄難大師承讓了,不知還有哪位大師欲來領教小僧高招!”
玄字輩諸僧心裡一陣苦澀:“莫非今日便只能看著鳩摩智這廝逞威了不成?”
玄難乃是達摩院首座,一身玄功,在武林中罕有對手。
眾僧不禁道:“如今連玄難師兄都敗下陣來,莫非要玄慈師兄出手?少林數百年來享譽天下,執武學之牛耳,莫非今日要顏面掃地?”
他門功夫不及玄難,即便是出手,也不過是平白漲了鳩摩智氣焰,想到此處,不少僧人面色慘然。
見眾僧遲疑,鳩摩智神采風揚,笑意不斷,彷彿已將看到了自己力壓少林,揚名天下的景像。
玄慈長吸一口氣,便要出言,只聽大殿外一陣喧囂:
“什麼他孃的狗屁武林大會,我們公子不來,也敢稱武林大會!”
原本擁擠的人群瞬間被擠出一條路來,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黑衣刀疤男子昂首走在前面,在他後面跟著清一色的黑衣漢子,個個腰胯寶刀,精神抖擻。
鳩摩智回頭一瞥,心裡一個咯噔,腳下一踉蹌,差點沒站穩摔倒。
“他。。。他怎麼來了!這豈不是說,那姓景的小子也來了?”
別人不知烏老大,可是鳩摩智之前在擂鼓山見過他,此時如何會認不出來?
天見可憐,鳩摩智此時心裡的苦比吃了黃蓮還要苦上三分!
莫非那小子是他的剋星不成?
不然怎麼總是在他大明倫王顯示無邊佛法的時候出現?
“他孃的你看什麼看,難道對老子說的話不認同?就憑你這囊貨也敢瞪眼,再回家跟你師孃練上幾十年吧!”烏老大一手探出,擒住瞪眼之人,轉手將其扔了出去。
這一手擒拿法極為高明,在場不少人連烏老大是如何出手都沒看清,便聽到耳邊傳來痛呼聲,原本幾個還欲出手教訓一下烏老大的人,頓時也熄了心思。
“滾你媽的!”
見前面那人不願讓開,烏老大當即便是一腳踢過去,只聽一聲慘叫,那人便被他踢退三步,跌倒在地上。
烏老大罵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狗屁的好漢英雄,就你那三腳貓的的功夫,也敢站在這裡擋我們公子的路?下三濫的玩意!”
這一群黑衣人來勢洶洶,尤其是烏老大,手上的功夫更是不凡,但凡和他動手的,都吃了不少暗虧,讓不少人敢怒不敢言,匆匆將路讓了出來。
有幾個去過雷鼓山的人認出來了烏老大,當即大喊一聲:“這是逍遙派的人!”
“逍遙派,可是那個掌門擊斃了星宿老怪的那個?”
“聽說薛神醫也是逍遙派的呢!”
玄慈眉頭深皺,這逍遙派他似乎在哪裡聽說過,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方丈師兄,你可是知道這逍遙派?”
“為兄不知,就是不知道逍遙派今日來此是福是禍啊!”
過了片刻,遠處又傳來幾道女兒聲,眾人遠遠望去,之間走在前面的是一男一女,皆著白衫,叫人忍不住心道:“好一對玉人。”
二人旁邊跟著四個一摸一樣的姑娘,在最後面,則是一亦步亦趨的紅衣婦人。
“那。。那紅衣婦人是四大惡人的葉二孃!”
“什麼?葉二孃?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這。。。果真是葉二孃!”
待一行人走近後,眼尖的人才看到,那紅衣婦人赫然是四大惡人中的葉二孃
景舟暗運傳音之術道:“葉二孃,你兒子便在這寺內了,法號虛竹,你自行去後面來找吧,切記,以後隱姓埋名,多做善事!”
之前他便說過要幫葉二孃找到兒子,如今也該是叫她們母子相見的時候了。若要細細算來,葉二孃也算是一個苦人,她也不過是慕容博的一枚棋子而已。
葉二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磕幾個頭,淚流滿面道:“謝過公子!謝過公子,公子大恩大德,葉二孃來世做牛做馬再來報答!”
景舟笑道:“去吧,莫要再多耽擱,一會怕是要起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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