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如果能把訊息透過其他的渠道進一步洩露,讓知道,松贊干布死時,並沒有指定誰人來坐這個國主,按著他們這些蠻子強者為尊的風俗,絕對能讓吐蕃高原樑上血雨腥風。
說完,所有人都瞪著我,蘇定芳、裴行儉等年青紈絝將領皆衝我翹起了大拇指,一臉歎服。李叔叔一個勁地吸氣,就好像是牙齒在生疼,而程叔叔嘆了口氣,一個勁地搖腦袋低聲嘟囓:“***,這小子怎麼這麼歹毒,老夫當初嫁閨女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出來。”
聽了這話,我哭笑不得,再歹毒,咱也是歹毒在外人的身上,您老人家的閨女可是我婆娘,難不能我還在家裡邊整天跟老婆們耍心眼,玩恐怖心理遊戲不成?不過,程叔叔下句話更是讓我無言以對。“賢婿小後生,要得,早知道你壞水多,當初老夫就該拉你去單于都督府那邊溜上一圈,說不定這會子單于都護府那邊的突厥蠻子怕是連根毛都不剩。”程叔叔鬼話連篇,讓人著實是難以應對得很。
還好,李叔叔開口了:“小子,過來,坐老夫邊上,你說說,如果是你,你準備怎麼搞吐蕃?”李叔叔笑得相當的和藹,可是聽了他這話,我可是給嚇得夠嗆。
“……這個,不需小婿去搞,這裡這麼多的名將先輩,這就用不著小婿插手了吧?況且小婿地事兒還多著呢。”我趕緊求饒。對於高原。本公子可是心有餘悸,後世貴州兵,絕大部份都是往雲南和西藏而去,我們縣裡邊去地兩個兵,就是因為在吐蕃高原上感冒了。遠在兵站,又是大雪封山。當時沒有足夠的藥物和器械治療,結果就呃屁在半道上。
現在的大唐,既沒有氧氣瓶,更沒有高壓氧艙,也沒有一飛千里的飛機那種交通手段,本公子雖然對殺敵立功很感興趣。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丟下家裡的一堆孤兒寡母。跑去天庭當神仙,這事打死老子也不幹。沒了命,還享受個屁地榮華富貴,蹲在後邊使壞,這才是本公子該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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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倒是笑了起來:“急甚子,朕不過是問你用什麼法子收拾吐蕃,渭南地事。自然還需要你去操持。”
聽了李叔叔這話,放心了,心一靜下來,陰招頻出。對付涅贊芒贊,最簡單。這傢伙雖然會一些陰謀詭計,卻非是什麼梟雄之材,可以繼續提供武器裝備,當然是花錢賣,然後。我們會在私下裡支援他上位,助長其意欲稱王的氣焰,當然這一切。以不暴露我們大唐為目標。
至於芒布松贊,怎麼對付這傢伙才是重頭戲,畢竟這位在軍事素有威名的王爺,統領著吐蕃與吐谷渾交界的七萬精銳。另外,與羊同接壤,統兵三萬的吐蕃名將墨脫哲可與芒布松贊情同手足。同時也是吐蕃大族墨脫一族的族長,兩強掌握了吐蕃泰半地精銳。
第一步,可以緩一緩邊境的壓力,讓吐谷渾內的唐軍地姿態顯得收斂一些。至少讓這位吐蕃王爺感覺不到我們大唐的敵意。
第二步,可以使一能言善辯之士往其軍中,讓他和那些將領知道,國主病重,欲託國主之位芒布松贊,然而祿東贊與其一向深仇,不甘他回國都繼位,所以毒死病重的松贊干布,祿東贊密不發喪,立芒松芒贊為主,欲對其不利的訊息就已足夠。
當然這個人選,自然不會是大唐身份的人,而是我們早就遣入吐蕃,融入了吐蕃利用各種身份偽裝的那些間諜,即使芒布松贊他不全信,也會半信半疑,這就好辦。
祿東贊密不發喪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擔心這二位松贊干布的王弟發彪,所以,肯定會派人來尋藉口奪其兵權,又或者使人用各種藉口讓其回國都,這樣一來,芒布松贊只要不傻,絕對能結合先前地訊息,得出正確的結論,這樣一來,芒布松讚的脾性,必然會有所動作。
然後,再以金銀,賄其下屬,讓其明白我大唐絕無犯吐蕃的野心,甚至可以以減少邊境地軍隊為示好的表示,讓其放心地與祿東贊去掐架,只要兩邊打得激烈,打得水深火熱血雨腥風的,咱們再聳恿下,涅贊芒贊很有可能也給把他爹推出來,另立國主,那到時候,吐蕃,就再不會是鐵板一塊,嗯,應該說是根本就變成了一盤散沙,到了那時候,大唐不論是支援誰
能獲得最終地勝利。
當然,咱可不會這麼幹,那就得像玩牌似的,慢慢地搓,最好能把三方都搓得精疲力盡,變成了一堆排骨人,到了那時候,大唐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李叔叔瞅了我老半天,大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邊,很是感慨地笑道:“老夫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照賢婿之計,只需以數人,便能成事,僅僅以口舌,便使我大唐心腹之患,轉眼雲煙,正合兵法上兵伐謀之要,吾婿之才,可比那漢初之張子房也。”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不費兵卒,而戳吐蕃,使我大唐再無西南邊患之憂,此子當為首功。”高士廉也禁不住讚歎道,老人家向來是對事不對人,不偏不倚,這話說的也對,只不過,這位老人家的親外甥的臉嘴笑得有些難看,咱也懶得在意,反正我現下也沒功夫取笑他。
餘下地時間,該換給其他人來表演了,畢竟我只是畫出了一張表格,具體怎麼實施,還是有李叔叔這位愛擺顯自個本事的皇帝陛下來指揮為好,這種風頭,不需要我這個晚輩來出。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蹲下,蘇定芳摟著我的肩膀很是親熱:“俊哥兒,這一手耍的實在是漂亮,原本老蘇還想著上戰場殺敵立功,可讓你這麼一鬧,啥玩意都沒了,倒是你小子可又立了一大功。”
我趕緊賠笑道:“老哥您就莫笑話我了,這立的啥功,我不過也就是耍些歪門邪道罷了,這種功勞,也沒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對著搞來得痛快。”
聽了我這話,總算是打消了身邊這幾位眼紅我的紈絝年青。“嗯,看來咱們得多讀讀兵書,說不定,趕明兒咱還能想出比俊哥兒更牛地招來。”裴行儉一本正經地道,邊上的段雲松笑歪了嘴:“得了吧,就裴兄您?怕是有那時間,早上賭桌待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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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蛋,本將軍已經棄惡從善,再來碰那玩意了,兄弟們可得記住了,誰再跟我提賭字,我就跟誰急。”裴行儉嚴肅的表情讓我好奇了起來。“臺兄,您莫不是發燒了吧?咋今個說話這般的不正常?”
“還不是因為咱們裴兄地媳婦有了身孕。”一直笑眯眯沒說話的薛仁貴一句話點了出來,果然,裴行儉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還不是那娘們礙事,前兩天就跟薛兄弟幾個在家裡邊玩了兩把,那娘們也不給老裴我面子,說什麼我要是再去碰那些玩意,她就回孃家,帶著身子嫁給別人,讓我的娃姓不了裴,你們瞅瞅,哪有婆娘能這麼幹的?”
嘴裡這麼說著,其實眼裡盡是高興和歡喜。嗯,最主要是習慣了,裴行儉的婆娘咱們可是見過的,既漂亮,又潑辣,就跟一朝天椒似的,再我們這些友人跟前,也不知道這兩口吵了多少回。可是過了兩天,這對歡喜冤家絕對又甜甜蜜蜜地,你儂我儂的,按裴行儉的話說,跟這種婆娘過日子,這才有趣味。
就在我們祝賀裴行儉,並且讓這傢伙答應今夜擺宴,請我們這幫子好朋友一頓酒食的當口,大事業已商議完畢,按照方才我的提議來實施,準備讓吐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能讓他們相互殺得血流成河,李叔叔甚至拍板,只要他們願意一直這麼掐下去,李叔叔甚至願意減價向他們三方提供武器,嗯,免費是絕計不可能的。
散了會,我自然隨著老爺子一同出了參謀院,畢竟好些天沒見到老爺子了,先問問安,看看老爺子有沒有什麼指點和吩咐,邊聊邊走沒等走到宮門處,李叔叔身邊的大內侍衛就追了過來,說是李叔叔讓我去見他,可問這位大內侍衛,他卻也不知道李叔叔喚我去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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