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闊的水泥澆鑄的碼頭平臺上,前方,十數條伸入橋,全是採用原木,使得這個碼頭能同時停泊至少近百艘艦船,與兩人約定日後一定經常書信來往,若能有相見之日,定然登門拜訪云云,我最後一個踏上了大唐的巨型戰艦,朝著前來歡送的諸將揮手道別。
站在艦舷朝著碼頭諸位友人揮手的張大將軍雖然笑得慈眉善目的,可是當他轉過了身時,摸摸船板,拍拍船桅時,卻是一臉的戚然之色,當看他的表情老半天,我這才回過了味了,張大將軍如今也是花甲已過的老人了,這一次帶大軍滅國,如此功勳,封賞之上李叔叔自然會給得豐厚,不過大唐年富力強的將帥很多,包括新崛起的這些年青將軍如潮湧現,以後這位老將軍還想率領大軍出征的話,那機會可謂是微乎其微了。
邊上的蘇定芳自然也看到了老將軍的心思,上前一步溫言道:“大將軍,您瞧那兒!”大手朝著海岸處一指,嗯,巨大巍峨的倭島第一公廁高高地聳立在視線範圍之內,外牆涮上了潔白的石灰,通體潔白,在綠色的樹木掩映之下,份外的耀眼。讓我想起了舉世聞名的亞歷山大燈塔,雖然我沒見過那玩意,不過,相信此物的標誌性和實用性也同樣不亞於那座高塔。
站在船舷處的諸位人等,全都樂開了懷,就連張大將軍也笑個不停:“賢侄好大地手筆。怕是天底下。也就此一座了,若是你敢在家中這麼拾綴,你爹不扒了你地皮才怪。”
“嘿嘿。大將軍所言甚是。”我只能苦笑著答道,這根本就是廢話。就我家裡。修築這麼個巨型公廁,怕是還沒修築好基座。老爺子絕對耍著水火棍。哇呀呀地能把本公子從長安追殺到遼東去。
回程的路上。張大將軍倒顯得很是亢奮,每天都揪著我們這幫傢伙。陪著他在艙裡的沙盤前推演兵法。研究這一戰地得失。就連我的八位弟子,也跟這位老傢伙打得火熱。也來當起了旁聽人士,看著我們激烈地討論著每一場戰鬥地得失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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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了,張大將軍倒是漸漸地喜歡上了紙上談兵地活計。總之,雖然不如親自指揮千軍萬馬那般的痛快。可是好歹一身謀略總算是還有用武之地。老傢伙又取得了一場海戰地勝利之後。志滿意得地與另位幾位老兵痞相視一笑。咱們這些地年輕人也只能面帶苦色俯首認輸。
“老嘍,呵呵呵!若是老夫再年輕十歲。銳氣必然與爾等差不多,若然如此。剛過易折。怕是此戰。必然落個兩敗壞俱傷之局,爾等切記!”張大將軍很是眉飛色舞地教育起我們來。
“末將多謝大將軍、諸位老將軍指點。”朝著張大將軍等人抱拳一圈,張大將軍撫著長鬚緩步到了我地身邊。一巴掌拍我肩膀上:“賢侄。老夫與你相處甚是相得,這次回了長安。老夫也混個學院教書的差使,你收是不收啊?”
聽了這話。我先是一愣。趕緊面泛喜色作大喜過望狀:“大將軍這說地哪裡話,您若真要來。末將自是求之不得,哪會有收與不收之理?”
“呵呵。你小子就這張嘴甜,老夫就算是去不了。也承了你這份情了。”張大將軍很是慈祥地朝我點了點頭。很感慨地道。回程由於風向不太對。所以速度要慢了很多。而戰艦之上。整天除了燻肉。要不然就是蘿蔔,又或者是豆芽。來來回回就這幾樣,吃得本公子味覺都有些麻木起來。咬燻肉總覺得是籮卜地味兒。吃豆芽能嚼出燻肉地味來。
於是。我一邊嚼著這些串味的玩意兒,啃著饅頭。喝著稀飯,下定了決定不怕犧牲,回到了大唐之後,一定刻苦鑽研農業知識,為我大唐農副產品地豐富和發展創造更好的條件。
以至於坐著戰艦在登州下船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領著一票弟子,和著同樣兩眼冒綠光地張大將軍、蘇定芳等人先竄登州城裡的一家好飯館。先海吃胡喝了一頓,那一頓飯,吃地日月無光天昏地暗方能形容。青菜,豆子,水靈靈地果子,葡萄釀,綠蟻醉……數不清地美味佳餚。
以至於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除了我那八位滴酒不沾地弟子。沒有一個人能站得起來。包括閒雲這個假道士。只得又在登州城裡多耽擱了一天,這
長安趕去。過了洛陽,進了潼關之後,天際已經洋起了大雪,似乎向我們預示著,來年豐收的好兆頭。
到得長安城外,強忍著趕回家中與妻兒團聚的渴望,與遼東道行軍大總管江夏王李道宗一起,於兩天之後,舉行了盛大的獻俘儀式,幾乎長安城的百姓都不顧冰天雪地,有的甚到趕到了城外,觀看著這一隻龐大到了極點地獻俘隊伍。
而李叔叔,就站立在大唐皇城的朱雀門上,接受了兩國國主的降書,宣佈二位國主去國封為閒散王爺,然後又進行了一系列盛大的活動之後,於宮中酒宴之後,早已歸心似箭的我終於找了個機會向李叔叔辭行,飛奔回了家中。
回到了家中,這個時間,我親愛的綠蝶已經給我生了一漂亮得如此瓷娃娃一般可愛的男孩,產後顯得豐盈了許多地綠蝶見到我面地時候,哭得讓我心疼地都覺得受不過,好不容易才把這可憐的美人兒給勸慰住,家裡地那一位妻子不是淚汪汪的,就連我的長子房斌也是一臉的難過之色,揪著我的大手:“爹,您別再走了成不成,自從您走了,大娘二孃孃親和四娘就沒開心過。”
宮女姐姐擦了擦眼角的淚,把房斌拉過去一邊溫言道:“斌兒,這不是你父親自己想去不想去,是朝廷的命令,你父親是朝庭的大臣,也是將軍,該為國家效力之時,豈能有臨陣退縮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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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四歲出頭的房斌眼珠子轉了半天,很是驕傲地昂起了頭:“那孩兒以後就替爹爹出征,把天下都掃平了,那樣,爹爹就不用去外邊跑了孃親跟諸位娘也不用傷心了……”
高興得我差點老淚縱橫,抱著這娃子親個不停,這孩子實在是太有孝心了,而且說這樣的大話眼都不眨一下,跟我這個當爹的脾性就彷彿是一個模子裡脫出來的一般。
“嗯!吾兒豪言,為父甚慰,不愧是為父之子,哈哈哈……”很高興,然後一個孩兒抱起來親一番,誇獎幾句,不能讓孩子之間起嫉妒心理,這一點上,我做得很好,從來都是一視同仁。
不過很快,我又換了衣冠去拜見祭祀了祖宗,然後再去拜見爹孃,最後,讓我的孩子們一一來拜見我這個當爹的,雖然禮儀顯得相當的繁瑣,但我並沒有因為而不耐煩,在我的眼裡,恰巧是這樣的儀式的潛移默化,還有其他方面的耳渲目染,才讓華夏民族尊崇的仁孝禮義信刻進了我們的骨子裡,一直延續了數千年而不改。
想想後世那些在自己的父母跟前只知道伸手要錢,然後出去花天酒地,偶爾還抱怨自己的父母沒本事,養不起他這樣的現在優秀時尚青年。這樣的言論若要是放到大唐的今天,別說你爹孃不抽你,不罵你,但是街坊鄰里也絕對唾棄這種人渣,官府也絕對把這種沒大沒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畜生抓進牢裡,判他個流配三千里的徒刑。不管別人怎麼樣,我對我後世的父母,又或者是今生的爹孃,都抱著一種感激和尊敬的心態去對待他們。
當天夜裡,本將軍乾脆就與四位妻妾同坐一個大屋裡,坐在暖洋洋的火坑上,繪聲繪色地給她們描繪了這一年以來發生的經歷,快到凌晨之時,妻妾們終是支援不住了一家子也就和衣而睡,可沒想到,本將軍才摟著俺的漂亮婆娘打了個短盹,婉兒就移步到了火炕邊上溫言細語地湊我耳朵邊上稟報李治這個太子殿下大清晨地流竄到咱家來了。
“太子殿下?”我好奇地重複了一句,婉兒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媽的,這傢伙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慌了,大清晨的出來溜達消食,可你消食跑我家幹嗎?本將軍可是才剛回家,哪有閒功夫跟你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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