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的笑容洋溢著無害的純真和誠懇。這時候,著老臉不說話的崔仁師總算是擠出了一絲笑容:“這一點,本官亦可做個擔保,我大唐的水泥,便是房大人研製出來的,房大人既如此說,必然是真。”
“老天爺,大人真神人也,照您所言,這原本就不值錢的煤面,在您的手裡邊打了兩轉,就能賺出好兩筆錢來,這……我等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其中那位出了兩千貫錢的吳升老先生現在的模樣也跟剛才焉呆呆的樣子有所不同,興奮地直搓手,嘴裡的奉承話也說個不停。
想來這位老先生原本準備是拿錢打水漂玩,覺得本公子不過是為了整藉口變相撈錢,才整的這麼一次鴻門宴,可真沒想到,本公子三言兩語,就能變廢為寶,而且擺在眼前的就是事實。想一想,沒有價值的東西,能賣上兩回錢,這其中的利潤,根本就不薄,加上渭南周邊的煤都是由這兒供應的,若是能推廣開來,這其中的利益,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目。
這些整日裡在商場上打滾的人豈能看不出其中的利潤?
方才第一個跳出來,出了一千貫作為入股金的杜論的眼神有些變了,猶豫了半晌,猛一跺腳:“大人,老朽能不能再加股份?老朽願意再出兩千貫。”
杜論這話一出口,諸人皆盡譁然,然後也都強烈地要求再多出資金。希望自己所佔的股份能更多一些,我拍了拍手上的煤灰站起了身來,在這些人殷切的目光中,我微笑著搖了搖頭:“諸位,實在是遺憾得很,方才都諸位大人都已經作了投資。計有資金兩萬貫餘,用來操持煤業作坊,業已綽綽有餘了,所以,還請杜老先生收回此言。”
聽了我這話,吳升的嘴咧到了後腦勺,而其他人,一個二個皆是追悔莫及的模樣。
不過。有些人歪歪嘴腦,抬起眼皮兩眼直鑽地樣子被我瞅在眼中,我心中冷笑,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另有一件事,還請諸位注意,本官前日,已經跟煤礦那邊打過了招呼,一應煤面的出售,只會供應給本縣承認的制煤作坊,其他人。沒有辦法涉足這一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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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這話,原本有些動歪心思的人,怕是這會想上吊的心都有了,可憐的傢伙,不過,我並沒有繼續打擊這些人。“不過。諸位請放心,本官到了渭南,方不過一月餘,很多的東西,都還沒能看清楚,聽明白,所以呢,以後。肯定還會有發財的機會,到了那時候,諸位若是願意……”
“大人放心,但凡有用得著我等地地方。我等,自是不甘於人後,為大人效力。”吳升趕緊拍胸脯興奮地道。
“大人,二萬一千貫,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嘖嘖嘖,下官可沒想到,小小的渭南縣,倒也是藏龍臥虎得緊。”崔仁師抿了一口茶水,衝我笑道,這個時候,那些合夥人,都已經揣著發財的心思,匆匆而去,拍胸脯向我擔保,三天之內,一定會籌足錢帛,送到官衙來。
崔仁師的話令我哧之以鼻,二萬一千貫就能叫藏龍臥虎,就點兒小錢,連本公子每月收的利潤的零頭都不到,只不過我不好當面表露而已,最主要的就是這位崔仁師做官是個好手,可惜的是,卻是一個較為古板的書呆子,昨日讓他出一千貫,這傢伙的表情,像是本公子要挖他地祖墳似的。
而對於我來說,一千貫,已經只是一個數字罷了,嗯,看來,我很是點視金錢如糞土的正人君之風骨。邊上的王方翼倒先說起了話來:“大人,下一步怎麼辦?”
“這生意上的事,咱們不摻和,畢竟我們是官家,若是出手,定會讓他們覺得我們會蓋著捂著把利潤給吞掉。”我笑著擺了擺手,這下崔仁師有些急了:“大人,話雖這麼說,可總不能眼看著咱們自個掏出來的錢打了水漂吧?”
“那是自然,崔大人儘管放心,你、我,王大人三人都出了錢地,雖說放手讓商人們施為,但是,我們並非是連知情權都不知道,所以,我們會選出一個兩個帳房先生,監督他們每日的進貨量、銷售額,經營成本,毛利等等,這樣一來,也讓他們明白,經營權在他們的手裡邊,並不代表他們可以亂來,不過這種情況應該
生,畢竟,商人,所求者,不外物財物二字,他們若了我等,他們能有好日子過嗎?所以崔大人您還是寬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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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崔仁師開解道。這位崔大人總算是不再顯得那麼焦燥,藉著飲茶掩飾了臉上的尷尬。王方翼站起了身來:“大人,自從拓寬了路面,修築了人行道之後,渭南城內的交通,要比過往好了不少,很少發生那種行人與車馬發生衝撞之事了,另外,在道中置線,以讓車馬循道而行,使得原本看以擁擠不堪的道路得以通暢。大人此舉,與馬周大人當初在博州所做的,並不無二,不過,猶有過之。”
“哪裡有王大人說地這麼好,本官只不過是蕭歸曹隨罷了。”聽了王方翼這話,我還是有些沾沾自喜的,雖然這一招並不是我發明創造的,但是修築人行道,分隔行人與車馬,減少交通事故,卻是由本公子第一個來完成的,這一點,本公子就能身列交通規則之父,嘿嘿嘿……
本公子雖然視金錢為糞土,但是,並不代表我會拿起糞土來放在裡裡拈重量,咱還沒那種習慣,不過,貯存地半乾牛糞卻已經堆了老大一塊,還好貯存地是一間間關得緊實的水泥磚房,不然,那味兒能把站在十數米外的本公子燻回長安去。
戴上了口罩之後,走到了門邊,推開了門,就能瞅見,那些堆成了小山的牛糞,水泥地上,盡是溼溼的那種糞水,不過,在房間的各處,都立上了成四方格形狀的水泥間隔,既能用來走路,也能用來區分和割開空間,另外,在四面的牆壁上,都打造了那種燒煤的壁爐,可以在冬天,讓這裡面的溫度能保持在二十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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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把爐子砌在牆中,我自然是希望能利用一切熱能,畢竟,這貯糞間的外牆,本公子還有大用,到了冬天,用玻璃瓦拱出斜牆來,藉著牆壁散發的溫度,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溫室大棚,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觀察,本公子還沒遇上過一回冰雹,所以,本公子才有膽子,準備整出用這種普通玻璃,結合貯糞室的溫度,來建造蔬菜大棚的絕妙主意。
只不過,我還沒有對任何人透露我的計劃,畢竟,做出來的成績,要遠遠比說出來的成績,更能讓人相信,本公子一直就堅持這個道理。
就在這時候,有人過來送午飯了,原本在裡邊忙碌的工人們都趕緊到了門口,手也不洗就抄起了夾著肉菜的饃往嘴裡邊塞,看得本公子兩眼發黑,要不是邊上房成扶著我,差點兒就一不小心掉進下了水泥走道。
三清道尊在上,勃那爾斤和那些隨同他來投奔於我的家將不愧是突厥蠻子、遊牧民族出身,對於這種牲畜的糞便的異味很是習以為常,彷彿收拾這些糞便,就像是侍候花花草草一般,他們在糞堆糞水意閒庭信步的表情和姿態,其中一位更是剽悍,一手拿著夾菜的饃美美的咬著,另一隻手搓著糞便看其溼度和溫度是否適中的悠閒表情。看得本公子全身發麻,先人你個闆闆的,這跟人蹲在茅坑裡一邊拉,一邊吃有啥區別?
本公子實在頂不住了,站我邊上的忠僕房成的心理素質雖然也過硬,不過那表情也綠的跟菜葉似的,主僕二人狼狽地竄出了貯糞室,跑出了十來米方敢摘下了口罩,忍不出大鬆了一口氣,還是外邊的陽光燦爛,空氣清新。
邊上的房成也在作深呼吸運動,勃那爾斤這時候伸手捏了三外夾菜的鏌,笑眯眯地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公子,您也嚐嚐,這可是昨天剛宰的羊腿肉,夾在這裡邊吃起來香得厲害。”
房成大懼,連滾帶爬地倒退了數步,差點跌進了溝裡,我也給這傢伙嚇的不停,趕緊抬手,拿出了家主的氣勢大喝了一聲:“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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