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我相信劉海中同志說的,楊小濤絕對有問題。”
眾人震驚的發不出聲音時,一旁的邱遠走到劉海中跟前,並肩站在一起。
兩個人一個胖的高大,一個瘦的矮小,卻彷彿天上一對似的,彼此相互欣賞,認同。
王復漢看了眼兩人,神情激動。
患難時刻見真情,危險時候顯擔當。
正是有這麼多無所畏懼,勇於擔當的同志們,革命才能一往無前,才能戰勝一切敵人。
有這樣的同行者,王復漢只覺得,吾道不孤。
見王復漢點頭,邱遠又看向楊佑寧。
從楊佑寧的臉上看出驚訝惶恐,邱遠心中得意。
婁曉娥,只是第一道菜,接下來就是一步步,將其推向深淵。
沒了楊佑寧,這軋鋼廠的廠子位子,遲早是他的。
“各位工人同志。”
邱遠站在劉海中身邊,再次拿出一個本子。
“你們眼中的楊小濤是一個好科長,好主任,喜歡讀書求上進的好工人。”
“但我要告訴你們,你們錯了,大錯特錯,你們被楊小濤的外表迷惑了。”
“這人不僅花言巧語,還犯有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
“他孃的胡說八道。”
“揍死這個兔崽子。”
“胡言亂語,豈有此理。”
王法從人群中站起來,再也忍不住。
身邊是車文偉李偉等人,還有三車間的其他人。
前排九個主任也一起站起來。
而隨著周鵬一句揍死他,人群中立馬有人往上衝。
現場突然混亂起來。
王國棟更是從桌子上跳下去,三兩步往跑上主席臺。
有了王國棟帶頭,下方一群人也跟著衝上去,呼啦啦的一群人向著邱遠劉海中等人衝上去。
群嘲洶湧,拳頭舉起,高喊著揍死他。
這一刻工人的力量讓臺上的邱遠和劉海中雙腿打顫。
邱遠沒想到,劉海中沒想到,就是王復漢也沒想到,這些瘋狂的工人怎麼敢,怎麼敢動手打人?
四面八方衝上來一群人,原本看熱鬧的也被簇擁著往前。
這一刻,邱遠兩人根本無處可逃。
楊佑寧和陳宮錯愕的時候,最前方的王國棟一腳踹在邱遠的肚子上,緊隨其後的孫國一拳頭擂在劉海中的打臉上。
啊~~~
啊呦~~~
慘叫聲響起,讓楊佑寧三人驚醒。
三人立馬出言制止。
而此時,軋鋼廠的保衛科並沒有出現。
“住手!”
啊~~
王復漢大聲呼喊著,卻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邱遠和劉海中兩人被打倒,在地上哀嚎。
這一刻,王復漢心理是狂怒的,是從未有過的憋屈。
講理,講不通了。
拳頭還沒人家硬。
這是什麼流氓廠子啊。
這,必須要整改,必須要整改!
王復漢心裡狂吼這,同時又覺得心累,好想躺下暈過去。
可想到自己暈了那邱遠兩人就毀了,只能在一旁大聲呼喊著,讓人們冷靜下來。
同樣的,楊佑寧和陳宮也在一旁呼喊著,這真要出了事,那他媽的他倆不是屎也是屎了。
倆人站在桌子上,大聲呼喊著。
這時候要是有把槍該多好啊。
“狗日的趙傳軍,這傢伙去哪了?”
楊佑寧想起了保衛科長,要是有他在,還能出現這事?
“都給我住手,誰在違反紀律,一律扣除半年工資!”
陳宮呼吼一聲,下方的人一愣。
周鵬聽到扣工資,還是半年的,立馬從劉海中身上起來站在一旁,同時拉開還騎在邱遠身上的李楠,倆人往後一縮,被車文偉等人擋在身後。
“都住手,咳咳咳。”
王復漢咳嗽著,指著眾人,努力深呼吸,確保大腦氧氣充足,不至於氣昏過去。
“都愣著幹什麼?趕緊滾下去。”
楊佑寧咆哮著。
下方眾人立馬呼啦啦的跑回座位。
至於原地的兩人,楊佑寧也沒管。
眨眼間,主席臺上一片空曠。
再看下面,王國棟和孫國早就做好,兩人還在交流這什麼,身邊的黃得功低頭看著雙手些沮喪,彷彿沒有撈著似的。
楊佑寧只覺得腦門子疼,這他媽的就是自己選出來的車間主任?
現在,他是無比想念徐遠山啊。
只有這樣的冷冽傢伙,才能降服這群二愣子。
王復漢親自下去將邱遠和劉海中扶起來。
工人們下手有分寸,不可能往死裡揍。
但身上的青紫也不會少,兩人臉上沒見血卻是顏色鮮豔。
“王書記,沒,沒事。”
邱遠站起來,伸手從懷裡將本子拿出來,顯然剛才一直護住。
同樣的,劉海中也是如此。
王復漢只覺得,這是兩位堅定的革命同志。
“好,好!”
“放心,今天有我在!”
彷彿莫大的鼓舞,王復漢站在臺前,漠視這下方所有人。
空氣中,彷彿凝結。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彈。
王國棟幾人和王復漢對視著,卻突然覺得,面前的書記有些不一般了。
“所有人都聽著。”
“接下來的會議,任何人不得亂動,否則,我將以書記的名義,通報上級,要求嚴厲批評。”
“違紀嚴重者,我親自送他離開軋鋼廠。”
會場中,呼吸聲逐漸加重。
眾人只覺得屁股有些沉。
“你,王國棟,我以軋鋼廠書記的名義,請你出去。”
聲音冷冽,目光灼灼。
王國棟哂笑一聲,起身,毫不停留轉身就走。
“你,孫國...”
不等說完,孫國起身離去。
兩人離開後,王復漢沒有繼續趕人。
但這兩人被趕出去,就讓在場的人受到震懾。
畢竟,那是軋鋼廠的書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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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王復漢沒有走回主席臺,而是站在邱遠身邊,輕輕點頭。
邱遠揉著肚子,緩過勁來,露出堅定的目光。
“工人同志們,雖然你們動手打了我,但我並不生氣,因為,我說的這些,是正確的,是對的。”
“而你們,被楊小濤那虛偽的外表,欺騙了。”
邱遠有些聲嘶力竭,嘴上說著不生氣,但在心裡,對帶頭的王國棟恨得要死,還有那個小胖子,壓得他腰都快斷了,更可惡的是猴子偷桃,他孃的,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眼睛在人群裡掃視一番,沒有找到自己的人。
深吸一口氣。
“根據我的調查,楊小濤本身具有重大問題。”
環視四周,還有人臉上露出不忿,卻是被他看在眼裡,這些人,給我等著。
“第一個,楊小濤的生活腐敗,有投機倒把的嫌疑。這點劉海中同志可以證明。”
劉海中上前一步,捂著臉頰,只覺得後槽牙有些鬆動,“我作證。”
說著舉起手中的本子。
“這上面,都是我搜查的,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從楊小濤成為軋鋼廠工人起......”
劉海中開始講述起來。
王復漢點頭。
身後楊佑寧和陳宮坐在一起,兩人臉色凝重。
“趙傳軍去哪了?”
“不知道,你沒讓他派人來維持秩序?”
“我說了,但,你看到人了嗎?”
陳宮搖頭。
“而且,保衛科的人一個都沒來。”
“嗯?”
楊佑寧眼睛在四周掃視,還真沒有人。
隨即,兩人對視一眼,皺起眉頭,心理都升起一個疑問。
‘這傢伙搞什麼鬼?’
主席臺前,劉海中說完,邱遠點頭,“這點,楊小濤的生活糜爛,毋庸置疑。”
“第二點,楊小濤與資本家有交往。”
“我這裡,清楚的記著,楊小濤曾經與婁曉娥交往一段時間,兩人甚至差點成婚。和一個資本家的女兒走進。”
“這就說明,楊小濤的心中並不是堅定的無產階級,他是傾向資本家的。”
“即便如此,在沒有成婚後,兩人的關係也是密切,根據劉海中同志調查,婁曉娥曾經和楊小濤以送書的名義多次交流。這借了要還的,一借一還,一本書可以做兩次接觸的介面,而且不著痕跡。這是男女不正常關係的開始,一借書,問題就大了。”
“除此之外,楊小濤還多次借各種事情毆打婁曉娥曾經的丈夫,也就是我廠的許大茂,致使兩人夫妻之間產生矛盾,以至於最後離婚。”
“如果各位工人不信,我們可以讓許大茂來這裡親自說說。”
邱遠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同時吃定了許大茂不會向著楊小濤。
“即便是現在,婁曉娥離婚後還能進入軋鋼廠,這裡面是誰在運作?有誰的影子?大家就不懷疑嗎?”
“一個資本家的女兒,輕而易舉的進入軋鋼廠,還成為楊小濤的下屬,參與到軋鋼廠重要生產後勤管理,這種事情,不是安排好的,是什麼?”
“同志們,你們要知道,楊小濤是有妻子有家室的人,這種存在生活作風問題的人,值得你們擁護嗎?”
邱遠揮舞著手上的本子,身旁的劉海中同樣點頭。
背後,楊佑寧皺眉,心裡也在想著婁曉娥到底跟楊小濤有沒有不正常關係,可想了好久,都沒發現兩人的不同。
若是單純的將邱遠說的這些連在一起,確實是合理的。
但,有證據嗎?
抓人抓髒,捉姦捉雙。
空口白牙,說的再動聽感人,也不過是杜撰。
可現場的眾人不這麼想。
從邱遠嘴裡說出來的,貌似,每一條都能合得上啊。
莫非?
眾人做好,繼續聽下去。
王復漢深吸一口氣,“楊廠長,現在了,你可以回答那個問題了吧。”
“婁曉娥如何進的軋鋼廠?”
“是不是楊小濤,動用了那件東西,要求你將婁曉娥招進軋鋼廠?”
“你放心,只要將事情說清楚,我會親自向上級反饋,那東西不是他為非作歹的資本。”
“相反,那樣只會玷汙了神聖的信仰。”
王復漢瞪著楊佑寧,想要從他口中得住準確的答案。
而這,也是邱遠和他商量後,婁曉娥能進入軋鋼廠最可能的途徑。
畢竟,老人家的贈書意義非凡,一般人都要考慮一番。
何況楊小濤在軋鋼廠的地位,一個工程師就了不得了,更是研發出諸多產品。
尤其是剛才只是說了兩句不中聽的話,下方就上來一群人替楊小濤出頭,這種小團體的出現,更說明了楊小濤在這軋鋼廠中,一手遮天。
楊佑寧和陳宮對視一眼,好像沒聽明白似的。
陳宮也是懵逼,什麼東西?怎麼回事?
怎麼扯到贈書上了?
要是沒記錯的話,楊小濤,好像是有兩本書吧。
陳宮好想問一句,你丫的說的是那一本?
至於楊佑寧卻沒有這方面的疑惑,因為對方的意思很簡單,只要自己承認了,那就能將責任推到楊小濤身上去。
他媽的,這些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啊。
他之所以不說,那是上面交代的啊。
他能當著全員的面說人家婁半城將家產全部捐給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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