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外。
冰冷的雪花著落下,鋪在周圍排列的房屋上,將一切人類的活動軌跡掩埋。
冬季的風吹著早就禿頭的樹木,搖擺間發出碰撞的聲音,訴說著悲傷寂寥。
街道上空無一人,馬路上上也覆蓋著一層冰雪,卻不見往日的清潔工。
大街小巷裡的建築物也落了一層雪,以往時候,基地周圍總是站著一排排穿著暴露的女人,等著基地裡的人出來將她們帶進去,在完成政府任務的同時,也能換取生活的食物。
可現在,即便基地裡還有幾個走動的人影,但外面卻是空蕩蕩的。
不是沒有人來,而是沒有人。
包括這座地基,裡面的大兵早在疾病爆發時就跑了。
這座城市,正在慢慢失去生機。
嘩啦
戈岑夫斯基從溫泉中站起來,任由熱水從身上流下,而後劃過縱橫的傷疤,改變方向,掉入溫泉中。
周圍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上升,和屋外的雪花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動人的畫面。
一旁,阿廖莎趴在水中,享受著熱量帶來的溫暖和舒適。
雙眼微眯,看著戈岑夫斯基走向一旁,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隨後嘴角帶起一抹笑容。
在濠境的時候,因為那突然的槍響,直接讓他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資本。
這段時間找了許多方法,試過了各種手段,甚至來到這裡找了好幾個女人,但結果嘛...
她雖然沒看到,但從這幾個女人被他活活勒死來看,肯定是家醜不可外揚啊。
後來不知怎的,聽說這裡泡溫泉對男人有好處,他就帶著人來到了這裡。
結果...
還是不行。
“隊長,你要不要幫忙?”
雖然戈岑夫斯基沒感覺,但她在這裡面泡久了,卻是心裡癢癢。、
“狗屎,臭婊子自己解決。”
可戈岑夫斯基根本不搭理她,咒罵兩聲,找了條毛巾裹在身上,然後往外走。
呵...
阿廖莎輕笑著,不去搭理。
低頭看著水中倒影,嬌俏的容顏,讓她想起另一個自己。
‘阿莎,你在地獄,過得還好嗎?’
阿廖莎笑著,水中的那人也對著她露出笑容。
彷彿在跟她說,‘你怎麼還不下來?’
“快了。真的,這次是真的。”
阿廖莎說著,然後從池子中站起來,然後一步步走著,赤著腳走到外面。
蹬蹬
腳步聲從一旁傳來,阿廖莎站在原地看向來人。
來人也發現了阿廖莎,只是沒想到會看到眼前的一幕,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停下,目光在上下不斷掃視著,彷彿欣賞一般。
只是喉結的吞嚥動作,還是暴露了內心最原始的慾望。
“察哈京,喜歡嗎?”
阿廖莎毫不掩飾的展示著自己的美。
對方聽到了卻是連忙低頭,目光停留在小腿處。
即便如此,那衝擊力對他仍舊巨大。
“阿廖莎隊長,我來報告。”
男人努力壓制著內心的躁動,將自己前來的緣由說出來。
“不解風情。”
“怪不得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卡農不讓你調回去呢。”
說著,阿廖莎往前走了兩步靠近,察哈京卻是忙往後退一步。
可這退讓,阿廖莎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步步緊逼。
察京哈只能低著頭不斷後退,直到碰到後面的門窗上,這才停下。
啪嗒
阿廖莎卻是一個抬腿,光滑潔白的小腿連同腳丫子搭在察京哈的肩膀上,這一刻,察京哈只覺得眼睛不知該往哪看,卻又不想閉上。
“沒種的男人,永遠做不成大事。”
“你不會是個廢物吧。”
阿廖莎嘲諷的聲音傳來,內心的慾望還有身體的躁動摧殘著最後的理智。
呼呼
鼻息越來越重。
下一秒,察京哈變身狼人,就要伸手將這女人抱住。
啪
可下一秒,察京哈的臉上就被扇了一巴掌,整個人一個趔跌,嘴角更是流下鮮血。
“蠢貨!”
“看來這些年安逸的生活,讓你忘了怎麼去做一隻烏鴉了。”
不等他抬起頭,就看到阿廖莎一臉的冰冷,目光看來彷彿死人一般。
這一刻,察京哈才意識到,面前的女人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燕子,更是一名有毒的黑寡婦。
察京哈不敢有他想,擦乾嘴角的鮮血,再次站好。
這次,心裡不敢想其他。
“說吧。什麼事。”
“是!”
察京哈連忙擺正態度,“隊長,我們在基地的內應傳來訊息,對方現在正準備一場實驗。”
“玉的看守比之前鬆懈許多。”
察京哈趕緊將收到的訊息說出來,阿廖莎皺起眉頭。
自從華夏將小日子的最後一塊遮羞布扯開,全世界都知道了,小日子這裡有一個活體抗原。
當然,對這個訊息,不止是小日子,就是在這裡的山姆老爹都幫著解釋,說什麼一切都是華夏的造謠,都是無稽之談。
可這種事,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住她們。
在合眾國內部的燕子們,就透過各種方法獲得了準確資訊,而她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這個玉。
當然,在這周圍不止有他們,還有來自各處的組長。
別看那些跟合眾國好的穿一條褲子的,真要涉及到了自身利益,誰都不是吃乾飯的。
“不會是陷阱嗎?”
“這個不清楚。”
阿廖莎有些懷疑,先前基地的防禦可是潑水不進的,要不是上面有命令,周圍又有駐軍,她都想申請幾顆薩姆幫忙了。
那樣,起碼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不會得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察京哈忙點頭,然後立馬轉身就走。
阿廖莎想著這次任務,便轉身走回溫泉,拿起衣服披上,往外走去。
片刻後,阿廖莎找到戈岑夫斯基,後者正在擺弄著一把通用機槍,這款從德意志搞來的撕布機在戰場上可是讓他們吃夠了苦頭,但現在,這把殺人的利器成了他們的武器。
“剛才烏鴉傳來訊息,對方有動作。”
阿廖莎將情報說了下,戈岑夫斯基聽了卻是無動於衷。
直到手上的機槍組裝好,又上了槍油,這才放下轉過身來。
“你知道獵物什麼時候最放鬆嗎?”
阿廖莎雙手環胸,露出非比尋常的身材,然後自信的笑著,“當然是他們以為安全的時候。”
戈岑夫斯基沒有再說,而是拿起一旁的機槍對著前方。
在那裡,一個光頭佬被吊在半空中,雪花落在身上,已經成了雪人。
在他旁邊柱子上還綁著一個女孩,不過因為柱子的原因,女孩身上的積雪倒是不多。
但冰冷的柱子,還是要了她半條命。
此刻,光頭佬身上遍佈傷痕,本就年老體衰,這吊了大半天,已經到來最後時刻。
不過,在看到機槍對準他的時候,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有種解脫。
他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有人敢出手針對他,更沒想到的是,還讓這群人成功了。
這麼久了,也沒有人來解救他。
大河民族,完了。
心裡想著,然後痛苦的看向一旁,在那裡,作為大河民族未來的希望,同樣面臨死亡。
“和子,不,不要...”
嗤嗤嗤
機槍聲音響起,一連串的子彈穿透身體,血液,殘值陸續掉落。
直到最後,只剩下兩隻胳膊掛在繩子上。
啊~~~
張本和子被紅的綠的白的澆了一身,驚恐下用出全身力氣,驚訝的喊著。
而不遠處,戈岑夫斯基臉色平靜,將槍口移動。
“不,不要殺我,我有,有,玉!”
張本和子大聲喊著,戈岑夫斯基沒有理會就要扣動扳機,可下一秒,阿廖莎的手指插進扳機,讓戈岑夫斯基無法扳動。
“她有玉!”
戈岑夫斯基皺眉,“可能嗎?”
“問問不就知道了!”
戈岑夫斯基這才放開手,阿廖莎抽出中指,上面一道豁口流著血。
“我,我肚子裡有,有玉的孩子。”
張本和子被拎到跟前,緊張的說著。
光頭佬沒死的時候,她還想保住這個秘密,畢竟秘密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
沒了秘密,自然就沒了價值。
可現在,對方就是瘋子,殺人毫不手軟,她心裡的那什麼大河民族,什麼希望的,統統甩到身後。
再說了,她還有一半的血是華夏人呢。
戈岑夫斯基皺眉,“玉是女人。”
“我。我知道。”
“當初...”
隨著張本和子的訴說,戈岑夫斯基與阿廖莎對視一眼,眼角都帶著笑容。
“帶她去檢查。”
阿廖莎點頭,拎著對方往一旁走去。
沒多久,阿廖莎再次走回來,“應該是懷孕了。但是不是,還不確定。”
“我覺得,可以找個農場,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阿廖莎點頭,不管如何,這東西留著有用,而且未來誰說的準呢。
“可以!”
戈岑夫斯基一邊說著一邊拎起機槍往外走去。
“那你還去幹嘛,有了交代就行了。”
阿廖莎詫異問著,可戈岑夫斯基卻是搖頭,“玉,要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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