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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9章 改良是必須的

作者:晴了
公,怎麼聽來都覺得不對味,就好像是某個縣城的小稱。

生氣歸生氣,該做的事兒還是得做,不過,咱就做得更超前一點,直接以我最有印象的兩稅兩徵法為起點,然後用其來進行改良,使之更加適應社會的結構。嗯,決定了,本公子的新著作就直接叫《大唐稅法》。多好聽的名兒。

最主要的是,首先需要做出區分,一是農業,另一便是工商,農業是國家的根本,更是一種人口密集型產業,大唐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人口都在從事著這一產業,雖然這一產業目前的稅賦依舊佔著主流,但是請不要忘記,工商業只止到大唐人口份額的百分之十,而其所產生的稅賦,已經達到了大唐稅賦收入的百分之三十七,可以想見,其中的差別有多大。

這話,不僅僅讓我的妻妾們感到震憾,而且,我自己也為之而驕傲,因為我正是商人中的一份子。同樣也是大唐納稅人中最爽快也最坦誠的,嗯,沒法不袒誠,李叔叔在本公子的產業之中,都安插了人手,特別是玻璃坊,李叔叔甚至派了禁軍來替咱的私人作坊當保安,不袒誠,這位老流氓還以為咱少給他分紅呢。

兩稅法,什麼叫兩稅法,我得先跟我的婆娘們解釋和交流清楚,當然,在此之前,我得先閉關,把我腦袋裡邊關於稅務方面的一些基本常識給擠出來,至少歷史書上有的,咱都還記得一些。所以。咱在大唐。也算得上是一位稅務專家。

啥叫兩稅制,顧名思義,每年徵兩次稅。春天和秋天各一次。另外,兩稅制不再是以丁,也就是徵稅物件不再以人丁為主。而以財產、土地為主,按貧富等級徵收財產稅及土地稅。兩稅法的主要原則是隻要在當地有資產、土地。就算當地人,上籍徵稅。

這樣一來,以財產、土地為徵稅目標。解放了大唐地百姓。被牢牢地繫縛在土地上地一個囚牢,舍人稅地也意味著大唐帝國對於農民地人身控制有所鬆弛。

這對於大唐的繁榮是極有利的。因為,人口地流動性,才能加速貿易地流通,同時,也能為大唐的工商業提供更多的人力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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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以丁身為本”地租庸調製下,不管是地主、貧民。他們向國家納稅的數量卻完全一樣。這當然極不合理。兩稅法推行後,沒有土地而租種地主土地地人。就只交戶稅。不交地稅。這樣。就多少改變了一些貧富負擔不均的現象。以貧富為差,體現了合理負擔原則;將各種捐稅合併,分夏、秋兩次繳納。同樣也簡化了徵收手續。

租庸調是以均田制為基礎。流亡客戶因為不在當地受田,所以既不編入戶籍。也不納稅,就成了所謂的隱戶和逃戶。而兩稅法“唯以資產為宗”,不管土戶、客戶,只要略有資產,就一律得納稅。這樣一來,也能一定地解決逃戶、隱戶地問題。

另外一個最主要地原因就是,在新的稅制改革之下,按照“人人納稅”地原則,戶不分主客貴賤,人不分丁中,業不分農商,一律在所居地納稅,削弱了權貴特權,有利於戶籍管理,減少了隱匿,貴族官僚原本不需要負擔的財產稅和地稅,現在他們也得安照稅法來交納兩稅。這樣,兩稅法的推行就極大地擴大了納稅面,即使國家不增稅,也會大大增加稅賦的收入。

當我嘔心泣血地睡了整整一夜,直至日上三杆,被三位妻妾使來喚我起床的嬋兒立在我的床頭低喚,我才從身上掛上一枚代表著大將軍軍銜的美夢中醒了過來。“侯爺您總算是醒了,害地奴婢還以為您能睡到午後呢。”這位美女丫環瞅見我這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胡說什麼,本公子不過是在努力地思考大事,以至一夜無眠,凌晨方才入眠而已。”我這話方一出口,嬋兒竟然笑了起來,讓我很是莫明其妙。“沒事笑甚子,神神叨叨地。”我白了一眼這丫頭,洗臉漱口,這時候,靈兒給我端來了早膳,無意間透露了昨天夜裡,李漱生怕我熬夜,子時的時候上來瞧,豈料我早已經睡得呼打呼,怪不得嬋兒這丫頭笑話我,算了,任她笑話一下也無妨,吃了早膳,活動了一番之後,開始努力更新,嗯,見本公子要開始舞

,早就準備地三位丫環頓時忙碌了起來,給我硯墨修張。

然後,我花了一個早上地時間寫了出洋洋散散地千餘字地大唐稅制改革初稿之後,便讓侍候我筆墨的婉兒去喚來了早就閒得手癢,已經在樓下搓起了麻將的三位妻妾。

宮女姐姐越看雙目越亮:“俊郎之構想,果然能出乎常人之預料,若是能細加琢磨,卻實有比之租庸調更過人之處。”

聽了宮女姐姐地誇獎,看著三位妻妾擠在一塊眉飛色舞地瞅著我構想地兩稅法,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來:“嘿嘿,為夫這一招中,最為重要的一環便是,將租庸調及各項雜稅都已併入了戶稅和地稅,使得我大唐某些無良之官吏,無法再以各種名義去收取各種雜稅,也可以使得我大唐百姓,不再擔心勞役而誤農事。”

“量入為出;戶無主客,以現居為簿;人無丁中,以貧富為差。果然是要比我大唐現行之租庸調製要全面得多。”宮女姐姐一開口就先讚揚了我地兩稅法比租庸調優越地地方。

不過,李漱在邊上的插言卻讓我半天也回不過神來。李漱只說了一句話:“俊郎,這折錢納物,我大唐近半之稅賦皆為糧米帛物,照你這想納稅之法,豈不是逼著人去賣東西?”

這話正擊中了我的要害,確實,大唐現如今除了各主要城鎮之外,在百姓之間的交易,多是以物易物,為什麼?就是因為大唐地鑄錢量根本就不足以滿足大唐百姓地貨幣需求量,如果硬性規定折錢納武,如此一來,大唐的百姓必然要多產出以交易,但是隨著經濟地發展和生產力的提高,產品產量一旦增多,那物價必然下跌,

對貨幣的需要量增大,以及政府控制市場錢幣的流通量,一些大官僚、大商人乘機大量貯積現錢,那就會出現錢重物輕的現象,人民就要交納更多的實物以滿足賦稅的貨幣額。這不僅不能減輕,反而是加重了百姓的負擔。

“大姐說的甚是有理,妾身也以為,兩稅法固然有其長,但是其短處,亦不能不做考慮,我大唐鑄錢,雖說這兩年使用了新型機械,但是銅料的缺乏,使得我大唐每年鑄錢的數量從來沒就沒超過五十萬貫,以至於出現了很多劣錢,甚至鐵錢,若是俊郎此策一出,怕是……”程鸞鸞也認同了李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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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兩個妞的分析,我朝這二位誠心誠意地長施了一禮:“多謝夫人之提點,不然,為夫必然會因此錯,而傷及天下黎民。嗯,看來折錢納物之法,可先暫擱置,諸位夫人,且看看還有何不妥之處,也替為夫思量一番。”

李漱對金錢的敏銳讓又很快地捕捉到本公子編撰的新稅法之中的一個優點。“俊郎,這按財產徵稅,還需要分動產和不動產?這是什麼意思?”

“簡單,動產與不動產,指的便是那些以是否可以移動並且移動是否會損害其價值為標準來區分。比如說土地、礦產、各種資源地,另一種就是房屋、建築物,這些東西成為不動產須具備兩個條件:繼續附著於土地,移動會損害價值或功能;具有獨立的經濟目的的。至於其他,都可以朝動產歸列,比如咱們出售的酒水、下班、書冊,還有咱們手裡邊的錢帛,林林總總,都可稱為動產。”

我詳細地作出了說明,這個時候,宮女姐姐正在拿著筆,飛快地記錄下這兩個名詞解釋,有很多時候,名詞的解釋是極為必要的,就像是司法解釋一般,沒有解釋,任何人都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做,那樣的話,律法就不能成為準繩。

因為在這個時代,人們並沒有動產和不動產的這種概念,咱首先提出來,更能讓得國家能明確自己的稅務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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