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狗日的。”
傻柱猛地瞪大眼睛,終於記起這熟悉的聲音是誰,劉光齊。
“就是這鱉孫。”
“什麼被打了,不就是自己打的嗎?”
“收集?槍?這傢伙,竟然是敵特!”
想到劉光齊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這次的事讓他憤怒惱火,但傻柱從未想過,這傢伙會背叛人民。
只是,想到劉光齊是敵特,傻柱的心裡總是有種莫名的欣喜。
就像知道自己的情敵得了癌症還是晚期的那種,勝利是遲早的事。
不過,想明白後身體都變得激動起來。
“狗日的,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
眼睛瞪著雜草,仔細回想。
以前劉光齊就是跟在二大爺身後的小透明,後來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跟家裡鬧矛盾這才離家出走,可這事誰知道呢?
現在想來,應該是那時候就叛變了。
甚至二大爺一家都有嫌疑。
傻柱想到以前劉海中為啥老是執著當官,肯定想爬到更高位置,好更容易獲取情報資訊。
“一定是這樣。”
傻柱心裡篤定,二大爺一家,就沒個正常的。
“若是,我去把劉光齊抓了送進去,那豈不是大功一件?”
躺在草堆裡,外面的風颳進來,傻柱卻是渾身燥熱。
就因為勞改這件事,他已經在別人眼裡成了洪水猛獸。
就因為自己出身不好,院裡的賈張氏橫在中間作梗,讓他跟秦淮茹無法親近。
一切,都是因為這該死的勞改。
自己沒法回家,還要幹著粗活,就是給人家做個席面,也得看人家心情。
這憋屈的日子,還要多久?
可若是抓了一個敵特,那,絕對是大功一件啊。
想到這裡,傻柱雙手鬆開,然後又握緊。
可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劉光齊要對付的是楊小濤啊。
楊小濤是誰?
那是他傻柱的死對頭啊。
比許大茂還可很多對頭。
對上許大茂,他還能佔據上風。
但對上楊小濤,不論是掙錢的本事還是打架的本事,都不行。
若是劉光齊更夠將楊小濤幹掉,那...
傻柱突然間有種借刀殺人的衝動。
“不,不對。”
這想法剛出來,傻柱就自己給否定了。
先不說劉光齊能不能得手,就楊小濤那邪門的運氣,估計劉光齊他不能怎麼滴。
但要是那樣,就等於將這次機會放過了。
錯過了,這翻身的絕佳機會啊。
“不,我何雨柱,不需要靠別人。”
“我何雨柱這身本事,只要一個公平。”
“只要一個公平,我就能,翻身,為人。”
傻柱深呼吸,將楊小濤的事放一邊,內心堅定,恨不得立馬出去,找到劉光齊將他抓住。
這點他有信心,就劉光齊那磕磣樣,讓他一隻手都行。
不過傻柱還是能夠忍住,讓自己別動彈,依舊躺在裡面。
雖然他知道外面的人已經走了,但難保不會回來。
萬一呢?
對方可是有槍的。
槍?
傻柱猛地一哆嗦。
不由得伸手摸了下僅剩的一顆,這也是他作為男人最後的象徵。
上次,就是一把破槍,明明沒自己啥事,卻偏偏歪打正著的打在自己身上。
還好死不死的打中了要害,幸好只是摘了一顆,還給他剩下一個能用。
若是這次再碰到。
傻柱再次打個哆嗦。
“不能去,太危險了。”
“那,就去,舉報。”
傻柱最後拿定主意,看了眼烏黑的草堆,傻柱決定再等會,再等會就去四九城,舉報劉光齊。
“這次,一定要翻身。”
傻柱摸著僅存的一顆,腦海中幻想著立功後場景。
只是,再想到秦淮茹那決絕的樣子,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沒了秦淮茹,還有,秦京茹啊。”
傻柱這一刻,算是想通了。
......
四合院
太陽剛升起來的時候,院子裡就熱鬧起來。
今天,1965年1月1日,元旦。
同樣的,也是四合院裡眾人矚目的日子。
昨晚上在楊家那裡看到了電視機,這回到家裡談論最多的也就是電視機。
若不是楊小濤說了,電視機今天來人安裝天線,估計早就拿著板凳去楊家排隊了。
至於楊小濤會不會讓大家看,這點不用說,一個人是看,兩個人也是看,何況楊家也不是摳門的主。
就楊小濤掙的錢,那點電費不算啥。
楊家
楊小濤從被窩裡起來,媳婦正在準備早飯。
昨晚上在王大山家熱鬧了好一會,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即便如此,兩人還是在床上運動一番,最後睡覺的時候幾點了楊小濤也不知道。
不過看冉秋葉精神飽滿的樣子,也不枉自己一番累死累活的耕耘。
起床,穿好衣服,一旁小端午還撅著屁股睡覺。
至於姐妹倆,每天準時六點多醒來,這簡直比鬧鐘還好使。
倆小已經穿好衣服,冉秋葉用被子將她們倆圍在裡面,這會兒正翻過身來,能鬧的到處亂爬。
只是被子擋著,倆小出不去,只能不時發出一兩聲哼哼,發洩心中的不滿。
楊小濤穿好衣服,洗完臉,然後準備吃飯。
“今天來人安裝?元旦人家不放假?”
飯桌上,冉秋葉看著擺在櫥子上的電視機,不時閃過一抹激動。
楊小濤拿起一個雞蛋,在桌子上一搓,然後將皮剝掉,捏碎一塊蛋清放在端午嘴裡。
“那邊售貨員說的,我留下了地址,說是今天來幫忙安裝。”
“一會兒我去做個罩子,蓋在上面,省的落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冉秋葉回頭看了眼一旁的收音機,上面同樣有個罩子,不過這電視機要大一些,用的布料得更多。
不過,相比起這點布,明顯電視機更加珍貴。
楊小濤聽了不置可否。
雖然這年頭電視機是個珍貴玩意,但來自後世的楊小濤總是生不出那種‘激動’感。
或許見慣了彩色電視機、平板、電腦、手機什麼的,對這種老掉牙的電視機已經沒了該有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如此,哪怕來到這個世界六七年了,在面對一些事物的時候,總能保持常人看來獨有的冷靜。
就像這臺電視機,楊小濤抱回來後,也只是新奇了一陣,甚至在購買完交完錢後,就沒了。
拿回家後,放在那裡也沒多少激動,這在院裡人看來,就是格局,就是眼界啊。
“對了,買電視的發票給了嗎?”
冉秋葉問道,楊小濤起身從揹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隨後坐下繼續吃飯,小端午這會還不會用勺子,吃飯都得人喂,可偏偏不老實,弄得小米粥一嘴。
“這是發票,這是電視機票?你也要回來了?”
“嗯,反正他們只是等級號碼,蓋個章的事,我想著這是咱們第一臺電視機,有意義,就要回來了,以後留著看。”
冉秋葉笑著點頭,然後將這些東西拿到書房,找出一個木盒子,裡面是這些年楊小濤獲得的榮譽獎狀、證書還有買大件的證明信。
厚厚一摞。
看著這些,冉秋葉就知道這個家裡,有多豐厚。
“對了,一會兒我出去找根長木頭。”
“長木頭幹嘛?”
“你這就不懂了吧,這電視機需要接收訊號,雖說咱們是在城裡,但訊號不一定穩定,所以需要一個天線。”
冉秋葉聽不懂,“這是人家說的?”
“這還用說,我自己知道。”
冉秋葉點頭,她知道自家男人做的事,準沒錯。
“對了,後院的張伯走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冉秋葉問起來,楊小濤算算日子,這也得一個多周了吧。
回趟家,應該用不了這麼多天吧。
“可能是回家見親戚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嗯。這天寒地凍的,回家可不容易。”
楊小濤低下頭,總不能告訴冉秋葉是自己讓老道回去的吧。
......
四九城南,千里之外。
破舊的山廟前,老道立在只剩下門框的大門前,恭敬拜了三拜。
“無量天尊。”
“徒弟就此遠去,皇天后土,諸神庇佑....”
老道神情肅穆,雖是滿身泥土,但在寒風中站立著,絲毫不動。
鬍鬚在飛舞,眼神卻是在迷離。
身後是這次陪同的王浩跟車隊司機,除此之外,還有當地的同志。
三天前,他們來到這裡,拿出機械廠開出的證明後,又經過一連串的確認後,當地政府派人隨同來到這裡。
來到闊別已久的‘家’。
而眼前的山門,早已物是人非,殘垣斷壁,除了隱約的牆壁和沒有垮掉的大門,其他都沒了。
在回家的一刻,老道的心就平靜了下來。
邁步走進去,尋找著曾經的記憶。
“這裡以前有許多東西,不過周圍村民...”
隨同來的村支書看著院子裡空曠曠的,感慨說著。
對於這幾位四九城機械廠下來的‘大官’,上面可是著重交代了一定要配合好。
尤其是鄉里知道這紅星拖拉機和那些農具就是人家造出來的,更是派專人前來幫忙。
老道也清楚,那些年,活著不容易,百姓生存艱難,這廟觀還能留下,已經不錯了。
邁步往前走,來到大堂,這裡是他師傅領著做早課的地方。
可現在。
老道看著頭頂空曠的天空,無奈搖頭。
‘捨己為人,且當如此吧。’
心裡想著,老道不再停留。
這裡,只是修心的一處居所,有,固然可喜,沒有,亦無不可。
“應該在後面。”
老道對著王浩幾人說道,隨後邁步越過凌亂的大堂,往後面走去。
幾人連忙跟上。
“王同志,你們到底找什麼東西?”
鄉里下來的人跟在王浩後面,看王浩腰間的槍盒就清楚,這位同志來頭不小。
“奉命辦事,我也不知道。”
王浩回了一句,他接到楊小濤的任務就是跟著張得道同志來這裡取一件東西。
至於什麼東西,只有張得道清楚。
只是看眼下情況,那件東西應該在這破道觀裡,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
幾人沒再說話,跟在老道身後往前走。
片刻後,老道停下腳步,看著前面坍塌的房屋,面色嚴肅。
“張組長,是這裡嗎?”
老道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不知道里面東西還在不在。”
說著,對身後的眾人點頭,率先走進去。
房屋不大,四面牆壁黝黑,王浩拿起手電筒在裡面照著。
卻發現老道怔怔站在一根土柱子前,王浩上前,仔細打量。
“給我錘子。”
老道說著,身後立馬有人將錘子遞上前。
老道走到旁邊,伸手撫摸著土柱子,然後在眾人驚訝中,砸在柱子上。
砰砰
一塊塊土塊被砸飛,漸漸露出裡面的真容。
裡面是,空的。
“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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