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這事得你來!”
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老人哈哈笑著,然後指著一旁發呆的王老。
聞言,王老臉色糾結,也不理跟自己叨叨的老,大咧咧的走回座位上。
楊小濤看看錢老,又瞧瞧老人,然後看著王老,突然笑起來。
這事,自己不發表意見。
自己就是一塊磚,需要自己去哪,自己就去哪。
見楊小濤笑著,王老就清楚這傢伙心裡怎麼想的,沒好氣的說道,“首長,要不您直接開口下命令吧。”
“咋了,以你老王的臉皮還搞不定?”
老人笑著,顯然對王老很是瞭解。
王老無奈搖頭,“首長,您不清楚啊。”
“這臉皮再厚,也擋不住拳頭啊!”
哈哈哈
周圍一群人登時笑起來。
一機部的情況,那是出了名了。
那群人在一起,平時為點小事都能掐架,大事碰上了,不來一場‘世紀大戰’才怪呢。
在那裡,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拳頭就是硬道理’。
而面對外部壓力時,這群平時互看不順眼的老傢伙,又能團結起來,好的跟鐵哥們似的。
甚至於,將這種拳頭風格發揚出來,不少人就吃過這些傢伙的王八拳。
你要是跟他們講理,也行。
但一機部體量擺在那,大多時候都是求著人家,講理,實在是講不過啊。
王老說完,看了眼楊小濤,然後又嘆息一聲,“你這傢伙要是能劈成兩半就好了,省的大家惦記。”
楊小濤卻是不搭這話,反而攛掇著,“首長,我看您這身手也不賴,要不去試試?”
“上次夏老還說身體老了呢,真要比起來,肯定您佔優勢啊。”
“打住吧你,你小子,跟著幾個老梆子是學壞了。”
“那是一個人的事嗎?”
王老吹鬍子瞪眼,“我去了,那是一群人挑我一個啊,當我傻啊。”
哈哈哈
眾人再次笑起來,錢老在一旁搖著頭。
愛才之心,人皆有之。
只是這人,他清楚,一機部不會放得。
要不然,以楊小濤在農業上的建樹,估計早就被農科院挖走了。
“不過,你小子來這一次,也算是自己人了。”
“以後咱們可得好好合作。”
王老對楊小濤眨眨眼,楊小濤痛快點頭,“首長您放心,以後咱們多合作,多交流,取長補短,到時候您可別煩氣就行。”
“不會,不會!”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老人還要離開回去向上級彙報,王老錢老他們也要跟著去做總結。
眾人吃過飯,很快各自回帳篷休息。
楊小濤跟著冉父韓三鳳幾人往帳篷走去,明天就能踏上回程。
只是這次,王老他們沒有再安排飛機,而是改乘火車。
顯然也被上次飛機碰到大風的事嚇著了。
幾人來到帳篷,還沒進去,就看到隔壁帳篷亮著燈,一人急急忙忙出來,然後跑開。
“那是王主任的帳篷。”
冉父見了,點頭走上前去。
說起來大家來這都是看實驗的,結果這王主任不湊巧,感冒高燒,今天是沒法去現場了。
就是不知道這感冒好了沒。
“咱們看看去。”
冉父想著過去安慰一番,卻不想剛開帳篷的門,就看到軍醫在床邊皺眉。
“大夫,這,咋了?感冒還沒好嗎?”
韓三鳳看王主任還躺在床上,身上更是蓋著一床厚毯子。
雖然這裡氣溫要比四九城低一些,但也用不著蓋毯子啊。
“情況不對勁。”
軍醫仍舊冷著臉,然後拿出一支溫度計甩了甩,壓在病人腋窩下。
“今天早上,我來複檢的時候,這人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但對方喊著冷。”
“中午時候,體溫又上去了,連忙又出了退燒藥。”
“沒等到天黑,又降溫。”
“現在,升溫降溫的時間越來越短,頻率也是越來越快。”
軍醫說著,摘下胸前的聽診器,回頭看向一旁的床上。
“這幾個人都有這種情況,身體忽冷忽熱,很不正常。”
“忽冷忽熱嗎?會不會是瘧疾?”
冉父開口詢問,這性狀與瘧疾很像。
“我也懷疑是,所以中午時候給吃了奎寧。”
“但效果,並不理想。”
軍醫說話間,將溫度計取出來,“三十九度半。又升上來了。”
“病人已經出現了昏迷情況,這樣下去,病人吃不消的。”
帳篷裡一片沉默。
“我去跟首長說一聲,不行就轉到大醫院去。”
冉父開口說著,就要出門。
“沒用的,最近的大醫院也得開車兩天才能去。”
“我讓周圍鎮上的醫生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多個人多個辦法吧。”
冉父停下腳步,臉上嚴肅。
楊小濤看了眼周圍床上都是躺著‘感冒’的人,“大夫,這病會不會傳染?”
軍醫猶豫片刻,“不清楚。現在看來,應該是具備傳染性。”
楊小濤點頭,沒再多問,眾人聽了會傳染,心裡也是咯噔一下,沒一會兒就紛紛離開。
等了半個多小時,楊小濤看到一個護衛領著一個花白鬍子的老人走進來。
楊小濤趕緊跟著過去。
來人是這一代的赤腳郎中,也是鎮上唯一的一名給人看病的醫生。
老郎中一進來,鼻子動了下,眉頭先是皺起來,然後來到一名病人前檢視情況。
先是把脈,然後是翻眼皮,看舌根。
一趟下來,就差找根針扎兩下了。
過了一會兒才納悶的搖頭,“看脈象不像是生病的,但這病,卻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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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老中醫的權威還是很重的。
沒到後世那種中醫看病還得要執照的地步。
“不過,這忽冷忽熱的,倒是有個法子。”
幾人又湊過來,軍醫更是開口詢問,“老大人,您先瞧瞧,先把這體溫降下來再說。”
老郎中點點頭,“以前這高原上也有人遇到這種怪病,也當過瘧疾治療過,不過效果嘛不是很好。”
“後來,先人在本地找了一下草藥,配合著外服內用,效果還不錯。”
“你們在這等會兒,我出去找點。”
說著老郎中就要出門,楊小濤一把拉住,“老人家,您說下是什麼樣的,我們去給你找。”
老郎中卻是搖頭,“你們不知道,這草不是一般的草,是我們這特有的一種蒿草,而且也不能全部拔出來,只能找上面的幾片葉子。”
“你要是全拔了,不僅讓後面的人沒了,還浪費了大部分。”
“還是我去吧。”
說著老人出了帳篷,楊小濤看著出去的身影,卻是想起在西北農場時,也是碰到一個赤腳醫生,一碗鹽水下去,就救了一條人命。
想到幾十年後這些赤腳醫生的銷聲匿跡,心裡憤憤不平,“這樣的人,怎麼能被一張狗屁證件給攔在門外?”
更是在心裡下定決心,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將這些老中醫、赤腳醫生組織起來,單獨形成一箇中醫醫院。
眾人在帳篷裡等了約莫半小時,老郎中疾步跑進來,手上還有一捧翠綠色葉子。
來到跟前取出一半,“將這些熬一下,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頓喝半碗,今晚上喝了,明天早上再喝點,不出意外這忽冷忽熱的病就好了。”
老郎中自信的說著,軍醫連忙取過藥草,讓人去照搬。
“這剩下的一半碾碎了,合著汁液蓋在額頭上。”
楊小濤在一旁看了下,這些藥草並不只是一種,顯然還有其他藥草。
幾人連忙上前幫忙。
等做完了,老郎中留下一句明天早上再來看,便準備離開。
軍醫讓人跟著送回去,這西北的路不好走,晚上經常有野獸出沒。
“走了,回去休息吧。”
冉父打個招呼,帶人回去休息。
楊小濤回到帳篷,看了眼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趕緊休息,明天還要回家呢。
想到家裡的媳婦,還有兒子,女兒,楊小濤就多了一份急切。
出門三天,小別勝新婚。
話說回來,媳婦還是自家的好啊。
想著想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人也進入了夢鄉。
......
於此同時,華夏大地上電波流轉,一條條訊息迅速傳遍大江南北,海外各地。
國內不時傳來呼喊聲,更有人大半夜的跑出來大聲喊叫。
被吵起來的人冷著臉出門準備教訓,然後得知訊息後,便加入到喊叫的行列中。
這一夜,四九城中,天還沒亮,已經有人走上街頭,揮舞著連夜做出來的旗幟,高聲吶喊著萬歲,開始奔走慶祝。
黎明前,舉國沸騰。
倭國,江戶。
就在華夏因為兩彈成功而沸騰時,江戶卻是一片死寂。
皇宮,一片寧靜而又繁忙的景象。
整個宮殿群落被深深的色調所覆蓋著,那種初升的陽光,讓這個地方顯得尤為溫和。
大門開著,那些雛菊和鳶尾花依舊在它們該呆的地方點綴這片土地慷慨地綻放,但每個進出的人都帶著一股忙碌和急躁。
充滿草藥味的宮殿裡,銀髮老者跪在障子門外,面色陰鬱,聽著裡面傳出淒厲的嘶吼聲,心沉到谷底。
該死的美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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