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敵軍大營之中傳出了萬勝的怒吼聲,當敵軍大營之中土旗倒下之後,支援在倭人心裡的最後一線希望已然崩潰。我閉上了眼睛,倚著鼓車的欄杆坐了下來,已經不需要我聲嘶力竭的指揮了,敵人的潰逃,已經激起了大唐將士們的狠勁,似乎不把敵人全部斬殺於刀下,誓不回營。
萬勝的呼喝之聲,在戰場上匯成了巨大的洪流,把潰敵的悲鳴完全掩沒掉,不留一絲的痕跡……
我坐在了臨時搭建的帳幕之下,端坐在小馬紮上,聽著一位位的將軍來報戰後統計的情況。“……共計斬殺倭敵兩萬,俘敵五萬,殘敵四奔而去,沒入山野。”劉仁軌很快就把總數彙總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雖然在戰場上我表現得鎮定自若,可是這一戰,我的心理壓力可不小,對方可是有十五萬大軍,而我用兵也有些太過行險,還敢分兵,若是席君賣晚出擊一柱香的功夫,很有可能首先陷入劣勢的是我軍。
“席將軍來了沒有?他那邊的情況如何?”我坐在馬紮上,拿馬鞭中掌中輕輕地拍打著問道。邊上一位老將軍站了起來:“稟將軍,席將軍正在敵軍大營之中清點戰俘,搜尋倭國國主,想來,應該很快就有訊息了,只是不知道席將軍能不能生擒倭國國主皇極,若是擒得,那對我大軍日後更為有利。”
“嗯,老將軍這話在理,來人,去給我探問一下席將軍……”我這話還未說完。突然就聽到了在臨時軍帳駐守休息的將士們欣喜若狂的吼聲:“大唐萬勝!!!”
我不由得站起了身來,快步朝著營帳之外走去,一見到遠遠行來的近千精騎,還有數十名給縛於馬背垂頭喪氣地倭人,邊上一臉喜意,不停朝著圍攏過去的將士們抱拳為禮的席君賣,我知道,這傢伙肯定搞成大事了。
“哈哈哈,君賣兄。可讓小弟等得好苦啊!”我快步朝前迎去,前方的將士們自動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席君賣與諸位大唐騎兵也同樣看到了我們這一大群人,伴著號令聲,都齊齊跳下了馬背,順帶把縛在馬背上的那些個倭人全揪下了馬來。
“末將特來繳令,末將軍之命,突襲了倭人大營,倭國國主皇極及王公、文武官員共計三十二人。獻於將軍。”席君賣興奮的紅臉都有些發紫了,聲音如同在吼叫。邊上的諸將士都喜動顏色,當然也有人面有嫉妒之色,這份功勳,可不是那麼容易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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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君賣兄快快請起,好一個百騎破吐谷渾萬敵的席君賣,今日看來,汝之武勇,比之當日,還要強上數分。哈哈哈……”我歡喜地扶起了席君賣,看來。當年地席君賣還在,而且,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埋沒掉。很好,大唐的將材,怕是已經都開始展露頭角了,先有蘇定芳,後有薛仁貴、段雲松、裴行儉,還有劉仁軌和現在眼前的席君賣。至少大唐今後數十年。不會為此而犯愁了。
席君賣退後一步。朝我長施一禮,就當著諸人之面。虎目裡飽含著激動的熱淚道:“君賣能有今日之成就,全賴大人提攜,君賣至死不敢忘。”
“行了行了,你我兄弟,何須說這樣的話,況且,你若是沒這真本事,我提攜了你又能如何?”我執住席君賣的大手,溫言道。看樣子,他必然是想起了當然在隴右立了大功之後,飽受上司白眼,同僚嫉妒排擠的苦楚,若非是我透過陛下把他納入了我的麾下,怕是他以後的路途,還真是迷茫得緊。
“你就是倭國國主皇極?”我站在一個被縛成了人肉棕子,身上沾滿了汙垢,但依舊能看出他那一身價值不菲地華麗錦袍絕對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個子不高,身形肥胖,臉嘴長的不錯,很像一個土財主,倒是神情顯得有些頹喪。
“孤正是倭國國主皇極,見過天朝大將軍。”這傢伙雖然雙臂被縛,但還是很恭敬地向我彎腰俯首,一對淚汪汪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求生的渴望。嗯,很好,只要你不願意以死明志就好,咱的手裡邊可又多了一張可用的牌。
“來人,給倭國國主鬆綁,人家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就給他留些面子吧。”我嘿嘿一笑,朝著席君賣打了個眼色,席君賣應諾一聲,腰間的長刀嗆啷一聲出鞘,一揮一提,就輕鬆地把皇極身上地繩索給割斷。
好刀法,我暗喝了一聲採,然後很嚴肅地朝著皇極道:“本將軍雖然不綁你,不過,自然也不能放你,因為你和你的國家,不僅僅是對我大唐無禮,而且還妄自尊大,自喻天皇……”我唾沫橫飛地痛斥完他的罪行,直到說的這傢伙兩腿發軟心喪若死,我這才口氣一轉:“不過,你能不能留得一條命在,就全看你自己了。”
皇極卟嗵一聲跪倒在地,嚎哭起來:“天朝大將軍求我,小王願意舉國納降,歲歲納貢,永世不再妄稱天皇。”老小子這話把我給氣的七竅生煙,看樣子,不讓他們嚐點苦頭,還以為本公子是好欺負地主。
“住口!”我擰起了眉頭冷聲喝道:“老子看你是想當國主想瘋了,你以為我大唐皇帝陛下派我大軍到此,就只為了讓你說這些不著邊際的屁話不成?來人,把他和其他人全給我押下去,看押仔細了,每日給他們一些粗糠稀粥裹腹便成,不過,在他們隨我大軍回到長安之前,都得給我好好的活著,不然,本將拿爾等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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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不由分說,數十名將士兩人夾一個,飛快地把這一群被俘地倭國頭頭腦腦全都押向了我軍大營。
五萬戰俘,這讓我非常頭疼,他媽的,早知道就應該通知大軍不需要俘虜,嗯並不是我不喜歡壯勞力,而是現在我大軍人手不足,一共也就五萬人,可光是捕獲的戰俘就有五萬,幾乎形成了一比一地比例,這賬該咋算,我至少得留下一萬精銳來看押這些消耗糧草的戰俘,雖然此戰大勝,繳獲了一些錙重,可根本就不夠消耗的,因為,倭國大軍的錙重大都集中在鳥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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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戰場上仍舊四處火光,那是將士們正在把自己的犧牲的戰友焚化,以便裝入木盒之中帶回大唐忠魂祠裡祭奠。我坐在燈火通明地軍帳之內,正擰著眉頭為這事兒犯愁。“看來,咱們只能提前讓人送訊息給張大將軍了,不然,這五萬戰俘實在是麻煩。”邊上地一位老將軍言道,畢竟是五萬壯勞力,眼下大傢伙都知道這些勞動力地好處,而不會像以往一般,直接宰了了事,但是放在身邊,卻又跟一枚危險的炸彈似地,讓人很不放心。
“話雖這麼說,但是張大將軍的艦隊怕是現在才入白江口,若是此時讓我大唐水師迴轉,怕是……”劉仁軌提出了反對意見,確實也是,張大將軍這個時候讓他打道回府,別說他了,怕是他手中的將士也不會答應這個時候掉回頭來當運輸隊長。
誰讓咱們立了這麼個令人眼紅的戰績,一下子就把當初張大將軍指揮成功的水戰戰績給比了下去。
劉仁軌眯著眼睛思考了半晌,冒出了這麼一句:“要不然這樣,咱們先把鳥取城給拿下,只要能奪得敵人的錙重和糧草,我們至少可以暫時熬過這一段時間,想來張大將軍辦完那邊的事之後,定然會回師援助我等,只要先派人去言說此邊發生的事情便可,一切交由大將軍決斷。”
諸位將軍也都覺得這個法子最好,我也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看來,也只能暫時如此了,第二天,留下了傷員與一部份兵力,我令劉仁軌為前軍指揮,統帥兩萬五千步騎和大部份的炮兵前往攻打鳥取城,另外,讓他把倭國國主和那些高階戰俘都帶了去,或許是因為被我大唐給打怕了,又或者是國主受俘兵無戰心,劉仁軌的陣型才展開,迫擊炮群只射擊了一輪不到,鳥取城就城門大開,舉城納降,留守城中的倭人將領崗村正則自盡,城中守軍一萬三千人皆盡非常溫順地又為我軍的戰俘營增加了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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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二也差不多了,怕是再有幾日也就該回長安了,畢竟,調教大唐,才是房二的本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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